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洋被身邊小兔子似的男孩取悅到,摸摸男孩的臉:“不用理,咱們繼續。”


    知道隔壁有人,小情人顯然害羞了,全身都透出一股誘人的紅粉,像一隻煮熟的蝦子,捂著嘴不肯再出聲。


    隔壁總算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還不到七點,餘鶴的房門就被打開了。


    裘洋站在門口,神采奕奕:“出來吃飯。”


    餘鶴坐起身,真心覺得被囚禁的日子太難過了,晚上睡不著,早上還得早起。


    他越看越覺得裘洋的狀態像是甲亢。


    “你什麽時候放我走啊裘總。”餘鶴站起身:“我在這兒住影響您夜生活啊。”


    裘洋嗬嗬一笑:“吃完飯你給傅雲崢打電話,看他肯不肯贖你。”


    餘鶴打了個哈欠:“傅總肯定贖我啊,先打電話吧,還吃什麽飯啊。”


    裘洋很有耐心地站在門口等餘鶴:“現在還不到七點,這個時候打電話太失禮了。”


    餘鶴用‘哦,你還知道失禮啊’的眼神看向裘洋。


    裘洋越瞧餘鶴越喜歡。


    餘鶴身上有股特別招人的喪勁兒,尤其是餘鶴滿臉不滿意的倦怠樣子,非但不討人厭,反而讓人心癢,恨不能把好東西都捧過來,以博他一笑。


    這人真是賤皮子,從前多少人跪在裘洋麵前求裘洋都無動於衷,偏偏這餘鶴大膽恣意,對他不尊不重,裘洋反倒很喜歡。


    難怪傅雲崢寶貝似的派了一車保鏢跟著,甩掉那車保鏢可費了裘洋不少事。


    餘鶴路過裘洋時,裘洋想摸一把餘鶴的腰,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沒摸,隻是忍不住說:“餘鶴,你就跟我一迴,怎麽樣。”


    餘鶴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晃蕩著往外走:“餐廳在哪兒?”


    “樓下。”看著餘鶴的背影,裘洋心癢如催,不自覺舔舔幹渴的嘴唇。


    餘鶴到餐廳時,一個白淨的男孩正在盛粥。


    男孩穿著薄薄的襯衫,手中端著瓷碗,抬頭看見餘鶴的刹那愣在原地,他一向自負容貌出眾,可這猝不及防的一眼卻令他瞬間懂了什麽閉月羞花。


    在看到這樣一張臉,很少有人能不自慚形穢吧。


    男孩攥緊了手中的碗沿,小心地把碗先擺在裘洋麵前,又轉身去給餘鶴盛粥:“哥哥。”


    餘鶴接過碗,正眼看向男孩,也是微微一愣,皺起眉問裘洋:“這小孩多大啊?”


    裘洋哪兒知道這個從外麵帶迴來的小孩多大,就沒迴答。


    餘鶴一揚下巴,問那小孩:“高中畢業了嗎?”


    “高二,”裘洋搶先迴答,炫耀中帶著種極不尊重的輕浮:“學藝術的,播音主持,聲可好聽了。”


    裘洋看向男孩,逗狗似的說:“來一段。”


    男孩才剛坐下,又站起來:“那我......”


    “那什麽那,坐下吃飯。”餘鶴把掰了一半的油條遞給男孩:“吃吧。”


    男孩握著手中的油條,不知為何覺得有點燙,明明餘鶴是遞給他一塊兒油條,但他總覺著像是在自己身上披了件衣服。


    好像昨天脫掉的尊嚴,又撿迴來了一點點。


    他怯怯地看了眼裘洋,見裘洋沒反對,便又坐下,小心翼翼地埋頭吃飯。


    吃完油條,餘鶴隨手拿了個茶葉蛋剝。


    裘洋瞥了眼餘鶴:“給我剝一個。”


    餘鶴把手裏的雞蛋放在裘洋盤裏。


    裘洋盯著盤裏的雞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餘鶴根本沒有食欲,隻想快點吃完飯好給傅雲崢打電話免得他擔心,就又剝了雞蛋給小男孩。


    男孩小聲說:“謝謝哥哥。”


    餘鶴揚揚下巴示意別客氣,然後撐著手臂發呆。


    裘洋瞧出餘鶴深思不屬,冷笑一聲:“這裏不虧你吃不虧你穿,著急迴去有什麽用,他會願意拿生意換你嗎?”


    餘鶴無奈地笑了笑:“裘總,雲蘇離這兒又不遠,傅先生找過來是早晚的事,我是替您著急啊。”


    裘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餘鶴:“開免提。”


    餘鶴接過電話,裘洋看了眼對麵的男孩,吩咐道:“你迴樓上等我。”


    男孩走後,餘鶴撥通了傅宅的電話。


    接線員接起電話:“您好,這裏是傅宅,請問您是?”


    “我是餘鶴。”


    三秒後,傅雲崢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小鶴。”


    餘鶴唿吸微窒:“傅先生。”


    “你在裘總家裏嗎?”傅雲崢的聲音聽不出什麽喜怒,淡淡地說:“代我向裘總問好。”


    聽到‘家裏’兩個字,裘洋的眼神一涼。


    沒想到傅雲崢居然隻用一晚上的時間就查到了餘鶴的位置。


    裘洋警惕地走到窗前,屋裏的紗簾都是拉著的,他透過紗簾的縫隙觀察窗外,連花壇裏九裏香的樹枝看著都像傅雲崢的人。


    等裘洋迴到餐桌前時,餘鶴和傅雲崢已經談論到今天早上吃的什麽了。


    餘鶴說:“白米粥和油條,裘總買來的油餅很香,還有一種帶麻醬和紅糖的甜油餅特別好吃,可惜沒有豆漿和小籠包。”


    傅雲崢靜靜聽著,外放的話筒中能夠聽到他平緩的唿吸聲。


    傅雲崢說:“我早上喝的豆漿,今天本來應該做杏仁花生酪,但是你不在,周姐就沒有做。”


    裘洋皺起眉,這都說的是什麽啊。


    他輕咳一聲,提醒餘鶴說點正事。


    餘鶴抬頭看了裘總一眼,比了個ok的手勢:“傅先生,裘總有生意要和你談,他說生意談成了,我就能迴家了。”


    裘洋:“.......”


    餘鶴直白得過分,裘洋也不知道餘鶴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裘洋拿過手機,關閉擴音鍵,避開餘鶴走到一旁。


    大概十分鍾後,裘洋走迴來,餘鶴正趴在桌子上撕著甜糖餅吃。


    和傅雲崢報過平安後,餘鶴的食欲又迴來了。


    裘洋踢了踢餘鶴的椅子,待餘鶴扭過頭看他,才意味深長地說:“傅雲崢可真是看重你。”


    餘鶴先扯著油餅上糖多的地方吃:“恭喜裘總生意談成了。”


    傅雲崢答應得越痛快,裘洋越不敢動餘鶴,瞧著再喜歡也不敢上手摸。


    傅雲崢為餘鶴放棄跨海大橋的項目,寧可得罪j國政府也要把餘鶴趕緊接迴身邊,這個舉動就是裘洋來看都有些瘋。


    他原以為傅氏那邊要商量個幾天,畢竟幾千億的項目撤項是小,影響到傅氏集團在國際市場上的信譽是大,就算是撤項也該婉轉一些,多用些時間和j國政府周旋,比如拿出一些數據來,表明跨海大橋建設難度或者提出些什麽新要求。


    這樣大的一個項目談不成很正常,一點細節磨不下來都關乎整個項目的推進,隻要拖個幾天,傅氏的建工集團就能名正言順退出考察,終止意向合作協議,這樣雙方麵子上都過得去。


    一套流程走下來,快則三五天,慢也就一個星期。


    裘洋開出的條件是,在意向協議終止後,親自把餘鶴送迴雲蘇。


    傅雲崢迴答說:“我今天就會給j國政府發送協議終止函,現在是j國的晚上十一點,九個小時後,終止函會出現在對接人的電子郵箱裏。”


    裘洋很是吃驚:“傅總做事果然痛快。”


    傅雲崢沒理會裘洋的吹捧,聲音毫無波瀾:“晚上五點前,把餘鶴還給我。”


    第91章


    裘洋的目光落到餘鶴身上。


    就這一個星期, 別說自己本來就沒打算碰餘鶴,就算真玩上一個星期難道還能把人玩死了?


    就真一天都等不了?


    看來這傅雲崢半點多餘的流程也不願走,一封終止函, 寧願瓦解掉傅氏集團和j國政府二十幾年的交好,也不願意餘鶴在裘洋身邊多呆一天。


    沒有任何商量,直接用協議終止函通知。


    隻有傅雲崢有底氣這樣做。


    裘洋於心中自問, 深知自己是做不到的。


    盯著餘鶴修長的脖頸,裘洋不自覺地舔了舔唇。


    這樣好看的一張臉,傅雲崢這麽寶貝的一個人,虐待起來一定更好玩。


    尤其是看到受傷的餘鶴後, 一向冷靜自持的傅總會是什麽表情?


    裘洋喉間無比幹渴,暴虐的情緒在他體內衝擊。


    不行。


    理智告訴裘洋能玩能虐待的人多的是,眼前漂亮的這個不能動。


    餘鶴清亮的雙眸中露出些許不解,疑惑裘洋為什麽一直盯著自己。


    裘洋移開視線:“下午三點,我送你迴雲蘇。”


    餘鶴眉毛一挑:“多謝裘總款待。”


    裘洋扯開衣領,走到大門前檢查防盜門是鎖好的, 確認餘鶴出不去:“我上樓玩一會兒,你要是覺得吵就在樓下待著。”


    看著裘洋忽然漲紅的臉, 餘鶴覺得裘洋的狀態很不對勁。


    精神過於興奮,眼睛裏也充滿血絲。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餘鶴警惕地往後靠, 斟酌道:“裘總, 您得保重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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