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業有專攻!


    對方查賬手中算盤撥弄不停,究竟有何發現你豈能明了。


    外行唯有看熱鬧。


    盯著紀映淮難不成就隻是盯著。


    有何意義?


    見池硯舟詢問這等問題,盛懷安無奈笑道:“你對這方麵的工作,看來在警察署的時候根本就不曾接觸。”


    “屬下愚鈍。”


    “岑股長想要通過紀映淮掌握情報,最後無非還是為了利益,我等特務股警員參與其中,又豈能有被拒之門外的道理?”


    “股長的意思是直接與征收股攤牌?”


    “是與岑股長攤牌。”


    “他若是不承認呢?”


    “我等特務股亦不是吃幹飯的,日後若是何時收到有關這方麵的消息,則可懷疑與紀映淮有關,調查對方就能牽連出來岑股長。”


    特務股的職責便是如此,盛懷安知道岑鑫不可能不考慮。


    合作是有好處的。


    有些利益一個人吞不下。


    “屬下明白。”


    “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


    “是。”


    學習不僅僅隻是指學習專業技能,很多為人處世之道以及機構單位內的經營,都是一門很大的學問。


    從盛懷安辦公室離開,池硯舟亦是有所感悟,對方所言確實非常有道理。


    潛伏!


    這二字便是融入。


    想要徹底融入其中不漏破綻,思維就一定要和敵人同步,做與不做在你,但能不能想到卻由不得你。


    若是想不到則可能大禍臨頭。


    以至於今日迴家路上池硯舟都在思考此事,卻在新陽區路口得見寧素商身影。


    兩人心照不宣前往河順街。


    進入房間池硯舟問道:“今日怎麽突然約見?”


    有關醫院、診所搜查一事池硯舟已經將消息匯報,雖感覺與組織無關,但也恐出現紕漏。


    故在安全情況之下,送出消息。


    寧素商先請池硯舟落座才道:“根據你所提供的情報,市委同誌分析認為軍統方麵可能遭遇麻煩,甚至冰城今日局麵都有可能是其在背後推波助瀾。”


    “讓警察廳參與調查確實是軍統所為,可現在顯然已經脫離軍統掌控,調查思路不能繼續進行,我與紀映淮全部困在查賬一事上。”池硯舟說道。


    “軍統行事我等很難猜忌,市委同誌認為可能並不簡單,但因沒有證據無非是提醒你小心些罷了。”


    “我明白。”池硯舟覺得自己已經夠高看軍統上峰,未曾想組織同誌有過之而無不及。


    提醒作罷寧素商繼續說道:“查冰城內藥品對組織影響微乎其微。”


    組織方麵藥品應當也有部分是從冰城內獲得,但可能情況略有不同,所以此番調查影響不大。


    “那我則放心。”


    “你若能從查賬之中掌握情報,則匯報組織,若是不能也不必太過刻意,免得遭到紀映淮懷疑。”


    “是。”


    “今夜見你主要還有一事提醒。”


    “何事?”


    “幡田海鬥已經從冰城學院結業,入職冰城憲兵隊特高課,你是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對方?”


    幡田海鬥此前是池硯舟用來應對盛懷安的一個依仗,所以當時想要拉近關係,現在雖他和盛懷安之間的關係得到緩和,甚至是受到重用。


    但幡田海鬥這裏的人脈同樣重要,所以寧素商來提醒池硯舟此事。


    聞言他確實剛想起來,這段時間事情接連不斷,根本就沒有時間再去冰城學院見對方。


    沒成想都已經結業。


    其也從未聯係池硯舟,倒也情理之中。


    幡田海鬥這樣的性格,豈會主動聯係,隻怕池硯舟此番再去聯絡對方,幡田海鬥也隻會表現的毫不在意。


    “我明日就抽空見他。”池硯舟覺得確實不能拖延,幡田海鬥此人性格就是如此,你若不主動示好,對方寧可死要麵子活受罪。


    “最後還有一事。”寧素商言語突然傷感。


    池硯舟急忙問道:“什麽事?”


    “司城和真這裏的任務已經完成。”


    “什麽?”


    “已經完成。”


    “股內一點消息都沒有!”


    池硯舟都還在等烏雅巴圖魯探查情況,可壓根就沒有絲毫進展,司城和真本來要讓對方入局,都不再提起此事。


    你防著烏雅巴圖魯也就罷了,那你立功總要讓特務股知曉,不然豈能起到站穩腳跟的作用?


    可特務股現在沒有任何風吹草動,對方任務卻已經完成!


    令人意想不到。


    “司城和真原本是打算在特務股內完成任務,可在後續調查之中任務性質發生變化,最後被中央保安局接手。”


    “所以他本來計劃讓烏雅巴圖魯參與,但最後卻不了了之。”


    “沒錯。”


    “任務具體是什麽?”


    “具體任務內容我不清楚,但卻是針對組織開展的行動,組織在冰城、新甸、木蘭、海北、拜泉等地都有人員損失。”


    “牽扯如此之大?”


    “此次損失確實不小。”


    “若是能提前知曉司城和真所掌握的情報,也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


    “市委同誌讓我提醒你不必自責,任務後期司城和真其實都已經不知道其內容,就算探得他口中情報也很難改變什麽。”


    池硯舟明白市委是寬慰他。


    話是這樣說不假,但你能提前掌握線索,指不定就會有其他的收獲。


    可事已至此,再去說這些確實沒有意義,池硯舟沒有讓寧素商擔憂,表示自己不會陷入已經過去的痛苦之中。


    戰鬥不會給你傷感的時間。


    見池硯舟能如此快速的調節好心態,寧素商很是欣慰。


    有關這個情報的來源組織自然是不會透露,但無疑也讓池硯舟明白,敵人很難對付。


    說完此事二人就分道揚鑣,池硯舟迴到家中心情不佳,早早上床睡覺。


    至於烏雅巴圖魯這裏,池硯舟不會做出任何命令,依然要讓他纏著司城和真。


    不然你突然讓烏雅巴圖魯放棄,司城和真難免會懷疑是不是池硯舟得知什麽消息,猜測是從特務股這裏得知的也就罷了,若是想別的呢?


    且就算現在猜測是從特務股獲悉,日後發現不是呢?


    因此為了杜絕這些隱患,池硯舟需要裝作不知情。


    司城和真的能耐池硯舟現在看不出來,但絕非善茬。


    此番不知又有多少組織同誌犧牲,池硯舟心中也憋著口氣。


    戰鬥!


    至死方休!


    第二日醒來池硯舟心態迴歸正常,鍛煉、吃飯如同往常一樣前去警察廳特務股,與紀映淮在臨時工作室內核查賬目。


    一家診所負責人攜帶沒有問題的賬目離開之後,等待一處醫院的負責人到此才會撕開封條,趁著如此空擋時間,池硯舟對紀映淮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岑股長的路子我們特務股能搭上船嗎?”


    這處辦公室內是否有監聽設備無從得知,大概率是沒有,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所以池硯舟現在公事公辦。


    紀映淮一聽就明白他的意思,裝作不解的問道:“池隊長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紀警官又何必同我講這些虛話,你我二人也算熟識,能與不能不妨直言。”


    見對方如此篤定你確實不好繼續裝傻,紀映淮說道:“我聽不懂,但可為池隊長轉告岑股長,看是否能明白。”


    “有勞。”


    對方的意思就是這件事情她說了不算,需要岑鑫發話。


    她會幫忙去詢問對方的意見,看結果如何。


    兩人交談結束醫院負責人也過來,讓其檢查封條沒有任何問題,當麵撕掉開始查賬。


    房間內又隻剩下算盤聲,紀映淮的這把算盤聲音清脆悅耳,如此頻率的撥動下竟也不覺得聒噪。


    池硯舟則是同醫院負責人閑聊,也是調查的一部分。


    紀映淮此前說他們的對話,並不會影響自己的工作,讓池硯舟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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