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很久以後,餘鶴忽然問:“那他們說的特殊愛好到底是怎麽迴事,是王務川以訛傳訛嗎?”傅雲崢沒睜眼,時間久遠,他也不記得當時是怎麽說的了。但總歸也不過是類似餘鶴對他而言很特殊,要王務川好好照看之類,至於怎麽到了餘鶴耳中就變成‘特殊愛好’,這個結論太過跳躍,縱然是擅長推理的傅雲崢也答不上來。傅雲崢如實迴答:“不知道他們怎麽傳話的,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問王務川,我哪兒有什麽特殊愛好。”餘鶴念念不忘,聽聞傅雲崢居然沒有‘特殊愛好’竟有種說不上來的失望,忙追問道:“一點特殊愛好都沒有嗎?我都可以的。”“有,”傅雲崢早就困了,他隨口應承道:“我的特殊愛好是你。”第62章 針灸課程是小班教學, 算上餘鶴隻有十個學生,這令餘鶴根本不存在逃課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好在沈涵知曉餘鶴暈針,一堂兩個小時的大課, 前一個小時講經典案例分析,後一個小時分組練習。原先的老師鄭教授帶著其餘九個人,而餘鶴能得到沈涵的單獨指導。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下, 餘鶴跟著沈涵離開教室。看著餘鶴離去的背影,劉瑞通冷嗤一聲:“什麽東西,暈針的人也配學針灸,沈老就算再用心教能教出什麽, 爛泥扶不上牆。”梁冉皺起眉:“你也太惡毒了吧。”劉瑞通很是不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梁冉說:“劉瑞通,你也是學醫的,應該知道很少有人會無緣無故暈針,作為同窗你毫無憐憫之心就算了,一直用這個嘲諷別人是你這個醫學生該做的嗎?”劉瑞通放下手中的針盒,側身看著梁冉:“暈針是心理障礙, 其中有50%表現為異常人格,從大類上講, 人格障礙屬於精神疾病,一個精神病也能做醫生?我提前勸退他, 是為了患者好, 你也不想找個精神病治自己吧。”梁冉深吸一口氣, 深覺自己剛才那句‘惡毒’說的太早了。一旁的楊雨晴聽到後, 咬了下嘴唇。她很清楚劉瑞通對餘鶴的惡意是因為自己,也清楚她越替餘鶴說話, 劉瑞通越針對餘鶴。可劉瑞通實在太過分了。楊雨晴忽然開口,顫抖著聲音說:“劉瑞通, 校辯論社團在招新,你要不去看看吧,我看‘白馬非馬’這套詭辯你運用的很嫻熟。”現在是課間,鄭教授還沒來,幾個同學有去衛生間的也有在座位上玩手機的。班裏一共就那麽幾個人,其中三個吵了起來,剩下的同學都不由看了過來。王廣斌率先走過來,問梁冉:“怎麽了。”梁冉被劉瑞通氣得肋叉疼,他單手按在按在腰間,搖搖頭,沒說話。劉瑞通麵對三個人,目光越發冰冷。他深深看了楊雨晴一眼:“你不是不會吵架嗎?你不是一吵架就哭嗎?維護起餘鶴來你倒是有很多話說。”楊雨晴曾經把劉瑞通當成朋友,他們一組的時候合作的也很愉快,大一上半學期,楊雨晴當班長的工作進行很不順利。針灸推拿專業很難,入學時有15個同學,開學不到兩個月就有6個轉了係,本來班裏人就少,隻剩下9個人以後什麽活動組織起來都特別費勁。運動會的時候因為報名參賽的事情還產生了些不愉快,後來上課時劉瑞通問楊雨晴怎麽不懟迴去,楊雨晴才把自己吵架時容易哭的事情告訴了劉瑞通。可一旦反目,曾經的信任都成了如今劉瑞通攻擊自己的手段。楊雨晴想不明白為什麽劉瑞通會變成這樣。楊雨晴眼圈紅了,她仰頭倔強地看著劉瑞通,不想哭出來,隻能竭力抑製著聲音中的顫抖:“你明知梁冉說的是什麽意思卻惡意曲解,如果在你的判斷力之下暈針是精神疾病的話,那我真覺得你才是那個不該來學醫的人,信口雌黃、自大妄斷。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比起一個暈針的大夫,你這樣睚眥必報的人更可怕!”劉瑞通攥緊拳頭:“我要真睚眥必報,就不會每天都把自己的針盒放好,生怕嚇到那個廢物!”他被楊雨晴氣極了,一把拿起桌麵上的針盒就往教室外走:“你們不是覺得餘鶴暈針問題不大嗎,那倒要看看他在針盒麵前能堅持幾秒。”梁冉忍無可忍,一把拽過劉瑞通的手臂,在劉瑞通迴頭的瞬間一拳打在劉瑞通臉上:“臥槽,你他媽有病吧!”這一拳力道很猛,一下將劉瑞通打倒在地。針盒落下地上,銀針嘩啦一聲灑了滿地。梁冉還要上前再踹,被王廣斌一把摟住往後拖:“冉哥!冉哥!冷靜!”梁冉被氣的上頭,力氣大的不可思議,居然一把推開了王廣斌。王廣斌後退一步撞在桌上,差點摔倒,他扶著書桌站穩,來不及阻攔,隻來得及喊了一句:“別踢肚子啊!”正這時,教室門‘嘭’的打開。餘鶴一個健步衝過來,擋在劉瑞通前麵,伸出胳膊攔住梁冉:“冉哥!冉哥!”第一次有人替餘鶴打架,餘鶴可比自己打架緊張多了,他抱著梁冉的肩膀:“冉哥!沒事,沒事!”梁冉試圖撥開餘鶴:“餘鶴你別管,我今天非得揍死這個雜種。”餘鶴牢牢擋在梁冉麵前:“不生氣啊不生氣,咱不跟他一樣。”梁冉臉色通紅,指著劉瑞通:“這雜種要拿針盒嚇唬你,操。”“我知道我知道......”餘鶴攔住梁冉,勸道:“我聽見了,我聽見了!”餘鶴抱住梁冉,拍了拍梁冉的後背:“你歇會兒,我自己打。”梁冉:“......”見梁冉不再往前衝,餘鶴長出一口氣,轉身看向倒在地下的劉瑞通:“你......”劉瑞通正在撿落在地下的針。才說一個字,餘鶴就瞥見劉瑞通手裏的針。餘鶴就像是被掛了虛弱,登時腳下一軟。身後的梁冉一把架住餘鶴,王廣斌也趕忙走過來,擋住餘鶴的視線,和梁冉一起扶著餘鶴往教室外走。餘鶴嘴唇上的血色飛速消失:“這次算了,下次再打。”梁冉哭笑不得:“好好好,下次再打。”他給王廣斌使了個眼色:“先走先走。”一場惱劇暫時落下帷幕。*操場上。和梁冉王廣斌一起坐在主席台前。餘鶴枕著手半躺,望著頭頂蔚藍的天:“這迴好嘍,不光是我自己逃課,還帶著兩個好學生跟我一塊兒逃。”王廣斌說:“沒事,你沈教授的課都敢逃,們我逃一節普普通通的針灸課怎麽了。”天邊雲舒雲卷,白雲在風的推動下緩慢流動。看著雲彩,餘鶴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上學真好啊。”梁冉也躺下來:“哪兒好了,學校裏全他媽神經病!就劉瑞通那種人等畢業以後到了社會上見著有錢人諂媚著呢,也他媽就能在學校裏仇富了。”王廣斌笑了一下:“哪兒都一樣仇富。”梁冉側頭看著王廣斌:“這怎麽說呢?”王廣斌迴答:“我們家在村裏條件好,衛生院就不讓我家管了,其實哪裏是因為沒有資格證,現在管事兒的也不是有症的啊。”梁冉之前沒聽過王廣斌細講他家那邊的事:“在村裏開衛生所這麽掙錢啊?”王廣斌沉默了一下:“我家還賣點藥材。”“什麽藥材啊?”餘鶴問。王廣斌迴答:“蟲草,山參。”餘鶴:“......”梁冉:“......”梁冉坐起來:“那你之前還說你家世代務農?”王廣斌真誠地說:“啊,在山上種蟲草還有山參,這不是務農嗎?”梁冉大驚:“你家還有山?”王廣斌:“就幾個山頭,千十來畝吧。”梁冉上網搜了一下:“臥槽,山參每年畝產值三十萬,一千畝就是.....三億?”王廣斌不以為意:“開發太多地對生態不好,也沒種那麽多山參,拋去成本一年也就幾千萬。”餘鶴笑了起來:“哎呦,你倆天天餘少爺餘少爺的調侃我,合著咱們三個人裏麵就我不是真少爺,沒想到斌哥這個富二代藏的最深。”王廣斌也笑:“我這算啥富二代,我是農民的孩子,將來還是要迴到村裏去的。”“我都不知道我是誰的孩子。”餘鶴說。三個人躺在主席台上吹風。微風輕撫,餘鶴伸出手讓風從指間穿過。餘鶴是一個習慣把負麵情緒藏在心裏的人,即便話很多,卻很少同別人訴說煩惱,他從前也有很多朋友,但梁冉和王廣斌是不一樣的。餘鶴迴想著劉瑞通的話,愣愣發問:“暈針是人格障礙,是精神病嗎?”梁冉罵了句髒話:“別聽那傻逼胡說八道,他懂個屁啊,那天底下那麽多人,有人怕蛇、有人怕蟲子、有人怕老鼠,有人怕鬼,那還能都是精神病啊。”餘鶴覺得梁冉言之有理。王廣斌分析道:“你多半是小時候被針嚇到過。隻要對生活造成影響的都是障礙,像社恐啊、自戀啊、情感迴避啊、強迫症啊都是,都是普通人誰心裏都有點小問題,這不能細論,細論沒好人了。”梁冉攬住餘鶴的肩膀:“鶴呀,別想太多,王廣斌襪子都攢一個月一洗,絕對是嚴重的拖延症。”王廣斌冷笑一聲:“你好,天天拿酒精擦來擦去,還把我髒衣服都扔陽合去,你潔癖還霸淩我。”梁冉說:“我都想把你床放陽台上,我放了嗎?”聽著兩人互相揭短,餘鶴心情逐漸好起來。過了好一會兒,餘鶴才說:“我可能確實有心理問題,有時候情緒轉變沒緣由,前一秒還很開心,下一秒忽然就很低落,在遇見我男朋友以前,我還經常失眠,你們說我這是什麽毛病啊?”梁冉和王廣斌都是醫學生,尤其是王廣斌從小的誌向就是醫生,多多少少看過一些有關心理方麵的書籍。聽餘鶴說完二人對視一眼。“那你有沒有過輕生的想法啊?”王廣斌小心地說:“咱們就是探討啊,到底是學中醫的,專業不對口,我一問你一說,要不想迴答就算了。”餘鶴搖搖頭:“沒有過想輕生,有過厭世吧,就覺得活著沒什麽意思,怎麽樣都行,不想掙紮了,有時候會很煩躁,就很想打架。”梁冉聽完說:“情緒變化這東西說不準,我有時候也會前一秒星辰大海,後一秒原地躺平,你說的我都覺得我需要心理諮詢了。操,我高三那年被全年級孤立,我他媽當時都抑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