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石散的藥方,本來是治療傷寒病症的……”


    “是以藥性燥熱。這個藥毒性很大,吃了之後吃還要配以很多很麻煩的調理方法,把毒發出去。如果調配不得當,搞不好就會中毒而死……”


    “但是這個藥能讓人振奮,也能壯。”陽。


    想到麵前是女子,南宮炎忽然住了口。


    他再次輕咳一聲,再次抬眼掃過胡不歸的時候,卻發現她正盯著自己發呆。


    顯然,方才他說的話,她並沒有聽進去。


    南宮炎如釋重負。


    剛想繼續說,既然是京郊發現的問題,範圍已經很小了,隻要——


    沒等他開口,隻見桌上的蠟燭,被忽然走動帶起的疾風晃了一下,滅了。


    燭滅之前,他隻覺胡不歸快步走到自己麵前。


    等一切歸於黑暗之時,唇上落下了她的柔軟。


    南宮炎幾乎是下意識地摟住了麵前之人。


    他身體再是羸弱,骨子裏到底是男人,一個翻身便不由分說地將胡不歸壓到了身下。


    燭火雖然滅了,月光猶在。


    南宮炎看到胡不歸的雙眸燦若繁星,他心微微一動,下意識地便親了上去……


    衣服不知道何時被丟到了地上,兩個人親吻糾纏著,南宮炎的唿吸深沉,氣息淩亂。


    胡不歸跟著心馳動亂,隻覺得通體歡愉。


    她唇齒之間溢出了聲,語調顛沛,似小貓爪子撓在心上,勾得人心癢癢的。


    南宮炎神智不由得也拋到了九霄雲外,隻本能地想要掠取著,從心從欲。


    胡不歸平日裏再是蠻橫霸道兇狠,卻也是年華正當的少女,纖細的腰肢,胸前的豐滿,無一不是讓男人心醉神迷的所在。


    南宮炎甚至覺得她更像是草原上奔馳的野馬,比尋常的閨閣女子,更多了一絲野味。


    眼看著便要失了控。


    南宮炎卻忽地坐起了身,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胡不歸給蓋好。


    “不行。”


    胡不歸有些懵,她方才從上到下,已然將他摸了個遍,也親了個遍。仟仟尛哾


    她若是與他歡好,說實話,她隻覺得開心。


    因此她眼神有些迷茫。


    臉上忽然感覺一濕,她伸手摸了下,黏黏的。


    一滴,兩滴……


    她後知後覺坐起身:“你出血了?”


    話音剛落,她側身下地,將方才燃滅的燭火點燃了。


    燭光下,她曼妙的身姿,仿佛蜜糖一般的存在,發著柔光,南宮炎在關鍵時刻懸崖勒馬,本就引得氣血逆行。


    血直從鼻子裏竄,待看到燭光下不著寸縷的胡不歸,鼻孔的血,瞬間血流如注。


    給他絕美的容顏,平添了血染的風采。


    看起來有些滑稽。


    胡不歸都忘了追究他方才的臨陣脫逃,隻手忙腳亂地拿著帕子要往他鼻子上捂……


    偏她關心則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


    自上而下,一手上前捂著南宮炎的鼻子,南宮炎抬眼,便是她傲然的雙峰……


    血能止得住才怪。


    他忍不住抬眼看著胡不歸一臉焦急關心則亂的神情,不由得有些無奈。


    扯過一旁的被子,再次將她包裹了起來。


    胡不歸被他裹在懷裏,有些懵,剛想掙紮起來,便聽向來溫和的他厲聲道:“別動——”


    胡不歸乖乖不動了。


    被上他輕輕拍了兩下,這才拿起帕子捂著鼻子,他本想說,胡不歸的娘親早逝,父親常年在外,因此許多閨房之事,並沒有人教導。


    可怕說了這些讓她想到傷心事。


    於是心念一轉,慢慢解釋道:“你性格直接,天真爛漫,行事一切出乎於心。是以,可能並不理解一些世俗,道理倫常。”


    “貞潔對女子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存在。”


    “我若是要與你洞房,必然先是三媒六聘,征得長輩同意,然後選上黃道吉日,敲鑼打鼓,迎娶你入門。與你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才能入洞房,才能、才能與你……”


    胡不歸難得好脾氣的沒說話,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她本想說,不過是睡個人而已,為何如此麻煩。


    可聽了南宮炎的話,她臉上的不屑,慢慢收攏,腦海裏不由地隨著他的話,幻想著場景。


    他提親的情景,她身著鳳冠霞帔的情景,與他拜堂的情景……


    不得不說,他說的這一切,她聽了,居然覺得本該如此。


    她的心瞬間如身體一般,軟得一塌糊塗,乖乖地躺在他的懷中,似一隻溫順的貓咪。


    南宮炎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不斷往外竄的血,終於慢慢止住了。


    他慢慢地唿吸著,身體便也恢複了正常。


    他將隔著被子的裹得如同繭蛹一般的胡不歸,擁入懷中。


    其實身為皇子,他想睡一個人,也無須那麽麻煩。


    她既懵懂無知,他便不能欺她無知。


    胡不歸在被子裏,忽然抖動了起來。


    南宮炎以為她哭了,有些手足無措,剛想如何哄,再抬頭一看,便是燦若繁花的臉。


    胡不歸居然笑得不可自抑。


    “南宮炎,你真的是……”胡不歸笑得身體不斷地抖,眼睛也有些濕潤,眼淚都不由得笑了出來。


    她笑著笑著,低聲歎了下,緩緩抬手,摸著他的眉眼,鼻子,嘴唇,下巴。


    “我身為天理教的壇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走南闖北,可以說是閱人無數……”


    “比你俊朗飄逸的男子有許多,比你孔武有力的男子也不勝枚舉,唯有你……”


    南宮炎瑩白的臉閃過一絲訝異,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唯有你,讓我覺得世間男子,也不都是那般汙濁不堪。”


    胡不歸看著南宮炎,認真道:“君子世無雙。”


    她上過學的天數有限,之前夫子念過很多端方君子的話,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全然不放在心上。


    如今想要誇他,居然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好在,南宮炎微微一笑:“我哪有你說的那般好……”


    畢竟,先前在溫泉池子裏,曾經有一瞬,他是對她動過殺心的。


    他姓南宮,出身皇家,骨子裏到底還是帶了一絲的冷血的。


    陰差陽錯,他落於她手,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還是宿命使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冰島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冰島並收藏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