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正文卷第196章該如何向主子效忠,學學你家養的那條狗!“陛下,微臣有罪!”


    荊州王匍匐過來,吭哧半天:“微臣偷看隔壁寡婦洗澡!求陛下收迴微臣的親王爵位!”


    “滾下去!”


    你不要臉,朱祁鈺還要臉呢。


    就算想收迴親王爵位,也得編個合適的理由才對。


    “皇爺,邢國公已經入京。”馮孝稟報。


    朱祁鈺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諸王,在這裏跪著,好好反省反省,以後該如何向國朝效忠,為朕效忠!”


    “朕最後提醒爾等一遍。”


    “朕是你們的主子!”


    “該如何向主子效忠,學學你家養的那條狗!”


    說完,走下了奉天門。


    返迴奉天殿。


    奉天殿群臣熬了一夜,個個都沒精神。


    重點是擔心自己家裏啊。


    不知道,被廠衛禍害一遍,家裏會是什麽慘狀呢。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


    “諸卿。”


    “就查一個晚上,隻查出冰山一角。”


    “但查到的問題,卻讓朕睡不著覺啊!”


    “不敢睡覺!”


    “隻能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朱祁鈺收到耿九疇四臣的奏報,目光幽幽:“是不是啊,羅俊?”


    剛穿上戶部右侍郎官袍的羅俊一愣:“陛下,微臣不知啊!”


    “伱不知道嗎?”


    羅俊是正統十三年進士,二甲第五名出身,原在戶部任官。


    如今中樞大部分能臣離京入地方擔任要職。


    他們則按照規製,頂替上官,成為朝中新貴。


    羅俊就是幸運的人。


    “羅俊,你隻是清吏司的官員,一個月俸祿是多少?”


    “你家中,哪來的百萬存銀呢?”


    啪!


    朱祁鈺一巴掌拍在案上:“還不說實話!”


    耿九疇四個文臣,負責查抄官員。


    在羅俊家中豬圈,羅俊發現了百萬存銀,現在還在清點,數目多到白圭都不敢相信。


    羅俊滿臉茫然:“微臣不知道啊!”


    “去了詔獄,你就知道了!”


    朱祁鈺懶得廢話:“帶走!”


    “微臣冤枉啊!”


    羅俊避開衛士,不停磕頭:“陛下,微臣隻是戶部小官,不管要害部門,誰會給微臣送禮啊!”


    這話有理。


    朱祁鈺掃視,耿九疇四文臣查出來的官員,都是新步入要害部門的,可以說是朝堂新貴。


    就算讓他們貪,也貪不了這麽多。


    難道耿九疇敢騙朕?


    旋即搖搖頭。


    都知監在側,就算耿九疇有這個心思,也得壓著。


    “難道是栽贓?”


    朱祁鈺忽然一怔。


    他封閉城門,要幹什麽來著?


    是清查官員府邸嗎?


    不是吧,是抓那股神秘力量吧?


    歪樓了!


    從丁全家裏出現五百死士之後,就徹底歪了。


    他都歪了。


    現在耿九疇四臣,卻又查到了貪銀。


    隻要朱祁鈺殺掉羅俊等幾人,此案就終結了。


    幕後那股勢力,就皆大歡喜,繼續隱藏起來,快樂地操縱大明了。


    “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朱祁鈺暗道:“好厲害的手段,朕都忘記了最初的目的。”


    他揮揮手,讓人把羅俊等人放開。


    “羅俊,你怎麽看?”朱祁鈺不動聲色。


    “迴陛下!”


    “一定有人在陷害微臣!”


    羅俊發瘋了:“把微臣推出來,幹擾視聽,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奸臣!”


    “那你懷疑誰呢?”


    就算是羅俊,羅俊也是個小蝦米。


    羅俊環視群臣,又恭敬地磕頭:“微臣不敢猜測,但是陛下,能操縱朝局的,必然是重臣!”


    這話可就引起眾怒了。


    張鳳怒斥道:“難道本官就是奸臣嘍?”


    羅俊不敢說話。


    不言而喻。


    “張鳳莫急,你,朕是相信的。”


    “羅俊也是心中焦急,順嘴胡說的,你該理解理解。”


    朱祁鈺嘴角翹起:“羅俊,朕讓你去查,把栽贓你的人,給朕找出來。”


    “陛下,從他家裏抄出白銀,您卻讓他去查別人?”


    張鳳高聲道:“萬一此人善於狡辯,隱藏自己,然後得到陛下授權,開始四處攀咬,銷毀證據,豈不禍亂朝綱?”


    “張卿此言有理,周瑄呢?讓周瑄協查。”


    周瑄立刻出班,磕頭。


    “你的神斷,朕將此案交給你,繼續追查。”朱祁鈺道。


    “微臣必不負陛下厚望!”周瑄磕頭謝恩。


    羅俊跟著磕頭謝恩。


    其實就是讓他出去狗咬狗。


    看看能把誰咬出來。


    天剛亮。


    範青就把幾個村莊都給抓了,正在苦苦遴選偵查。


    而曹吉祥。


    卻在寧藩府中小憩一會。


    出來時,宜春王妃泡在尿液裏麵。


    “還活著嗎?”曹吉祥瞥了一眼。


    “營督不讓死的人,閻王爺都帶不走!”營丁湯讚吹捧道。


    湯讚是湯序、湯賢的侄子。


    “拖出來!”


    宜春王妃被拖出來了,嘴裏不停吐出尿液。


    “曹吉祥,本王妃要入宮告你!”


    宜春王妃被灌了一個時辰的尿,整個肚子都快漲破了。


    但精氣神還挺足。


    曹吉祥歎了口氣:“王妃,恐怕你不能入紫禁城告本督了,隻能去陰曹地府,去告狀了。”


    “你敢殺我?”


    宜春王妃大驚:“我家王爺乃郡王!你敢殺我!”


    “還宜春王呢?”


    “宜春王已經被放幹了血液,屍體被丟去亂墳崗了。”


    “對了,你兒子也都在,都沒了。”


    曹吉祥話沒說完。


    宜春王妃差點暈厥過去:“你說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也不能讓王爺等得太久啊。”


    “是不是?”


    曹吉祥笑著道:“兄弟們幫幫她,去追隨宜春王的腳步。”


    湯讚立刻明白。


    按著宜春王妃,按進尿裏。


    宜春王妃撲騰,濺得哪裏都是。


    很快,就沒了聲息了。


    然後被丟進尿裏。


    寧藩內眷親眼看到宜春王妃被溺死,心裏竟沒有慶幸,隻有兔死狐悲。


    “傳聖上旨意!”


    曹吉祥淨手後,先衝著紫禁城叩拜,然後宣讀聖旨,字字清晰。


    新宜王妃直接暈厥過去了。


    石城王妃身體晃了晃,忽然理解了曹吉祥的笑容,她再聰明又能如何?


    皇帝口含天憲,說的話就是聖旨。


    天下人,都得聽著。


    違背就要被誅族。


    唯一慶幸的是,她兒子繼任了石城王,王爵沒丟。


    她這一脈,還有希望。


    “把罪人統統送上路。”


    “動作麻利點。”


    “咱們還得去下一家!”


    曹吉祥不想看生離死別的場景。


    當然了。


    這個過程,營丁會做什麽,他也懶得管。


    反正都要死了。


    死時候體麵一點就好了,活著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誰又會去查呢?


    而這一切,石城王妃都親眼看到了,把她弄到崩潰。


    當天晚上。


    石城王和王妃雙雙自盡。


    這是後話。


    曹吉祥出現在慶王家中。


    慶王太妃湯氏還在人世。


    這位是初代慶王的側妃,正妃薨逝後,她被扶正。


    當今慶王,就是她的親子。


    “老身恭迎大人!”太妃態度恭謹。


    “本督豈敢叨擾太妃娘娘!”


    曹吉祥退後半步,維持禮節。


    湯太妃低眉順耳,笑容可掬:“老身這老婆子呀,處處討人嫌,大人您不嫌老婆子煩,老婆子已經心生感激了。”


    老太妃說話好聽。


    把曹吉祥迎進來,全家上下都在庭院中等待。


    女眷也出來見人。


    這才是規矩。


    茶水準備好了,還給所有兄弟們準備了茶水。


    看看,這才是大家風範。


    國朝最重禮,禮要做到完善。


    “太妃,本督叨擾貴府,乃是皇命所在,不敢含糊。”


    “老婆子曉得,想查什麽,就隨便查吧。”湯太妃不卑不亢,尺寸拿捏得很好。


    曹吉祥輕笑:“本督聽說,寧王和貴世子相交莫逆。”


    “而寧王造反,本督想知道,世子參與多少呢?”


    嘩啦!


    湯太妃手一抖,茶湯灑了出來。


    臉上維持著笑容:“小孩子不懂事,多少要牽扯一些的,大人要查,就帶走查吧。”


    “但他人在宮中,等從宮中出來,就由大人帶走。”


    “若查出個好歹來,就請大人代為管教,叨擾大人了。”


    厲害!


    不愧能做太祖皇帝的兒媳婦!


    湯太妃的輩分之高,連皇帝都得讓三分。


    慶王敢在宮中猖狂,就仗著這老太太。


    “有太妃這句話,本督就放心了。”


    曹吉祥喝著茶水,笑著說:“本督喝不出好賴茶來,讓太妃見笑了。”


    “大人為皇命奔波,為眾生謀福,放棄了個人愛好,乃社稷之福。”湯太妃吹捧。


    看人家這話說得。


    曹吉祥都不好意思殺人了。


    “承蒙太妃誇讚。”


    曹吉祥站起來:“既然世子還未出宮,本督便不叨擾了。”


    “提醒太妃一句。”


    “最好和寧藩斷了關係,對誰都不好。”


    湯太妃含笑點頭。


    但曹吉祥剛走,她就把茶杯摔了:“好個死太監,竟敢警告老身!”


    “婆母。”慶王妃劉氏問。


    “哭什麽?老身還沒死呢!”


    湯太妃厲喝:“老身在宮中,還有幾分薄麵,他曹吉祥敢殺了老身孫兒,老身自然會去宮中,要個說法!”


    “可、可孩子沒受過苦啊,進了巡捕營詔獄,就算出來,怕是也廢了……”


    啪!


    湯太妃扇了劉氏一個耳光:“就是你寵幸兒子,才導致他文不成武不就!”


    “到了京中便和寧王泡在一起,才惹來的禍患!”


    “還敢哭?”


    “老身沒對你行家法,已經法外開恩了!”


    “滾一邊去!”


    劉氏嚇得跪在地上,連哭都不敢哭。


    慶藩幺蛾子不多,因為有這位太妃震著,諸位郡王都是她的庶子,自然得聽命。


    “給老身準備冕服。”


    “老身這就入宮。”


    “去求求陛下!”


    湯太妃吐出一口濁氣:“老身不是為了你那不爭氣的兒子,而是為了老身的兒子!”


    “老身不入宮,慶王王位不保!”


    “老婆子豁出這張老臉,也不怕親戚笑話了!”


    湯太妃準備入宮覲見。


    而曹吉祥也犯了難。


    “營督,那老太婆難纏,咱們去查慶王妃劉家,總能查出點什麽的。”湯讚道。


    曹吉祥搖頭:“沒必要,先放過慶王,咱們去周王府坐坐。”


    而在安定門外。


    範青請阿金協助,查獲大批製式軍械。


    京畿附近幾個莊子,全都是這夥人的據點。


    但他們動作慢半拍,頭目全都跑了。


    等他們查完,天已經大亮。


    範青想得到潑天大功。


    幹脆把這些小事,交給手下人去做。


    他則從供狀中開始分析。


    這些工匠,都是從各地以夫役的名義,調過來的。


    背後的大魚,能調動戶部。


    然後用各種手段,把工匠留在本地。


    在京師附近的山莊裏,替換掉原來的人,用這批人進行偽裝。


    還是跟戶部有關係。


    負責看押的人員,則是這夥賊人的核心人員,在京中的日常工作是糞工,其實是整個地下室的看管人員。


    看管人員上麵的人,是誰,暫時還不知道。


    這是製造線上的人員構成。


    而製造線,則是通過各種手段,把原材料運到地下室。如李友潛伏在鞏紹家裏,走私偷賣他家的生鐵,運到地下室來。


    生產出劣質的製式武器。


    再通過軍中的關係,替換掉兵部發下來的精良武器。


    那麽替換下來的武器,是如何銷售的?


    現在還不可知。


    “戶部。”


    範青迴想他在東廠看到的歸檔。


    景泰二年,張鳳升為尚書。


    但當時還是金濂執掌戶部,但金濂身體不好,基本上都由張鳳管著,景泰四年徹底接管戶部。


    “難道是張尚書?”


    範青確定,那地下室應該是景泰元年,到景泰二年挖成的。


    地下室應該是糞工,把挖出來的土,一點點運出京的。


    而那些工匠。


    隻有戶部,才能悄無聲息的截留夫役。


    又能替換掉京師人口。


    那方家莊,真就一直沒人發現怪異嗎?


    這村子的人,經常集體消失。


    在京畿五年之久,沒人發現?


    “肯定有人在各個部門打點。”


    範青掰開揉碎了的想:“如何找出來這個人呢?”


    若如科舉舞弊案那樣。


    他們喜歡收買最底層的人。


    那麽能出入很多部門,還不會引起注意的……


    “糞工!”


    “雜役!”


    “廚子!”


    範青把糞工劃掉。


    哪怕是吏員,也不可能願意和糞工打交道。


    雜役也不會。


    官員根本不會用正眼瞧雜役。


    廚子就不一樣了。


    雖然廚子也沒有社會地位,但是,人都嘴饞,就需要好廚子了。try{ggauto;} catch(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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