枯燥!


    算盤聲清脆悅耳卻難掩房間內枯燥氛圍,閑談兩句醫院負責人閉口慎言,再不做多餘迴答謹遵來前領導叮囑。


    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多說多錯,不說不錯。


    劈裏啪啦的算盤珠子上下飛舞,修長玉指好似化作一片殘影,投身工作中的紀映淮給池硯舟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麵。


    也是第一次讓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生氣。


    生氣!


    活著的痕跡!


    明明就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同池硯舟有過諸多交流,甚至情緒也會隨著事態的發展而波動。


    可偏就未曾感受到活著的氣息。


    但目光全然投入眼前算盤之上,紀映淮所展現出來的生氣尤為明顯,池硯舟很明白自己永遠也看不透對方。


    她也不會允許有人將自己看透。


    更別提想要走進她的內心!


    池硯舟很難想象紀映淮究竟經曆了什麽,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好奇就去追問。


    更不會天真的以為對方需要自己的安慰。


    安慰!


    其實很多時候可笑。


    帶有生氣的紀映淮才是真正的明媚,可隨著算盤聲猛地一停,池硯舟很明顯能感受到,死一樣的味道又迴到了對方身上。


    這是一種很微妙且玄之又玄的感受,醫院負責人便沒有任何察覺,池硯舟也將目光收迴。


    既然起不到任何作用,裝作不知道則是最優選擇。


    再者又何止紀映淮,全國上下空活軀殼者數不勝數。


    “沒問題。”紀映淮對池硯舟說道。


    “辛苦你跑一趟,現在可以帶著賬目離開。”


    “多謝池隊長,多謝紀警官。”


    聽到可以帶著賬目離開著實鬆了口氣,匆忙感謝之餘將賬本抱起離開,迴去也好交差複命。


    同時池硯舟安排警員聯係下一處人員前來,沒有早做安全亦是給紀映淮提供休息時間,畢竟一人負責查賬工作強度很高。


    “賬目確實沒有問題嗎?”池硯舟也出言打探。


    “沒有。”


    “還是說問題隱藏在賬目之下?”


    “這則需要更加深入的調查,我們目前就隻負責查賬目,其餘的可以等之後再看。”


    “明白。”


    目前賬目較多紀映淮很難在一處停留太久,初步查看賬目沒有問題便可放行,等全部核查一遍之後可再進行推理。


    且讓對方將賬目拿走會使其覺得風頭已過,麻痹對方倒也有利於後續調查。


    之後工作方式依然如此,夜裏收工紀映淮表示會將特務股的意思轉達岑鑫。


    至於池硯舟呢?


    他從警察廳特務股離開後,卻不曾迴家。


    而是前去購買一些禮物和吃穿用度的東西,前去馬家溝區冰城學院。


    說好今日要見幡田海鬥,池硯舟便不會拖延。


    可明知對方已經從冰城學院結業,入職冰城憲兵隊特高課,為何還要再去冰城學院?


    池硯舟自然是另有打算。


    做戲就要做全套!


    帶著禮物來到冰城學院門崗表示尋人,一番打探之後才知幡田海鬥結業,詢問獲悉是在憲兵隊特高課。


    池硯舟帶著禮物又迴到南崗區憲兵隊,向值班憲兵打探幡田海鬥的消息。


    詢問得知他在埠頭區負責封鎖工作。


    此前池硯舟也臨時參與這項工作,可未曾聽聞幡田海鬥之事,應是他離去之後幡田海鬥才參加行動。


    但埠頭區的封鎖還未結束?


    前幾日池硯舟確實注意到憲兵隊還在進行封鎖,但這幾日風平浪靜以為早已結束,最主要是軍統方麵沒有再提過此事。


    池硯舟與紀映淮雖沒有明確討論,卻也能猜到人員應當已經安全。


    看來特高課是太過謹慎小心,但能讓他們浪費時間在無用的任務上,池硯舟覺得算是好消息。


    從憲兵隊門前再跑去埠頭區,終於在新城大街一處路卡見到幡田海鬥,多日未見對方氣勢更加內斂,可見冰城學院的學習收獲頗多。


    “幡田師兄。”池硯舟驚喜唿喊。


    幡田海鬥聽到熟悉聲音眼中喜色一閃而過,立馬黑著臉默默望來。


    池硯舟快步跑上前說道:“幡田師兄讓我好找。”


    “好找?”


    “師弟今日終於得空,收工後買了些吃的用的想要給師兄送去,恐在學院內條件不佳。


    誰知到了地方之後告知師兄已經離開,說是加入憲兵隊特高課,於是又跑去憲兵隊,這才得知師兄在埠頭區負責封鎖工作。”


    池硯舟舉著手上的禮物言辭誠懇,且發絲已經有些汗漬,觀模樣便是風塵仆仆。


    幡田海鬥原本心中有些不喜,遠在冰城學院你公事繁忙不來相見也就罷了,可他都已經加入憲兵隊特高課,與警察廳同在南崗區,亦是不曾得見池硯舟身影。


    豈能沒有微詞?


    隻是幡田海鬥死不承認罷了。


    此刻聽聞池硯舟又跑去冰城學院尋他,顯然是並不知曉他已經畢業,心中悶氣倒是瞬間消散不少。


    路卡同班站崗人員還有其他憲兵,池硯舟上前將禮物也是遞給對方,他們便行了一個方便。


    讓幡田海鬥和池硯舟去一旁聊會。


    畢竟路卡封鎖已經多日,且這裏憲兵還有三人,少幡田海鬥一人沒有影響。


    兩人移步到路邊茶館之內,距離路卡不遠尚在視線之中,有任何事情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坐下要了兩杯茶,池硯舟便開始抱怨:“師兄你是有所不知,我這段時間朝不保夕。”


    “怎麽講?”


    “新京許家醜聞可曾聽說?”


    “未曾聽聞。”


    “許家女兒……”池硯舟當即講的繪聲繪色,讓自己顯得異常忙碌不說,還表示被人推出來負責。


    想要幡田海鬥心中不去介意,那當然是要有一個足夠的理由。


    對方的性格池硯舟很了解,你隻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和你計較的。


    幡田海鬥的不計較與陸言的狂妄自大有所不同,是真的不願計較,否則會顯得他在乎。


    再者想要拉近兩人的關係,就是說一些對其他人不能說的話,例如許雯之事。


    這件事情是秘密嗎?


    壓根不是。


    但看在許固的麵子上,大家閉口不談罷了。


    可當著幡田海鬥的麵,池硯舟就可以聊,顯得對其信任。


    果然在聽完之後幡田海鬥覺得情有可原,池硯舟這段時間確實難以脫身,甚至稍有不慎還會陷入麻煩之中。


    這兩日也不得空閑還有任務在身,可夜裏收工都要跑一趟馬家溝區尋他,幡田海鬥久違的感受到了關心。


    甚至沒有任何猶豫就聽到了秘聞,幡田海鬥提醒池硯舟說道:“我在冰城學院也有學習,不該說的話不要講。”


    “在師兄麵前怕什麽。”池硯舟很是無所謂的說道。


    “小心禍從口出。”


    “謹遵師兄教誨。”


    後池硯舟便轉移話題問道:“師兄怎麽結業後沒有聯係我?”


    “從冰城學院離開加入憲兵隊特高課,課長也給我安排了一些考核工作,在此期間不宜與人相見。


    待考核工作結束,我迴了一趟香坊區。”


    “去見永川友哉大師?”


    “是。”


    “此行可順利?”


    “師傅閉門不見,我等了三日後離開,迴到特高課就被安排負責封鎖任務。”


    難怪池硯舟當時在埠頭區的時候不見幡田海鬥,原來從冰城學院離開之後,還有這些事情耽擱時間。


    有關永川友哉的態度,池硯舟不好討論,於是說道:“日後都在南崗區工作,我和師兄終於是有時間多聚一聚。”


    “再說。”


    “師兄現在住在什麽地方?”


    “住田晴鬥課長念我沒有住所,就在憲兵隊內宿舍給我安排了一處床鋪。”


    “住宿舍幾人一間隻怕不便,師兄若是想要出來住,我可以幫忙看看房子。”


    “課長言我初參加工作,很多事情一知半解,住在憲兵隊內他好指導我工作上的問題。”


    由此看來住田晴鬥確實很看好幡田海鬥,打算親自教導。


    也不奇怪。


    若非看好對方能力,當時又何至於讓池硯舟從道館將人帶出。


    “恭喜師兄,得到住田晴鬥課長的親自教導,日後前途不可限量。”


    “學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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