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煙看進他的眼眸,整個人沉浸在他的柔情之中,覺得好滿足。如果真的像他說的兩個人能在一起一輩子,那該有多好?隻可惜世事總難盡如人意,一直卡在她心中的心病,便是目前兩人之間存在的最大阻礙。


    「隻是為了我,萬一皇上真的責怪你……」


    她的顧慮在時觀看來根本不是問題。「你放心,本王的目的隻是要你一個人,也知道你的難處,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本王會讓皇兄親口求我帶你走。」


    瞧他自信滿滿、對她誓在必得的樣子,原本就俊秀的臉更好像發了光似的,她瞧得幾乎都要癡了。


    「我相信你,真的。」她淺淺一笑。


    解煙在時觀麵前常常都是清冷淡然的,直到她被他啟發了感情,才有更多一點的表情及熱情,然而現在的她,呈現在他麵前的居然是溫柔及毫不掩飾的愛意,令他的心狠狠一重跳。


    她並非國色天香,而是清秀可人,越看越有味道,且她這柔柔一笑,更像是春風撫過他的心頭,撓得他癢癢的,直想狠狠抱住她,染指她這樣的清純。


    她真是越來越合他胃口了。


    瞧她動情時動人的模樣,時觀邪心大起,壞壞的笑道:「不過本王要對抗皇兄,還需要你的協助。」


    「什麽協助?」解煙總是跟不上他飛躍的思緒。


    「陪睡的協助,這幾天本王都沒有睡好,沒精神怎麽應付皇兄那個混球?還有,本王上迴吃你吃到一半,意猶未盡,今天咱們來完成剩下一半吧。」他的手微微一使勁,將她的臉拉向自己,吻上她的唇。


    解煙由他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欲望,忽然明白了他想做什麽。她或許挑錯了時間來,原本想著自己是偷偷潛入,所以選了個月黑風高的時候,想不到反而方便他使壞。


    「你不是說要等名正言順?」她壓抑著失序的心跳,不由自主被他的眼神吸引著。


    「吃完之後你就是王妃了,多麽名正言順啊!」原本確實是想等到她正名,但現在他忍不住了。


    時觀行事也就是一個順應心意,自然而為,他陡然抱起她,走了幾步將她放到床榻上。


    這小妞讓他等太久了,久到他不願再等待,接下來他可是要費大把勁把她弄迴自己身邊,現在先收點紅利。


    不過他並沒有猴急地直接壓上去,隻是雙手撐在她兩側,俊臉懸在她上方,深邃的眼眸直直望著她,他的長發披散,困住了她與他的臉龐,讓他們的氣息在這個小空間裏交會、糾纏,好像在模擬情欲的前奏,讓她習慣他的入侵。


    解煙幾乎要迷醉了,她沒有受過正統的禮教教育,對男女之防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既然她也認定他了,還猶豫什麽呢?於是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時觀笑了,他的吻深深印上,他的手也撫上了她凹凸有致的嬌軀,用盡全力取悅她,讓她與他一同沉浸在極致的歡愉之中。


    今晚他要教她如何成為他的女人。


    【第九章】


    既然皇兄口口聲聲祖訓難違,不讓他帶走他的女人,時觀索性長住在皇宮裏,反正他的風陵七州能人眾多,治理得宜,他一陣子沒迴去也沒什麽差。


    何況他是個王爺,依律沒有上早朝的必要,除非是一年一次迴宮述職。這代表著他在皇宮裏其實無所事事,於是他天天纏著解煙,玩遍了整個京城,卻沒有人能說什麽。


    每到了晚上,他便在宮裏大開宴席,邀請那些王公大臣的紈褲子孫前來同歡,大戲一場唱過一唱直到天明、歌舞連綿不休通宵達旦,鬧得住在後宮的皇子嬪妃簡直快崩潰了,一天到晚向皇上抱怨哭訴。


    但由於時謙對時觀有愧,再加上時觀的行為雖然不端,但都遊走在律法宮規邊緣,要管束也不是那麽容易。


    且時觀精得很,好幾次有皇子或嬪妃來向他抗議,他都能三言兩語堵得對方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繼續夜夜笙歌。


    然而這一天卻不一樣。皇上每個月都要有幾天由皇後侍寢,其餘時間才輪到其他妃嬪,今日恰恰又輪到了皇後,難得等到皇上寵幸,皇後自然不會讓別人破壞了這件好事,前一日就特別提醒皇帝,讓他去警告風城王今晚乖一點,別再擾人清淨。


    皇後都親自開口了,時謙也隻好派了管事太監前去,希望時觀能看在他的麵子上,至少給他一晚的安靜,讓他能和皇後好好的聚一聚。


    當管事太監來到時觀麵前時,時觀卻是完全狀況外的樣子,納悶問道:「皇上希望我今晚不要在皇宮設宴?為什麽?」


    管事太監臉色微僵,皇上與皇後的閨房之事他能怎麽說?於是他隻能隱晦地提醒道:「今日十五,皇上晚上都要到後慈宮的。」


    時觀懂了,曖昧地望向管事太監。「後慈宮……我懂的,今晚不設宴就不設宴,你迴去告訴皇兄,本王答應了不、設、宴!」


    管事太監沒想到風城王這麽好說話,麵色一喜,匆匆告辭迴去報信了。


    當晚,皇宮果然一片寂靜,時謙搞定了風城王,誌得意滿的來到了後慈宮。


    待管事太監及宮女們都退下後,時謙與皇後聊了一會,朝著皇後勾唇一笑,竟有幾分與風城王相似的邪氣,他把皇後這個儷人兒抱上了床,看著平日高貴威儀的女人這麽柔順的在自己身下,欲火漸漸燃起。


    「皇後,咱們好久沒在一起了。」時謙說道。


    皇後緋紅著臉,正想說些什麽,外頭突然樂聲大起,兩人的身子陡地一震,定在了當場,時謙才剛皺起眉頭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殺雞一般的歌聲,他與皇後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全身冒起雞皮疙瘩,什麽欲火什麽熱情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完全失了興致。


    「到底怎麽迴事?」時謙一臉氣憤地聽著那越來越嘹亮的難聽歌聲,索性坐起身來。


    皇後也鬱悶地拉好了衣服,跟著坐起身。「風城王不是答應不設宴,怎麽還會有音樂聲,居然還有人唱歌?」


    時謙一聽,心瞬間沉了一半,他來到寢房門前,向門外的管事太監交代了一聲,等了約莫半個時辰,管事太監表情苦澀地迴來了。


    「外頭的音樂聲是怎麽迴事?」時謙冷聲著問道。


    管事太監恭敬卻無奈地迴道:「稟皇上,風城王和一些貴胄子女們正在高歌歡唱。」


    時謙氣得重重把手往桌麵上一捶。「他不是答應朕不設宴了?」


    管事太監惶恐的答道:「風城王確實沒有設宴,他告訴奴才,他隻是辦了一個『半夜三更皇宮歌唱大賽』,邀請對自己歌喉有自信的貴胄子女們到場高歌一曲,唱得最好的還有獎……」


    半夜三更皇宮歌唱大賽?時謙氣得都快笑出來了,這麽離譜的事也隻有風城王想得出、做得到了,簡直就是衝著他這個皇帝而來。


    「而且他還說……」管事太監欲言又止。


    「他還說了什麽?」時謙屏住氣,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要聽到的,恐怕不是什麽好話。


    管事太監鼓起勇氣道:「三更半夜在皇宮唱歌可沒違反什麽祖訓,皇……皇上要是想雞蛋裏挑骨頭問罪於他,那麽先去把祭天時在天台上鬼叫的那些禮官給關進大牢,那樣才算公平。」


    「豈有此理!禮官祭天時那叫祝禱詞,什麽鬼叫!」時謙一甩袖,便想前去與風城王論理,卻被身後的皇後給勸住。


    「皇上,風城王會這麽鬧騰,還不是為了那個影衛解煙?」對於朝政之事皇後雖然不管,但皇上隱密的事她基本上都會知道,皇上也不會滿她。「既然如此,那就再把解煙調走,看風城王會不會消停些。」


    時謙想想風城王開始吵鬧確實也是從解煙迴來開始的,便采納了皇後的意見,馬上找來燕峰,要他去傳遞這個消息。


    另一方麵,在歌唱比賽的會場,時觀帶著解煙在台下聽著諸多貴族子女獻唱,一副嬉笑怒罵完全沒把皇宮當一迴事的樣子,而一向對這種玩樂之事沒有興趣的解煙竟也靜靜地坐著聽,內心充滿新鮮感。


    對她而言,這一陣子荒唐的吃喝玩樂,確實開了她的眼界,這是她在過去十幾年受訓成為一個影衛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因為知道他的用意,她也放開成見,在這些宴席之間享樂起來,她才發現這其中和她之前所理解的其實大異其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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