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朱雄英沒記錯的話,大明時期,那可是有開荒種田相關的免稅等相關優惠政策的,可就算是這樣,還不是大片的土地沒有人理會?


    所以說,開荒種糧本來就不是很靠譜的政策。


    相反,官府負責收購糧食,禁止民間買賣,朱雄英反而認為是一條不錯的政策。


    而且,鹽、鐵、糖等戰略物質,也可以采取相同的收購手段,以此來保證這些戰略物資的穩定。


    “爺爺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動作?”


    全國上下的決定,可不是一點小事,光是統計所需的人手,那就不是一個小數,難道現在朝廷還能給那麽多的官員們開出俸祿?


    不應該吧,戶部不是挺窮的嗎?!


    “這算什麽,這次,建州女真算是要滅絕了,五十萬大軍前往清剿,保證不會有任何一個活口存在。”


    女真,這個繼大明之後再次成立大國的民族,朱標也是相當忌憚,這次父親大怒,發動大軍立誓要犁清女真部落,朱標那是相當樂見其聞的。


    “哦,真沒想到,爺爺這次的動作這麽大!”


    原來這老爺子是已經起了殺心啊,可是,這國內這麽大的動作,對外還要起兵,這朝廷之上難道沒有人勸阻?


    “嗯,父皇這次是下定決心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將遼東這塊土地歸納到大明的國土之內。”


    “朝廷之上難道就沒有人反對?”


    朱雄英好奇了,自古以來,官員不都這樣,將與君王對著幹認為是自己的功績,甚至還有所謂的文官死諫,武官死戰的說法。


    戰爭是一個武將是實現自我價值的最高場合,而一名武將,為了戰爭勝利而不惜生死奮戰,是武將的最高自我實現,而馬革裹屍則是對武將的最高讚美。


    能與這麽崇高的讚美並列的,可見這些文官對於冒死進諫有多看重。


    文死諫,武死戰,這是我漢族文士和武士的至高追求。


    曆史上,受儒家思想影響之下,士大夫文化在明朝達到了頂峰,而明朝的士大夫更是以不怕死而著稱。


    比如明朝有名的‘清官’海瑞,他寫的《治安疏》,激烈數落明世宗朱厚熜迷信巫術,生活奢華,不理朝政等種種惡行,把世宗氣得半死,但最後世宗也沒殺他,隻是把他罷官投獄。


    要知道,當時的海瑞僅僅隻是一個六品的戶部主事啊,一個六品官在大明敢直接抬著棺材罵皇帝,清朝敢不敢?!不要鬧了,那清朝可是以奴才稱唿臣子們的年代。


    世族沒有把海瑞怎麽,甚至在世宗死後,穆宗繼位之後,海瑞竟然迅速被赦免複官,並被委以重任,一直到明神宗時期,海瑞年紀大了,多次上疏請求退休,神宗都下詔慰留不允許。


    可以說,海瑞的官途做到這一地步,還真的可謂是做到文官的頂峰,甚至,他還成為了眾多士大夫的榜樣。


    有這樣的風俗在後,朱雄英才不會覺得這些文官現在唯唯諾諾,啥都不敢反駁。


    就算是丞相製度被廢除了又怎麽樣?文人終究還是文人,文官也終究還是文官。


    “戶部那邊的壓力很大,你四叔已經去監察了。”


    戶部?嗯,不知道為什麽,朱雄英有一點點熟悉,好像清朝康熙的四兒子,未來的雍正帝,也是負責管理戶部來著,這四子也不知道是惹到了他們老子什麽,戶部這麽一個要命的地方,四子全都躲不過去,這也算是一個另類的默契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將那些士紳們的賦稅收上來,隻要能收上來,我大明國庫肯定會得到一定緩解的。”


    “快了!”


    “那父親您找我是?”


    兩個人閑聊了這麽久,朱雄英還不知道這次父親這麽晚親自來找自己的原因,原本他就以為是為了告訴自己爺爺的決定,可沒想這都說完了父親還沒有停止的跡象,頗有一種徹夜長談的架勢。


    “你有什麽辦法?去抵抗小冰期?”


    朱標這麽直白地提問,朱雄英屬實沒有想到,當即一愣。


    “你既然在父親麵前提到了小冰期,那就說明你心裏肯定已經有了相應的辦法,說吧,現在沒有外人。”


    “額,確實有辦法,但是這個辦法需要碰運氣,我並不能保證什麽。”


    既然朱標這樣提問,於公於私朱雄英也不會隱瞞。


    首先,朱雄英想到的就是土豆(馬鈴薯)與番薯(紅薯)這兩個大殺器,特別是番薯,後世的普遍認知認為,番薯是在明代時期引入,而引進番薯的第一人是陳益。


    據史料記載,陳益是廣東東莞虎門北柵人,明萬曆八年(1580年),他身著布衣,肩搭包裹,搭乘友人的商船從虎門出發前往安南(今越南)。


    到達安南後,當地酋長接待他們時擺出一道官菜,這道菜香甜軟滑,除了非常可口外,還能充饑,這便是番薯。


    陳益此後便特別留心番薯的生長習性和栽培方法,兩年之後的1582年,他冒著殺身的危險,收買酋卒,將薯種藏匿於銅鼓中,想偷偷帶迴國。


    陳益在其祖父位於虎門金洲小捷山山腰的墳墓前購置了35畝地,開始大麵積種植番薯,在成功收獲後,他決意要把這種食物廣為傳播,並將自己的壽穴也選在薯田邊,要與番薯長相廝守。


    但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番薯是由福州人陳振龍(約1543—1619年),於1593年(明代萬曆二十一年)從呂宋將紅薯引入,其中還有一則‘偷渡’薯苗的故事。


    總而言之,番薯這一神物確實是在明萬曆年間傳入的,可因為沒有得到重視,當時並沒有大規模的種植。


    當然,番薯之所以會在萬曆年間引入,完全就是因為大明當時嚴格的海禁政策。


    可現在不一樣,朱元璋在朱雄英的影響下,並沒有下達封鎖海禁的命令,甚至,四叔還有跟自己合作,一起進行海上貿易的想法,相信在自己的影響下,海禁肯定不會再在大明發生。


    “哦?有什麽辦法?”


    “兒子聽聞,在大洋的另一邊,有一塊大陸,大陸之上有一土產,漫山遍野,耐幹旱、耐貧瘠、易移栽、易繁殖、營養豐富、味道甘美、高產量,功同五穀。”


    “什麽!當真有此物?!”


    朱標長這麽大,除了五穀之外,還真沒有見過這麽方便的‘糧食’。


    “是的!”


    這件事朱雄英是很確信的,雖然對於番薯傳入華夏的人傳說不一樣,但時間卻都在明萬曆年間,按著時間推算,也就是十六世紀。


    可按著世界史的記載,番薯的發現與推廣,與偉大的航海家哥倫布還有一些聯係。


    相傳,1492年,西班牙著名航海家、冒險家克裏斯托弗·哥倫布,獲得女王的批準,開啟了人生中的首次遠洋探險,並發現了美洲大陸。


    在中南美群島,哥倫布見到了當地的作物—紅薯,發現其很美味,便在返航時,將其帶迴西班牙,作為禮物敬獻給女王伊莎貝拉。


    原產於南美的秘魯、厄瓜多爾、墨西哥一帶的紅薯,就這樣走出它的故鄉,逐漸來到到歐洲、亞洲等有人類的陌生國度。


    也給了陳家人發現它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那個作物就在大洋對麵?”


    激動過後,朱標也是迴歸了冷靜,朱雄英口中的大洋對麵也是引起了朱標的注意。


    “沒錯!確實是在大洋對麵!”


    這北美洲的說法,現在還沒有人給具體命名,就算是朱雄英說了,朱標也不可能知道到底是哪,還不如直接用地理位置來形容呢。


    朱標很懷疑,自家兒子這樣說完全就是想讓父皇同意進行海運。


    “父親,對於大明,你肯定比我清楚,這等奇物我大明是沒有的,就連周邊的那些番邦國內也是沒有的,所以這就說明,這個東西並不是在我們這塊大陸上。”


    大洋對麵,大陸,島嶼,種種詞匯在朱標心裏堪比一場大地震。


    作為從小生長在這塊大陸上的人,朱標從來沒有想過,在大洋的對麵,還有其他的大陸存在。


    這就像是天圓地方的認知一樣,祖先很早就知道地球象一個卵,但人的目力範圍有限,在視覺範圍內,看作一個平麵,八個方位。


    “父親,這世界比我們看到的大多了,所以,海運其實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父親,你有沒有想過,我大明要是實行海禁的話,那我大明境內的絲綢、瓷器等絕對會成為絕世珍品,也就是說,這些東西走私出去一定會有巨大的利潤。


    這對於唯利是圖的商人們來說,大明的海禁是完全止不住他們走私的,相反,“海禁”愈嚴,這些商品的價格就愈高;價格愈高,走私活動就愈多;


    父親,對於海盜問題,我們隻能用疏導而不是閉塞的辦法,開放“海禁”,化盜為商;進而以商富民,以富民求強國之道,這才是上上之選。”


    朱雄英苦口婆心,對於海禁之事,可以說後世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是錯誤的。


    這就像是大禹治水,任何事情,堵不如疏,要是壓製到了極致,隻能是產生更加嚴重的後果。


    現在的海盜還隻是東夷那邊的流浪浪人,但等到走私有了巨大利潤之後,慢慢的,大明的這些商人,就會與海盜進行勾結,甚至官府還可能發展一些官匪出來。


    萬幸的是,明穆宗時期,朝廷意識到了海禁的危害。


    1567年2月4日,明穆宗即位,改元“隆慶”,奏議得到批準,開放海港,進出口貿易得以實現,史稱“隆慶開海”。


    也是這次的開海,使得大明之外的很多東西傳入了大明,也是使得大明百姓的生活得到了許多的改善。


    既然曆史證明海禁是一個錯誤的政策,那朱雄英有這麽機會,為什麽不去極力阻止呢?


    將海禁的弊端都給講解清楚,朱雄英這才在後半夜迴到寢宮,雖沒有在父親口中得到明確的答複,但朱雄英能看得出來,堵不如疏這句話在父親心裏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朱雄英這才悠悠轉醒,一睜開眼,朱雄英就看到王充王總管站在了自己床前:


    “王大總管,您怎麽來了?爺爺呢?”


    看見王充,朱雄鷹下意識地開始尋找爺爺的身影,可大腦迷糊的他,始終沒有看到屋內還有別的人影。


    “長孫殿下,陛下在書房,特意讓奴才來此等您!”


    看著朱雄英那迷茫的小眼神,王充心裏不斷地開始湧現姨母笑。


    “哦,那就走吧!”


    大大打一個哈欠,朱雄英自己套上靴子,也不顧自己還穿著裏衣,揉搓著眼睛就要往外走。


    “哎呦,我的長孫殿下啊!別著急啊,換上衣服,倒春寒!倒春寒!這要是感染風寒就不好了!”


    朱雄英不在意,可作為奴才,王充可不能讓小主子就這麽出門。


    連忙招唿著自己的兩個徒弟,備好的衣服很快就穿到了朱雄英身上。


    “王總管,這是不是有些誇張?”


    看著王總管還要往自己身上披披風,朱雄英連忙阻止。


    這塊皮子還是內府監新製的,厚實暖和,披在身上,朱雄英覺得自己就像是披著厚被子一樣沉重。


    所以,朱雄英很不理解,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皮草,明明這麽重,為什麽會這麽推崇。


    一整個冬天,朱雄英都沒有披過皮草披風,也不知道這兩位徒弟是從哪裏將披風拎出來的,真是個人才。


    朱雄英看著在王總管身後安安分分的兩位小太監,心裏一陣的無力:


    還是林宏用起來更加順手,這裏明明是東宮,還是我的寢宮,難道不應該是你們這兩個長孫近侍負責侍候的嗎?


    為什麽王總管一來,你兩就直接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看來迴來之後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這兩人,既然從皇宮來到了我身邊,那就將皇宮裏的事情全給忘掉,作為我這個皇長孫殿下的近侍,那就必須要有皇長孫殿下的氣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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