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餘鶴盡心竭力地伺候下,第二天一早,傅雲崢不出意外的感染風寒,全身酸痛。餘鶴起床下樓吃飯時,正巧聽見傅雲崢讓幫傭收拾一間客房出來。“怎麽要收拾客房呢?”餘鶴走向餐桌:“不是說跟我一起睡嗎?”傅雲崢的聲音有點啞,帶著些許鼻音:“我感冒了。”為免交叉感染,幫傭把餘鶴的飯單獨盛出來,擺在離傅雲崢最遠的地方。傅雲崢拿餐巾掩著口鼻:“把飯給他端屋裏去。”繼而又對餘鶴說:“你迴屋吃。”餘鶴渾然不在意,他把自己的碗端過來,坐在傅雲崢身邊:“沒事,您這是著涼,又不是病毒性的,不傳染。”傅雲崢斜睨了餘鶴一眼,幽幽道:“哦,餘少爺還知道我是著涼呢。”餘鶴臉上一熱,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幫傭,傅家的幫傭極懂察言觀色,見狀微微躬身都從餐廳退了出去,餘鶴這才湊在傅雲崢耳邊悄聲說:“以後我先幫你洗。”“免了。”傅雲崢用手背推開餘鶴的腦袋:“今天怎麽起這麽早?”餘鶴說:“睡的早。”昨晚和第一次和傅雲崢躺在一處睡,餘鶴不免有點緊張。他下午才起,傅雲崢房間內又安靜,他本以為會很難入睡。也許是因為傅雲崢睡著後,他不敢亂動,也不玩手機,一動不動在床上躺屍,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餘鶴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在夜裏睡著了,自從進入青春期,忘了是初二還是初三,他不知什麽時候開始失眠,夜裏怎麽都睡不著。晚上睡不著,白天上學就犯困,成績自然一落千丈。學習的壓力、生活的壓力堆在一起,餘鶴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餘鶴想過去醫院看看,他和養父說的時候,養父卻說:“誰不失眠啊,成天這麽多事兒壓,我還睡不著呢,你就學習那點事,有什麽睡不著的。我看你是閑的,像你爺爺小時候那樣,下地幹點活就不失眠了。”然後扔給了餘鶴一瓶安眠藥。餘鶴去校醫院看,校醫說這是青春期的正常現象,讓他試著調整心態,不要壓力太大,長大就好了。可現在餘鶴已經十九了,他的青春期怎麽還沒過去啊。也許他養父是對的,他就是閑的。傅雲崢躺在他身邊,他擔心吵醒傅雲崢就安靜地躺了一會兒,也就睡著了。難得作息正常一次,餘鶴神清氣爽,和因感冒而略顯萎靡的傅雲崢形成鮮明的對比。餘鶴晚上睡不著時,白天能睡一整天,現在忽然一整個白天空出來,他也不知該幹點什麽好,在別墅裏轉來轉去,像一隻精力過於旺盛的小鳥。傅雲崢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九點半了,你去買摩托車吧。”餘鶴對摩托車沒什麽特殊需求,都是代步工具,誰叫他暈車暈的厲害,他一點也不想出門。傅宅太偏了,遠離市中心,出去一趟得開二十分鍾才能開出莊園。傅雲崢瞧見章杉給他打了個手勢,知道章杉是有話要單獨跟他說,就問餘鶴:“你會騎馬嗎?”餘鶴說:“在私立學校學過一點,騎的不好。”“我有一匹馬,就養在莊園裏。”傅雲崢說:“我自從病了以後,大半年沒去看過它了。”餘鶴站起身:“那我去看看?”傅雲崢點點頭,從落地窗看著餘鶴拐出花園,又尋了個借口遣走幫傭,傅雲崢才問章杉:“什麽事?”章杉沉聲迴答:“是關於餘少爺的,餘少爺迴錦瑟台取東西那天情緒忽然變化的原因,我大概查到了。”傅雲崢看了章杉一眼。章杉:“情緒波動大,多半是心理問題,可我查了餘鶴少爺的診療記錄,發現他從沒有過心理諮詢記錄。”傅雲崢神色不變,問:“是沒有還是查不到?”“是沒有。”章杉非常篤定:“我們甚至查到了餘鶴養父餘世泉的診療記錄,餘世泉於三個月前確診腎衰竭,他帶餘鶴去做了腎源匹配,這才發現餘鶴不是他的親生孩子。”這麽隱秘的消息都查了出來,看來餘鶴是真的沒看過心理醫生。章杉繼續往下說:“我們輾轉聯係上了一位在餘家做了幾年的保潔阿姨,得到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餘鶴少爺的養父,也就是餘世泉,他打過他妻子,也打過餘鶴少爺。”傅雲崢麵上仍然沒什麽特別的情緒,淡淡問:“還有嗎?”章杉憂心忡忡地說:“在家庭暴力下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會出現心理問題,同時大概率伴隨暴力傾向,餘鶴在學校裏就經常打架......”傅雲崢打斷章杉:“章叔,是餘鶴少爺。”章杉深吸一口氣,他是不想讓這樣不穩定的人留在傅雲崢身邊,可傅雲崢一句‘餘鶴少爺’就是在警告他,章杉知道自己再說什麽都沒用了,可仍忍不住勸諫道:“這太危險了傅先生!晚上這裏你和餘鶴少爺兩個人,他......”傅雲崢冷冷地看向章杉,章杉猛地噤聲。“奉城那邊的公司我很久沒去了。”傅雲崢拇指無意識地按著食指指節,吩咐道:“章叔替我去看看吧。”章杉無話可說,隻能點點頭:“知道了,傅先生。”章杉離開後,整座別墅隻剩下傅雲崢一人,他垂下鳳眸:“原來他以為我要打他。”可既然害怕,餘鶴為什麽不躲呢?傅雲崢皺起眉,在原地思索片刻,繼而拿起固定電話的聽筒,撥通一個電話,他隻交待了兩件事:“盯著點餘世泉,再幫我聯係個心理醫生。”電話那邊的人話很多,傅雲崢不過說了兩句話,那邊就喋喋不休地嘮叨了一分鍾。傅雲崢劍眉越擰越深:“不要找什麽研究創傷後應激障礙的專家,我唯一的創傷在腰椎,要主攻青少年心理研究方向的。”“青少年?”那邊忽然提高了聲音:“我聽說你養了個可年輕可年輕的男孩子,成年了嗎?”傅雲崢臉上明顯出現了很煩的神情:“你思想可真髒。”對方笑著說:“哎呀,傅雲崢啊傅雲崢,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單了這麽多年,一出手就是王炸。”傅雲崢忍無可忍,率先掛斷了電話。第21章 在馬場,餘鶴正騎著一匹栗色漢諾威馬繞圈,正巧接到了傅遙的電話。傅遙問:“晚上一塊兒吃嗎?我接你去吧?”“我今晚不去打籃球了,”餘鶴迴答:“你表哥感冒了。”傅遙在電話那邊多問了幾句,他們閑聊一會兒,順便約好下次打籃球的時間。傅遙那邊傳來隱約的人音,餘鶴聽著傅遙像是在一家信貸中心。馬上就是審計署查賬的日子,傅遙應該還在為那五千萬虧空奔走。餘鶴摸著身下的馬:“傅遙,你是在信貸公司嗎?”“沒有,”傅遙否認過後,很快又意識到餘鶴跟在傅雲崢身邊,他們家的事情餘鶴顯然很清楚,便承認了:“是在信貸公司,借點錢周轉一下。”餘鶴沉默片刻:“小表弟,不夠的話和我說,我這裏還有一些。”傅遙笑起來:“比我小好幾歲,成天在嘴上占我便宜。我這兒還行,上迴表哥借了我兩千萬周轉。我媽是真喜歡你,迴家念叨了好幾迴,等這邊的事忙完,你來我家吃飯。”餘鶴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沒問題,小表弟。”從馬場迴來,午飯時沒瞧見章杉,餘鶴隨口問了一句,傅雲崢告訴他章杉去奉城了。餘鶴就沒再多問。上午設計師來傅雲崢房間量過扶手尺寸,加急定製出貨很快,才下午四點,工人就帶著定製的扶杆趕來安裝。電鑽鑽牆的聲音有些吵,傅雲崢和餘鶴離開別墅,去了臨近的一處溫室花房。養護花木的師傅說,花房裏的曇花要開了。花房占地極廣,溫度比室外高出將近十攝氏度,種滿各色熱帶植物,在蕭瑟深秋裏仍是一片姹紫嫣紅,花香襲人。餘鶴脫掉外套,隻穿著短袖襯衫,躺在兩顆椰子樹之間的吊床上。“有錢真好。”餘鶴晃蕩著感歎道:“足不出戶去海南。”傅雲崢說:“別晃了,容易暈車和內耳前庭器有關,不是光坐車才會暈。”餘鶴已經感覺到暈了,他從吊床上翻下來扶著椰子樹說:“說晚了,傅先生。”他頭暈目眩,腳像踩在棉花上,感覺天地都在轉,可吐又吐不出來,真是難受極了。傅雲崢問:“還能走嗎?叫人來給你抬出去?”抬出去?“別叫人,太丟人了。”餘鶴幹嘔了一下,擺擺手:“我不喜歡花香。”傅雲崢笑了起來,他叫餘鶴:“到我這兒來。”餘鶴朝傅雲崢伸出手,傅雲崢拽著他的手,略一施力把他拉過來,餘鶴半蹲於花叢中,把頭搭在傅雲崢腿上。傅雲崢把礦泉水擰開,遞給餘鶴,拍拍他的肩:“別蹲著,這樣更暈。”餘鶴抬起臉,桃花眼迷迷蒙蒙,帶著股倒黴的可愛,仰起頭灌了幾口水,才勉強把惡心勁兒壓迴去些。捏了捏手裏的水瓶,餘鶴笑了起來:“哎,真換成千島山泉了?千島山泉該給我打廣告費。”傅雲崢說:“你坐我腿上,我把你抱出去。”餘鶴膽子是真的大,傅雲崢敢說,他就敢坐。他一抬腿跨坐在傅雲崢雙腿上,雙手攬著傅雲崢的肩,像一隻掛在桉樹上的大型考拉。他把臉埋進傅雲崢的頸窩裏,去聞傅雲崢身上的味道。皂角香最好聞了。餘鶴想,他以後要隨身攜帶一塊兒香皂,暈車時就拿出來聞聞。“想吐趕緊說。”傅雲崢攬住餘鶴的腰:“你要敢吐我身上......”餘鶴甕聲甕氣地問:“怎麽樣,打死我嗎?”傅雲崢攬緊餘鶴的腰,護著餘鶴的頭,操縱著輪椅慢慢往花房外走:“你上次把水吐在我身上,我打你了嗎?”餘鶴搖搖頭,垂頭喪氣的:“我在你麵前像個笨蛋,總是惹禍。”“那算什麽惹禍?”傅雲崢淡淡道:“你就是把天捅出個窟窿來,我都能給你兜著。”離開花房,涼爽的秋風一吹,餘鶴好多了,但他全身沒勁兒,還是窩在傅雲崢懷裏。餘鶴忽然扯住傅雲崢的袖子,注視傅雲崢,眼神不若往日溫良,水潭似的幽深:“你不能再包別人。”傅雲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