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假少爺擺爛後攻了殘疾大佬 作者:壞貓超大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傅雲崢歎了一口氣,很無奈地喚了聲:“小鶴......”餘鶴蓄力站起,俯下身將傅雲崢橫抱起來,輕輕扔到床上,而後能量耗盡,有氣無力地趴在傅雲崢身上喘粗氣。傅雲崢:“......”“傅先生,”餘鶴一說話,嘴唇幾乎貼在傅雲崢頸側,他撐著手臂,俯視身下的傅雲崢:“我抓到你了。”餘鶴房間的床特別軟,傅雲崢陷在床墊裏,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被餘鶴按在身下,想動也動不了。餘鶴燒紅的桃花眼低垂,滾燙地唿吸撲在傅雲崢臉上,他覆身貼近傅雲崢,鼻尖幾乎相觸,餘鶴啞聲說:“我偏要招你。”傅雲崢瞳光一顫,唿吸都亂了。“小鶴......強扭的瓜不甜。”傅雲崢的聲音也很啞,這句話不知在說給誰聽:“你才十九歲......”餘鶴低下頭,他可能是發燒發昏了頭,居然膽大包天地去撩傅雲崢。他想告訴傅雲崢,他不是被傅雲崢強扭下來的瓜,他是真的喜歡和傅雲崢呆在一起。“甜的。”餘鶴唿吸粗重,他握著傅雲崢的手,把傅雲崢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是甜的,不甜不會這樣,我全身都沒力氣,骨頭都是軟的。”傅雲崢沒摸出軟來。他倏地收迴手,仿佛餘鶴身上燙手似的。餘鶴身上確實燙手,傅雲崢環著餘鶴的肩,把他摟緊懷裏:“發燒39度,還這麽精神,燒糊塗了吧。”燒糊塗了。傅雲崢說自己是燒糊塗了。餘鶴心裏那點悸動瞬間消散。他耳側是傅雲崢平穩的心跳聲,而餘鶴心跳很快,更顯出傅雲崢心跳沉穩不亂。餘鶴皺起眉,他以為傅雲崢是喜歡自己的。方才傅雲崢的眼神明明是動情的,可為什麽他和傅雲崢貼的這樣近,還說了許多試探的話,傅雲崢的心跳卻有條不紊。餘鶴胸口裏跟揣了隻兔子似的,可傅雲崢還是那樣平靜。這是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傅雲崢果然足夠成熟,睿智高明,不動聲色給那些曖昧的話語包裹上了一個足夠體麵周全的外衣燒糊塗了。這就是拒絕吧。餘鶴合上眼,很不高興。*餘鶴的不高興體現的很明顯,首當其衝在身體恢複上直接表現出來。按理說隻燒一晚就會退燒的輕症感冒,硬生生轉換成了肺炎。足足一個多星期才完全痊愈。他燒退了,腦子也清醒了。餘鶴整整瘦了一圈,夜裏上班時也沒精打采的,剛解開扣子就側頭咳嗦兩聲。傅雲崢眉目冷清,按住餘鶴的手,拒絕道:“算了,你迴去歇著吧。”要是以前,餘鶴可能還會掙紮一下,說兩句好聽的話,努力在金主麵前好好表現,避免慘遭辭退。然而自打認清自己的位置,餘鶴重新迴歸擺爛本質。擺爛到什麽地步呢?生病時,免疫係統完全和宿主站在同一條戰線上,跟著餘鶴一起擺爛。白細胞簡直殺瘋了,弄不死病毒就弄死宿主,把餘鶴都給擺到急診去了。從急診折騰一圈迴來,餘鶴看淡生死。傅雲崢擺明了走腎不走心,這態度猶如一盆水澆在餘鶴滿腔熱忱上,餘鶴的熱情也冷了。他願意和傅雲崢黏糊在一起,沒準傅雲崢嫌他煩。哼。傻瓜才上趕著當舔狗呢。這會兒聽見傅雲崢說算了,餘鶴手指一頓,雙手從衣領上滑下來。餘鶴本就跪坐在床上,他挺起身子朝傅雲崢略一欠身,繼而赤腳踩在地上,語氣公事公辦:“那我走了,傅先生。”傅雲崢臉上沒什麽表情,餘鶴看不見的那隻手卻緊握成拳,冷淡地迴答:“去吧。”餘鶴轉身就走了。一切仿佛迴到了原點,就像他剛來的第一晚。站在走廊裏,餘鶴心煩意亂。迴房間刷了會兒直播,餘鶴仍沉不下心,心裏亂的委實難受,看什麽都不順眼,打開筆記本電腦載入遊戲,賬號還沒登上就‘啪’得摔上屏幕。餘鶴站起身,在房間裏轉了兩圈,困獸似的煩鬱,他瞥見鏡子裏自己陰沉的眉眼,覺得自己不能悶在房間裏了。他打開衣櫃換上外套,拿起手機走出別墅。別墅外夜色籠罩,深秋冷白的月光沒有溫度,輝光無情地落在枯枝敗葉上,滿目慘淡蕭瑟。煩死了。月亮都跟自己作對!餘鶴跨上摩托車,扣好頭盔,一踹引擎飛馳而去。二樓房間裏,傅雲崢聽見摩托車的轟鳴聲遠去,默然垂下了眼。次日上午,周姨在吧台準備茶水,隨口問:“傅先生,餘少爺的肺炎可算好了,給他添幾道辣菜解解饞吧,他今天中午想吃什麽,和您說了嗎?”傅雲崢沒什麽表情:“他出去了。”“哦,”周姨應了一聲:“餘少爺中午在外麵吃啊,哎,還是跟孩子似的,病一好就往外麵跑,一天都閑不住。”傅雲崢說:“隨他吧。”可周姨沒想到的是,餘鶴竟然兩天都沒迴來。第三天中午,周姨端菜時忍不住問:“都兩天了,餘......”傅雲崢放下筷子。沒說話。周姨瞧見傅雲崢臉色不好,當即噤聲不再多問。第23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檣,餘鶴離家出走的消息雖然沒傳到奉城,他生病發燒進急診的事情倒是傳的很快。自打餘鶴進了傅宅,不是傅雲崢病就是餘鶴病,也算是一件稀奇事。雲蘇的消息輾轉著,終究還是傳到了奉城。奉城,周家酒會。周文驍環視四周,見餘清硯不在,這才示意帶迴餘鶴消息的人趕緊說。“家庭醫生天天往傅宅跑,”那人道:“這迴是一直高燒,據說都燒成肺炎了。”在座的幾人互相交換個眼神,不肖細說他們也能猜到餘鶴為何總是生病。周文驍單手端著酒杯,輕輕晃動,語氣輕飄飄的,就像在說一個小貓小狗:“都兩個月了,還沒玩夠?”“就餘鶴那張臉,給你玩你兩個月能玩夠?”身邊的人嗤笑道:“說是救護車都去了,把人拉到醫院裏呆了都沒到一天,又給接迴來了,這不折騰人嗎?”“他是自作自受,非要攀那朵高枝兒,”周文驍冷笑一聲:“餘鶴的臉再好,我也不喜歡他那樣的。”眾人都笑起來,紛紛應和:“是,周公子喜歡清硯少爺那樣的。”提起餘清硯,周文驍臉上露出幾分溫柔:“清硯迴餘家那天,餘鶴還欺負他。”提起這個周文驍就來氣:“清硯好心好意讓餘鶴留下,餘鶴還讓清硯趕緊走,什麽東西,他真把餘家當自己家了。”另一人說:“林老師看上餘鶴很久了,本來想做個順水人情,誰想雲蘇那位竟也好這口,手段也......”周文驍踢了那人一腳,那人噤聲迴頭,隻見餘清硯正站在自己身後。餘清硯臉色有些難看,他抿著唇,清亮的眸子鎖在周文驍臉上,輕聲質問:“你們在說什麽?”周文驍知道男朋友心地善良單純,不想把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擺到餘清硯麵前,他站起身:“清硯,我帶你去見我祖母。”餘清硯身著米色西裝,宛如鬆風水月,幹淨秀麗。他微微側身,避開周文驍挽他的手,又問:“餘鶴怎麽了?”其餘幾人見這對情侶氣氛微妙,都人精似的端著酒杯晃到別處去,留下周文驍一個人解釋。出餿主意的時候一個賽一個積極,漏了陷跑得比誰都快。狐朋狗友。周文驍在心中罵了一圈損友,在餘清硯的審視下把一切都和盤托出。餘清硯聽完,眼圈一紅,轉身就走。周文驍哎了一聲,上前抓住餘清硯手腕:“清硯,你為了那個廢物和我置氣?”餘清硯壓抑著情緒,甩開周文驍的手:“周文驍,這是我和餘鶴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插手。”周文驍輕歎一口氣:“奇了怪的,你跟他非親非故,居然向著他不向著我。”餘清硯難以置信地擰眉:“非親非故你也不能把他送給被人當......當......”餘清硯說不出後麵兩個字,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他對和餘鶴的感情很複雜,開始確實不想讓餘鶴分走親生父母的注意,然而從餘鶴離開餘家那天開始,餘清硯就再沒把餘鶴當成過對手。餘鶴的性格出乎他想象的直率,餘清硯隻不過是用了一點點手段,餘鶴就一敗塗地,連生活了十九年的家都不能再迴。對付餘鶴,耍心眼都顯得他欺負人。雖然餘鶴脾氣不好,且非常、非常擅長氣餘清硯,但驟然得知餘鶴被人包養,還與自己男朋友有關......這種感覺就像刷小怪還搖人叫隊友,贏也贏得不光彩。如果讓人知道這事與周文驍有關,那會不會有人揣想此事與他餘清硯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