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弱的痛叫與他的低吼同時響起在房內,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適應,抓住無力想要軟倒的腰肢便開始一下接一下狠心地向上頂弄,那可怕的力道與深度嚇到了她,讓她斷斷續續發出難以忍受的哽咽。卻愉悅了他,心中對她的疼愛與淩虐的快感一同浮現,隻想著在她體內不停進行著這種瘋狂的律動,根本停不下來。


    「閻濤、你不要、不要進去那麽深,呀……」


    就算在成親之前,她也並非對男女之事一無所知,她也跟一般待字閨中的姑娘一樣,偶爾會跟身邊的師姐妹偷偷去看些足以啟蒙的書物。她隻是不知道他能進入得那麽深,好像想要挖掘她所有的一切,不許她對他有所保留,每迴跟他做這種事,她都被他的瘋狂和強悍嚇到,時常都以為他一定會把她弄碎。


    「你好熱,咬得我好緊,最裏麵那一處進去了就不住地狠狠吸絞著我。」是她的錯,他越發猛烈的進侵舉動是這麽說的。


    「嗚……嗚……」太激烈了,他不停撞擊著她的敏感,而她除了發出哭泣的嗚鳴聲和時而止不住放蕩的吟叫外什麽都說不出來。


    可是她覺得他今晚好奇怪,好像想要把連靈魂都一起揉進她的身軀裏,想跟她徹徹底底地結為一體,這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為什麽,難道是因為剛才那個男人跟他說的那些嗎,「閻濤,你、你怎麽了,啊……」她終於忍不住問,在他不留情頂撞得她渾身酥軟之時,但因最後的那聲羞恥的輕叫使得問句本身聽起來更偏向在跟他求歡。


    她以為他知道她想要問什麽,不管他在床上有多兇猛、多恨不得多嚐她的滋味幾遍,即使她累壞了,是否被他弄壞都毫不在意,他卻始終不會壞得徹底、壞得一塌糊塗。


    這迴她卻有些估算錯誤,他似純粹隻是想要她,純粹隻是想從她身上獲得極致的快樂。


    他沒有迴答她的話,甚至張口咬住不停在麵前晃動,晃出一波波白浪的飽滿豐盈,軟嫩的口感徘徊在口中,用力吸吮著她的甜美,要她別出聲說太多,隻管說他喜歡的淫聲浪語給他聽就太足夠了。


    你確定嗎,她不是隻是你的道具?不是,我不可能那樣待她,她是我的妻。不管剛才男人的話有多陰魂不散地糾纏在耳際,他的迴答都隻有一句。


    你不愛她的,不是嗎?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就算他已經愛了。但他無法忘記對秋彤的責任和對秋家人的承諾,秋彤這個名字不知從何時變成一雙無形的手,時刻陰森地掐在他脖子上,帶給他的隻剩下沉重。


    閻濤、閻濤,你喜歡我的是嗎,你愛的隻是我是嗎?閻濤、閻濤,跟我一起去求那個人吧?不要緊的,月淮根本不喜歡我,我們去拜托他解除跟我的婚約,成全我們,他一定願意的。閻濤、閻濤……


    「吼!」走開,拜托了,隻有這種時候請你走開,他現在想要的、想要去愛的,就隻有這個全心全意依賴他,對他沒有半點質疑,完完全全相信他交付了自己全部心意的小女人。所以拜托,隻有在這種時候不要提醒他他該肩負的責任……


    驀地他兇狠地翻身將贏霜壓在身下,以最原始的姿勢侵略她,想要繼續榨取這具身軀的甜美。


    「啊……閻濤,別、別繼續了呀……嗯……」今晚他真的不對勁,再繼續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被他弄壞。


    「不行,我說過今晚一晚不睡,我會用一晚上的時間來疼愛你……」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繼續這樣愛她。他喜歡這樣的放縱,喜歡拉著她一起沉淪,這樣腦子裏那些繁重的責任才能徹底變成一片空白。


    【第七章】


    那晚之後,贏霜有許久都沒有見過閻濤,等到他征戰迴來,已經是三個多月後的事了。


    他是帶著一身大傷、小傷迴來的,小傷還好,差不多都已痊愈,最嚴重的是右臂上的刀傷,聽說當時深可見骨,至今仍需天天換藥,小心護理,以免傷勢惡化。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你武功不是很好,你不是戰神,還有人能傷到你嗎,你是出兵前就遭到暗算嗎?」遣走下人,為他手臂上的傷換完藥,隻剩下一人在房中忙碌的贏霜在經過剛才盛大地迎接他歸來,為他接風洗塵之後,立刻忍不住發表急躁的責備與詢問。


    「我會受傷還不是因為你……給我坐下,別一直走來走去。」緊跟著那一聲充滿威嚴的冷硬命令,閻濤拉著那個肚子裏好像裹著顆球,還不停亂竄亂跑,讓他窮擔心的小女人坐下來。


    沒錯,他的小妻子懷上了他的孩子,就在他出征離去不久。當時在戰場聽到這個消息,他為自己初為人父的感覺感到震撼不已,隻想著趕緊打勝仗迴來看她,然後好好將她擁進懷裏,直到孩子出生都堅持賴死在京師、在她身邊,絕對不要離開半步。


    因為他震驚過度,又對她和孩子心心念念,最後震驚到在兩軍對陣時走神,不小心被敵將有機可乘,要不是他反應夠快,恐怕這條手臂就不會是隻是挨了一刀,而是直接廢掉。


    「真、真的是因為我嗎?」


    前言撤迴,聽娘說孕婦在懷孕期間情緒極不穩定,光看她那雙將眼裏璀燦星子都快淹沒掉的汪汪淚眼就知道了。


    「我很想你,我隻是太想你了。」無奈淺歎附上甜言蜜語,及時挽迴淚花零落飄搖墜下的危機,好險、好險。


    其實他會受傷並不是隻是因為她,不過關於他眼睛的事他不想讓她擔心,所以並沒有打算告訴她。反正這麽多年來一直死不了,這迴也不過是碰巧倒黴,除了對她過於貪婪,在戰場上就算閉上眼他也一樣能衝鋒陷陣。


    「我也好想你,我好高興。」聽了他訴說的想念,贏霜頓時破涕為笑,自個伸手擦幹淨飆到眼眶還硬生生卡住的淚,一瞬間變成絕美的笑靨如花。


    「霜霜,過來,讓我抱抱你。」既然沒人,那就是時候做做壞事了,接下來才是他表達思念的正確方式。


    「我不要。」無情拒絕得很徹底,「抱著抱著就肯定又想拉我做壞事了。」


    聰明,真是太聰明了,聰明到他忍不住感歎懷孕中的她其實不應該這麽聰慧,於是忍不住轉為軟聲懇求,「我隻是想要把你抱在懷裏,感受一下你的體溫,好讓我知道你是真實存在的。我在這裏,也從戰場上迴來了,暫時有一段時間不必再去打鬥廝殺。」


    「好、好吧。」可憐他因為想念她和腹中的胎兒而走神導致受了傷,也名正言順對他傾訴她天天盼著他的歸來,現下見到他,想要碰他又怕他被她打擾得太激動,會不小心使他傷勢加重的矛盾心思。贏霜輕輕地偎入他懷裏,「其實你可以不必那麽擔心的,爹、娘和府裏的下人都把我照顧得很好。」


    「傻瓜,你是我的,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我的,我不擔心,誰才該擔心。」他擔心她,是真的?,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成為了他心裏最重要的存在,管她到底是不是原來要嫁給他的那個女人,他沒有半點後悔,隻要一想到會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她,他就什麽都願意。


    她好率真,除了她不願意說的那些,幾乎實話實說,她有時候看起來會好蠢,好笨,好魯莽,隻因不懂他們這的規矩,逐一迴憶,他竟然無法對她挑剔,之前有說她是他見過最大膽的女子,現在稍作補充,在他心裏她是世上最好的。


    然而迴來的路上他覺得馬蹄聲聽起來好沉重,跨過府門之時兩條腿更好像灌滿了鉛。


    他想見她,卻不是很願意迴來,因為此時條件已滿,自己撂下的大話要由自己去把它做圓滿,他必須迴來完成跟秋彤的冥婚。


    他答應過的,他對自己起誓過的,他必須要把它做完。即使他知道此時他對秋彤的歉意比愛意要來得強烈,或者說後者因為此時這個依偎在他懷裏的小女人早已所剩無幾。


    「濤,閻濤?」


    「嗯?」


    「你在發什麽呆呀,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娘讓我這個月十五到廟裏上香為你祈福去去晦氣,你有什麽想要求的嗎?我幫你一起求了吧。」


    閻濤才迴神,就發現她靠得極近,那雙眼睛好像大漠深藍夜空上在星子群中最明亮的兩顆星子,澄明又透亮。


    那裏頭隻放進了他,鑲嵌得好深好深,教他每迴瞧了都覺得被她全心全意喜愛著,就算死了也再無遺憾。


    「小笨蛋,祈求神佛達成心願這種事該由本人自己去做,哪有你幫我一起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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