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於娜姐姐的話,楚婄妮才鼓足了勇氣來到戴維的公寓裏。她不打算放棄,也不想放棄,正是因為不想放棄,才會不停地努力。哪怕上次他們很僵,彼此都留下了最後的麵子,她今天是抱著打都打不走的想法來的。


    “who?”


    “是我,我是楚婄妮。”


    戴維慵懶地打開門,靠在門上凝視著女人:“婄妮,你怎麽來了?”


    “我有話跟你說,所以來了……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楚婄妮不等男人說話,直接走了進去,看見客廳裏彌漫著花香,她敏銳地看見了花瓶裏的百合花,潔白如初。


    “婄妮……”


    “你也喜歡百合話嗎?”楚婄妮說著,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


    “喜歡,我們都喜歡。”戴維說著,想到芊芊,她跟百合花沒有區別,都是潔白無瑕的女人,讓他忍不住想去守護。


    楚婄妮陰沉著臉頰,不高興地坐在沙發上:“戴維,你很喜歡莫芊芊是不是?”


    戴維驚訝地看著女孩的主動,反而他尷尬起來:“我是喜歡芊芊,婄妮你為什麽為我喜不喜歡芊芊,你們見麵了嗎?”


    “沒有,我才不想和她見麵。”楚婄妮氣鼓鼓地說著,


    戴維發現今天的楚婄妮很奇怪,說不出來的感覺,放在跟以前不一樣。他看著女人不動聲色地說:“婄妮你今天不太高興?”


    “是,我是不高興,而且我剛剛在吃過早餐,現在力氣沒地方用。戴維你不能跟我說真話嗎?我想知道你心裏的想法。”說著楚婄妮主動靠近男人身邊,嗅到他衣服上的薄荷香味,貪婪地聞著。


    戴維覺得她今天不一樣,疑惑地看著她的眼睛:“婄妮你沒發燒吧?”


    楚婄妮搖搖頭:“戴維,我想知道你的心裏有沒有我。我是楚婄妮,你的心裏有位置容納我嗎?告訴我好不好?”


    “婄妮areyouok?”戴維發覺她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我很好,我沒事……戴維,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楚婄妮瞪大了雙眼,看著男人的眼神裏都是熾熱的神色,盯著他的瞳孔,絲毫感覺不到男人的火熱。她熱不住抱住戴維,嘴裏念叨著:“我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為什麽遇到你以後就變笨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戴維聽見婄妮的話沒有感覺是假的,他第一次聽見質問的告白,而且還是從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嘴裏說出來的,他受到的震撼不是一般。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肩膀,生硬地說:“婄妮,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很清楚我在說話,我說得都是心裏想說的話。你不知道憋著多難受,戴維,我想陪在你身邊,一直陪著你。”楚婄妮自言自語,覺得自己缺乏勇氣,又覺得自己少了一些自信,原本的信心全都不見了。


    “婄妮,我沒有你想得好……”


    “不要說,我不想聽你說,我想知道的是,你愛莫芊芊嗎?”楚婄妮一汪秋水的眼眸中帶著試探和不滿,帶著一絲疑惑的神情,她的小手緊緊抓著男人的手臂,生怕他說出傷心的話,她的心髒跳動的很快。


    “婄妮,我會讓你失望。我不想讓你失望,所以我不迴答你的問題。”戴維心裏始終有一把尺,他在思考利益關係,思考利用楚婄妮得到了多少好處,仔細想來,發現好處是知道楚俊彥的一舉一動,知道aarro在楚家過得很好。


    她失望,早就做好了失望的準備,還是不能正麵麵對戴維的無情。她猛地站起來,盯著戴維說:“我討厭你!非常,非常討厭你!”


    “婄妮,你是成年人了,說話不要像孩子。”戴維微微皺眉。


    “我為什麽不能像孩子,我還不到二十歲,你比我大這麽多,我應該叫你戴維大叔,而不是戴維。我是我眼睛有問題,以為你和我的世界不遙遠,現在我知道了,一開始我就錯了,我是個笨蛋,遇見你以後就變成笨蛋了……”


    聽著楚婄妮不停地數落自己,戴維聽不下去了,他抓住女孩的手說:“婄妮,你不是笨蛋,在我眼裏你是個很好的女孩。”


    “真的嗎?你不是騙我的吧?”楚婄妮說著,激動地抱住了他。


    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太好了,戴維尷尬地看著抱緊自己的柔軟身體。


    “婄妮。”


    “我想抱著你,就這樣抱著你,不要說話,戴維,讓我們靜靜地享受這一刻……”楚婄妮說著,柔美的嗓音裏都是欣喜,即使男人說不喜歡也沒關係,至少他肯定了自己的存在。


    戴維沒想到一句話能給她帶來這麽大的影響力,沒想到對象是楚婄妮。如果芊芊也能對自己的話有反應就好了,至少他不會一個人失落地待在公寓裏。心裏不滿,更加收緊了手臂的力量,緊緊抱著楚婄妮的身體,聞到了她獨有的清香。


    莫芊芊不停地打噴嚏,她揉發紅的鼻子,無奈地嗅著咖啡的味道。居然想到了戴維,不知道是不是他在背後念叨著自己,不然怎麽會一直打噴嚏。


    一直在思考楚婄妮和戴維的關係,他們是朋友,但是曖昧的朋友關係隻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變成陌生人,偶爾聯係的朋友;一個是變成親密的戀人。顯然,第二種可能性並不大,而且也不懂戴維是怎麽看待楚婄妮的,似乎他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話題。


    “婄妮……婄妮,你真的很喜歡戴維吧……”她自言自語,眉眼之間帶著憂愁,希望身邊的人都幸福,可是她的想法太好了。


    “莫秘書,還有咖啡嗎?”小米小跑進來,打著哈欠凝望著她。


    “有啊,在盒子裏。”


    “謝謝。”


    小米打開盒子,果然看見了咖啡包,她撕開一包,用沸水衝泡起來,靠在桌子邊,看著鍾表上的時間,露出不滿的神情:“上午的工作太多了,我都做不完,還不到午休我就累了,昨晚沒睡好,眼睛都睜不起來了。”


    莫芊芊看著她的黑眼前,笑著說:“我猜,你昨天晚上淩晨才睡。”


    “是啊,你看出來了?是我的眼睛出賣了我。”小米說著,揉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感覺,喝著咖啡精神才慢慢好轉。


    “咖啡不要喝太多,上午就喝的話,下午隻能喝一杯了。”莫芊芊提醒別人的同時其實也是提醒自己,睡得早,可是醒來的也早,沒辦法隻能用咖啡因撐下去了。


    小米打著哈欠,是不是偷偷瞄著莫秘書,看著她的狀態比自己好多了,也是喝著咖啡,無奈地說:“莫秘書,你昨晚也沒睡好嗎?”


    “不是,我今天醒得早,所以……”


    “莫秘書,助理找你。”


    莫芊芊話還沒說完,看見一個男同事抱著杯子走進來,點點頭說:“謝謝,我先過去了。”


    小米突然想,還是不當秘書的好,助理也是一顆定時炸彈,說白了,秘書的工作有一部分可是助理布置的,也沒啥好羨慕的。


    看著走過來的莫秘書,助理的臉色變得緩和多了,她手裏還拿著杯子。


    “助理,有事讓我做嗎?”


    “是,是總裁的意思,這份文件交給你,下班之前給總裁過目。”


    莫芊芊疑惑地看著文件,翻開了第一頁,看見上麵的工程款項驚訝地說:“這些不是助理你該做的工作嗎,怎麽會交給我?”


    “你就當,是總裁考驗你的能力吧,因為我也不清楚總裁的目的。”助理冷冷地說。


    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她隻好硬著頭皮接了下來,雖然不了解楚俊彥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她很清楚工程款報表的重要性,萬一出現一個零的差錯都會是致命的。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先找男人談一談,她敲了兩聲:“總裁,我是莫秘書。”


    助理抬眼看了女人的背影,心中質疑她的能力,難道總裁真的以為她足夠有能力做好工程款項。不過是個秘書而已,總裁對她的希望也太大了。


    “坐吧。”楚俊彥看見女人進來了,隻要她想想問什麽。


    “剛才助理給了我一份功臣款項的文件。我想問問總裁,這是考驗嗎?”莫芊芊說著,臉上的表情異常嚴肅。


    男人站起來背對著女人,許久才開口說話:“如果你認為我是在考驗你,也算是吧。我希望身邊除了助理我能信任之外,你也是我能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會把重點項目交給你做。莫秘書你有信心嗎?”


    莫芊芊詫異地看著男人期待的目光,她當然想說自己有信心了,可是……


    “你遲疑了,是不是有什麽讓你為難的?”楚俊彥轉身,女人臉上的猶豫他看得很清楚即使她有為難的事情也可以告訴自己。


    掙紮了一下,她搖頭,堅定地告訴男人:“總裁,我會努力做好的。”


    喜歡女人的不認輸,楚俊彥的嘴角露出笑容,他一直都相信女人的能力。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即使不能光看表麵,也知道她的心裏已經多了一個人的存在。他走過去摟著女人的肩膀:“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總裁,這裏是辦公室,我先出去了。”莫芊芊不尷尬,但是她的腦子裏想得都是文件的事,實在想象不出嚴肅的地方會發生什麽浪漫的事。


    楚俊彥淡淡一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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