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團項下貿易遍布全國,許多國家都知道帶有fu標識的華國企業樂善好施,經常援助落後地區和國家進行基礎設施工程建設,包括公路、電力、水力、醫院、學校等等。


    在公益慈善領域,傅氏集團聲名遠揚,譽享全球。


    這也是j國政府找上傅氏的主要原因,他們相信這位高大英俊的華國總裁願意幫助他們完成跨海大橋的建設。


    這座超級跨海通道將連接j國境內與其相近的兩個島嶼,建成後對促進當地商貿旅遊業有著重大意義,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可是這個工程動了裘洋的蛋糕。


    陸路交通的連接勢必會衝擊裘洋手中航線的競爭力,在j國政府與傅氏接觸之初,裘洋就幾次三番托人與傅雲崢聯係,就是不希望這座大橋的建成。


    表麵上是一段200公裏跨海通道的建設,實則是針對西大洋j國北部海域的重新洗牌。


    這座大橋打開的j國政府的經濟,卻攔了裘洋的財路。


    傅雲崢垂下眼,藏住眸中不斷醞釀的風暴。


    “不是報價的問題,”傅雲崢對李總說:“是裘洋。”


    李總微微一頓,裘洋既然能找上傅雲崢,自然也找到過項目負責人。


    李總如實說:“他也聯係過我。”


    傅雲崢並不意外。


    “狗急跳牆。”傅雲崢淡漠評價裘洋的行為,繼續對李總交代道:“李總,這個項目你先不要跟了,兩個小時內和傅遙完成對接,讓傅遙來找我。”


    “兩個小時?”李總吃了一驚,很快意識到不尋常。


    超級跨海通道的建設是個非常龐大的項目,僅僅是海岸港口衛星圖以及土質砂紙分析等輔助資料就足有幾個g內存,這樣大項目交接一兩個星期都不算長。


    這麽短時間的對接分明像不想做這個項目了,所以隻給出兩個小時時間,象征性的把核心資料交接一下就完事。


    就算裘洋很棘手,但如此倉促就決定撤項絕不是傅雲崢的行事風格。


    李總斟酌著問:“是出了什麽事嗎?”


    傅雲崢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隻是在談論今天天氣還不錯:“裘洋帶走了餘鶴。”


    聞言,李總心中一陣凜然,難免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被裘洋盯上。


    這個裘洋常年混跡在大西洋一片的海麵上,手段殘忍肮髒,為達到目的什麽事都做的出來,這次為了逼傅氏退出跨海大橋的項目建設,居然帶走了.....帶走了誰來著?


    李總常年在國外,並不清楚傅雲崢的私事,不由問道:“傅總,這個餘鶴是什麽人啊?”


    傅雲崢聲音的冷意褪去些許,多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溫柔:“他是我愛人,有機會介紹給你認識。”


    李總猛然一驚,罵了句髒話:“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是綁架!”


    傅雲崢又恢複了波瀾不驚:“隻是我的猜測,騙走餘鶴的人最後行蹤出現成榮港,那是裘老三的地盤。”


    李總問:“那裘洋聯係您了嗎?”


    傅雲崢搖搖頭,很快又意識到他是在打電話,對麵看不到他的動作,不由捏捏鼻梁集中精神:“他現在還沒聯係我,應該是想等我自亂陣腳,好趁機獅子大開口,跟我談條件。”


    掛斷電話後,李總起身整理有關j國跨海大橋項目的核心資料,同時派秘書提前將相關資料傳真迴過國內。


    理智告訴李總專業些應該先做正事,盡快完成和傅遙的對接,可感情上又忍不住思索這個餘鶴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麽成為了的傅總愛人,又怎麽被裘洋帶走了。


    傅雲崢不愧是傅氏總裁,隻憑借成榮港這個地點就推測出帶走餘鶴的人是裘洋,心思實在縝密,這樣提前準備起來,在裘洋找過來時也能不失主動,掌權者果然沉得住氣,聽傅總那不疾不徐態度,顯然沒有因為愛人在裘洋手中就受人脅迫,任由裘洋漫天要價。


    他們手中關於跨海大橋建設的資料越多越能牽製裘洋,裘洋和傅雲崢無冤無仇,既然是利字當頭,想來不會貿然采取行動傷害餘鶴。


    不愧是傅雲崢,能掌權碩大的傅氏集團,心性果然高深莫測,令人歎服。


    李總收拾著手頭的項目資料,還不忘分神在心裏將自己的頂頭上司吹捧了一遍,愈發覺得自己沒有跟錯老總。


    核心項目資料摞在一起足有半米多高,李總在通訊錄裏查詢傅遙的聯係方式,正準備撥通時忽然覺得不對勁。


    剛才已經說過,兩個小時不夠把整個項目完全對接完成,那隻對接核心資料——


    不就意味著要放棄建設跨海大橋嗎?


    所以他們傅總是.....準備退出跨海大橋項目了?


    李總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當即愣在原地,隻想把剛才稱讚傅雲崢的話全部收迴來。


    哪有什麽臨危不亂,傅雲崢是早打定了主意用項目換餘鶴,最壞的打算都已經做好了,還有什麽可亂的?


    太不可思議了。


    裘洋還沒聯係傅雲崢,傅雲崢就已經把要割的地賠的款全部準備好了。


    這會是傅雲崢能做出來的事兒?


    這不等同於楚歌未唱,劉邦不過是擒了個虞姬,項羽就自刎烏江了嗎?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誰能想到冷血無情的傅雲崢也會有一天為情所囿、落入凡塵。


    要不網上都流傳一句話叫什麽‘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


    你看看,你看看,這傅總有了愛人以後成什麽樣了。


    想當年李總陪著傅總在中緬邊界進行野生動物救援,當時傅雲崢被偷獵者拿槍指著頭,也不肯把懷裏穿山甲交出去。


    這還是當年那個雷厲風行、凜若冰霜的傅總嗎?


    最可怕的是,他們傅總明明清楚裘洋的意圖,還冷靜分析什麽‘等我自亂陣腳’、‘裘洋準備獅子大開口’。


    您也得有陣腳才有的亂啊,項目這都不打算做了,裘洋獅子再開口還能開成什麽樣。


    論理說國內治安挺好的,料想那裘老三也不敢把餘鶴怎麽樣,傅總怎麽就慌成這樣了呢?


    第90章


    李總分析得確實沒錯, 裘洋沒把餘鶴怎麽樣。


    晚上七點的時候,裘洋打開房門,給了餘鶴一個電水壺一箱方便麵, 然後就再也沒出現過。


    如果不是還能偶爾在樓道裏聽見走路和咳嗽的聲音,餘鶴還以為裘洋已經走了。


    夜裏十點,餘鶴還聽見隔壁傳來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響。


    一會兒哥哥一會兒裘爺一會兒爸爸的, 隔壁兩個人玩得非常開,這嚴重影響了餘鶴的睡眠。


    餘鶴以手撐額,萬分無語。


    這別墅什麽隔音效果?


    裘洋不是隻玩雛嗎?


    現在小男孩第一次業務能力都這麽好了?


    真是時代在進步,什麽行業都在卷啊。


    餘鶴夜盲, 這個陌生的環境又很不安全,他就沒關燈。


    屋裏亮堂堂的,耳邊還有或高或低的吟哦,餘鶴仰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上老舊裂紋,滿臉的生無可戀。


    除了在學習資料裏,餘鶴還從沒有在現實聽過這動靜, 就算看學習資料他也都是靜音觀看,抱著學習的態度, 從沒有因為看學習資料產生過什麽世俗的欲望。


    餘鶴之前一直以為是自己學習得太認真了,沒有關注到那些風花雪月, 今天被迫聽了一場現場直播, 這才明白過來, 跟學習認不認真沒關係。


    他對別的男人根本就不會有反應。


    傅雲崢說得沒錯, 餘鶴根本不是彎的,他對其他人根本沒有一丁點興趣, 就像和嵐齊接觸會起寒毛倒豎一樣,此刻餘鶴隻覺得膩歪厭煩。


    傅雲崢是餘鶴唯一的性向。


    與其說是傅雲崢符合餘鶴的擇偶標準, 不如直接說餘鶴的擇偶標準是按照傅雲崢定的。


    傅雲崢就是標準。


    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極具針對性的標準。


    也是動態的標準。


    傅雲崢變成什麽樣,餘鶴的標準就是什麽樣。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餘鶴用枕頭蓋住頭躲避噪音。


    好在裘洋歲數擺著那裏,身體素質能力有限,這場擾民的運動很快就結束了。


    餘鶴才把枕頭移開,隔壁就開始了商業吹捧。


    一個細軟嬌柔的聲音說:“裘爺,您好厲害啊。”


    裘洋聲音粗啞:“爽不爽?”


    細軟的聲音嬌羞地哼唧了一聲。


    餘鶴翻了個白眼。


    隔壁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去洗澡了。


    餘鶴終於獲得了安靜,整個人的靈魂都得到了淨化。


    就在餘鶴快要睡著時,隔壁又傳來陣隱約的哭聲。


    餘鶴一下子就清醒了,猛地想起錦瑟台的小金,以為裘洋在隔壁玩什麽涉及人身傷害的非法遊戲,他利落地翻身起來,耳朵貼在牆邊。


    聽見另一個聲音嬌嗔地說:“裘爺您太壞了。”


    然後又是一陣似苦似樂的低吟。


    “再......再來一點。”


    餘鶴:“......”


    他的擔心真是多餘了,隔壁那小男生好像還挺享受的。


    餘鶴又躺迴床上,合眼睡了。


    淩晨兩點,隔壁又開始新一輪運動,把剛睡著沒一會兒的餘鶴吵醒了。


    餘鶴忍不住敲了敲牆:“裘爺,知道您老當益壯,可淩晨一至三點是氣血流注到肝經的時間,所謂肝腎陰虛,陰虛則火旺,您還是養養吧。”


    大半夜的,隔壁忽然傳來聲音,嚇得裘洋身邊的小情人全身一緊。


    裘洋罵了句髒話,喊道:“你他媽給老子閉嘴,找抽吧你。”


    餘鶴起床氣很大,完全不怵,又敲了敲牆:“安靜點。”


    小情人瑟瑟發抖,小聲問:“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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