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山頂上的紅巾軍旗語兵手中三色旗連續翻動之後,山腳下的楊沂中帶著三百騎兵率先衝向了石邑鎮。


    三百騎兵有如從天而降、突然殺來,讓守衛在石邑鎮南門大牌坊下的十幾個金兵被瞬間驚呆當場、不知所措。


    沒等到那些金兵做出反應,隻聽陣陣“砰砰”聲響起、那十幾個金兵隻在眨眼間便被一陣密集彈雨全部打死在地上。


    一擊得手,楊沂中一馬當先跨過牌坊下橫七豎八躺滿一地金兵的屍體,最先衝進了鎮中。


    騎兵們眼見主將驍勇,更是人人唯恐落後,隻在眨眼間三百人、三百匹戰馬便全部殺進了鎮內。


    在號角聲響起的時候,先行潛入鎮內的嶽飛也率領這一百名喬裝的士兵潛行到了鎮內漢兒兵大營外。


    待楊沂中率領騎兵開始在街道上四處捉殺金狗與漢兒兵時,嶽飛一聲令下,一百杆“大肚銃”同時開火,將已經大亂地漢兒兵營內頃刻間轟倒七八十人。


    就在那些漢兒兵大驚之中發出連連怪叫時,嶽飛縱身而起、率先持槍落入了營內。


    腳一落地,嶽飛橫槍在胸前、氣沉丹田後發出了一聲震徹天際喝聲:“是漢人的放下兵器可免一死,紅巾軍隻殺金狗不殺袍澤!”


    “鬼差爺爺饒命、鬼差爺爺要命呀……”


    嶽飛這一聲大喝,讓營內的漢兒兵們頓時從驚亂中清醒過來。當那些漢兒兵看清周圍已滿是麵帶鬼臉麵具、頸上紮著紅色巾幗的士兵時,沒有人任何做出半點反抗的舉動、紛紛扔掉手中的兵器,怪叫中跪到了地上了。


    鬼差爺爺?聽到這些漢兒兵的唿喊聲,嶽飛心底不由得一陣好笑。


    但未等嶽飛笑出聲來,寒光一閃、隻聽“噗”地一聲悶響從他身邊傳來。


    待嶽飛定睛去看時,他先看到了劉行那柄翻天湛金槍的槍柄。沿著槍柄向前看去,嶽飛看清楚了在湛金槍的頂部、一個女真士兵已被金槍洞穿了胸膛,正在那裏瞪大雙眼、吃驚地看著同樣戴著鬼臉麵具的劉行“呃呃”地發出低鳴聲。


    眼見此狀,嶽飛反手一刀、“噗”地一聲將那女真人的腦袋砍飛之後騰身而起,對著那具無頭屍體又是狠狠地淩空連踹了幾腳。


    直至將那具屍體踹飛、踢到七八不遠地方重重摔到地上後,嶽飛才站定身形後對著那金狗屍體惡狠狠地罵道:“直娘賊,居然想要偷襲嶽爺爺!”


    罵聲一落,嶽飛馬上轉頭對劉行拱手道謝:“多謝元帥及時援手,不然飛即便不死也會被那金狗刺傷。”


    聞言見狀,劉行沒有答話、反而縱身而起,從嶽飛頭頂越過。待到雙腳落地之時,劉行長槍對準了一間木屋淩空刺出。


    隻聽一聲慘叫,當劉行再次抽迴長槍、又一個女真士兵被從那薄薄的木屋牆板後麵拖拽到了外麵。


    那金兵的脖子上,竟被劉行一槍劃破。那金兵的雙手,在翻身落到地麵上後還在死死地捂著鮮血不斷噴濺出來的脖子……


    “繳械不殺、頑抗必死!不管是女真人、還是漢人,誰再反抗,小爺馬上讓你去酆都城見鬼王!”


    暴喝聲後,劉行才轉對嶽飛說道:“立即帶著兄弟們將這些漢兒兵收整好,將他們的號衣全部拔下來。”


    嶽飛接令不敢怠慢,馬上連聲吆喝中帶著先行潛入鎮內那一百多個紅巾軍將士們撲向跪滿一地的漢兒兵麵前,很快便將三四百個漢兒兵全部都剝光衣服、一個一個全部都變成恍如白條豬一般……


    等到嶽飛帶兵控製住營區內,楊沂中一騎當先也帶著四百名騎兵匯集到了軍營內。


    看著楊沂中策馬上前,劉行不等他開口,馬上下令道:“楊先鋒你速速帶馬軍兄弟們分散各處,將鎮內所有的女真人全部給我揪出來、集中到西街街口去。是漢人的,全部押去東街的街口等待我處置。”


    楊沂中接令策馬轉身、帶兵去鎮內搜押平民之後,劉行接著對嶽飛說道:“將這些漢兒兵十人一列、全部捆到一起押去東街口。”


    嶽飛一走,種雁翎、雷震才帶著其他千名將士敢進營內。


    種雁翎一站穩腳,先看到了一個個被剝得精光、隻剩下一條褻褲的三四百個壯漢,頓時被羞得低下頭去。


    看著她那副嬌羞的樣子,以及她身後那五百多女兵也都是在麵對成群的赤身壯漢時低下頭去,劉行苦笑著說道:“早說過男女還是有分別的,你們這群娘子卻都不服。怎麽樣,有本事都抬頭來看呀、多麽壯觀的景象,為什麽都低下頭去呀?”


    “你、你……”一聽到劉行這話,種雁翎頓時昂首瞪著劉行叫道:“是你讓我們後續跟來、不讓我們做先鋒的。不然,怎會有這樣尷尬的場麵。你不但不體諒我們這些女兒家,怎的還能如此出現羞辱我等、真是太過分。”


    聽其言,知道種雁翎現在應該是嬌羞之中真的動怒了,劉行也隻能是幹笑著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但現在不是應該糾纏這些事情的時候,你馬上帶著女兵分作兩隊、去東街和西街兩個街口,幫助楊先鋒去管押鎮內的漢人和女真女子吧!”


    接到命令,種雁翎並未馬上走開,而是歪著頭繼續瞪著劉行說道:“男的殺、女的抓,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習慣嘛?就讓那些漢子們去押女人,還讓我去做什麽。”


    見到他接令,劉行語氣變得深沉:“這是軍令、這是臨陣之時,不是你我嬉鬧之時。馬上執行命令,休再多言。”


    聽到劉行說這番話時的聲音,種雁翎也知道劉行要動氣了,她隻能輕“哼”一聲後轉身帶上五百個女兵、分作兩隊各向兩麵的街口方向奔行出去。


    種雁翎一走,雷震湊到劉行麵前,帶著笑聲地小聲道:“元帥,看來您還真是隻能跟種七娘子將軍令、不然怕是您沒機會訓斥她,反而會被她處處訓斥呀!”


    “閉嘴!”雙眼開始巡視周圍,劉行耳聽到雷震的話後,馬上沒好氣地說道:“愛一個人、疼一個人,不等於處處謙讓她。即便是平時,大是大非你幾時見過本帥對她有所謙讓過?”


    話至半句,劉行看清楚了這個不算很大的鎮子內部景象。


    用手一指南街口牌坊旁邊幾幢三層木樓,對雷震發令道:“帶著親衛營的兄弟、馬上去那裏設伏。再傳令,讓教武營來些兄弟,換上漢兒兵的號衣後留在這營中。其他的兄弟,全部分散開區、潛伏到各處等待金狗大軍的到來。”


    雷震不是種雁翎,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不敢做出任何對劉行不尊敬的事。所以命令一出,他馬上派出通傳兵先向其他各處傳遞命令,最後自己也帶上四百個親衛營士兵快速衝進了劉行指定讓其設伏的那幾幢木樓中……


    雷震帶兵走開後,劉行馬上快步先是奔行到了東街口。


    看著跪滿一地的漢人百姓,劉行雙腳一站穩,馬上高聲喊道:“不想給金狗繼續做奴隸的漢家兒女們,本帥乃是河東紅巾軍副元帥。大家不要怕,我等與諸位都是炎黃子孫、都是漢人,隻要諸位配合我軍、我保證大家毫發無損。”


    原本躁動中人群,聽到劉行這一聲喊話,頓時平靜下去。


    人群一平靜,劉行馬上在那跪滿街道的人群上巡視著,繼續高聲問道:“可有保正在?”


    “老漢、老漢是這鎮上的保證。”一個身上穿著緞子麵長袍、年約六旬的老者聽到問話,戰戰兢兢地從人群中站起了身。


    幾個紅巾軍士兵將他推到劉行麵前,那自稱保正的華服老漢頷首連連鞠躬道:“大元帥、大元帥,我等皆是漢人、沒有女真狗。還請元帥您言出必行、切勿傷到鎮內父老。若有何吩咐,老漢願一力承擔。”


    看了看這保正,劉行將他拉到近前、將臉貼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些話。


    待劉行說完,那保正抬頭先是看了一眼劉行,接著問道:“元、元帥,敢問您帶來多少兵馬呀?金狗押解二帝的人馬,據說至少十八萬人呀!”


    “十八萬人又如何?”聲音變得有些陰冷,劉行說道:“你隻管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算百萬金狗,小爺今日也要從他們手上將二帝搶迴來。速去、休再多言,否則本帥先收拾你。”


    保正一聽到劉行這冰冷的喝令,嚇得又是一陣冷顫、急忙轉身招唿起百姓們依照劉行的吩咐快速散開,鑽到了鎮北麵的一間土地廟中。


    待一切準備就緒,劉行才趕到西街口、發出一道讓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命令:隻要是女真人,全部趕到鎮外去活埋……


    百多戶、三四百的女真人。在聽到劉行發出全部活埋的命令之後,眾將士雖是心中有所驚疑,卻沒人敢來問半句。隻在一炷香時間後,那些女真人便全部被埋到了他鄉的土地之下。


    待這些都做好之後,劉行才站在南街牌坊下,望著南方暗暗地想到:該死的金狗,來吧!小爺給你們預備了一口大鍋、一口架好了柴火的大鍋。隻要你們來到這裏,小爺定要讓你們來多少條金狗都最終會被小爺給下到這口大鍋裏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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