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婁半城不願意跟人細說心中的煩惱,張元林即便是猜到了真實原因也不會說出來。


    這麽做既是給婁半城留足麵子,也是避免讓秦淮茹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而秦淮茹聽完張元林的解釋後,立馬釋然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那我理解了,其實吧,我對婁曉娥沒有惡意,是婁老板想的太多,但他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說明是比較信任我們的,等後麵見到婁曉娥的時候,我們也對她主動一些吧。”


    張元林笑了笑,說道:


    “好的老婆,你安排就是,婁老板讓你跟婁曉娥做姐妹,我一個大男人的就不去湊合了。”


    畢竟張元林是個已婚男人,婁曉娥是不是單身還未知,但可以肯定是她絕對沒結婚,不然婁半城沒必要找婁曉娥說托付的事兒。


    考慮到之前婁家就因為婁曉娥沒機會嫁給張元林而屢次三番拿出來感慨,證明他們一家子對這件事情都有念想,張元林覺得自己還是盡可能迴避吧,以免節外生枝,再生事端。


    ……


    迴到家,張元林把菜交給一大媽處理,自己則是琢磨起了晚飯怎麽安排。


    各式各樣的菜隻要搭配得當,就可以做出五花八門的菜肴來,但張元林已經通過在靜止世界裏的閉關修煉學習了所有的菜係,讓他做任何菜都沒問題,隻要是這個世界上真實存在的,可是讓張元林自己選,這反倒是讓他頭疼不已了。


    有時候會的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因為容易出現選擇困難症!


    這會兒張元林有十幾種想吃的菜品,但人就一張嘴,做多了又吃不完,確實難辦。


    就在張元林陷入糾結,難以抉擇的時候,傻柱氣鼓鼓的找上了門。


    看到傻柱到來,張元林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得,就讓傻柱挑吧,順便教學一下,好為將來在餐飲業方麵的布局做個充分的準備。


    在張元林心裏,傻柱是個很忠誠的人,他品德也算端正,除了在打擊報複上會瞎動歪腦筋外,平日裏還是為人正直善良的。


    這樣的人適合重用,因為絕對不會當叛徒,更不會給自己的影響抹黑,當然了,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家夥容易被人下套陷害,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想去報仇,結果讓自己陷入更加麻煩的境地,不過張元林倒是不擔心這一點,既然留傻柱在身邊做事,總歸會多個心眼的。


    既然人品端正不會當內鬼,那就得提前培養起來,不然等到了改開以後再開始,那就有點晚了,畢竟傻柱不是那種天賦型選手,厚積薄發才更合適他!


    “怎麽著啊,又跟人嗆上了?”


    張元林手指敲著桌麵,示意傻柱端茶倒水。


    到底是教了傻柱真功夫的人,傻柱喊張元林一聲師父也不為過,所以端茶倒水都是分內的事兒,不必多問,做就是了。


    傻柱還是比較實在的,說一不二,所以生了一肚子氣的他沒有先開口抱怨,而是憋著氣先恭恭敬敬的把張元林要的茶水倒好端到麵前,一直等張元林品完茶,向他點頭示意後才開口。


    “張大哥,這個許大茂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忽悠人家小姑娘,還騙人到自己家裏過夜,簡直就是個畜生!”


    “說真的,要不是秦京茹就在旁邊看著,加上許大茂鬼的很,見我臉色不好就撒腿躲進屋裏,我今天非把他揍的跪地求饒不可!”


    傻柱義憤填膺的向張元林吐槽,沒能動手消除心中的不平事,他實在是憋的難受,隻能找張元林傾訴。


    張元林聽後眉頭一挑,他對這個情況並不感到意外,知道秦京茹被許大茂忽悠到手是早晚的事情,但沒想到進展會這麽快,才一天就給拿下了。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隨便許大茂怎麽折騰,他許家絕後是不爭的事實,於是張元林擺了擺手,叮囑道:


    “傻柱,你這就有點眼紅了吧,但凡秦京茹進的是你家的門,你還會說這種話不?”


    “許大茂能忽悠到姑娘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與其在這裏生悶氣打嘴炮,還不如想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更有吸引力,人總是要向前看的,老是盯著過去有什麽意思。”


    傻柱一聽就急眼了,連忙提醒道:


    “張大哥,那可是秦姐的妹妹啊,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京茹這麽好一姑娘被許大茂這畜生禍害啊!”


    聽到這話,張元林哼笑一聲,說道:


    “你了解秦京茹麽,就說人家好姑娘,都不知道的事兒瞎捉摸,行行行,我這麽跟你說吧,為了秦京茹的事兒,我跟你秦姐專門陪著去了趟老家,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還怪我們多管閑事,最後更是簽了一份承諾書,讓我們不要再插手秦京茹的感情問題。”


    說著,張元林把留給自己這邊的那份承諾書放到了桌上,讓傻柱仔細看清楚。


    在張元林看來,這個消息傳播的越遠越好,最好是大院,街道,軋鋼廠都有人知曉這個情況,如此一來,今後秦京茹再怎麽後悔都不敢找他們家麻煩,因為是她自己簽的承諾書,還鬧的人盡皆知,她但凡還想在人前抬起頭,就必須自食苦果,誰的麻煩也找不了。


    把承諾書的內容全部看完後,傻柱整個人都呆住了,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看清楚沒,人家自願的,就你多管閑事,秦京茹就把她忘了吧,還是說你有什麽癖好,就喜歡盯著有對象的姑娘看?”


    張元林輕笑一聲,然後指節敲打桌麵,示意傻柱再給茶杯倒上。


    傻柱反應過來後上前提起茶壺倒水,搖著頭說道:


    “張大哥,我是真的理解不了,許大茂他到底有什麽好的,我敢肯定秦京茹絕對是被騙了,不然她沒道理選擇許大茂啊!”


    聽到傻柱的話,張元林嗤笑一聲,他知道傻柱心裏還是不服氣,秦京茹選誰都行,偏偏選了許大茂,這讓他在許大茂麵前感到了挫敗感,所以才會這麽火大。


    “傻柱啊,有句話是這麽說的,握不住的沙你不如揚了它。”


    “張大哥,真有這句話嗎,誰說的名言,我怎麽沒聽過?”


    “不是,你的關注點在哪兒呢,什麽誰說的,我現在說了,行了不?”


    張元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指著對麵的椅子說道:


    “別杵著了,先坐下,有個好事兒跟你說。”


    傻柱歎著氣坐下,嘴巴上不提,心裏肯定還在想著秦京茹的事兒。


    張元林不想再看見傻柱那股窩囊勁兒,便直接說出了軋鋼廠要跟紡織廠舉辦聯誼相親的事情。


    “這是你秦姐親自開會討論確定的,地點就定在軋鋼廠,具體時間過兩天就會發出公告,我現在告訴你算是提前泄密,所以就別再惦記秦京茹什麽的了,有這心思不如好好準備一下,爭取在相親大會上找個對象迴來。”


    聽到張元林的話,垂頭喪氣的傻柱立馬抬起頭來,可還沒堅持幾秒鍾又蔫巴了,嘴裏嘟囔道:


    “相親大會啊,我估計去了也是白折騰,專門找媒婆安排相親都沒結果,這麽多人湊一塊兒的更不行了,畢竟我長相不出眾,每次都被人嫌棄太老,還有說我是四十多歲五十歲的,唉!”


    見傻柱還沒嚐試就認慫,張元林都無語了,隔壁許大茂頂著一張大馬臉都敢到處撩妹,你雖然也不帥氣好看,但規規矩矩說的過去,不至於把人嚇著,結果你在這兒就自卑起來了,平時那股蠻橫牛哄哄的勁呢?


    要不說傻柱是老實人呢,可老實人容易受欺負啊!


    當然了,老實人也好管理,衝著這一點,張元林忍住了發火的衝動,不然他都想起來踹傻柱一腳,這叫怒其不爭,但不會哀其不幸,因為這完全是傻柱自個兒不爭氣,怨不得運氣不好!


    算了算了,該說的都說了,機會就在眼前,要不要把握是他自個兒的事,時間差不多了,先把晚飯解決了再說,如此想著,張元林起身說道:


    “走吧,到廚房去,今晚你來掌勺,我這兒有十來道新菜,你選三個,弄多了吃不完。”


    聽到這話,傻柱頓時眼睛發亮,一改頹廢窩囊的表現,興奮的像是餓極了的狼看見大塊新鮮的肉,差點哈喇子都要溜下來了。


    “謝謝師父,原來這才是您說的好事兒啊!”


    張元林臉皮一抖,露出難以置信的鄙夷表情,忍不住吐槽起來。


    “瞧你那出息!得,當我剛才都白說,好心提醒你早做準備,合著是在對牛彈琴,這麽喜歡呆廚房裏,等下吃過飯別忙走,給我把碗洗了!”


    被罵了的傻柱也不生氣,傻嗬嗬的笑了笑,用力點頭說道:


    “好嘞,師父您盡管吩咐,傻柱一切照辦!”


    要不說他的名字裏頭帶個傻字呢,張元林都被他這傻樣給弄的沒脾氣了,隨後轉念一想,如果傻柱像許大茂一樣油腔滑調,自己還真不一定敢信他用他!


    ……


    吃過飯,傻柱主動去把碗洗了,他就是這麽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說一不二,隻要是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賴賬。


    以往都是一大媽負責收尾的,看到今天傻柱這麽主動,一個人承包了所有,秦淮茹忍不住詢問緣由。


    張元林哼笑一聲,簡單的解釋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總結道:


    “我看這事兒也就傻柱能幹得出來了,放著娶媳婦的機會不要,光想著從我這裏學做菜,難怪他到現在還單身呢!”


    並不是說學會了各式各樣的菜係後對自身的發展沒有幫助,可傻柱並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在他的看來,能當軋鋼廠食堂主廚就已經很滿足了,就算讓他學會了滿漢全席,他也依舊不會想著向上發展,還是會選擇保持現狀。


    所以說,不求升官發財的傻柱一門心思撲在學做菜上幹啥,平時也就算了,明知道要有聯誼相親會,能有機會一下子接觸到那麽多單身的姑娘,結果還盯著學做菜,如果不是足夠了解傻柱,還以為他遁入空門,這輩子不準備碰女人了呢!


    得知緣由後,秦淮茹和一大媽都是沒忍住大笑了起來,對張元林的評價表示高度讚同。


    “確實,看他能幹出這樣的事兒來,叫他傻柱真不冤枉,雨水還拜托我們幫傻柱找個媳婦,可他這樣的態度,咱們咋幫啊?”


    “哎喲,這麽看啊,雨水的確有些為難咱了,要不這次雨水來了咱跟她把情況細說一下?”


    聽到秦淮茹和一大媽的發言,張元林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那不至於,傻柱之所以沒把聯誼相親放在心上,那是因為他打心眼裏認為這個方式行不通,所以壓根就沒有行動的想法,並不是說他不懂得把握機會,等著瞧吧,我會想辦法給傻柱安排幾場緣分的,既然答應了雨水關照她哥,那咱們也不能食言啊!”


    說完,張元林轉頭看向一旁坐的端正,聽的認真的三兄妹。


    “嘿,你們仨聽得懂麽,一個個的比上課都專注,去,把寫完的作業都拿出來,我要親自檢查,還有啊,把你們去婁爺爺家學的內容跟我講一遍,順便再跟我說說最近婁爺爺他們有沒有說些什麽奇怪的話。”


    ……


    另一邊,傻柱新學了三個菜品,心滿意足的迴到了家裏。


    作為一個資深的廚子,傻柱能夠很清晰的分析出一個人是不是在真的教東西,很顯然,張元林教的都是實打實的真功夫,這也是為什麽傻柱寧可放棄找媳婦的機會,也要集中精神去選擇跟著張元林學做菜。


    媳婦這玩意兒能不能有本來就不是他自己說了算的,他要真有這本事,早就抱上娃了,那現在就不是成天盼著跟張元林學做菜,而是跟張元林討論怎麽育兒。


    相比許大茂的自信膨脹,傻柱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尤其是在嚐試拿下秦京茹失敗以後,傻柱對找媳婦的幻想又低了幾分,至少現在不會一門心思找媳婦,得等寂寞了一段時間,或者被許大茂連續嘲諷以後才會再有相關的想法。


    迴到家,傻柱有些手癢癢,想自己下廚,按照張元林教的過程再複刻一遍,可仔細一看,廚房裏要啥沒啥,隻有米麵和一點幹菜,根本操作不起來。


    “哎喲,差點把老太太給忘了,不行,我得趕緊做碗麵端過去,別晚上餓暈了都沒人知道。”


    迴過神來,傻柱一拍腦袋,然後迅速做了碗清湯寡水的光麵,再加點鹹菜,倒點醬豆子拌一拌,這樣吃就不至於嘴裏沒味兒了。


    做好麵,傻柱立馬出門端給聾老太太,一是怕把老太太餓壞了,二是怕放冷了還得燒火熱一遍。


    把麵端到聾老太太麵前後,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太太,今個兒是我犯了迷糊,腦子裏想著事情,不小心把您給忘了,見諒啊!”


    聾老太太年歲已高,腿腳越發的不利索,威望也已不比當年,然後又因為某些原因和“幹兒子”易中海鬧的不是特別愉快,以至於後麵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看她,當然主要原因是易中海認了個孫子,大部分心思都花孫子身上了,隻是其中的具體情況的聾老太太並不知曉。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有一口飽飯吃就很滿足了,哪裏還敢挑三揀四,也更不敢怪傻柱的不是。


    “傻柱啊,我沒關係的,反正都這麽大年紀了,每天又不怎麽動,少吃一頓沒什麽,倒是你忙歸忙,千萬要注意身體,可不能為了我不吃飯啊!”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不管聾老太太早些年幹了多少拉偏架,不分好賴的偏心事,現在無依無靠的她早就沒了壞心思,任何言論都很公道,說的每一句關心也是發自肺腑。


    當然了,現在整個大院就傻柱會天天關心她,如果傻柱出了點什麽事兒,她可就真的沒人管了。


    看著傻柱著急忙慌的把麵送過來,聾老太太以為傻柱是在外麵忙事情才剛到家,所以關心起了傻柱的吃飯問題。


    傻柱聽後更不好意思了,撓著頭解釋道:


    “老太太,說實話,我已經在張元林家吃過飯了,但是我為了能一次性就把新菜品學會,厚著臉皮問了張元林很多問題,最後我跟張元林都忘了給您留飯,當然這事兒主要怪我,如果不是我死皮賴臉,還差點耽誤了張家開飯,您也不會到現在才吃上晚飯。”


    聽到傻柱的話,聾老太太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這個時候隨便傻柱怎麽迴答都能接受,哪怕是跟領導一起吃飯晚迴來都行,可偏偏傻柱是在隔壁張元林家吃的,聾老太太直接就繃不住了。


    在傻柱聽不見的內心深處,聾老太太歇斯底裏的仰天呐喊道:


    “老天爺啊,為什麽以前的我要幹那麽愚蠢的事情,明明張元林才是這個大院最有出息的孩子,而且就住在我的隔壁,可我連這麽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住,原本我可以直接坐上張家的飯桌的,哪裏還需要等到傻柱來給我送飯!”


    目前來看,無兒無女的聾老太太有人管飯已經非常幸福了,但她心裏其實並不滿足於此。


    如果她隔壁住的不是張元林,如果她不會每天都聞到隔壁誘人的飯菜香味,或許她不會這麽想,可偏偏隔壁住是全院最有能力,日子過的最好的張元林一家,並且她曾經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張元林維護好關係。


    然而現實是聾老太太輕信了易中海的讒言,選擇站在張元林的對立麵,甚至為了袒護這個所謂的幹兒子,還屢次三番跟張元林發生矛盾和衝突。


    久而久之,張元林對聾老太太的態度也越發的冷淡,當時的聾老太太不以為然,現在越來越老了,曾經寄予厚望的幹兒子沒了盼頭,聾老太太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有多麽的不可饒恕。


    然後又發生了今天這樣差點被人遺忘,要餓著肚子過夜的事情,聾老太太表麵上不說,實則心裏傷心不已,悔不當初。


    活了這一把年紀,連口飯都要被人施舍,這多可憐?


    早知如此,聾老太太怎麽都不可能為了易中海和張元林作對的,但凡她選擇相信和支持張元林,今天的日子都不可能這麽淒慘。


    如果能得到張元林的尊敬,聾老太太每天都會有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飯吃,也會有人來噓寒問暖,甚至都可能把她接到張家一起住,像一大媽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想到這裏,聾老太太的心更痛了,連一個被男人掃地出門,無處可去的老人都能進張家,而她這個住在隔壁,無兒無女無依無靠還年事已高的老太太卻沒人管,簡直太慘了!


    因為心裏有遺憾,也後悔,所以聾老太太每次出門都會挑時間,避免自己跟張元林碰麵,不然她心裏會很難受。


    可張家還有個一大媽呢,她負責打理張家,時間一長也成了張家不可或缺的成員,自然有資格跟著張元林吃香的喝辣的,有時候還能一起出去玩,去有頭有人的人物家裏做客吃飯。


    更重要的是,一大媽受到張元林的關照和保護,整個大院無人敢欺負,就連把她趕出門的易中海都沒資格,不然張元林一定教訓到底,所有人都知道張元林的厲害,根本無人敢亂來。


    所以就算聾老太太避開了張元林和秦淮茹,卻也難免跟一大媽碰上,一看到滿麵紅光,成天樂嗬嗬,好像什麽煩惱都沒有的一大媽,聾老太太的內心就會頃刻間被無休止的悔意侵襲。


    隻要她當年沒有做錯選擇,能留在張家享福的人當中必然會有她的位置。


    可憐,可悲,可惜,這個世上不可能有如果!


    思緒不受控製的散發,如狂風驟雨般的傷心和後悔席卷而來,聾老太太發著呆,兩隻眼睛卻是止不住的流淚。


    這可把不明所以的傻柱給嚇壞了,連忙喊道:


    “老太太,您怎麽了這是,別嚇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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