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秦淮茹兩個親弟弟的事兒,張元林自己在心裏考量過很多次。


    這是在張元林完成革新任務迴歸以後,秦淮茹在偶然間說出來的,提起的次數很少,但每一次都皺著眉頭,心事重重,已然成了她難以解決的心結。


    既然是自己媳婦的煩惱,張元林自然是要重視起來的。


    但那倆孩子既是秦淮茹的親弟弟,也是她父母的親兒子,關係擺在這裏,張元林不好把話說的太重,總得照顧一下老兩口的麵子不是。


    在一定程度上,孩子的表現是會關聯到父母能力的,因此這是個十分敏感的話題,尤其在長幼有序,講究輩分階層的農村。


    所以在家的時候,張元林一直憋著沒說,等出門去車站的路上,張元林才當著秦淮茹的麵講出來。


    都是一家人,這種話公開說出來比較合適,正好那倆孩子也不在,避免引起處於青春期的叛逆和反抗。


    張元林說完後,現場的氣氛明顯凝固了起來。


    這個時候,秦淮茹開口說道:


    “爸,媽,這事兒是我先跟元林提起的,嫁給元林的這些年裏,他教會我很多生活上的大道理,也讓我明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有多重要,之前我也是忙的沒空來管弟弟們,現在元林迴來了,有了時間,我們希望能幫助弟弟們能夠改掉那些壞毛病和壞習慣。”


    秦淮茹的父母幾次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隻能化為一聲長歎,顯然是在經過了一陣子的思想鬥爭後,決定放棄對兩個兒子的偏袒,選擇直麵問題。


    “是的,這倆孩子的問題很大,我跟你媽又沒文化,也不知道怎麽教,當然也不好意思開口麻煩你們,畢竟你們倆都很忙,還要帶孩子。”


    “元林啊,既然你提到了這個事兒,那我們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看看怎麽做能讓這對兄弟迷途知返,不然繼續發展下去,可能會跟京茹那孩子一樣稀裏糊塗,到處亂來。”


    聽到老兩口的話,張元林有些驚訝,沒想到會進展的這麽順利,本想著今天開口先打一個預防針,讓老兩口認真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利害關係,等後麵再找機會認真討論秦淮茹兩個弟弟的處理辦法,但目前來看,是自己多慮了。


    “爸,媽,你們要是信得過我,那這事兒我肯定是要管的,至於具體怎麽安排,等下次來我跟弟弟們見一麵,有過了解以後再做打算,這期間你們就多費點心,要盡量減少他們和村裏那些有問題的人來往。”


    麵對張元林的要求,老兩口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答應。


    談話間,車站到了。


    因為是掐著點來的,正好車也來了,之後張元林和秦淮茹揮別父母,坐上了迴城裏首班車。


    隨著車子發動,秦淮茹長唿一口氣,接著轉頭看向張元林,麵帶笑意的說道:


    “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都記在心裏了。”


    張元林微微一笑,摟著秦淮茹說道:


    “媳婦的煩惱就是我的煩惱,肯定要認真對待啊!”


    “不過親兄弟得明算賬,就算是你的親弟弟,如果他不願意聽我嘮叨,也不服我的安排,那就沒辦法了,我不可能動武力強迫你的兩個弟弟。”


    其實張元林心裏並不反對扶弟魔,都是一家人,本就應該相互照應,也許今天幫了弟弟一把,明年就輪到弟弟拉你了。


    不過那種扶不上牆的爛泥就算了,趁早把關係斷掉才是最好的選擇,就比如秦京茹這種好賴不分,又不肯聽勸,自以為是的家夥!


    秦淮茹聽後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明白的,老公你教育人有一套,把我把孩子們都教的特別好,我肯定不會在這件事情和你起爭執,一切都由你來安排,我一定會無條件配合,出了任何事情也一定站在你這一邊!”


    ……


    從車站下車後,張元林和秦淮茹分道揚鑣,各自坐上了去軋鋼廠和紡織廠的車。


    今天是工作日,不過張元林有很多種辦法應對偶發性的遲到問題,而秦淮茹那邊目前依舊由婁半城在負責管理,都是自己人,解釋一下就行,所以也沒啥大問題。


    而且秦淮茹到了廠裏以後,就第一時間把軋鋼廠領導的聯誼相親計劃告訴了紡織廠的高層領導們,也包括代管的婁半城。


    得知是軋鋼廠楊廠長的提議,婁半城立馬安排了高層會議,並邀請秦淮茹一起參加。


    這是秦淮茹第一次參加這種高級別會議,而且還是由她做主講人,這對秦淮茹又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對她來說也是極好的鍛煉機會。


    因為主題內容唯一,所以會議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無非就是商量合適的日期和地點,是一起到軋鋼廠見麵還是一起到紡織廠見麵。


    最終討論再三,由婁半城牽頭,把雙方見麵的地點定在了軋鋼廠,其一是軋鋼廠占地麵積更大,輻射涵蓋的家庭更多,那麽多單身男工人一窩蜂的往紡織廠跑不合適。


    其二是在軋鋼廠可以更好的打聽到那些單身工人的口碑到底如何,這是女方家庭比較重視的東西,肯定要認真考慮和對待,當然男方也有權利了解女方的人品如何,所以在第一次見麵比較滿意後,可以再安排男方到紡織廠來跟女方再見一次,反正不是見了麵點了頭就立馬安排結婚的,後麵有充足的時間來確定要不要組成家庭。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軋鋼廠有一個廚藝高超的傻柱,領導們都愛吃他做的飯,所以這就算是領導們的私心了,屆時兩廠的主要領導都會去,在這樣的場合下誰要是鬧點笑話出來,必然會當場出名的。


    會議結束,秦淮茹長唿一口氣,抱著文件就要走,但才剛出門,身後的婁半城就把她給叫住了。


    “淮如啊,別忙走,我跟你聊幾句。”


    聽到婁半城的聲音,秦淮茹下意識繃緊的心很快放鬆下來,雖然婁半城社會地位很高,但雙方是老熟人了,總歸不會那麽嚴肅的。


    停下腳步,秦淮茹轉身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婁半城,笑著說道:


    “婁老板,您找我。”


    走到秦淮茹跟前,婁半城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然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道:


    “嗯,不錯,本想著讓你當副廠長對你是一種考驗和鍛煉,卻沒想到你適應的這麽快,不僅站穩了腳跟,還能讓紡織廠這麽多領導都認可你,支持你,確實不容易!”


    “尤其是你今天在會議上的表現,自信,大方,得體,哪裏有半點新上任的樣子,看起來經驗很豐富嘛,甚至讓我有一種在看張元林發言的錯覺。”


    “我認為啊,今後應該多給你安排一些會議主持工作,雖然你比其他幾個副廠長晚上任,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會追趕上去,等你得到所有人認可的那一天,你就有資格競爭廠長了!”


    秦淮茹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對方是婁半城,不是尋常領導。


    “婁老板,這多虧了您的信任,我才能有站在會議室發言的機會,所以我得感謝您的厚愛。”


    冷靜下來,先是對婁半城的提拔表示了感謝,秦淮茹跟著張元林學了這麽久,早就不是一個花架子了,客套話已然是信手拈來。


    隨後帶著好奇問道:


    “您剛才說看我感覺是在看元林,我倒是沒什麽機會見他發言過,但我會的這些大部分都是他教的,想來他在領導們麵前也表現的很好吧?”


    最早的時候秦淮茹是家庭主婦,每天隻需要管好家裏就行,並不了解自己男人在外麵有多優秀,後來進入紡織廠工作,秦淮茹慢慢的理解張元林教她的人情社會到底是什麽意思,再到後來秦淮茹也當上了領導,明白了什麽叫責任,什麽是千金難買的閱曆。


    越是接觸到不曾知曉的東西,秦淮茹就越是覺得自己男人真的太厲害了,好像任何場景,任何難題對他來說都是小菜一碟,就沒有什麽是他搞不定的。


    這期間秦淮茹也沒什麽機會親眼見證張元林的高光時刻,張元林也從不顯擺吹噓,而現在婁半城主動提起,輕易的勾起了秦淮茹的好奇心。


    婁半城聞言一愣,隨後大笑了兩聲,說道:


    “這人也真是的,在別人麵前低調就算了,居然在你麵前也是如此,行,既然你想知道,我就跟你簡單說說,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將來你們小兩口都將前途無量!”


    “說到元林,我腦子裏忍不住浮現了過去的種種迴憶,從剛認識他開始,一直到現在,他的每一次表現都十分驚豔,讓他辦事情解決問題,隻需要交代出去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用你煩惱,讓他發表意見提供思路,隨隨便便就能讓所有人茅塞頓開,讓他處理壓力拖延時間,到最後不僅麻煩沒了,還想方設法立了功,你說這樣的能人誰能不喜歡,誰又不想擁有?”


    “所以啊,別說你們女人想要得到張元林,就是我們這些做老板的,那些當領導的,全都處心積慮的想要把張元林留在自己身邊,為己所用啊!”


    “別看元林表麵上看起來懶懶散散,不求上進,一直呆在機修工的崗位上不肯走,實際上他的價值比任何人都要高,毫不誇張的說,沒了軋鋼廠,張元林隨時可以到其他崗位繼續發光發亮,可是沒了張元林,軋鋼廠未必能有今天這般成就。”


    “再告訴你個秘密,在張元林迴來之前,軋鋼廠的產能勉強排在前列,等張元林一來,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產能直接衝到第一,並且與第二名拉開了巨大的差距,隻不過上頭為了保護元林,愣是把公開的數據改了,避免太誇張的表現讓各大單位哄搶張元林。”


    “畢竟現在都是合營了,張元林這種獨一無二的大能人被軋鋼廠獨占,其他單位必然會不服氣,他們會不斷的向組織打申請打報告,希望公平對待,要求把張元林也變成公有,真到了那個時候,誰管這事兒都得頭疼,就一個人,這麽多單位都搶著要,怎麽分嘛?”


    秦淮茹聽的瞪圓了眼睛,這可是普通人難以接觸的秘密消息,如果不是婁半城親口說出來,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男人居然會有這麽大的能耐居然能成為這麽多領導眼裏的香餑餑,甚至受到了組織高層的特殊關照。


    震驚之餘,秦淮茹不由的握緊拳頭,呢喃道:


    “原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優秀啊,所以我隻是這樣的程度遠遠不夠追上你,看來我還得加倍努力才行!”


    接著秦淮茹抬頭看向婁半城,一臉誠懇的說道:


    “婁老板,我想繼續進步,所以請您多給我安排一些新的挑戰吧,我不怕丟人,就怕混日子,原地踏步!”


    麵對秦淮茹突然的情緒轉變,婁半城也有些訝然,但很快就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真不錯,元林無論是做事還是看人的眼光,都讓我佩服!”


    “淮茹啊,你的請求我答應,後麵我盡量安排你去做事的,相信你一定會進步的越來越快,不過我可能沒機會看著你坐上紡織廠廠長的位置了。”


    秦淮茹聞言一愣,下意識的問道:


    “為什麽?”


    婁半城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解釋太多,以他的人際關係,肯定會比尋常人更早知道一些內部消息,靠著信息差,他可以提前展開一些行動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但是這一次,婁半城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應對措施,既然解決不了麻煩,那就隻能安然接受結果,畢竟他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不至於為此陷入狼狽慌亂的境地。


    當然了,還是眼前的人不同,如果是張元林在這裏,他或許會說些心裏話,可他麵對的是秦淮茹,這就沒有必要多說了。


    更何況這是大勢所趨,光靠張元林一個人的力量也無法改變什麽,與其說出來給張元林壓力,還不如少說幾句。


    “淮茹,我們家曉娥就快迴來了,希望你能對她多些包容,把她當成你的妹妹看待,這孩子從小被我寵到大,脾氣性格是差了些,但她本心不壞的。”


    這話說的秦淮茹有些莫名其妙,但隱約間能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便皺著眉頭說道:


    “婁老板,您這話言重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迴答秦淮茹的是一聲輕歎,隨後婁半城認真的說道:


    “淮茹,之前在我們家吃飯的時候,我喝了點酒,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說實話,我的內心是希望張元林成為我們婁家姑爺的,可我現在看出來了,張元林選擇你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信心,從你的表現上不難看出,你同樣是個十分優秀的女人,不說虛偽偏心的話,這一點,我們家曉娥確實比不上。”


    見婁半城突然這麽嚴肅,秦淮茹也免不了緊張起來。


    “婁老板,您可千萬別這麽說,那天的事情我從沒放在心上,或許當時有些不開心,但元林已經跟我表明了心意,現在的我對曉娥沒有任何的芥蒂,所以您盡管放心,我也可以保證敞開心扉,沒有負擔的把曉娥當做妹妹看。”


    得到秦淮茹的承諾後,婁半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點頭說道:


    “那就好,謝謝你啊淮茹!”


    “也沒別的事了,你去忙吧,記得替我向元林問聲好,有空來我們家吃飯!”


    秦淮茹配合著揮手告別,直到婁半城消失在走廊,她也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婁半城說的這些話裏是否還隱藏著其他的含義。


    沉思良久,秦淮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感慨道:


    “也不知道元林他這些年都是怎麽過來的,說真的,我感覺做一百件事情都比跟這些身居高位的人說一次話來的輕鬆!”


    ……


    一晃就到了下班的時候,秦淮茹看了眼時間,然後加快了處理工作的速度,把可以解決掉的快速收尾,把來不及弄的做好記錄,方便第二天繼續展開工作。


    隨後秦淮茹快步走到廠門口,張元林已經在等了。


    “老公,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是專程迴去拿的車嗎?”


    張元林笑了笑,說道:


    “我的時間自由可控,除了難以推脫的大事件,那就沒什麽事兒能耽擱我接媳婦兒的!”


    看著張元林工作了一天依舊充滿活力,而且舉手投足之間全是輕鬆寫意,秦淮茹內心的敬佩又多了幾分,尤其是從婁半城那邊得知了自己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後,張元林在秦淮茹內心的形象如同太陽般光芒萬丈!


    情到深處,秦淮茹主動探頭向前,用力的啵了一口。


    正笑嗬嗬的張元林愣了一下,隨後左右張望起來,發現有人看到了這一幕,正捂著嘴偷笑。


    “不是,媳婦兒你今天怎麽膽子變大了?”


    已經是結婚十幾年的老夫老妻了,偶爾的驚喜大部分是張元林製造的,卻沒想到今天被秦淮茹搞了偷襲。


    說實話,張元林的內心是高興的,同時也很好奇發生了什麽事。


    秦淮茹嘿嘿一笑,然後坐上自行車,緊緊的摟住了張元林的腰,嬌嗔道:


    “怎麽啦,我男人還不讓碰了?”


    張元林笑了笑,點頭道:


    “讓,必須讓,看你今天這麽懂事兒,走,咱們逛菜場去!”


    在物質充足的情況下,也隻有美味百變的食物能吊人胃口了。


    買完菜,秦淮茹一改先前的活潑歡快,慢慢沉默下來,這點變化自然是被張元林牢牢的捕捉住,便追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媳婦兒,咱們之間可不能藏秘密呀,早就察覺你有點不對勁,再不說我可就要生氣了!”


    秦淮茹聞言摟住腰的手又緊了緊,說道:


    “今天我主持了一場會議,確定了軋鋼廠和紡織廠聯誼相親的事宜,結束後被婁老板叫住聊了幾句,我從他嘴裏知道你在外麵的表現特別厲害,一幫領導爭著想把你變成自己人,我就想自己男人真厲害,我太幸福了,所以就主動咯!”


    “至於我的心事嘛,也還是跟婁老板有關,後麵他說的話讓我感覺莫名其妙,先是說婁曉娥要迴來了,又讓我多包容她,還主動跟我道歉,說之前喝醉酒說了胡話,哦對了,期間他還說過一句什麽看不到我當廠長了。”


    “我聽的迷迷糊糊,就想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可他就是不說,隻是一個勁的微笑,最後還說讓我替你問好,是不是咱們最近太忙了,光把孩子往婁家送,我們自己卻沒過去,然後婁夫人不高興,讓婁老板來點我們?”


    張元林認真聽著,也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詞句。


    “看不到秦淮茹當廠長,是不是上麵又有什麽消息放出來了?”


    在心裏暗暗琢磨了一會兒,再根據原劇情的發展進度,張元林很快就明白了婁半城隱藏在心中的煩惱是什麽。


    這是大勢所趨的變化,的確不是誰能出手改變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張元林又常年在基層活動,管不到太高的位置,真正的內部他從沒接觸過,也不想觸碰。


    如此想來,婁半城倒是還掛念著自己的,他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沒意義,就幹脆不說了,畢竟有些話講出來被人聽見了,總得做出些行動才行,不然聽的人覺得虧心,做了吧,說的人又覺得不該。


    在心裏迅速分析了一頓後,張元林笑著說道:


    “媳婦兒,婁老板那個級別的人接觸的事情比咱們多的多,他不想說咱就別問了,也許不是什麽好事兒,咱們碰不得,也許是好事兒,但咱們挨不著。”


    秦淮茹點點頭,又問道:


    “那婁老板又為什麽要讓我多包容,多關照婁曉娥,搞的好像他要走了,在托付什麽事兒一樣。”


    張元林想了想,解釋道:


    “那可能是婁老板覺得婁曉娥的哥哥們都不在,她迴來以後沒人陪著,擔心她太孤單了,就想讓我們跟婁曉娥做朋友,一起相處,然後他又怕自己的無心之言被你惦記,從而排擠婁曉娥,婁老板別看他是個大老板,可他也是一個父親,做父母的關心孩子,這個情有可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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