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接著說:“今天,是時候把管理權交給年輕一代,所以才有這次比試,這次比試公平,公平,還是公平。經過南先生的慎重考慮,比試分為三部分,賭局三局兩勝,贏家得一分,鑒寶同樣三局兩勝,贏家得一分,至於錢莊,我想先賣個關子,等到兩場結束後,我再宣布第三項的規則。得分高者為贏,他將帶領南氏集團繼續輝煌下去。”


    不過,其他人有些奇怪。


    三個人三股勢力,賭起來有些麻煩。


    南風沒等霍建說完,站起來道:“我和南程一股。”


    霍建連想都沒想,“不行。你們合股是作弊。”


    南風一點兒沒在意,大大方方地說:“怎麽不可以?我們二女共侍一夫,怎麽不行?自古以來,男主外,我的一切就是夫的。”


    霍建顯然沒想到這中間還出了紕漏,“小風,話可不能亂說。”


    南風道:“我沒有亂說,如果霍叔不相信,我們姐妹先結婚,再比試也不遲到。你不要跟我說什麽法律,法律是法律,傳統是傳統,有什麽不可能?從古到今,有很多親姐妹嫁給同一個男人,我就是傳統的女人,隻要南程願意,隻要我的丈夫願意,我願意分享,你呢,南程?”


    南程也站了起來,“我同意姐姐的話,我不在乎,反正我們也有過夫妻之實!”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其他人可能不信,但我卻有些尷尬。


    南風有些別扭,她轉頭看向我。


    我被南程氣死了,一旦南風控製不住自己,場麵失控,計劃就失敗了。直到現在,她還為自己打著算盤。


    南風沒有說話,我鬆了口氣。


    我有種感覺。


    南程的這句話,將是我和南風隔閡的開始。


    沒想到南旗航虛弱地說:“南風,南程,你們的夫不會指得是童博學吧?”


    南程搶話道:“是的。”


    南旗航點了點頭,“好,好!你們去沙特把婚結了吧。”


    霍建臉色不悅,“南先生,您怎麽可以放縱她們如此胡鬧?”


    南旗航反問道:“大丈夫有個三妻四妾的算什麽?難道你老霍從年輕到年老就一個女人在身邊?誰年輕的時候不是左擁右抱,我兩個女兒喜歡一個人,也沒什麽。趁著我閉眼之前,我希望能看到你們結婚,不如,不如趁現在你們拜堂吧……”


    在場的人不再是嘩然。


    有種淡疼的感覺。


    不,是蛋碎了一地!


    這不扯嗎?


    小孩子過家家?


    沒等其他人說話,他就對身邊的打手說,“去,把我放在房間裏的婚服拿出來,我在死之前要看著兩個女兒出嫁,我才能瞑目。”


    南旗航老謀深算。


    他現在是故意拖延時間?


    究竟發生了什麽?能讓南旗航如此草率的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想他一定感覺到了危險。


    不多時,又有幾名打手進來,走了一個,進來七八個。


    我明白了,這是在叫人,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衝突。


    南旗航讓我們穿上婚服,給南程南程蒙上蓋頭,接著又讓人把吹打班子叫來,大晚上的,嗩呐聲,鼓聲,吆喝聲。


    因為周邊也有其他住戶。


    南旗航居然派人去請人來參加婚禮。


    這倒不是多難。


    別墅區的業主多是海瑞人,而南旗航又是海瑞數一數二的人物,請人非常容易,不多時,賭台就被撤去,搬來椅子凳子端上茶水放上喜糖,典型的中式婚禮就準備得差不多了。


    參加婚禮的人來得不少,其中還有不少南旗航生意上的朋友,紛紛跟南旗航道喜。


    同時,也非常疑惑,難不成南旗航病了一下,腦子壞了?或者,他馬上就要死了。


    有司儀衝著門外大喊:“吉時已到!”


    我一手拉著一根紅布,兩邊是南程和南風,被人扶著進了大廳。


    高堂之上擺著父母的相片。


    這一下,認識我爸的人都知道了我是誰。


    我看了一眼霍建,他的臉色非常難看,直到現在,他肯定確認在我的身份。


    好狠的南旗航,這一次他把我推上了風口浪尖。


    司儀大喊道:“一拜天下……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眾賓客麵麵相覷,這他媽唱的是哪出?


    “入洞房!”


    南旗航擺手道:“洞房就先免了,正事要辦。正好當著眾賓客的麵,來見識一下幾大千王的賭術。”


    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沒離開。


    霍建現在終於明白,南旗航這是以亂打亂,既然不一定能夠控製局麵,那麽就要讓它亂起來,場麵越亂,霍建越沒有辦法。


    賭局開始。


    從南一華身後的門外走進一個人來,又矮又胖,頭戴一頂帽子,低著頭,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走到桌前,摘下帽子,抬頭看向我。


    眼神中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我可以肯定,我認識這個人。


    再看他的臉,膚色有些不正常,這是一張戴著麵具的臉。


    我脫下婚服,向前傾著身子,道:“雖然現在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相信,隱藏在麵具背後的那張你的臉,一定會讓我吃驚。”


    胖子哈哈大笑,“好眼力,既然看出來了,那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我。”說著,他猛地往自己的臉上一揭。


    頓時,我驚呆了,不由地叫了一聲:“師父……”


    我師父衝著我笑,“你小子,夠厲害,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成了南家的女婿!”


    這不過是南旗航的計劃,我沒有迴答這個問題,立刻想走過去抓著師父的胳膊,“師父,怎麽會是?!”


    可我剛走了一步,我師父突然一伸手,嚴肅道:“站住!阿學,你覺得我們在這種場合見麵,是談師徒之情的時候嗎?”


    我愣住了。


    這才迴過神,我師父代表的是霍建。


    我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有這麽一天,我和我師父會以這種方式見麵,會走到對立麵。


    他看著我說:“阿學,我既然出現在你的麵前,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姓門,叫東星,人稱彌勒佛……”


    果然,已經有人猜到了我的師父是誰。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接著說:“你是一個天才,但又是一個蠢材!”


    天才?蠢材?


    一時間,我沒有明白過來。


    門東星解釋道:“怎麽?不知道!你是個天才,你的腦子雙手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但是你是一個蠢材,對我們的話深信不疑,沒有迴風城,留在海瑞,替我們掃平了很多障礙。不過,你卻無意中跳出了我們掌控,風花雪月啊,一夜之間,抱著兩位年輕的姑娘,哈哈哈哈……但是,一切都晚了。你難道沒想過,這是一個局嗎?”


    刹那間!


    我就明白過來。


    不但我,就連南旗航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在霍建的掌控之中。


    想以快打亂,以亂打亂!


    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我的身上!


    但誰曾想到,霍建居然請來我的師父。


    十多年,我沒有他的一絲消息,但霍建知道,一直保持著聯係,這種突發情況霍建早就在計劃之內。


    輸了!


    我看到南旗航一臉的絕望!


    師父在我前麵,我能贏得了他?


    他對我太過於了解,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貓教老虎功夫的時候,都會留一手。我被老頭救了,我的三個師父教我本領,我原以為他們是我爸的好朋友,現在看來,這是一場計劃了多年的陰謀。


    門東星冷笑,“現在局麵已經不需要你了。徒弟,別怪師父,這是你的宿命!”


    我內心是悲涼的,仰頭看向屋頂,想哭,“師父,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是等你死了之後!我會在你的墓碑前告訴你,你會被我埋到茶蘇那王八蛋的旁邊,讓你們父子團聚!”


    聽到這裏,一股憤怒衝向我的腦門。


    他是我的師父,他可以辱罵我,但絕對不能罵我爸。


    “師父,請你說話放尊重!”


    “尊重?徒弟,如果你知道爸都幹過什麽,你也會罵他是一個王八蛋!他無情無義,心狠手辣,殺我妻兒,如果不是為了計劃,我早就把你碎屍萬段了!他死了,死得好啊!千門事千門了,今天我要讓你心服口服,拿酒來!”


    有人端著兩杯酒上來。


    門東星狠狠道:“擺在我們麵前的兩杯酒裏有一杯是有毒的,我不跟你賭牌,我跟你賭命!你爸就是用這個賭法殺了我的妻兒,我恨他,但我願賭服輸!你先選!”


    我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居然這麽公平!


    賭法是他想出來的,他作弊我也不知道。


    麵對兩杯毒酒,我也犯了難。


    看師父的表情,他想吃了我,所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門東星見我不說話,也沒有選酒,“你不先選,那我先來。”他毫不猶豫地端起酒杯就放到了嘴邊,準備一口喝下去。


    沒有想象中的情節發生。


    他可能以為我會說,我要你這杯,“你不要我這杯嗎?”


    我搖頭,“不要。我就要這杯吧。”說著,我端起酒杯,沒有絲毫猶豫就一口喝了下去。


    門東星也一樣,一飲而盡。


    南程和南風同時跑了過來,扶著我,大聲地哭,“博學,你怎麽這麽傻?我們可以不要場子寶行,我們希望你沒事。他雖是你的師父,但卻是想害死你的人。”


    我歎了口氣,“我相信我師父。這是公平的。如果我爸真的害死師父妻兒,我願意替我爸抵命,我現在隻有一個心願。”


    她們眼裏的淚水不斷滑落,期待我下麵的話。


    我把她們摟在懷裏,“我希望你們能夠做真正的姐妹,同時娶你們做老婆,我也心滿意足了,隻是我不知道,洞房的時候,誰跟我先睡……”


    南風捶了我一下胸口,“都這個時候,你還想這些,我是南程的姐,就讓她先來吧……”


    我忍不住地笑了,緊緊摟著她們,“你這話都說得出口,服……”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感覺一陣腹痛,就像所有的腸子擰在了一起,我忍不住癱軟地倒在地上。


    一種萬刀穿腹的疼痛,排山倒般的襲來。


    我倒在地上打滾,兩姐妹根本按不住我,我捂著肚子站起來,一腳踢在椅子,腦子使勁兒撞向桌子,這根本緩解不了這種疼痛。


    比女人生孩子的疼痛還在痛上千倍萬倍。


    我的牙齒都被咬出了血。


    南風抓起桌布就往我的嘴裏塞。


    南程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大聲地叫著:“博學,博學……”


    我的眼睛裏充著血,使勁兒推開她們兩個。


    門東星看著我的痛苦,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神情,“茶蘇,你兒子死在我的手裏……哈……”突然,他的身子一怔。


    “噗”的一下,噴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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