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


    很多事情都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就好像寧無休,以為在丂人學院當學生算是半休假。


    但結果似乎並非如此。


    越是想要迴避什麽,那件事情就越是會發生。


    好像是叫曼德拉效應?


    李博陽默默一歎,他是上了對方的賊船,但也從沒想過,居然這麽快就要開始行動了。


    拜托,他現在還是學生呢。


    在這段時間。


    寧無休發給了李博陽一串密鑰,還有一個奇怪的網站。


    在這個網站上麵,有很多新奇的知識,以及超凡該有常識。


    譬如暗麵與明世之間的鏈接時有波動,偶爾會誕生超小型的空間井,那些莫名其妙蹦躂出來的邪教徒,往往就是通過這些空間井,從暗麵到達明世。


    一方麵是空間井極不穩定,另一方麵是明世的法則威壓遠比暗麵要大,所以從這些通道出來的邪教徒、暗麵獸之類,往往都很弱,最強也隻能達到升華士。


    當然,李博陽是很清楚,所謂明世法則威壓,實則是“天禁大陣”。


    這算是隱秘中的隱秘,寧無休卻毫無遮掩的對他說了。


    或許,這是善意的提醒?


    畢竟李博陽現在的血脈,是真脈!


    血脈賦予他的力量,幾乎每時每秒都在不斷的增長。


    李博陽要想從升華士達到馭者階,真不算難,幾乎閉著眼睛就能過去了。


    對絕大多數趨者而言,馭者是他們所能走到的盡頭,更是他們最大的關卡。


    但對李博陽來說,所謂的關卡等於不存在。


    隻要他想,一個月不到,他就能踏入馭者階。


    可聽寧無休說了所謂的“天禁大陣”之後,李博陽就不由自主的壓製了一下血脈力量的增長。


    他可不想在明世出手時還得顧慮重重,考慮什麽“大陣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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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爺,該吃飯了。”


    安東尼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道。


    坐在窗邊拿著平板看資料的李博陽,這才迴過神來。


    “今天還是我一個人嗎?”隨口問了一句。


    安東尼卻沒有像往常那般迴答,而是頓了一會才道,“老爺和夫人迴來了……傑克斯二少爺、福歐克斯大少爺、付瑞麗小小姐也都在。”


    李博陽放下平板,麵露驚奇,“今天是什麽日子?一家人團團圓圓,倒是挺難得的。”


    安東尼聽見,嘴角抽搐了一下。


    雖然李博陽的語氣很平淡,但這話裏話外的嘲諷感那真是一點都抹不去。


    於是他遲疑的問道,“那少爺您準備過去嗎?”


    李博陽起身,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湛藍的眼睛熠熠生輝,“去啊,為什麽不去?”


    “現在我命在我,總要知會他們一聲。”


    安東尼聽得有些不太明白,我命在我?少爺這是在胡思亂想什麽呢?


    結果他還沒能想出個所以然,李博陽那邊就散發出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威壓。


    這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閃而逝,仿佛錯覺。


    安東尼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小腹直衝而上。


    眼前看似乖巧可愛,美好得猶如一個陶瓷娃娃的小少爺。


    似乎不知什麽時候就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從小可愛變成大怪獸?!


    不,比那還誇張。


    大怪獸起碼從外表就能看出來危險。


    小可愛可看不出來有什麽危險的地方,反而惹人憐愛。


    變成了大怪獸,卻依然保持著小可愛的外表,這才是最滲人的地方。


    忍不住後退一步,安東尼微微低頭,“少爺……你?”


    李博陽輕笑,他的外貌本就讓人驚歎,銀發碧眼,有著猶如牛奶般細膩的肌膚,襯得那淺紅的嘴唇越發嫣紅,整個人看上去纖細而又精致,有種難以言喻的破碎感,仿佛輕輕一碰就會被打破一般。


    偏偏他此時的笑容,邪意四溢,甚至還有幾分居高臨下的桀驁,半點也看不到如他外貌那樣的美好天真。


    “其實也沒什麽,狂血進階了而已。”


    那讓安東尼悚然的笑容收斂,李博陽微微眯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安東尼頓時呆住,駭然道,“少爺,你都知道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李博陽稍顯恍惚,但這種情緒瞬間就被他收斂,“知道?知道什麽?知道自己是一件商品?”


    “血脈等階無法檢測,血脈濃度隻有一星,卻有著‘血脈固化遺傳’的特殊能力……這幾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就是魚人向血脈。”


    “若再加上歐文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莫名蹦出來的魚人血脈,百分之八十完全可以拉到百分之百。”


    “魚人血肉無比滋養,‘血脈固化遺傳’更是無價之寶……所以歐文家把我看成奇貨可居之寶,真一點都不意外。”嗤笑一聲,李博陽淡淡而道。


    他抬頭看向安東尼,“我敢打賭,歐文家一直都在懷疑我覺醒的血脈,是具有特殊性的狂血。”


    “這並不意外,歐文家之前覺醒的魚人向趨者,超過三分之一都是狂血。”


    “隻不過之前那些趨者的狂血濃度都很低,一星都不到。”


    “即便如此,歐文家的魚人向趨者,依然會三十不到就發瘋而死。”


    “明明有著狂血,卻連升華士的邊角都碰不到,隻能當一個禮物送出,還真是奇妙無比啊。”


    “當年的歐文老祖到底吃的是什麽玩意?”


    安東尼額頭浮起一層薄汗,“少爺,我隻是個保鏢,對歐文家當真了解不多。”


    李博陽嘴角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那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麽和你說這些了?”


    安東尼默然不語,遲疑了一會才道,“這有違我的職業道德。”


    李博陽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你放心好了,我隻是偶爾晚上會出去一下。”


    “你沒有看見,你不知道,你自然也就沒有違背所謂的職業道德……不是嗎?”


    安東尼心中猛然一驚。


    少爺原來什麽都知道的嗎?


    之前李博陽偷偷摸摸三天兩頭的往外跑,安東尼自然是知道的。


    開始安東尼還會尾隨其後,隻是一連數天的跟隨,卻發現李博陽隻是在跑步,而且身體明顯越來越好,逐漸不用服用補藥之後,他也就慢慢的鬆懈了下來。


    再後來,李博陽身上偶爾會流露出上位者才有的威壓,這讓安東尼徹底放棄了尾隨的想法。


    少爺有秘密,而這個秘密可能是讓少爺身體越來越好的主因。


    甚至能讓少爺脫離如今上不上下不下的尷尬位置。


    安東尼是個聰明的。


    自然也清楚,什麽事情能知道,什麽事情不該知道。


    所以後來,李博陽深更半夜往外跑,他就算有所察覺,也全當沒發現。


    隻是最近……或許是李博陽的身體越來越好了,又或者是翻牆出去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他的氣息、動靜也越來越弱、越來越輕。


    安東尼在十幾天前,就已經徹底沒法感知到李博陽的半點動靜了。


    是的。


    安東尼的血脈位階僅僅隻是下位青銅。


    但他的血脈催化程度,卻是實打實的升華士。


    而且他的血脈類別,更是獸向犬類·烈黑背。


    血脈濃度更是達到了六星。


    哪怕李博陽的血脈位階比他高。


    但量級卻遠比安東尼低。


    就算李博陽有著【垂幕隱星】,也依然逃脫不了安東尼那不可思議的鼻子。


    更何況【垂目隱星】的遮蔽效果,唯有在陰影中不動的時候,才會效果最大。


    隻要李博陽不動,安東尼的鼻子再厲害十倍,也發現不了他。


    問題是李博陽半夜偷跑,他人總是得動的。


    他動了,他的氣息就會被安東尼捕捉到,自然就會被安東尼發現李博陽沒事往外跑的事實。


    而現在,安東尼漸漸捕捉不到李博陽的氣息了。


    這隻有三種可能。


    第一,李博陽獲得了某種寶物,可以遮掩氣息。


    第二,李博陽的實力暴漲。


    第三,李博陽被某人施展了可以隱蔽氣息的特殊力量。


    一開始,安東尼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最高。


    現在迴想起來,無論是第一種還是第三種,統統都不可能。


    唯有第二種,才是正解!


    安東尼伸手拍了一下額頭,他果然犯了大多數人都會犯的錯誤。


    從一開始,就將少爺視為了弱者。


    但這偏偏不算是安東尼的錯,畢竟李博陽那過於精致美好的容貌,總會讓人不自覺的將他放到了弱者的位置上。


    可李博陽真的是弱者嗎?


    安東尼苦笑一聲,“少爺,你就別折騰我了,反正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能當做沒看見的,還是當做沒看見。


    李博陽點頭,他要的就是安東尼這句話。


    沒辦法,安東尼【烈黑背】的能力太特殊,完全屬於跨位階的能力。


    哪怕李博陽也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自己偷偷溜出去,安東尼真就什麽都沒發覺。


    別看安東尼似乎一直是站在李博陽這邊的,甚至對李博陽的前身還略有同情。


    但,萬一歐文家對他的看管收緊,安東尼難不成還能違背歐文家的意思?


    顯然不能。


    所以,李博陽才故意說出歐文家的隱秘,迫使安東尼不得不徹底站在他這邊。


    畢竟歐文家的隱秘,李博陽知道了沒什麽問題,他再怎麽也頂著一個歐文的姓。


    而安東尼?徹頭徹尾的一個外人。


    換好衣服。


    李博陽站在穿衣鏡前整理了一下,便跟在安東尼的身後出了房。


    安東尼在前麵帶路,心情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在這之前,安東尼認知中的少爺,是脆弱而又嬌貴的。


    從某種角度來看,說是一朵小白花也不為過。


    但現在,小白花突然翻轉,變成了食人花。


    這換成誰,也沒法一時半會心緒平靜。


    旁人或許隻是覺得,李博陽之前的表現,八成都是在演戲。


    可身為距離李博陽最近的人,安東尼卻並不這麽認為。


    李博陽可從來沒裝過弱,更沒和誰訴苦,頂多就有點沉默寡言。


    之前的他,和現在的他,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又怎麽能算是演戲?


    與其說是演的,還不如說他藏得太深,深到安東尼,都沒有發覺到什麽異樣。


    “哎呦喂,你可真是嬌滴滴的小少爺啊,全家就等你一個,你可真了不起。”


    坐在客廳左手邊座位上的傑克斯,看到了遲來的李博陽,開口嘲諷道。


    聲音陰陽怪氣。


    李博陽不言不語,默默的走到客廳。


    衝著坐在首位上的中年男子微微躬身,然後在對麵的位置坐下。


    中年男子名叫歐文·謝卡思,是歐文家現在的家主。


    是如今李博陽的養父,當然,說是幹爹也可以。


    隻是這個身份,並非和善而來,而是強取豪奪。


    歐文家很有錢,而且插手李博陽前身的時間點很是微妙。


    李博陽前身所在的家庭條件不算太好,所以前身父母原本並沒有打算要第二個孩子。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意,前身父母在前身參加成年禮的前幾天,突然查出身孕。


    龍鳳胎,一男一女。


    這是一個意外,一個足以讓前身父母猶豫的意外。


    到底要不要這個意外而來的兩個孩子?


    前身父母舉棋不定。


    龍鳳胎在民間多少有幾分祥瑞,打掉龍鳳胎?頗有點將福氣潑走的意味。


    可要是不打,家裏的錢卻又不夠。


    而就在這個時候,歐文家介入了進來。


    不僅保證,會給予前身父母一大筆補償款,還會給予那未出生的兩個小孩一筆成長基金。


    唯一的要求就是——歐文家要收養前身。


    前身的父母很重感情,當時就拒絕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歐文家直接與他們說道,前身覺醒的血脈雖然目前無法探明,但從現有的條件來看,前身有極高的概率覺醒特殊血脈,壽命會在血脈的影響下,被死死的釘在三十歲左右。


    這確實是實話實說。


    但這也是在挑動人心。


    前身的父母不想放棄前身,但事實擺在他們麵前。


    不過數天而已,前身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孱弱,仿佛陷入了絕症的病人。


    這讓前身父母焦灼不已,明明前身有極高的概率覺醒特殊血脈,偏偏他們卻沒錢養護,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斷虛弱,仿佛再過幾天就會離開人世。


    在這種情況下,前身的父母還能怎麽辦?


    知曉了這一切的前身又能怎麽辦?


    沒有辦法。


    隻能隨波逐流。


    於是曾經的前身,就多了一個歐文的前綴姓氏。


    於是前身的父母,在歐文家的照顧下,做了一次特殊的心理幹預。


    從各種意義上而言,歐文家做得都算不錯,雖然是巧取豪奪,但起碼沒有動粗,還算溫和。


    前身也正因為如此,才對歐文家沒有那麽強烈的抗拒心理。


    換成如今李博陽的視角,卻又不得不讚歎世家到底是世家,哪怕歐文家頂多就是個小世家,其手段之微妙,也不是前身這麽個毛頭小子可以理解的。


    李博陽開始的時候,會適當的裝弱,這是必要。


    畢竟那時候的他確實很弱,毫無自保之力。


    該演的戲,還是得演足。


    譬如當著安東尼的麵,問他自己還能不能變強之類。


    安東尼不知道他胸前別著的徽章有什麽問題,李博陽憑借精密天賦,卻早就發覺到了不對。


    那徽章分明就是一個微型探頭。


    歐文家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鬆對他的監管。


    換而言之,李博陽那時所有流露出來的脆弱,都不是給安東尼看的。


    而是給歐文家上層看的。


    當然,脆弱得適度。


    十天半個月才會偶爾來上一次兩次。


    隻有這樣,當歐文家上麵覺得李博陽毫無逃脫的可能之後,才會撤掉悄悄裝在安東尼徽章上的探頭。


    畢竟裝探頭這手段太下作,沒被安東尼發現還好,萬一發現了,傳出去了歐文家臉麵上也會有些難堪。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那時候的李博陽很弱,非常弱,完全沒有可能脫離歐文家,這才是重點。


    更隻有這樣,在李博陽有了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後,即便脆弱感沒有了,旁人也不會覺得,李博陽仿佛換了一個人,頂多隻會覺得,他比之前更沉默寡言。


    安東尼覺得李博陽不是在演戲,而事實上呢?


    李博陽從頭到尾都在演,也都不在演。


    一切都是九真一假,順勢而為。


    “最近怎麽樣?在學院還順利嗎?”


    謝卡思拿起刀叉,切開牛排,一邊吃一邊隨意的問道。


    也就他動了,坐在下方的眾人,才像是得了信號似的,紛紛開吃。


    一時間,刀叉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還好吧。”李博陽頓了一下,似是思索了一會才迴道,“反倒是家裏時常沒人,讓我一直無法習慣。”


    他這句話一說,眾人的手不由都是一頓,客廳不由一靜。


    “博陽這是什麽意思?是還在想念過去嗎?”坐在謝卡思右手邊的夫人羅嬌嬌,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笑吟吟的問道。


    身為謝卡思的妻子,羅嬌嬌的身份很特殊。


    首先她不是世家人,其次她也不是很漂亮,看上去普普通通,甚至還有點醜。


    與俊美的丈夫謝卡思相比,她真的一點都不上檔次。


    謝卡思會娶羅嬌嬌,當然不可能是因為什麽愛情。


    純粹就是因為,羅嬌嬌的父親,是魔都排名前三的富豪之一。


    或許歐文家能算得上源遠流長,但絕對算不上有錢。


    老祖宗都是海盜出身,就別指望後代有什麽經濟頭腦,唯一會的,大概就隻有無腦買房。


    要不是吃了魔都拆遷的福利,此時的歐文家到底會是什麽樣子,還真說不準。


    謝卡思與羅嬌嬌的結合,從宏觀來看,等於是補上了歐文家的短板。


    但要因此就覺得羅嬌嬌,隻是謝卡思娶來的工具人,那可就錯了。


    這位養母的心思,多得很。


    將前身收為養子,就是這位的主意。


    若是過去,李博陽必然會學著前身,低頭沉默不言不語。


    可此時,他想搞事,自然就不能繼續保持低調。


    所以他頓了一下,就看向羅嬌嬌道,“夫人多慮了,您都幫我原來的父母模糊了關於我的記憶,我就算還想迴去,也根本沒有意義啊。”


    他話說得不緊不慢,語氣有幾分不滿,似有幾分戲謔,然而更多的還是無奈。


    羅嬌嬌怔了怔。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直像是一個隱形人的李博陽,居然有嘲諷她的一天。


    雖然這話說得並不直白,看似還給了幾分麵子。


    但這足以讓她詫然。


    身為大哥的福歐克斯聽到李博陽這麽說,明顯有些不滿。


    他輕哼了一聲,皺眉道,“如果你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們也不是不願意嚐試。”


    “隻是你有嗎?”


    李博陽正想迴話,看著福歐克斯那普普通通的容貌,心裏忽而一動,就有了一種明悟。


    難怪羅嬌嬌生的三個孩子都對他抱有惡意,單純看臉的話,還是李博陽更與謝卡思更為相像。


    當然,這並非是說羅嬌嬌給謝卡思戴了綠帽,傑克斯等三人,實打實就是謝卡思的孩子。


    可誰讓羅嬌嬌的基因更為強大,謝卡思的俊美容貌,這三人真的半點都沒繼承下來,除了銀發與藍眼,看上去與羅嬌嬌更為相像,無論怎麽看,都顯得十分普通。


    福歐克斯剛說完,傑克斯就急不可耐的想跟著嘲諷兩句。


    結果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羅嬌嬌阻主,她先是看向福歐克斯,壓低了聲音輕聲喝道,“你在說什麽呢!你可是大哥!有你這樣對待小弟的嗎?”


    “博陽心情不佳,思念親生父母,這本就是人之常情,難道他有錯嗎?”


    然後又看向李博陽,柔聲道,“博陽啊,把你接過來我們這邊可沒對你隱瞞半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這邊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莫要怪你大哥說辭魯莽。”


    傑克斯嘴角抽抽,他媽都這麽說了,他一肚子的嘲諷頓時隻能咽迴肚子裏,隻能悄悄瞪了李博陽一眼,低頭吃飯。


    三人中,也就最小的謝卡思,對李博陽完全無視。


    從頭到尾都保持沉默。


    然而讓羅嬌嬌沒想到的是,她話剛說完,李博陽唿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他起身太快,麵前的碗碟被扯住,然後摔下,在地麵摔成了粉碎。


    那哐當一聲劇烈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怔住了。


    然後就聽到李博陽輕聲道,“我吃飽了,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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