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95章排隊伺候王妃!老漢驚恐地指了指,那個被弄死的年輕人。


    “他?”


    “是他,是他。”


    老漢談他色變:“他很兇狠的,我們不聽話,他就打我們,再不聽話的,就活埋。”


    範青還想問,你們為什麽不反抗。


    原來還有打手呢。


    “除了他,還有誰?”範青問。


    打手不可能就一個人。


    老漢看向一個中年人,但立刻錯開眼睛,不敢直視。


    範青勾勾手指。


    那個中年人就被提出來。


    “先走一遍,再問話!”範青讓他們見識見識,這才叫上刑。


    結果半輪下來,那個中年人屁滾尿流:“別折磨我了,我都說,我都說!”


    “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這是規矩。”


    範青抱手環胸:“你想說,也得等你過完了刑,再說。”


    那中年人慘叫個沒完。


    很多人眼中露出解氣的神色。


    “還有誰?”範青讓老漢接著指。


    老漢指出了六個人。


    又有一個工匠,指認一個。


    範青把這七個人都揪出來,過一遍刑。


    “不在詔獄裏麵,工具太簡陋,沒達到預定效果,兄弟們別介意啊,就當開胃菜了。”


    “等進了詔獄,伱們就知道,那裏才是真的天堂。”


    “這些家夥事,都是過家家。”


    範青在攻心。


    “我說,我說!”把領頭的殺了,其他人都吐口了。


    “分開審!”


    本來逯杲應該親自審。


    無奈逯杲受了傷。


    則讓東廠和緹騎分開審。


    很快,都拿到了口供,互相比對。


    確定無誤後,匯總到範青手中。


    “怎麽會是他!”範青大吃一驚。


    “是誰?”逯杲撐起眼皮子。


    “宋虔!”


    逯杲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宋虔是曹營督抓到的線索,也正是他,引著我們查到了杜英,進而找到了那座地下室。”


    範青意識到不好:“宋虔還活著嗎?”


    “快,派人去找曹營督,務必讓宋虔活著!”


    從曹吉祥那得來的情報。


    宋虔隻是個小人物,住的宅子還是別人送的呢,家裏也無甚積蓄。


    他仰仗的是樂安王的勢。


    樂安王隻是個郡王,又和他家不睦,他宋虔怎麽會成為調包案的頭目呢?


    不對勁!


    宋虔入京才多長時間。


    按照那個鐵匠老漢說的,他都在地下室裏幹三年了,有更多的幹五年多了。


    這地下室起碼是景泰初年就在建。


    宋虔怎麽可能是頭目呢?


    而且,宋虔、杜英、丁全,全是諸王的親戚,好似故意往諸王身上潑髒水似的。


    諸王入京時間很短,親戚們入京時間更短。


    怎麽成了京中私造軍械的頭目了呢?


    怎麽覺得這是在迎合陛下呢?


    陛下想找茬諸王,就天送枕頭。


    未免太巧了?


    等等!


    是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皇帝封鎖城門,要查什麽案子了?


    肯定都忘了!


    欲蓋彌彰!


    對,這是欲蓋彌彰!


    轉移皇帝視線的方式,就是用另一個更勁爆的真相,掩飾皇帝調查的事情!


    百萬民夫雲聚京師,白圭送上來秦老漢的信息,引爆了此事。


    皇帝封門調查。


    結果,查著查著,秦老漢與民夫案沒查出頭緒來。


    反而查出了私兵、軍械等更可怕的問題。


    導致朝堂集體目光偏移。


    忘記了初衷。


    試問,還有誰,記得皇帝為什麽震怒?派廠衛出來查什麽?


    “好厲害的手段!”


    範青目瞪口呆:“這所謂的案子,很可能是某些人,故意製造出來,給我們看的。”


    “我們看到的,未必是現實!”


    範青越想,越覺得後怕。


    剛才神兵天降的騎兵,是不是太巧了呢?


    幫他破獲這起案子。


    難不成於謙神機妙算?


    範青榮獲大功,憑此扶搖而上。


    稟報上去,皇帝必然會被範青牽著鼻子走,眼睛盯著京師中的私兵,把各個府邸查明白。


    這樣一來,皇帝之前要查的,恐怕連皇帝自己都忘了吧。


    真是好手段啊。


    “嗬嗬嗬!”


    範青愴然傻笑。


    “喂,你失心瘋了?”


    逯杲撐起眼皮子:“範青,你又哭又笑的,幹什麽啊!”


    範青卻收斂了笑容:“逯杲,兄弟能信你嗎?”


    “老子為你挨了一箭,過命的兄弟。”


    逯杲正色道:“而且,吾等俱是為陛下辦案!一心為公!”


    範青把逯杲背起來,進了個房間。


    壓低聲音道:“咱們的辦案方向錯了!”


    “啥?”逯杲沒明白。


    “你聽我慢慢說……”範青把自己懷疑的說了一遍。


    他不是多相信逯杲,反正說完就過去了,他不會承認的。


    逯杲卻抓住了重點,一個能讓他平步青雲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這個調包軍械案,是那夥人拋出來,轉移視線的?”逯杲舔了舔舌頭。


    範青點頭。


    “你的意思是,這案子是他們炮製出來,給咱們看的,咱們所看到的,都隻是他們想看到的而已。”


    範青點頭。


    逯杲倒吸一口冷氣:“這夥人勢力也太大了吧!”


    “老子都有點怕了,煌煌大明京師,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組織?”範青歎氣。


    皇帝本意是關閉城門,防止民夫造反。


    結果白圭送上來秦老漢的線索。


    從糖舍,一路追查,卻查出了五百私兵,進而查到了地下室,軍械調包案浮出水麵。


    一路追查,到了方家莊。


    人抓住了,但都是小蝦米。


    但是,最初查的問題,都拋之腦後了,因為後麵查的東西太勁爆。


    “兄弟,有這麽大能量的,都不是這些小蝦米。真正該查的,在上麵!”


    逯杲意思是朝堂。


    範青點頭。


    忽然陷入沉默。


    “咱們是為陛下賣命的,陛下想查多少呢?”逯杲問。


    範青一愣:“本官可不管揣測天家心思……”


    他也不知道。


    “跟我還見外?”


    逯杲壓低聲音道:“兄弟跟你說句實話。”


    “明麵上的危機,並不可怕,背地裏的暗箭,才讓人坐立不安呢。”


    “那夥賊人能轉移視線。”


    “恰恰說明,其勢力之大。”


    “倉促一手,就耍得朝堂團團轉。”


    “實在讓人坐立不安。”


    “但兄弟卻認為,他們已經亂了陣腳,說不定真能抓到什麽蛛絲馬跡。”


    逯杲想獲取大功,就得拿命博。


    關鍵他受了傷,必須要和範青合作,所以開始勸導範青,跟他一起幹。


    “你想查?”範青猶豫。


    “兄弟,你想當一輩子暗探嗎?”


    逯杲挪動一下身體,傷口實在是疼:“當暗探,有今天沒明天,早晚被清算,看看毛驤、蔣瓛、紀綱、馬順,都是什麽下場?咱們早晚也有這一天的!”


    範青真不如逯杲有遠見。


    “兄弟,聽句勸。”


    “立了大功,就離開廠衛,去邊疆,博取一份功勞迴來!”


    逯杲滿頭是汗,說話很勉強:“混個爵位,讓家人過上安生日子!”


    “但調查那夥人,怕是十分困難。”範青不想深查。


    若他十分優秀。


    皇帝會放他離開嗎?


    優勝劣汰,沒聽說過把第一名淘汰了。


    但番子,沒有好下場的。


    “兄弟!”


    逯杲抓住他:“俺知道你擔心啥,擔心無法脫離東廠?”


    “但你想過沒有,軍中也需要探子!”


    “勳臣中間,難道就不需要陛下的人嗎?”


    逯杲挪動下身體:“咱們現在不是陛下的鐵杆,得靠命才能換來,陛下的恩典。”


    “你真就想一輩子在東廠裏,當個探子嗎?”


    範青被說動了。


    “那你說該咋辦?”範青這麽玩命,就是想封爵。


    逯杲說的沒錯,軍中也需要探子。


    入軍中拚殺幾年,獲得爵位,當了勳臣,照樣能為皇帝探聽情報。


    逯杲笑了:“調查的權力,在我們手上。”


    “他們給咱們的,咱們吃掉。”


    “他們不給咱們的,咱們硬吃!”


    範青搞政治,遠遠不如逯杲。


    他壓低聲音和範青說了很多,範青眼睛亮起。


    京中,石城王家。


    曹吉祥直接敲門。


    寧藩諸王,都住在一座府邸內,算是暫居,年底就要搬入百王府裏。


    曹吉祥誣陷寧王造反。


    皇帝處置了寧王、樂安王,但寧藩還有三王。


    其中新宜王朱盤炷無子。


    宜春王老而無用,又是遠支偏房。


    隻要搞定了石城王,寧藩一脈,不攻自破。


    曹吉祥擔心,寧藩有人報複他。


    俞祥是栽贓陷害的,他心知肚明。


    或者某一天,皇爺重用寧藩某王,到時候他曹吉祥的地位就尷尬了。


    斬草除根!


    敲響了房門。


    他帶了熱飯,給看守的兄弟們吃。


    曹吉祥走進石城王的家中。


    門房去稟報。


    幾個王爵,擠在一個宅子裏住著,雞毛蒜皮的破事肯定不少,尤其寧藩諸王之間互不和睦。


    這是皇帝的意思。


    讓諸王互相監督,互相挑錯。


    曹吉祥被門房迎著,進入正房,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家丁,過來探聽情報。


    這些都是其他諸王的家丁。


    “王妃可在?”曹吉祥冷冷問。


    “大人,王妃是女眷,不便見人!”


    家丁的話,把曹吉祥逗樂了:“石城王妃多大歲數了?見本督一個太監,也不能見嗎?”


    很快,一個用扇麵遮顏的女人款款而來。


    倒是能擺譜。


    曹吉祥被逗樂了。


    “石城王妃,那椅子本督坐了,你也要坐嗎?”


    石城王妃立刻站起來,寬寬一禮,語氣溫柔:“敢問大人,造訪寒舍何事?”


    “王妃娘家姓高?”


    曹吉祥問:“是永新郡馬的侄孫女?”


    “正是。”


    永新郡主,是初代寧王的長女,嫁給了鄉衛舍人高鶴齡,這高氏是高鶴齡的侄孫女。


    嫁給石城王,是親上加親。


    “聽說石城王家教極嚴,頗有門風。”


    曹吉祥環視一周,家中陳設古樸,花瓶裏的插花是寒梅,借物喻人,笑道:“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勞。”


    “不敢當。”石城王妃也在思考,曹吉祥忽然來幹什麽?


    家中男人,都被宣去宮中了。


    她可不敢傳出一點不守婦道的風聲。


    家中那些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添油加醋、捏造事實本事最是一流,她是真害怕。


    “本督和王妃聊了幾句,就能看出世家風範。”


    曹吉祥話鋒一轉:“但是!”


    “本督有幾句話要問你!”


    王妃一愣,驚訝道:“請大人問。”


    “寧王造反,樂安王夥同,你家又參與了多少?”


    “從實招來!”


    吧嗒!


    王妃手中的團扇掉在了地上,站起來驚唿道:“寧王怎敢造反?”


    曹吉祥打量著她的麵容。


    談不上是多美,隻是帶著幾分溫婉,一身王妃服飾穿著得體,襯托出幾分氣質。


    就這,還裝?


    “怎麽?被本督戳破,王妃驚恐了?”曹吉祥問。


    王妃滿臉驚恐:“我家王爺對陛下極為恭順,家風極嚴,絕不敢有絲毫不臣之心!”


    “你說了,本督就能信嗎?”曹吉祥冷笑。


    但畢竟是大家出身。


    很快就恢複了鎮定:“曹大人前來,是抓捕造反的寧王家人吧?”


    巴拉!


    門外傳來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營丁立刻出去,把人拖進來。


    是寧王的家丁。


    曹吉祥看了眼王妃,倒是會禍水東引,隻是水平不高。


    “去,把寧王、樂安王全家,抓起來!”


    一時間,王府雞飛狗跳。


    曹吉祥逼視王妃:“王妃,知道造反作亂的人是什麽下場嗎?”


    王妃手心全是汗,但還勉強維持鎮靜。


    “皇爺傳下旨意,本人賜死,其子嗣充入中都幽禁,女兒賜死,女兒子嗣也全部賜死。”


    “像王妃這樣的外族,一律誅族!”


    “但皇爺憐憫,牽連者沒有賜死,而是充入熱河,貶為軍戶,永不赦免!”


    曹吉祥倏地笑了:“王妃,您怕不怕呢?”


    噗通!


    王妃跪在地上,想說話,但話到嘴邊,又吞進去,就是哆嗦:“我家王爺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會的。”


    “寧王也是這樣想的!”


    曹吉祥笑道:“但在他姻親之家中,查到了二斤硝石,硝石您該知道吧?”


    “是煉丹的!”王妃思維敏捷。


    曹吉祥笑了:“石城王是不是也煉丹呢?”


    王妃搖頭:“我家王爺喜讀聖賢書,家裏隻有萬卷藏書,沒有其他!”


    “那就讓本督搜一搜吧!”


    曹吉祥麵目一變:“來人,把整座王府,都給本督搜!”


    “所有人,集中在院子裏。”


    “動手!”


    王妃吞了吞唾沫,不敢阻攔。


    這是個聰明人。


    曹吉祥詐她幾次,都沒詐出來。


    可是,再聰明,又能如何呢?


    很快。


    “營督,搜到了!”


    有營丁快速拿著一個紙包過來:“是硝石!”


    此刻,沒被抓走的人,都被聚在庭院裏。


    曹吉祥看向石城王妃、新宜王妃、宜春王妃。


    “這不是我家的!”


    新宜王妃最傻,指著宜春王妃:“一定是她家,宜春王為了追求長壽,淨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王府中就有一個暗藏的丹爐!”


    完了!


    石城王妃知道,此言一出,黃泥掉褲襠了。


    隻要你們不說話。


    曹吉祥根本拿三王沒辦法。


    他就是故意挑撥,讓你們互相攀咬,這些蠢貨,沒救了!


    “哪裏藏的丹爐?”曹吉祥厲問。


    新宜王妃說宜春王家中有個暗格,暗格裏就有煉丹爐。


    曹吉祥讓人去搜。


    結果,還真發現了好東西。


    暗格裏,有幾個哧.身.果.體的女人。


    大著肚子。


    看見火光,就哀嚎個不停。


    曹吉祥皺眉:“你們是何人?”


    “救命,救命啊!”


    一個女人抱著肚子:“孩子,孩子……”


    她口齒不清,另外幾個都如行屍走肉。


    “都別看了,拿兩件衣服過來!”


    曹吉祥厲喝,他讓人把幾個孕婦拖出來。


    給弄口水喝。


    曹吉祥問她們,什麽情況?


    “救命啊,我的孩子啊……”女人抱著肚子,哭沒完。


    “別哭了!”


    曹吉祥厲喝:“跟本督說,本督幫你們報仇!”


    宜春王妃竟嚇得昏厥過去。


    一個孕婦斷斷續續說,她們是京師本地人,是落籍在官府裏的乃口,懷孕後要在官府報名的。


    等著誕下孩兒後,由官府挑選,給富貴人家當乃母子。


    可她們正懷孕的時候,卻被強征到了這座王府裏。


    宜春王說,用世間最純陽之血,才能煉出至純仙丹,才能助其長壽。


    所以,就從孕婦身上取孩兒的血!


    “畜生!”


    曹吉祥自以為是個惡人了。


    但卻沒想到,真和世間中的惡人相比,他竟算善良!


    天理何在!


    “宜春王妃呢?”曹吉祥迴眸,目光森寒。


    “大人,暈了。”


    “潑醒!”


    曹吉祥目露兇光:“本督看你平時慈眉善目的,還資助孤兒堂,本督以為你是個良善好人,卻不想人麵獸心啊!”


    宜春王妃醒了,她剛過了六十大壽。


    卻沒想到,過出事了。


    “大人,這不是我家的……冤枉,有人冤枉我家……啊!”


    曹吉祥一把薅起宜春王妃的腦袋。


    把她拖到那孕婦的麵前:“受害者就在這裏!她們能認錯嗎?”


    “你說,她有沒有參與?”曹吉祥指著宜春王妃。


    那孕婦驚恐,不停後退。


    “莫怕,本督給你們做主!”


    曹吉祥丟掉宜春王妃的腦袋,朝著紫禁城方向跪下:“天子腳下,聖上給你們做主!”


    孕婦們崩潰大哭。


    宜春王妃躺下裝死。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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