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仙府。

    琴仙雲與步飛煙睡得正香,忽覺眼前一陣亮堂,睜開雙目一看,卻原來是臥室裏的兩盞燈都亮了起來,將房間照得如同白晝。

    這屋內吊燈的按鈕都安裝在外麵,如今燈亮,正是在提醒這兩人是時候起床了。

    琴仙雲摟著步飛煙滾燙的胴體,實是有些不願起身,吻著她的額頭,咕噥著道:“飛煙,再睡一會吧。”

    步飛煙雖然也舍不得躺在愛郎懷中那溫暖舒適的感覺,但一想到琴靈嶽與鬱紅裳等人恐怕都在外麵等著自己二人,便忍不住有些臉紅,把琴仙雲那擱在自己胸前的手拿開,道:“仙雲,快起來,要是伯父、伯母見我們這麽久都沒出去,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麽想呢?”

    琴仙雲隻唔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步飛煙所說的話,反正手卻又伸了過去,在她那圓潤的翹臀上不老實地撫摸起來。

    那溫柔的愛撫讓步飛煙又迴想起昨夜的旖旎,她強忍著心底的遐思,板著俏臉,假作生氣的道:“我們今天還要迴菊影市呢,你要是再這樣,人家以後可就不理你了。”說話時,黛眉輕顰,兩片鮮紅櫻唇微微下彎,玉女嬌嗔,美至極點。

    “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就起床。”琴仙雲一聽見她那“迴菊影市”之話,頓時睡意驅除,在她臀上輕輕一捏,微笑著坐了起來。

    步飛煙從後麵抱住琴仙雲,幽幽歎道:“也不知怎麽搞的,人家就這麽糊裏糊塗地把身子給了你。”

    感受到美人的溫情,琴仙雲心中一蕩,迴首攬住步飛煙,開玩笑似的道:“怎麽啦,後悔了?”

    步飛煙橫了他一眼,語帶幽怨的道:“我不後悔,不過你也別以為撿了多大的便宜。我想把話說在前麵,如果你以後敢拋棄我的話,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出來,然後親手殺掉你的,哼!”

    琴仙雲在她那光滑的臉龐上摸了一把,笑道:“飛煙,你恐怕永遠都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因為這一輩子都舍不得拋棄你,否則,別說你饒不了我,就是老祖宗、我爺爺、叔祖他們任何一個都不會放過我的。你知道嗎,我們琴家的族規有一條就是不得對女子始亂終棄。”

    這雖不是什麽甜言蜜語,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讓步飛煙高興。

    步飛煙甜在心裏,但還是翻翻白眼道:“你現在說得這麽動聽,誰知道以後會不會變卦?”

    琴仙雲神色肅然的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證明給你看。”

    步飛煙不禁笑道:“怎麽證明,難道把你的心掏出來嗎?”

    琴仙雲輕聲道:“這倒不必那麽麻煩,隻要我再辛苦一趟就行了。”

    步飛煙微微一愣,待從琴仙雲那色眯眯的目光中感覺到他話裏的“辛苦”是何意思時,琴仙雲的身子已緊緊地貼上了她的嬌軀,嘴唇吮吸著她玉峰上那嬌嫩的紫色葡萄,雙手則輕盈柔和地撫摸著她身上白如脂玉的肌膚。

    初嚐雲雨的女子最易動情,隻一會兒,她體內的情絲便已被挑動起來,那層凝霜堆雪的皮膚表麵逐漸染上了一層迷人的緋紅之色。

    但就在琴仙雲即將進入融入她體內的那一刻,她忽然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氣力,把琴仙雲推開一邊,麵頰潮紅,急促地喘息著,羞答答的道:“仙雲,我們現在不能這樣,等迴到菊影市,隨便你要人家怎麽樣都行?”說完話時,秋水般的雙眸都快羞得要溢出水來了。

    琴仙雲大感詫異,輕輕地拉著步飛煙的手,道:“為什麽?”

    步飛煙似有些難於啟齒,不過最後還是咬著嘴唇,嬌羞無限的細聲道:“要是再來一次,人家恐怕連路都走不動了。”

    琴仙雲終於明白過來,吻著她滾燙的臉頰道:“飛煙,還是你想得周全。”他心中卻是暗暗一凜,最近這幾個月確實有些太過放縱了,若不施展“迷神引”,對情欲的控製連一個女子都比不上!

    暗自警醒一番後,琴仙雲不再貪戀著這片刻的歡娛,抓過放在床頭的衣服,淺笑道:“飛煙,我們起來吧,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隻是琴仙雲穿好了上衣後,步飛煙卻依然躺著沒動。

    “飛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琴仙雲有些疑惑,俯下身子關切的問道。

    步飛煙紅著臉道:“不是,我現在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坐都坐不起來。”她的力氣在推開琴仙雲的那瞬間都已消耗幹淨,此時自是沒有餘力起身穿衣了。

    琴仙雲知道是怎麽迴事,把飛煙扶了起來,拿起她的衣裳,笑道:“這事就交給我了。”

    步飛煙支支吾吾地沒有出聲,算是默應了下來。

    這其中情景自是風情萬種,春意無限。步飛煙不著寸縷,渾身妙處盡入愛郎眼底,好在琴仙雲已警惕在心,眼前雖是春光明媚,卻克製著沒有付諸實質性的行動,當然逞逞手足之欲那是難以避免的了。

    好一陣子,兩人才穿好衣服,收拾完畢。

    步飛煙稍微恢複了點力氣,卻要倚靠在琴仙雲身上才能行動方便。

    兩人走出房間,稍微梳洗了一下,來到外廳時,燕紫瑤等人早已在那等候多時了。

    見他們相扶著走了出來,眾人都露出了幾絲會心的微笑,獨有月蓮兒一人,嘟著小嘴,心中似有些不樂。

    坐在她旁邊的鬱紅裳和藹一笑,輕輕捏了捏月蓮兒手背,湊進她耳旁低聲道:“小蓮兒,別吃醋,反正過不了多久,你也會有那樣的一天的。”

    月蓮兒被鬱紅裳說中心事,登時俏臉一紅,溫情脈脈地瞄了琴仙雲一眼。

    燕紫瑤咳了一聲,語氣中微帶責備的道:“雲兒,這種事行之適當有益身體,可協和夫妻情感,但太過沉迷於其中,雖可圖一時歡樂,久而久之,卻予身體無益。你們現在還年輕,對這些事尤其要注意。”她見步飛煙出來時眉含春絲,麵泛桃花,步履無力,以為他們剛歡好過,所以忍不住提醒一下他們,希望他們不要沉湎於這種燕好之事。

    她這番話說得大家都有些不好意思,琴仙雲和步飛煙更是臉色紅彤彤的,特別是步飛煙簡直都快羞得無地自容了,狠狠地在琴仙雲的腰上掐了一把。琴仙雲雖被她掐得疼痛難當,卻也隻能忍著,恭聲道:“老祖宗教訓得是,雲兒一定謹記在心。”

    燕紫瑤滿意地頷首道:“雲兒,你和飛煙用過早飯後,便和蓮兒一起下山吧,你們的隨身攜帶行李,你媽都已經準備好了。”

    琴仙雲和步飛煙恭敬地應了聲是,便返身向裏走去,月蓮兒也喜滋滋地跟了進去。

    琴鳳陽忍不住扯著嗓子喊道:“小雲兒,出去辦完事早點迴來生幾個胖小子,也讓你叔祖我玩得開心點。”

    座中諸人聽到他這句話都大笑起來,燕紫瑤忍俊不禁的道:“你呀,都這麽大把年紀了,還天天想著玩,雲兒的孩子是生給你玩的嗎?”

    琴鳳陽聳著肩,道:“媽,誰讓我自己沒孩子呢,隻能等著抱小雲兒的娃娃解解悶了。”

    琴鳳歌笑道:“老二,以前媽逼著你娶媳婦你都不要,怎麽現在又嫌自己沒孩子了。要不要你哥哥我幫你去找個小媳婦,你自己生他幾個,省得你經常看著別人的孩子眼饞。”

    琴鳳陽嚇得臉色一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道:“哥呀,不要,千萬不要……”

    琴鳳歌故作不解的道:“老二,這是為何?”

    琴鳳陽道:“不是每頭老牛都喜歡吃嫩草的。”

    眾人聽得大笑不已,鬱紅裳更是笑得花枝亂顫,道:“叔叔,您老人家不想吃嫩草,莫非還想啃老草不成?嬋娟妹子的公公去世有將近二十年了,她婆婆到現在都還孤身一人,如果您有意的話,我告訴嬋娟妹子一聲,讓她幫您撮合撮合。”

    琴鳳陽跳了起來,雙手連連擺動,道:“不行,紅裳,你可千萬不能胡來。”

    鬱紅裳笑眯眯的道:“為什麽不行?您老人家去年不是在嬋娟妹子家住過一天嗎?前幾個月嬋娟妹子迴來時還跟我說,她婆婆對您老人家好像很有意思,還讓嬋娟妹子問問您,想不想娶個老婆……”

    琴鳳陽老臉通紅,不待鬱紅裳把話說完,便怪叫一聲,逃離了房間。

    眾人見狀,眼淚都笑得流出來了……

    ***

    菊影市,小彌勒寺。

    昨夜寺中雖然出了點小風波,卻並未產生多大的影響,隻是靈覺禪師做完早課後,突然吩咐無虛、無為關上寺門,說是要閉寺一段時間,謝絕香客或遊客入內。虛一道長聽無為說起後,心中有些不安,忍不住來到隨緣殿,找到了正在閉目誦經的靈覺禪師。

    虛一道長著急的道:“禪師,這幾天正是香客最多的時候,你為何要閉寺呢?”

    靈覺禪師手撚佛珠,頗有深意地看了看虛一,微微一笑,道:“道長,老衲也正準備和你說一下這件事。”

    虛一道長被他看得很不自然,但眼中卻故意露出幾絲迷糊之色。

    靈覺禪師笑道:“老衲最近整理佛經之時,發現一段經文,頗似密宗‘不二光明印’禪功的修煉秘法,隻是文意艱澀難懂,老衲苦思良久,仍有數句尚未融會貫通,故此決定閉關研究一番,看是否能夠參透其中奧妙。”

    虛一道長恍然道:“原來如此,禪師此次閉關要多長時間?”

    靈覺禪師道:“多則一兩月,少則數天便可。”

    稍微頓了頓,又道:“老衲閉關之後,恐怕便無暇在招待道長了,還望道長多多見諒才是啊。”

    “禪師這是哪裏話?”虛一道長忙笑道,“閉關時最忌打攪,禪師是否已選好了護法之人?”

    靈覺禪師道:“有小徒無虛、無為二人想來應該足夠了。”

    虛一道長沉吟道:“兩位小師傅雖然功力不弱,但如有人前來生事的話,以他們的經驗恐怕很難應付。這樣吧,反正貧道也沒什麽事,如果禪師信得過貧道的話,就由貧道與兩位小師傅一起為禪師守護如何?”

    靈覺禪師微遲疑道:“數日前,老衲聽道長語氣,似有意迴玉林觀一趟,若是為老衲護法,豈不耽誤了道長的行程?”

    虛一道長不禁一愣,似想不起什麽時候透露過這樣的意思,但既然靈覺禪師說了出來,他登時慨然道:“禪師多慮了。貧道與禪師雖然相識不久,卻已將禪師引為知交,此時禪師閉關在即,貧道怎能放心離開。反正貧道那玉林觀還有幾名弟子在照應著,遲幾天迴去也無所謂。”

    靈覺禪師嘴唇微動,臉有遲疑之色,

    虛一道長未等他開口,便旋即說道:“禪師不必再多說,就這麽定了吧。”

    靈覺禪師見他如此熱心,隻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虛一道長暗自鬆了口氣,如靈覺禪師不答應讓他護法,那他便再無留住在小彌勒寺的借口了。

    兩人再閑談了數句,虛一道長才走出了隨緣殿。

    靈覺禪師望著虛一道長的背影,眼中忽然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

    琴仙雲辭別族中長輩,直到近午時分才帶著步飛煙和月蓮兒走出了“縹緲仙府”。

    月蓮兒自出生後所到過的最遠的地方便是那片茫茫的沙漠,如今一想到自己即將踏入一片嶄新的天地,芳心中的激動不言而喻。一路上,她興奮得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山道上盡情地跳躍馳騁,處處迴蕩著她銀鈴般的笑聲。

    琴仙雲憐惜步飛煙初承歡愛,一直不敢走得太快,所以三人一直到天色漆黑的時候才來到了上次住過一晚的那片沙漠綠洲。

    步飛煙已經有過一次行走沙漠的經驗,而且此時功力比上次高出將近一倍,所以晚上休息時仍是精神奕奕。而月蓮兒渾身則更似充滿了永不衰竭的活力,一到綠洲便忙著紮帳篷、做晚飯,不見絲毫疲倦。

    洗浴過後,琴仙雲摟著兩女舒適地躺在席墊上。

    步飛煙、月蓮兒與琴仙雲之間的事雖已得到燕紫瑤親口允諾,可要她們這樣不避的同時躺在琴仙雲懷中,還是令她們一時有些難以適應,其中尤以心高氣傲的步飛煙為甚,但月蓮兒沒過多久便忍不住又開始唧唧喳喳起來,連帶著步飛煙也消除了那點羞臊,一左一右自然地把頭枕靠在琴仙雲的胳膊上。

    月蓮兒說話時嬌軀不時地扭動著,兩團飽滿地玉峰不時摩擦著琴仙雲的胸膛,雖隔著幾層衣服,卻讓是讓他禁不住有些心神搖蕩,更何況身邊還伴著位別有動人風韻的冷傲麗人,隻是他也知道此時不宜做出什麽出軌之事來,隻能強自克製著胸中燃燒的欲望。

    “雲哥哥,你和飛煙姐姐的武功都很高,今天怎麽走得這麽慢,可真急死我了。”月蓮兒嘟著小嘴道。

    琴仙雲一隻手悄悄地滑過步飛煙的衣襟,輕輕地在她酥胸上撫摸著,笑道:“這事你以後就知道了。”

    步飛煙芳心鹿撞,卻擔心讓月蓮兒瞧出破綻,強忍著那種刺激的感覺,紅著臉恨恨地白了琴仙雲一眼。

    月蓮兒又問道:“為什麽現在不能告訴人家?”

    琴仙雲被這丫頭纏得有些頭疼的道:“蓮兒,這個還是問問你飛煙姐姐吧,她會比較清楚一點。”說著,又轉頭道:“飛煙,你說是吧?”

    步飛煙正被琴仙雲捏得有些意亂情迷,聞言不禁怔道:“什麽?”

    月蓮兒笑嘻嘻的道:“飛煙姐姐,我剛才問雲哥哥,你們白天為什麽走路都磨磨蹭蹭的,雲哥哥說你對這個問題比較清楚,讓你告訴我。”

    步飛煙被月蓮兒問得麵紅耳赤,這事讓她怎好意思說出口?她偷偷地瞅了瞅琴仙雲,卻見他一臉怪笑,不禁氣上心頭,顧不得羞赧,脫口而出道:“你讓這個壞蛋欺負一次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欺負?”月蓮兒迷惑地看了琴仙雲一眼,忽然道:“飛煙姐姐,我知道了,怪不得昨天晚上你叫的聲音又怪又響,我原來還以為雲哥哥真的在幫你練功,沒想到他是在欺負你。雲哥哥,都是你不好,害得飛煙姐姐今天走路都不方便。”

    這小妮子長這麽大,盡管有時刁鑽古怪,喜歡胡攪蠻纏,但實際上卻極為純真。她雖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位青梅竹馬的師兄,可對男女間更深一層的關係卻依舊似懂非懂。此時,聽步飛煙這麽一說,還真以為琴仙雲欺負了她,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起來。

    琴仙雲被她說的哭笑不得,道:“蓮兒,昨晚你們都聽到了?”

    月蓮兒翻著白眼,口無遮攔的道:“那麽大的聲音,誰聽不見?如果不是老祖宗和伯母守在門邊,人家早就進去看看你們是怎麽練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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