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婆,那就用神的辦法來對付她。


    因為她信神,用神騙她,她肯定不會作假。


    我對玉春樓說:“這幾天,你先觀察著這家店,如果有包袱軍想騙寶,你就給我跟上他,我想知道這夥人是怎麽把寶換走的?”


    自古以來,騙術的聚集地就是古玩兒行。


    就在等待玉春樓消息的時候,南風給我打來電話,“博學,出大事了!你快過來!”我打車就要去,可是剛上車,南程也給我打來電話,“博學,出大事了,你快過來!”


    兩個人在電話裏非常焦急,連原因都沒說。


    我一個人不能同時去兩個地方。


    沒辦法,隻能分別給她們姐妹打電話,約在大公路上見麵。


    兩個人過來的都很快,幾乎是同一時間,我站在公路邊上的馬路牙子上抽著煙,兩輛奔馳車分別從南北不同的方向駛來,南程的車是逆行過來的,把我們夾在了中間。


    姐妹二人見了麵,因為我在場,都點了頭打了招唿。


    現在的兩人,不再像從前那樣見麵跟仇人似的,倒像是朋友,她們下車後,同時拉住我的兩條胳膊道:“博學,你跟我走!”


    南程衝著南風喊道:“南風,你給我放手,博學最先是跟我的,你憑什麽拉著他?”


    南風也不甘示弱,“南程,你給我放手!我認識博學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


    我同時甩開她們,“都別著急,你們跟我說清楚,到底怎麽迴事?是不是南家出事了?”


    南程點頭道:“是的,我爸昨晚住院了,說現在挺過來,但是醫生說他可能隨時還是陷入危險之中……”


    話還沒有說完,南風接著說:“我爸現在放出話來,要收迴南氏所有公司的管理權,然後通過比試確定下一任南氏集團的領導。”


    我聽懂了。


    南旗航行動了。


    我想他可能是裝病,因為他隻要一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到他的身上,而且生命有危險,那麽關於遺囑的問題也最受矚目。


    律師肯定不會少,說不定還有官麵上的人。


    即使霍建再怎麽控製著南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也無法控製局麵,現在南氏由不同的人管理著,如一盤散沙,每個人都盤算著怎麽幹掉對手,獨吞南氏。


    如果能夠集中力量,對付霍建,擺脫傀儡的命運還有一線生機。


    我說:“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想讓我們幫你們爭財產,比試是個什麽東西?”


    南風道:“你知道,南家的主要經濟在於賭場,古玩兒,至於古玩兒,我以後跟你說。還有地下錢莊,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而這些產業掙來的錢用於發展其他方麵。”


    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南氏集團是重資產,不是輕資產,所以危險性很大。”


    南程道:“對。重資產說要破產,那是非常可怕的,因為承擔風險的隻是南氏集團,不像有的地產公司,把風險分擔給他人。而這次要收迴的就是賭場,古玩兒和地下錢莊。”


    我終於明白了南旗航的意思。


    他把所的產業收迴,歸於一人,古玩兒和賭場還有地下錢莊,八竿子打不著,一人管,不管理破產才怪,但這些又是非常掙錢的行業。


    如果管理不好,破產了。


    那麽其他產業也是隨之破產,畢竟是重資產。


    如果管理得好,沒破產。


    那麽隻要新任老大一聲令下,停止對其他行業的資金入注,還要破產。


    於是我又問:“比試,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南風解釋說:“賭場簡單,誰的千術高,誰就是老大。古玩兒也簡單,誰的本事大,誰就是老大,至於錢莊,誰的關係硬,誰就是老大。”


    我忍不住的問:“靠!這他媽跟沒比一樣嗎?如果每個人在各自的領域中勝出,不一樣還是沒有老大?”


    南程道:“你想錯了,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勝出,產業充公!”


    我不由張大了嘴!


    南旗航太狠了!


    這他媽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霍建再怎麽控製局麵,也控製不了活著的南旗航,他現在肯定後悔沒有動手提前滅了南旗航的口,話已經放出來了,斷然沒有收迴去的可能。


    我為南旗航這步險棋捏了把汗。


    隻要南一華勝出,南程和南風死無葬身之地。


    就連南旗航自己也賭了進去。


    如果換做是我,我都不敢這麽做。


    我一時不知道跟誰走,如果論千術,我可能會贏,如果論眼力,我可能差一些,錢莊的話,我倒是能拉過一個人來,那就是龍一凱。


    關係硬,就屬他了。


    但是隻要應戰,就不可能迴頭。


    霍建在南家潛伏多年,身邊的高手如雲,所以肯定有數不清的人在他背後支持。


    隻是有一點兒我不明白,南旗航明明說要讓我幫著他把南家的賭場攪合黃了,為什麽現在又玩兒這麽一手。


    一時間,我更不知道該跟誰走。


    姐妹兩人又拉起我。


    我的眼睛突然一亮,明白了。


    南程雖然是南旗瑞的女兒,但還是南家人,南風是親生的,隻有南一華是外來戶,他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幫著她們姐妹形成一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有個難題就要解決。


    我嚴肅地說:“我可以幫你們,但有一個前提。南風,你相信南程嗎?”


    南風搖頭。


    “南程,你相信南風嗎?”


    南程搖頭。


    我又問:“你們相信我嗎?”


    她們點頭。


    我說:“好,既然你們都相信我,到了南家,你們就說你們願意和我結婚,古玩兒就由我來掌管,南程,你手裏有地皮,還有賭船,也是我來掌管。”


    “為什麽?”姐妹倆同時問。


    “很簡單,隻要我跟你們一進南家,風險就是超出我們的想象,記住,無論發生什麽,我們三個人必須相信!”


    到了南家。


    南旗航已經出院,由醫生全程監控。


    我帶著南風南程來到他麵前的時候,他的眼神露出一絲欣慰,看來我賭他的心思賭贏了。


    霍建也在一邊看著。


    所以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他們父女三人先是抱在一起痛哭,也沒提手裏各自財產的事。雖然亨通寶行是獨立的,但那是開過家族會的,沒有書麵上的協議,如果想毀約,亨通也得交出來。南程手裏的財產也是一樣。


    規則已經定好,斷然沒有更改的可能。


    南旗航握著兩個女兒的手說:“你們兩個和一華不要動武,江湖事江湖了。分久必合,我希望南氏擰成一股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般散沙。”


    南風哭著道:“爸,我和南程想好了,我們兩個人算一股。”


    南旗航虛弱地問:“你把亨通交給小程?”


    南風搖頭,迴頭看看我,“爸,你好好休息,會明白的。”


    霍建想說話。


    但南程沒給他機會,“爸,你放心吧,我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因為有人會比我們做得更好,你好好休息,晚上不才開始嗎?”


    寒暄幾句之後,就走了。


    晚上,南家的大別墅裏非常肅穆,大廳裏沒有外人。


    中間擺著一張賭台,我不知道這次出來的人是誰。


    南旗航還沒有出來,就他們姐妹二人和南一華。


    南一華麵色坦然,收起了原來的那種陰柔之風,換了一副大男子的氣概,穿著西裝,留著精神的短發,身邊還跟著一個女人,女人緊緊靠著他。


    賭台的兩邊擺著各種紅木椅子,椅子前麵的桌子上擺著點心水果什麽的。


    女人跟南一華來到椅子上,她拿起一顆草莓放進南一華的嘴裏。


    難道南一華轉性了。


    我想這麽做不是沒有意義。


    如果南一華贏了這次之後,誰會願意和一個取向不正常的男人打交道,喜歡跪在男人前麵的男人,現在他也找了女人,是要把謠言撞破,為以後的路做好了鋪墊。


    南一華摟著女人來到南程和南風前麵,鄙夷地說:“女人呀,自古以來都是胳膊往外拐,現在還把童博學這個家夥帶來,哼,我勸你還是離開,這次比試,輸了得死!你看看他,一副短命相。”


    南風氣得臉色發青,“南一華,你給我閉嘴,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南家怎麽會出你這麽一個人,肯定有地方什麽東西擺錯了!”


    打人不打人,揭人不揭短。


    南風打到了南一華的七寸。


    他被氣的臉色成了豬肝,“南風,你等著,我第一個不放過你。還有你,姓童的,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比試還沒開始,火藥就快炸了。


    我想,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比試,我深唿吸一口,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南旗航坐著輪椅,被人推到正位。


    南旗瑞坐在旁邊。


    南程南風和南一華坐在下麵。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嚴肅的表情。


    霍建走到前麵,麵對下麵大大小小的各個行業的小管者,還有南家的媳婦兒,“南先生身體情況日漸愈下,但南氏不能沒有領頭人……”


    他說什麽,我沒有聽。


    一直盯著南一華。


    他身邊沒跟著人什麽特別的人,一直跟女人卿卿我我,似乎今天的比試必贏,一舉拿下南家所有。直到霍建說完,我都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他收起原來那種陰冷的目光,換做一副慈愛的目光看著南一華,南風,南程,在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


    如果不是我提前知道南家內部的關係。


    我會錯誤地以為這是一個慈祥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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