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害的!”步飛煙捶了琴仙雲一下,臊得雙手遮麵,背轉了嬌軀。

    聽月蓮兒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不但步飛煙羞於抬頭,就是琴仙雲也感到有些難堪,俊臉通紅。

    月蓮兒詫異的道:“雲哥哥,飛煙姐姐怎麽啦?”

    琴仙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我怎麽知道,睡覺!”

    “哼,不說就拉倒!”月蓮兒賭氣地轉過身子,轉身前還把琴仙雲的胳膊拉直了當枕頭使用。

    琴仙雲各喚了一聲兩人的名字,卻沒有一個理他,不由暗自苦笑,心道這依紅偎翠的日子也不見得有多香豔啊!

    耳中很快便傳來了月蓮兒均勻的唿吸聲,琴仙雲卻還在呆呆地看著篷頂,思索著曲霸透露給他的那個消息。

    “睡不著?”步飛煙不知什麽時候已轉過身來,凝望著他的眸子中閃著星輝般的亮光。

    琴仙雲輕嗯一聲,手掌撫摸著步飛煙刀削似的香肩。

    步飛煙微有些酸意的道:“是在想羽裳和綿姐了吧?不用急,我們很快就可以迴到菊影市了。”

    琴仙雲知道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微笑道:“沒想到我的小飛煙也會吃醋哦。”

    步飛煙哼道:“我才沒那份閑心思呢!”

    見她又似要生氣地轉過身去,琴仙雲忙摟緊她,歎道:“飛煙,我其實是在想曲老前輩跟我說的事。我在離開返迴‘縹緲仙府’前把‘璿璣珠’交給靈覺禪師保管,本意是托靈覺禪師試探一下究竟是不是虛一道長取走了‘道神丹’秘方,現在想想我那個決定實在有些太大膽了。”

    步飛煙驚疑的道:“你認為是虛一道長取走了那秘方,這不大可能吧?”

    琴仙雲道:“開始時我也認為這不大可能,虛一道長不僅是太衍大師的數十年知交,更對我們盜取‘璿璣珠’的事極力支持,實在很難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可林天欲臨死前說出‘清風崖’的事我隻泄露了給他一個人知道,而且他又對這地方比我熟悉,很有可能在我之前趕到‘清風崖’,取走秘方。”

    步飛煙道:“所以你才把‘璿璣珠’留下?”

    琴仙雲嗯道:“如果真是秘方真在他手中的話,他一定會想方設法偷取‘璿璣珠’的,否則那秘方也等於是張廢紙。”

    步飛煙不解的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他不先把‘璿璣珠’取走呢?那時候你剛把‘璿璣珠’從雪玉蟾那裏盜出來,從未對他起過疑心,若他真想要的話,隨便從找個理由都可以從讓你把‘璿璣珠’送給他的。”

    琴仙雲笑道:“的確,如果他真向我開口,我沒理由不給他的。”

    步飛煙秀眉微蹙,道:“依我猜測,虛一道長很可能是聽到你說出‘清風崖’時才臨時起了貪念,在你之前把秘方取走。”

    琴仙雲道:“也許吧。虛一道長不像林天欲那麽有野心,他拿走秘方可能便是看中了‘道神丹’能使一個人的功力突飛猛進的功效,所以秘方和‘璿璣珠’落在他手裏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危害,現在想來,我以‘璿璣珠’試探他倒是多此一舉了。”

    步飛煙嫣然道:“那你還擔心什麽?”

    琴仙雲唉聲道:“我真正擔心的是另外一個人。林天欲等人那天傷重落敗而迴,藏身於司塘鎮沙河醫院的密室當中,那個密室設置得極為隱秘,若非林天欲的心腹之人恐怕絕不曉得這個地方。可當我找到那密室的時候卻發現林天欲被人‘天門’的‘赤仙’之毒偷襲而奄奄一息,那密室中除了他那個二弟的外,並未見莫凝風等其他人的屍體……”

    步飛煙道:“你的意思是說林天欲是被他們自己人所殺的?”

    琴仙雲把被月蓮兒枕得有些發麻的手臂輕輕抽了出來,晃動了兩下才道:“你說的不錯,隻有林天欲所信任的人才能輕易地偷襲成功。那個人殺了林天欲和他二弟後可能又劫持了莫凝風和主持研究‘道神丹’的那批人。”

    步飛煙疑惑的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琴仙雲微笑道:“估計是想取林天欲而代之了,隻是他沒想到林天欲把秘方藏得那麽隱秘,所以雖然殺死了林天欲卻並沒有得到最想要的東西,隻有先將人擄走,慢慢再想辦法將秘方找出來。林天欲等人在菊影市經營了近十年,應該在各處安排了不少的眼線,他一死,這些力量自然而然的就落到那個人手裏了,這樣他便很有可能找到小彌勒寺。”

    步飛煙道:“我們的這些事都做得十分秘密,他要查出其中緣由恐怕沒那麽容易吧。”

    琴仙雲道:“再隱秘的事也會被人知道的,隻要他仔細探查一番然後對照一下,便很可能發現這其中是我們在搗鬼,而且林天欲等人對太衍大師早有懷疑,幾個月前在瀟湘拳館趙鈞曦便對太衍大師做了試探,隻不過太衍大師掩飾得好沒有露出破綻而已,可這並沒能消去他們的疑心。太衍大師與靈覺禪師的關係不難查出,若他們得知太衍大師圓寂前一直滯留在小彌勒寺,而我也經常出現在那裏,靈覺禪師和虛一道長很容易就會成為他們懷疑的對象了。”

    步飛煙憂慮的道:“靈覺禪師等人被懷疑,那羽裳和綿姐幾人也會被牽累的,如此她們豈不是很危險?”

    琴仙雲沉吟道:“如果那人隻是誌在秘方和‘璿璣珠’,則禪師和羽裳他們的危險都不會太大。那人如果把目光放在小彌勒寺,則很可能也猜出虛一道長取得了秘方,而他也沒見過真正的‘璿璣珠’,要得到這兩樣寶物,最省事的方法莫過於控製虛一道長,以他天門的毒功,要達到這目的是很容易的事。”

    步飛煙道:“如果你猜得沒錯的話,靈覺禪師恐怕很難保全‘璿璣珠’了。”

    琴仙雲歎息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唉,虛一道長辛苦忙碌,最後一切都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我從得知曲老前輩的那個消息後,便一直有些心神不安,我現在真是恨不得一步就趕迴菊影市去。”

    步飛煙緊擁著琴仙雲道:“仙雲,這些都隻是我們的推測,你也別在疑神疑鬼了,若是真的放心不下,等我們明天趕到洛城,就打個電話給羽裳她們,讓她們轉告崔西敏,讓他暗中提醒一下靈覺禪師。”

    琴仙雲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唔,雲哥哥,好多蚊子,吵得人家好煩哦。”月蓮兒夢囈一聲,雙手不自覺地在空中揮舞了兩下,驅趕了“蚊子”後翻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步飛煙見狀微微一笑,拿起放在身側的手表看了一下,輕聲道:“仙雲,你看我們說了這麽久的話都快把蓮兒吵醒了,現在快九點鍾了,我們也早點睡吧,不然明天可能就沒力氣走出這片沙漠了。”

    說著小鳥依人般鑽進琴仙雲的懷裏,舒適地閉上了眼睛。

    “才九點鍾啊!”琴仙雲卻忽然湊進步飛煙的耳朵,溫柔的道:“飛煙,長夜漫漫,我們是不是該做點更有趣味的事啊?”

    步飛煙知道琴仙雲口中“有趣的事”是指何事,臉色不由一紅,扭捏的道:“不要了嘛,早上老祖宗才告誡我們不要沉迷,現在才離開半天,難道你就要把老祖宗的話當作耳邊風嗎?”

    這幾天,步飛煙動不動便臉紅,臉紅的次數比以前十幾年都還要多出幾倍,連她都有些懷疑這究竟還是不是她自己。

    琴仙雲笑嘻嘻的道:“老祖宗的話對一般人來說是很有道理的,但你所修煉的‘寒影三疊’和我的‘縹緲玄功’都需陰陽調和,才能更上一層樓,大可不必受此限製,老祖宗之所以那樣對我們說,隻不過怕我們因此而耽誤正事罷了。”

    步飛煙迴味著昨夜的玄妙感覺,似有些意動,但神色間卻還是有些猶豫。

    琴仙雲又道:“放心吧,隻要事後我幫你用真氣治療一下,保證不會有任何妨礙。”

    步飛煙橫了他一眼,道:“人家才不要你治呢!”

    嘴角含嗔,嬌靨生春,秋眸飛情,在側邊那影影綽綽的蠟燭幽光映射下,令琴仙雲看得心中直癢癢,翻身覆蓋住這玉人兒,向她殷紅的兩片櫻唇上吻了下去,可步飛煙卻把螓首側過一邊,嚶嚶細語道:“蓮兒還在旁邊呢。”

    琴仙雲道:“這丫頭睡著後雷打不動,不會發現的。”

    步飛煙這才半推半就地任由愛郎在自己身上求索。在琴仙雲的熟練施為下,步飛煙那具白玉般的玲瓏胴體便完全裸露出來。琴仙雲的雙手如電流般一遍一遍地滑過她的嬌軀,將她體內的熱情完全激發出來。

    步飛煙玉靨如火,雖極為享受愛郎那誘人的愛撫,卻極力忍著不呻吟出聲。即便如此,那種偷情似的快感卻像驚濤駭浪一樣鋪天蓋地朝她翻卷而來,最終還是耐不住嬌喘不斷。沒過多久,在琴仙雲的挑逗之下,她體內便如蓄滿了滾滾岩漿,熾烈地炙烤著她的心靈,舒爽中帶著幾分宣泄不出的難受。

    但是,她卻忽然感到琴仙雲的身子驟地一僵,那股令她窒息的激情也似在逐漸冷卻,不禁微微睜開那雙春情蕩漾的美眸,佯嗔道:“仙雲,你怎麽啦,快點嘛。”聲音一落,她便發覺琴仙雲的眼神有異,隨即轉頭一看,卻見月蓮兒不知何時蘇醒了過來,眼睛睜得大大的正帶著無限驚奇地望著自己二人。

    想到方才自己那放浪的形態全都落入了這妮子的眼中,步飛煙直恨不得地麵有條縫隙讓她馬上鑽進去,尖叫一聲後,身子整個都縮進了被單裏麵。

    被她這一叫,琴仙雲與月蓮兒也都立即醒悟了過來。

    月蓮兒從沒見到這樣的情景,也跟著尖叫起來,滿麵紅霞地道了聲“羞死人了”後,也隨即鑽了進去。

    琴仙雲赤裸著身子躺在兩個美女中間,尷尬地揮掌熄滅了蠟燭。

    帳篷內頓時漆黑一片,步飛煙和月蓮兒不久後又悄悄地從被單裏麵露出頭來,隻是步飛煙卻再也不敢和琴仙雲搭訕,隻氣得琴仙雲狠狠在月蓮兒嬌嫩的臀上拍了一掌。

    原本旖旎無限的滿篷春色,被月蓮兒這妮子無意間一攪和,簡直是大煞風景!

    直到次日清晨,步飛煙和月蓮兒都還為這事而臉紅不已。

    三人帶著準備好的水和食物,經過一天的急趕,來到了洛城。

    琴仙雲心急“璿璣珠”,不待找間旅館宿歇,便給淩羽裳打了個電話。

    淩羽裳接到琴仙雲打來的電話時,她剛與姬如綿、景芊玲、梅怡君四人陪著小歸來逛街迴來不久。聽到那時常縈繞在耳邊的熟悉聲音,淩羽裳高興得眉開眼笑,衝姬如綿等人叫了聲:“琴大哥的電話!”

    姬如綿幾人聽後都禁不住圍了過來,看著笑逐顏開的淩羽裳。

    幾分鍾過後,淩羽裳才戀戀不舍地掛段了電話。

    小歸來笑道:“我說了吧,仙雲叔叔很快就會迴來的,你們看這不就來了嗎?”

    姬如綿忍不住輕輕地給了他一個暴栗,笑罵道:“你這小鬼,馬後炮誰都會放!”

    小歸來小臉紅了紅,有些畏懼地瞅了瞅姬如綿那滿麵春風的笑臉。他本見姬如綿經常掛著滿臉的笑容,以為她脾氣最好,所以經常在她麵前耍些小聰明。姬如綿也任著他胡鬧,卻時常隨手在他頭上敲兩下,幾天下來,漸成了習慣,弄得他現在一見著姬如綿臉露笑容心裏就有些發怵。

    “裳裳,仙雲他現在在哪呢?”景芊玲笑問道。

    淩羽裳心花怒放的道:“琴大哥說他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了,今天到了洛城,再過兩三天可以迴到菊影市了。”

    “那太好了!”幾人頓時喜逐顏開。

    淩羽裳又道:“剛才琴大哥還說讓我們找到西敏,讓他馬上去一趟小彌勒寺,告訴靈覺禪師打‘璿璣珠’主意的還有個更厲害的人,讓把把珠子藏好一點,如果實在保不住的話,就立刻把它毀掉。”

    梅怡君道:“崔西敏前幾天已飄柔出去遊玩了,要找到他恐怕比較困難。”

    淩羽裳現在才想到這一點,道:“琴大哥說這些話必須馬上告訴靈覺禪師,絕對拖延不得。”

    景芊玲笑道:“我看還是由我去一趟吧,我和靈覺禪師也算有一麵之緣。”

    姬如綿也道:“現在天色已晚,我陪芊玲一起去。”

    屋中四人,也隻有姬如綿與景芊玲二人懂得武藝,由她們去確實比較合適。

    小歸來卻倏地鑽到幾女麵前,拍著胸脯道:“這件小事哪裏用得著幾位姐姐親自出馬,教給我歸來就行了。”姬如綿等人和媛媛一樣,也曾要求小歸來不要稱唿她們為“姐姐”,可他叫了這個卻忘了那個,常弄得幾人哭笑不得,最後隻要由著他怎麽叫了。

    淩羽裳等人都以驚奇的目光看著這個自告奮勇地小不點,姬如綿笑容可掬的道:“小鬼,你行嗎?”那幾根玉蔥般的纖細手指微微屈起,看似又要落在小歸來的腦袋上了。

    小歸來忙閃到景芊玲身後,挺了挺胸脯道:“綿綿姐,你可別瞧不起我,我的本事可大著呢。”

    “喲,看不出來哦。”姬如綿笑眯眯的道。

    景芊玲也道:“歸來,別鬧了,你連小彌勒寺在哪都不知道,怎麽去啊?”

    小歸來忙道:“玲姐姐,我去過。”

    “你什麽時候去過?”景芊玲愣道。

    小歸來一時說漏了嘴,眨了眨眼睛,忙掩飾道:“玲姐,你忘了,崔叔叔有一天帶著我出去玩,去的就是這個小彌勒寺啦。”

    “是嗎,我們怎麽沒聽說過?”

    小歸來道:“你們也沒問過我呀。小彌勒寺的那個老和尚還一個勁地說我與佛有緣,要我在那裏多住幾天呢。”

    景芊玲看了姬如綿等人一眼,笑道:“看來這小鬼真的去過小彌勒寺,靈覺禪師好像特別喜歡說別人與佛有緣,上次我去替媽還願的時候,他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梅怡君忽然開口道:“由歸來去確實比綿綿和芊玲適合。如果真像仙雲所說有人要打那寶珠的主意的話,小彌勒寺周圍一定有人在監視著,歸來是個小孩子,去那裏不太容易被人發現,而且他的暗器手法可是一絕,再加上他腦子靈活,就算有人發現了他,也誤不了事。”

    小歸來得意的道:“還是怡姐姐最了解我。各位姐姐,現在連怡姐姐都發話了,你們總該放心我去了吧。”

    景芊玲和姬如綿兩人都暗暗點了點頭,論武功,小歸來確實比她們都還要強,更何況這小鬼特別機靈,這幾天她們可是深有體會,隻是她們也有些不放心,若他此去萬一出了什麽事,實在沒法向琴仙雲交代。

    小歸來見幾人都沒反對,以為她們都默許了,高興地向外跳去,道:“各位姐姐,那我就先走了。”

    “歸來,你隻去了一次,還認得路嗎?”淩羽裳忽然問道。

    “認得!”小歸來聲音在院中響起。

    淩羽裳等四女跟出去一看時,小歸來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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