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睜著朦朧的睡眼,偶爾睜開眼睛看著女人,發覺莫芊芊也沒有掙紮的厲害,隻是……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這是什麽意思。


    “芊芊……芊芊……”


    聽著男人的聲音,她才緩過神來,傻傻地看著戴維,莫芊芊呆若木雞地凝視著男人:“戴維,你想要的是這樣嗎?”


    他一愣,徹底清醒過來,揉著眼睛說:“芊芊,親愛的,我……”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莫芊芊並沒有站起來,隻是看著戴維她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而是心煩意亂。本以為可以和戴維當一輩子的好朋友,不用擔心任何事情,也不用擔心他會誤會自己,現在才發現事情沒那麽簡單。


    “芊芊,sorry。”戴維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不應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或許這種方式麵對芊芊不合適,隻能讓彼此更加尷尬而已。


    “不是這樣的戴維,我知道,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做不出選擇。我以為楚婄妮的出現會改變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沒想到你還是選擇陪在我身邊,這份真摯的感情我不知道要怎麽迴應。想到aarro,我就會想到楚俊彥,即使我以前很討厭他……”


    “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不討厭楚俊彥了?”戴維心裏還抱著希望,即使他不想從女人嘴裏聽見不想聽的話,但是她還是讓人失望了。


    莫芊芊站起來,凝視著戴維詫異的神情,她淡淡地說:“我不想說讓你傷心的話,我知道你不想聽……對於楚俊彥我無法忽視的是,他終歸是aarro的爸爸,aarro缺失了這麽多年的父愛,我想要盡可能的彌補他,你知道嗎?”


    “aarro,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aarro嗎?芊芊你自己是怎麽想的,你對aarro的爹地是不是也動心了?告訴我,我想知道。”戴維說著,緊緊抓住女人的冰涼的手指,他用力地握在手心裏,想要知道女人的真實想法。


    “戴維……我很感謝在英國有你陪伴的日子,不是因為你,我和aarro也不會過得輕鬆和安逸。你和史密斯是我最感激的人,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你們的好。”莫芊芊說著,臉上帶著生動的感激之情,可是這不是戴維想要的。


    男人沒有任何迴應,他的腦海裏閃過楚婄妮的樣子,他無奈地說:“楚婄妮喜歡我,是真心的喜歡,可是我的心裏放著你,她進不來,你出不去。親愛的芊芊,你對我不公平,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比你和aarro爸爸認識的時間還長,為什麽你不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戴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可是我無法做到真正的放棄你,你懂嗎?”


    莫芊芊覺得這一刻自己是個壞女人,是傷害好朋友的壞女人,她想要的不過是身邊有人陪伴。想要的是戴維做她一輩子的好朋友,這種奢侈的想法讓他們彼此都受到了傷害。


    “芊芊,我和楚婄妮隻會是朋友,我暫時還不會喜歡她。”


    這是戴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他從客廳迴到了房間,門大力地關上了。莫芊芊沉重地閉上眼睛,她無奈地迴想著和楚俊彥,還有aarro在一起的快樂。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的目的,她想要的是大家都開心,都能有一個完美的結果。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楚婄妮身上,難道錯了嗎?”她自言自語地說著,不管是誰一眼都能看得出來,楚婄妮喜歡的是戴維,而且她的眼睛隻看得見戴維,偏偏戴維卻把感情執著地放在自己身上,她很自責。


    躺在床上的戴維,腦海裏不斷浮現楚婄妮樣子,她微笑的時候,她的不高興,她生氣的樣子……這些全都是在芊芊的提醒下,不短地衝擊他的思想。無奈地捂住腦袋,悶哼了一聲:“不要想楚婄妮了……連芊芊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我還能想念誰。”


    “我啊,說不上來會想念誰了……”楚婄妮仔細迴想著,看著老哥和aarro,她頓時來了精神,隻要不去想戴維,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婄妮姑姑,你好無情,都不會想念別人。”aarro撅著嘴巴不滿意地抱著小手臂。


    楚俊彥露出淡淡的笑容:“她不想說,我們就不要勉強了。aarro,她的心裏肯定有想念的人,隻是不好意思說。”


    “真的嗎?婄妮姑姑,是男人還是女人?”aarro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盯著楚婄妮。


    楚婄妮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不高興地嘟囔著:“老哥,你不能教壞小朋友,你在aarro麵前詆毀我的名聲,真討厭!”


    “你是大人,你十九歲,不是九歲,我看你還沒有aarro懂事聽話。”楚俊彥說著,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調笑,不管什麽時候看楚婄妮都覺得這丫頭完全不像楚家人。


    抱著雙臂看著爹地和姑姑,他們兩個人是打算吵架嗎?奇怪的大人!


    “行了,行了,你們迴去睡覺吧,本小姐累了想休息了。”說完楚婄妮開始趕人了,她猛地關上房門,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楚俊彥盯著aarro說:“我送你去房間睡覺吧。”


    “不用了,我會自己去,晚安。”aarro衣服小大人的模樣,說完離開了走廊。


    盯著兒子的背影,男人忍不住浮想聯翩,幸好莫芊芊沒有留下了aarro,盡管當時的生活很艱難,她還是堅持下去了。這份心就讓他感激萬分,何況看到aarro聽話懂事,超出一般小朋友的智商,他忍不住感歎起來。


    很意外能接到於娜的電話,楚婄妮剛想睡覺,手機不停地想著。


    “吃早茶?當然好了……明天九點之前我會到……”


    於娜穿著運動服慵懶地坐在露天的茶社裏,剛剛運動完,身上出了汗,來到這裏竟然一點都不想站著,坐下來就很難起來。她看著菜單,耳邊聽見了楚婄妮的聲音。


    “於娜姐姐早安”。


    抬眼就看見楚婄妮穿著白色的針織衫,低腰褲出現在她麵前,笑吟吟地說:“先坐吧,看看有想吃的嗎?”說著把菜單遞給她。


    “哇塞!這麽多好吃的,自從我迴來以後很少來外麵吃早茶,老哥也沒時間,周末都要去公司加班。”楚婄妮一下子脫口而出,絲毫沒察覺到眼前女人的表情。


    於娜不動聲色地凝視著她:“婄妮你是說俊彥學長連周末都在加班?他會不會太辛苦了,怎麽說周末都要好好休息才對。”


    “誰說不是呢,不過他都習慣了,中午偶爾會迴來吃飯,不然下午迴來的早,也不算太辛苦。反正他是個工作狂,工作起來吃飯都會忘記了。”楚婄妮在單子上寫著自己想吃的菜名,臉上帶著笑容。


    “原來是這樣。”於娜緩緩地說著,既然知道了楚俊彥的動向,要是不行動才是傻瓜吧。她的嘴角浮現一抹期待的笑容,想到單獨相處的孤男寡女,一定會有不少曖昧的火花湧現吧。憑借自己姣好的身材和臉蛋,就不相信楚俊彥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楚婄妮笑嘻嘻地把菜單遞給她:“於娜姐姐,我點完了,你看看有沒有想吃的。”


    “好。”


    看見三明治就會想到戴維,沒想到於娜姐姐也喜歡吃三明治。看起來這裏做的三明治和英國的好像,尤其是看見裏麵熏肉,戴維也喜歡吃熏肉。


    “於娜姐姐,你喜歡吃熏肉嗎?”


    “還好吧,不是很喜歡,但是也不討厭。”說著她淡淡地看著楚婄妮的培根,笑著說:“你也是食肉動物啊?蔬菜色拉和水果色拉都不喜歡嗎?”


    楚婄妮搖頭:“不是不喜歡,隻是減肥的時候吃的太多,我一般不是很想吃的話就不吃。”


    “我說你的身材怎麽這麽好,還以為是遺傳。看起來也是節食的功勞,當女人可不容易,光是身材這一條就足夠我們受得了。”於娜感慨地說著,發覺楚婄妮魂不守舍、


    “是啊,為了漂亮,也為了被人誇漂亮。”


    “看來你深有感觸,是不是戀愛不太順利?”於娜一語道破。


    楚婄妮訝異地抬眼看著她:“於娜姐姐,你怎麽知道的?”聲音越來越小,生怕被別人聽見,她無奈地低著腦袋,吃著培根。


    “你的臉上都寫著呢,你看看,一張朝氣的臉蛋上都是不高興,除了男人還能是什麽原因。我也是過來人,也經曆過你這種時刻,說給我聽聽吧。”於娜帶著一絲深有同感的感觸,溫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


    楚婄妮被溫柔的眼神蠱惑了,點點頭說:“我最近喜歡上一個男人,應該說他是個英國人,我們在英國就認識了……”


    “沒想到是現實中的白馬王子,他有愛人,你打算怎麽辦?”於娜聽著,絲毫不為所動,總覺得楚婄妮是一廂情願,這份感情有可能是她的想象。


    無奈地撅著嘴巴,放下叉子,楚婄妮看著遠處的草坪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做第三者。可是我總覺得他們不太像情人,倒是像親人。”


    “時間長了愛情都會褪色,親人有時候比愛人的時間更長久。”於娜漫不經心地說著,似乎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可是……沒有了愛情,兩個人遲早都會分手,我的出現也不算第三者吧。”楚婄妮自言自語地說著,想到莫芊芊,她的心就不舒服。


    “好了婄妮,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那個男人,就不要放棄。一個女人這一生很難遇到一個喜歡的男人,你要好好把握。”於娜說著,握緊了她的手。


    楚婄妮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於娜姐姐,你說我要怎麽讓他喜歡我呢,該做的我都做了,可是他的反應不大。”


    於娜低著頭想了想,帶著風情萬種的嬌小:“婄妮,你知道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麽?”


    楚婄妮搖頭:“難道是溫柔?”


    “溫柔是大部分人的看法,在我看來,你想要得到一個男人,勾引和引誘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想要贏得男人的心是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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