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三位大爺連續搞事,破壞了好心情,秦淮茹坐在邊上生著悶氣。


    但聽到張元林的話後,鬧情緒的小媳婦不由的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收起情緒,起身走到了桌邊。


    “張大哥,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咱們今天可撿了不少的便宜。”


    “不過,這些錢我可不要,平時我又不買東西,吃飯也不需要我煩惱,早上咱們倆一起吃,中午老板娘包了我的飯,晚上你買菜,何大爺做飯,這日子過的,簡直就是享福來了。”


    “而且我在裁縫店上班,能帶些老板娘不要的舊布迴來做衣服,我拿了錢都不知道該怎麽花。”


    說完,看著桌子上的八個大紅包,秦淮茹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然後興衝衝的動手開拆。


    但她隻是覺得撿便宜的感覺很爽,卻對這些錢沒有任何興趣,主要是沒有消費的欲望。


    秦淮茹在農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做事幹活,雖然不用她下地務農,卻也要在家裏忙活,要麽是做家務,要麽是喂家禽,要麽是縫衣服,反正就沒有她拿錢去肆意消費的時候。


    反正每天起床就是做事,忙活到晚上,然後一日三餐吃飽肚子,也就沒別的想法了。


    也正是如此,秦淮茹才會如此的勤勤懇懇,吃苦耐勞,也從不埋怨。


    張元林在邊上聽著,心中一陣感慨,然後有些心疼的伸手摸了摸秦淮茹的腦袋。


    畢竟是自己的媳婦了,甭管她在什麽環境長大的,也甭管她經曆了什麽,反正張元林以後不會再讓秦淮茹一天到晚的被各種瑣碎的雜事占用她全部的人生。


    不多時,秦淮茹的驚唿聲響起。


    “張大哥,這些領導出手可真闊綽啊,最少的都是六塊錢,多的有十塊錢呢!”


    “天呐,這八個紅包加起來的錢都夠我們全家在農村一年的生活費了!”


    “哈哈哈,我們請客都沒花錢,就得了這麽多錢和好東西,真好!”


    興奮之餘,秦淮茹想起了什麽,轉頭看向摸自己頭的張元林,帶著請求的表情,說道:


    “張大哥,咱們家也不缺錢用,過年的時候可以給我爸媽帶些錢嗎?”


    “我兩個弟弟還小,然後我爸媽也操勞了半輩子,我想讓他們稍微過的好一些。”


    張元林微微一笑,擺手說道:


    “這是你的錢,當然隨便你怎麽用。”


    秦淮茹心中一陣感動,然後滿心歡喜,小心翼翼的收著這五十多塊錢。


    這是秦淮茹從小到大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而且還歸她所有,這讓她心情激動,也知道這同樣托了張元林的福。


    “太好了,有了這些錢,可以把家裏的務農工具換一套好的,再給爸媽做一套肩墊,這樣他挑擔子能輕鬆些,然後給家裏的窗戶換上新的,這樣陽光能照的更透,家裏就更加光亮,母親做鞋子衣服能看的清楚些!”


    聽著秦淮茹的喃喃自語,張元林不由的淺笑了起來。


    這才是真正有孝心的人,可不是大院裏的那些假孝子!


    也就是張元林的父母不在身邊,不然張元林一點兒都不擔心家裏的婆媳關係。


    眼看著秦淮茹滿心歡喜的把錢收好,然後起身表示要繼續去練繡技,張元林不由的一愣。


    “啥?這就完事了?”


    秦淮茹腳步一頓,有些不明白。


    “張大哥,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張元林一陣無語,伸手將秦淮茹重新拉到了身邊坐下。


    “淮如,就給這些錢,不好吧?”


    秦淮茹卻是立馬認真起來,說道:


    “張大哥,這五十多塊錢呢,不少了,能讓我們家一年好吃好喝好穿好用,像平常一年全家六口人的生活費都不到四十塊錢,這些錢真的不少了!”


    “而且咱們也得過日子呢,也就是這些錢白得的,不然讓我們自個兒掏這麽多錢,那咱們生活壓力就大了呀!”


    張元林不由的啞然一笑,心想這妮子是有孝心,但是好像不多啊!


    別說,自己媳婦能有這樣的覺悟,至少不用擔心她將來會變成伏地魔!


    隨後張元林考慮到自己的顏麵問題後,便語重心長的說道:


    “淮如啊,錢當然要給,但是你光給錢可不行啊,農村裏又沒什麽好東西賣,除了你說的那些,爸媽拿著錢也沒出買,所以我們得帶些東西過去。”


    “正好領導們送的東西都不差,省的我們再去買,你把我們收來的這些東西留下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都帶過去,別放久了生蟲或者惹來了老鼠,那可就浪費了啊!”


    “當然了,你要是覺得不夠,那就再去買點來,反正不能隻帶錢去,這樣你爸媽不願接受不說,我們也沒麵子,你們村子裏的人看了也要說閑話,畢竟財不露白,你爸媽肯定不可能跟人說咱給了多少錢,頂多就是告訴他們咱給了多少東西。”


    畢竟娶了人家女兒都沒掏過錢,張元林又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也不是閻埠貴,滿腦子都是算計。


    本身就不差錢,張元林根本不會在乎這三瓜兩棗的,這兩年在廠裏賺的加上外麵接活兒倒騰的收益加起來沒五千也有四千多,都趕上半個萬元戶了。


    隻是秦淮茹從來不過問這種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家裏還有多少錢。


    然後靜止世界裏還藏有一大堆不為人知的資產,包括一係列的當代奢侈品和一些收藏品,全都折現後能輕輕鬆鬆的把全院的人均資產提升十幾倍。


    但靜止世界裏的東西價值太高,張元林現在根本不敢拿出來,隻得等到以後全麵開放,全國掀起下海熱潮時,張元林把生意做起來了再順便拿出來,這樣會更安全也更穩妥。


    秦淮茹聽著張元林的話,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同時心裏也很震驚。


    作為一個思想上比較傳統的女人,秦淮茹覺得自己嫁給了張元林就是張家的人了,應該為張家考慮,而不是優先考慮自己的娘家。


    但讓秦淮茹沒想到的是,張元林居然比自己還要大方,五十多塊錢要給出去不說,這些領導們送來的東西一句話就要送給自己娘家,還表示不夠再買點。


    這世上最好的男人也不過張大哥這樣的吧!


    如此想著,秦淮茹感動的說道:


    “張大哥,你對我的家人真好!


    ”


    但張元林隻是微微一笑,說道:


    “嗬嗬,你我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了,我家中無長輩,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這句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領導們送的東西你看著分一分吧,不管怎麽說,早上一頓飯還得咱自己做,但是不用留太多,因為距離過年也就二十多天了。”


    “等家裏的東西吃完了,我們該買的就去買,別老吃舊的東西,總之不能虧待了自己,現在你我都去上班工作,而且我還能在外麵接活兒,根本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


    “好了,你該練習就練習去,我這邊也要接著做養殖小屋了,咱們一起努力,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秦淮茹幸福的一笑,點頭道:


    “嗯嗯,聽張大哥的就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說完,又調皮的在張元林臉上嘬了一口,這才歡喜的收拾去了。


    看著小媳婦離開,張元林稍作休息了一會兒後,便拿出工具,繼續裝模作樣的幹活,在家裏發出乒乒乓乓的敲打聲,準備完成大院最後幾戶養殖小屋的訂單。


    等搞完大院裏的單子,張元林就可以徹底放飛自我了,外麵的就隨便弄,不需要裝的太認真,反正外麵的情況大院裏沒人知道。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飯點時分。


    張元林帶著秦淮茹迴家的時候就三點多了,冬季的天黑的又早,基本上五點多就到了吃飯的時候。


    不過秦淮茹和張元林都各忙各的,沒管做飯的事兒,因為他們在等何大清上門服務。


    畢竟這是何大清主動提出的要求,張元林根本沒理由拒絕,反正白嫖一個免費勞動力,還能媳婦輕鬆些,能專心的去學習繡技,這樣挺好。


    ……


    約莫五點二十分的時候,何大清帶著家夥事兒匆匆出門,準備前往後院。


    天已經黑了,而且今天還是公休日,可何大清依舊這麽勤快,目的當然是為了持續討好張元林。


    但剛出門不久,易中海就著急的跑來攔路。


    “哎哎哎!你還往後院竄什麽呢?”


    易中海猜到何大清要去給張元林做飯,自然是坐不住的。


    因為張元林亂扣帽子,導致易中海被大院住戶議論,一個人鬱悶到現在,自然不可能看著何大清再去服務讓自己惱火了一下午的人。


    何大清腳步一頓,上下看了易中海一眼,皺眉說道:


    “一大爺,你沒事兒吧?大院裏啥時候規定了我不能往後院跑了?”


    易中海臉皮一抽,心想張元林這小兩口一天天的不幹好事,淨帶壞大院裏的人!


    “不是,我沒說你不能往後院跑,我是想說這個點了你帶這些家夥事兒去後院幹什麽,你家傻柱跟雨水都還沒吃呢吧?”


    何大清微微皺眉,不滿的說道:


    “家裏有傻柱,有他在,還能把他們兄妹倆餓著?”


    “一大爺,你要有事兒就說,沒事兒趕緊閃開,我趕著給張元林做飯呢!”


    易中海一聽,立馬板起了臉孔,沉聲說道:


    “何大清,剛才我和張元林說話的時候,你也在後院看著吧?”


    “他們小兩口帶了那麽多好東西迴來,又是公休日,你還上趕著去做飯幹嘛,難道他們倆還能餓著?”


    “最關鍵的是,張元林對我那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你和我都是中院的住戶,是不是應該為我這個中院的管事大爺想一想?”


    可易中海都這麽說了,何大清反而是滿臉的不高興,立馬仰著頭說道:


    “一大爺,我何大清在這大院想去哪裏都沒人能管得著,怎麽著,今天我就是要去,難道你還能強攔著我?”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論輩分,何大清跟易中海同輩,論技術,他們倆根本不搭噶,所以誰也管不著誰,可論打架的本事,來五個易中海都不行。


    見何大清玩橫的,易中海有些頭皮發麻,他知道何大清油鹽不進,但自己都這麽說了,他還是不肯給麵子。


    我可是一大爺,主動出麵提醒你,已經是放低姿態了!


    “再說了,我既然能給你易中海做飯,憑什麽就不能給張元林做飯,人家張元林還能教我娶媳婦呢,你行嗎?”


    看到易中海沉默,何大清哼了一聲,直接撞開了易中海的肩膀,揚長而去。


    四合院戰神,就是這麽橫!


    有本事就動手啊,我何大清除了張元林,怕過誰?


    至於為什麽會害怕張元林,純粹是之前圍觀了張元林動手的畫麵導致的。


    那快狠準的招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何大清在廚藝上算的上接近一流的水準,在打架上要差一個檔次,卻也是經驗豐富,所以能清楚的分辨出張元林的不簡單。


    而且傻柱在之前一係列的事件中和張元林接觸過,那種被碾壓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何大清根據種種情況分析過後,決定對張元林敬而遠之。


    隻要不和張元林正麵對抗,就不會被打破大院裏的不敗金身。


    保持大院戰神的名聲,何大清就能輕鬆震懾除張元林之外的所有人,就比如現在。


    易中海想壓一壓何大清,卻也隻能用一大爺的名頭,而不能強行命令他做什麽。


    即便是被何大清用力撞了一下,易中海也不敢怎麽樣。


    眼看著何大清大搖大擺的離開,易中海隻覺得自己窩囊的不行,同時也氣的要命,本就無處發泄的火氣又大了幾分,感覺腦子都在發暈。


    但易中海一時半會兒攔不住何大清,也想不到對付的辦法,便隻能臉色陰沉如水的迴了家。


    這個時候,一大媽做好了飯,正在把菜往桌上端。


    易中海氣鼓鼓的迴到家,用力的拉開椅子坐下,把一大媽都嚇了一跳。


    “幹什麽這是,才出去一會兒就跟吃了火藥似的!”


    一大媽的態度是越來越不好了,這要是擱以前,易中海肯定要教訓一頓。


    但這兩天易中海正忙著解決賈東旭這個孽徒,又要和二大爺劉海中明爭暗鬥,還要抽空對付張元林,一個頭兩個大,哪裏有閑工夫管家裏這個工具人媳婦。


    反正一大媽在家裏的作用就是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在外就是易中海建立好男人口碑的基礎,總之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都是工具人的角色。


    而這也是易中海不和一大媽離婚的原因,雖然不能生孩子,但是在照顧家庭和鞏固自己一大爺地位方麵還是很好用的。


    隻要一大媽持續發揮她應有的作用,易中海就可以不管那麽多,正好這個時候易中海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屬實是沒功夫搭理一大媽的情緒問題。


    當然了,自從易中海把一大媽當做工具人後,也從來沒關心過她的情緒如何。


    落座後,易中海深吸一口氣,覺得心中鬱悶積攢到一定程度,不吐不快,便說出了何大清不聽從自己命令的事情。


    “何大清不服管教我是知道的,但我主動出麵,讓他不要去後院,態度已經放低了,結果何大清非但不給麵子,還為了張元林要和我對著幹,真是氣死我了!”


    一大媽聽到後,立馬就明白了易中海是為了針對張元林才這麽做的,但她不好說關於張元林的事情,不然會讓易中海的情緒更激動,便把話題放在了何大清上。


    “老易,何大清之所以對張元林這麽好,就是想娶個媳婦,人家也沒錯啊,你何必去阻止何大清呢?”


    易中海聽到後,立馬就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沒來得及發火,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


    “哼,你句話倒是提醒了我,也是,何大清非要往後院鑽,就是為了服務張元林,好讓他幫忙娶上媳婦,那我的確是沒必要在這方麵跟何大清多計較,有這功夫,我直接幫何大清弄一個媳婦來不就完事兒了?”


    自言自語後,易中海又思考了一陣子,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麽好主意一樣,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麵對這個情況,已經和秦淮茹徹底成為忘年交,好閨蜜的一大媽心頭一動,覺得這是一個值得追問的點。


    因為這事兒牽扯到了張元林,易中海是因為要針對張元林才準備對付何大清的,所以自己應該打探一下,然後匯報給秦淮茹。


    這樣秦淮茹就會告訴張元林,再由張元林去考慮要不要提前做好應對措施。


    目前已知的情況是何大清在免費為張元林家做飯,雖然隻是一頓飯,但是多出來的時間秦淮茹可以去練習繡技。


    這點時間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麽,但是對於一個有超強天賦的人來說,也許就是這一頓飯的功夫,秦淮茹就能得到很大的進步。


    不知不覺間,一大媽已經完全成了秦淮茹的人,甚至全程都在為秦淮茹一家著想。


    於是,在吃飯的時候,一大媽試探性的問了幾句,想知道易中海準備怎麽幫何大清找媳婦。


    但易中海隻是隨口敷衍了一句,根本就沒有要和一大媽細說的打算。


    緊接著一大媽又嚐試了幾次,最終還是無功而返,一大媽沒辦法了,但是心裏想著明天一定要找時間把這件事兒告訴張元林小兩口。


    ……


    後院。


    張元林家門口。


    何大清敲響房門,表示自己來做飯了。


    這聲音夠大,住後院兒的隻要不是耳聾,各個都能聽到。


    他們說不羨慕是假的,但也沒辦法,又沒張元林的本事,又沒辦法把何大清綁過來。


    因為何大清沒人鎮得住,發起脾氣來,得三位大爺聯合聾老太太才能治得了。


    其實肯花錢就有機會,但誰家有這個閑錢去請廚子做飯呢?


    隔壁聾老太太坐在床榻上,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是做好了不跟張元林鬧矛盾的打算,所以每天何大清去幫做飯,聾老太太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


    隻是這何大清太不懂得收斂,經常到後院大嗓門的喊著,全大院誰不知道何大清手藝好啊,誰都饞,所以你丫的就不能小點聲兒麽,咋就那麽不懂事兒呢?


    越是這麽想著,聾老太太就越是堅定要把何大清整出大院的心,不過她還不知道的是,唯一的合夥人易中海卻臨時變了卦,他現在最想幹的事兒,就是針對和打壓張元林。


    另一邊,張元林聽到敲門聲後,立馬把錄音機收進了靜止世界,然後手拿榔頭打開房門,把何大清迎進了家裏。


    冬季的晚風冰涼刺骨,平時大家都敞開著門,到冬天就不行了,那風唿唿的就往家裏猛灌,愣誰都吃不消這麽吹。


    也正因為如此,張元林才能更好的劃水摸魚,大門一關,外麵人看不見,媳婦兒進屋裏苦練繡技去了,隻剩下張元林一個人。


    既然沒人看著,那還演個錘子啊,直接把自己幹活的聲音錄下來,接著開啟循環播放,而張元林則是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著媳婦泡的茶水消磨時光。


    除非屋裏頭傳來腳步聲,不然張元林絕對不拿家夥,就這麽享受著。


    直到何大清來了,張元林這才不得不擺正態度。


    “哎喲,張老師在忙活呢!”


    何大清帶著家夥事進屋,笑嗬嗬的打著招唿。


    張元林隨後放下榔頭,喝了口茶水,跟著笑道:


    “還行,隻剩下最後兩單了,我慢悠悠的幹著,不用火急火燎的。”


    何大清聞言,又看了看額頭沒有一滴汗珠的張元林,心想原來如此,你是時間太多,最後兩單慢慢搞,在磨洋工呢!


    “嗬嗬,也是,本來今天就是公休日,沒必要整的那麽辛苦。”


    “那啥,張老師你歇著吧,我這就去做飯,趕巧你今天帶迴來一些好東西,那我肯定要給你再整個絕活兒啊!”


    張元林微微一笑,說道:


    “那真是辛苦何大廚了,這公休日都讓你來忙活。”


    何大清擺擺手,表示自己應該的,心裏想的卻是我現在勤快點,以後我甭管怎麽請教,你都不好意思拒絕!


    又閑扯了幾句後,何大清一頭紮進了廚房,忙活了起來。


    秦淮茹聽到聲音,便從屋裏出來,既然快吃飯了,也就不練了,想著自己的男人忙了一下午沒消停,便主動上前敲腿揉肩,進行跪式服務。


    沒一會兒,傻柱趕來幫忙,卻在門口大聲的招唿了一句。


    “嘿,一大爺,您來瞧老太太啊?”


    接著就是易中海有些慌亂的笑聲和不大的迴答。


    “是,是,我剛吃過飯,嗬嗬,就來看看。”


    張元林就在飯桌邊上躺著,享受秦淮茹越來越熟練的按摩服務,當然也把外麵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


    “咦,怎麽都這麽晚了,易中海還來找老太太?”


    秦淮茹也聽到了,臉上帶著疑惑。


    張元林清楚這兩人形似幹媽幹兒子的真實關係,哼笑一聲道:


    “易中海能當上一大爺,離不開聾老太太的幫襯和推波助瀾,反正這個點他們倆見麵,肯定沒好事兒。”


    秦淮茹撇撇嘴,表示以後聾老太太那邊也要少去了,反正不能著了聾老太太那慈眉善目的道。


    張元林微微一笑,點了個讚。


    “哎呀,小媳婦懂事兒又聰明,管教起來就是讓人省心!”


    正聊著,傻柱進門了,然後就看到秦淮茹正在服侍張元林,當即淚奔而過。


    麵對這個情況,張元林見怪不怪,對方畢竟是專業舔狗,也就是自己改變了秦淮茹的人生軌跡,不然按照原劇情那樣走,賈東旭掛掉,秦淮茹成寡婦,傻柱直接迎來美好的春天,拿全部家產和整個人生去舔,連父親跟著寡婦跑了的悲傷都被拋在腦後。


    不過張元林這一截胡,傻柱就隻有自卑空流淚的份了,打又打不過,鬥又鬥不過,現在還得為張元林做飯,簡直不要太卑微。


    秦淮茹則是覺得對方好像有什麽大病,心想我照顧自己男人,你表現的那麽傷心作甚,啥時候有的毛病啊!


    有了傻柱來幫忙,廚房裏立馬忙的熱火朝天。


    就是何大清揍傻柱的聲音有點響亮,張元林不怕傻柱在自己家被打出事,就是擔心自己買的新櫥櫃啥的別被殃及到了。


    ……


    隔壁,聾老太太的家裏。


    易中海吃過飯就就匆匆趕來,準備把自己臨時改變的主意跟聾老太太說一說,一起商量個對策和執行方案出來。


    結果好巧不巧,在門口碰上了過來幫忙的傻柱,這讓易中海有些尷尬,畢竟這麽晚了,一般來說沒啥大事,明天說也成。


    但最重要的是,易中海沒安好心,過來商量的事兒也是不敢明說的,所以有些心虛。


    好在傻柱的腦子不好使,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問題所在,打了聲招唿就走了。


    不過,聾老太太也在屋裏聽的一清二楚,所以易中海一進門就被批評了一頓。


    “一大爺,有事兒白天說,你下午來都行,以後晚飯就別來了,就算要來,你也應該端點好吃的來,這樣別人才不會胡亂懷疑,反而還會誇你孝敬老人。”


    易中海不敢和聾老太太頂嘴,隻得低頭接受批評,但心裏想的卻是中午才給你留的剩菜剩飯,熱一熱不就吃了,這又是在給我旁敲側擊的提什麽醒呢?


    批評過後,兩人開始談正事兒。


    易中海想了想,決定以何大清不聽自己指令為由,發表了意見。


    “老太太,這事兒太氣人了,張元林明著和我唱反調,還給我亂扣帽子,完全沒把我這個一大爺放在眼裏,所以我想打壓一下他,然後我就找何大清,想讓他和我站在同一個陣營,結果他自說自話的就去給張元林做飯了。”


    一聽是這事兒,聾老太太手裏的拐杖用力一敲,說道:


    “哼,這個何大清的確不像話,幫人做飯就做飯吧,還非得叫嚷出來,這不是存心饞我這個老太婆麽?”


    這樣雙方意見一下子就統一了,但是聾老太太隻字不提張元林。


    易中海沒注意到這事兒,因為他過來找聾老太太就是商量怎麽先幫何大清解決媳婦的問題,順便也是為自己解決問題。


    “老太太,我想過了,何大清每天往後院跑,就是為了討好張元林,為了娶媳婦,所以我在想啊,隻要幫何大清把婚結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再去搭理張元林。”


    “但是何大清的婚不能亂結,得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這樣我就能利用何大清的媳婦來掌控他,到時候我專門讓何大清到您這兒給您做飯!”


    聾老太太一愣,滿臉不解的問道:


    “不對啊,一大爺,之前咱不是說好了,讓何大清離開大院的嗎?”


    易中海訕訕一笑,撓頭說道:


    “老太太,原來的計劃是這樣沒錯,但我有些等不及,因為我不想再看到張元林繼續享受何大清的廚藝了。”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按照咱以前討論的結果,想辦法把何大清踢出大院!”


    “還有,就算留下何大清,那也必須是在咱的掌握之中,到時候我肯定讓何大清天天來給您做飯,讓您也享受享受!”


    知道聾老太太就饞一口好吃的,易中海便開始用何大清的廚藝進行引誘。


    考慮到何大清不是那麽好趕出去的,易中海覺得真要按原計劃走,張元林小兩口都要把何大清的廚藝吃膩了,那自己還報複個錘子,人家都想享受完了!


    所以啊,隻能臨時改變計劃,先報複張元林,再慢慢對付何大清。


    反正易中海還年輕,不著急這一時,目前要做的要緊事是中斷和賈家的關係,然後就是整治張元林,徹底鞏固自己院內一大爺的地位,完事以後再去對付何大清。


    作為把易中海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兩人又交談了這麽久,聾老太太哪裏會不知道易中海的野心。


    不過,聾老太太都答應了要支持易中海當院內一大爺,那肯定是要支持到底的。


    因為將來易中海把位置坐穩了,聾老太太作為他的支持者也能受益。


    反正,隻要不對付張元林,其他的聾老太太都能答應。


    再說易中海開的條件也很誘人,讓何大清給自己做飯,真要成了,必須有口福啊!


    所以,為了一口好吃的,聾老太太願意陪易中海一起搏一把。


    不過聾老太太經驗豐富,知道這事兒沒那麽容易,便先給易中海提了個醒。


    “一大爺,我得把話說在前頭,何大清這個人不好對付,趕走他不容易,拿捏他更難。”


    易中海聽到後,笑著說道:


    “老太太,咱們就是試一試,辦法我都想好了,咱們先保證找來的女方能聽咱們的話,然後再幫著何大清去相親,途中進行試探,要是何大清能被女方拿捏住,咱們就繼續推進,要是不能,就拆散,重新再找。”


    “隻要保持這個基本原則,我們拿捏女方,讓女方去拿捏何大清,這樣就能控製住何大清,哼,我就不相信了,這世上沒有能拿捏住何大清的女人!”


    聾老太太聽罷,略微思考後,點頭說道:


    “好,這個主意不錯!”


    見聾老太太答應,易中海也跟著笑了起來。


    然後又壓低聲音,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就這樣說好了啊,咱們一起想辦法去物色合適的相親對象,甭管對方是啥身份,反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再說,隻要能拿捏何大清,讓他不再服務張元林,任何代價都行,所有的費用我來承擔!”


    作為大院老祖宗,聾老太太在這裏生活的時間最長,周圍認識的人也不少,而且都是和她一個輩分的,如果能讓聾老太太親自出馬,興許能有更多的人選,這樣成功的幾率就越大。


    聾老太太沒想到易中海不止是來和自己商量的,還是來讓自己幫忙做事的。


    但是為了自己將來能夠有口福,便也隻能答應下來。


    隨後,在易中海與聾老太太密謀細節之際。


    隔壁張元林和秦淮茹吃過飯,一個起身收拾碗快桌椅,一個歇著休息,等消化的差不多,也等大院裏的人都吃過晚飯,張元林就去把最後兩單搞完。


    秦淮茹利索的把東西都收拾好後,就出門去上廁所。


    看著小媳婦裹得嚴嚴實實,隻為對付夜晚的刺骨寒風時,張元林尋思著自己得找機會把家裏改造一下,至少要給家裏弄個獨立的衛生間。


    不過這個得連通下水道,否則下水和味道的問題難搞,那這樣的動靜就小不了,所以隻能找機會,不能隨便亂來。


    還有就是這個念頭對於這個年代而言有些超前,各家都是小的用尿盆夜壺,大的去公廁,張元林無端搞特立獨行也不合適。


    “算了,這事兒先放著吧,我作為未來人,這裏多的是我看不順眼想折騰的事兒,但我不能想當然,得分情況,這四九城乃至全國的地下管道設施都沒弄好,我搞獨立衛生間有屁用啊!”


    “除非……我能遇到一個有權利支持我的領導,然後還得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挖開地麵鋪設管道,並且能連通各大化糞池,不然,我光在這裏空想有啥用?”


    琢磨了一會兒,張元林覺得貿然改善個人生活環境還是有困難的,反正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好在公廁就在大院門口,隻要跑起來,幾分鍾也就迴來了。


    沒多久,秦淮茹縮著身子迴了家,然後迅速解下帽子和圍巾,走到張元林麵前,一邊搓著手捂住自己發紅的鼻子和臉頰,一邊說道:


    “張大哥,剛才我迴來的時候遇到一大媽了,她告訴我說易中海為了不讓何大清繼續幫咱做飯,就想法子讓何大清成家,要我說,這個易中海真是心眼小的沒邊兒了,咱們又沒主動招惹過他,何必非要針對咱?”


    張元林正在搖椅上搖著,聽到這話便停了下來,笑嗬嗬的說道:


    “淮如,易中海要給何大清相親是好事兒啊,到時候大院裏又添喜事,挺好的,咱們沒必要生氣,不就是沒人做飯麽,這有啥?”


    秦淮茹鼓著腮幫子說道:


    “我倒不是在乎何大爺給咱做的飯,主要就是討厭易中海針對咱的態度。”


    張元林笑著搖頭說道:


    “哎呀,這幾位大爺就是這樣的人,還能咋管?”


    “易中海想穩坐高台,拿捏全院,劉海中想當領導,以權壓人,閻埠貴想占便宜,成天算計,各有所求,所以各有所為啊!”


    “嗬嗬,都正常的很,沒啥可生氣的,還是那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呐,不管什麽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不過,一大媽居然會和你說這些,看來你們倆的關係維持的很好嘛!”


    秦淮茹嘿嘿一笑,說道:“那是,我和一大媽都一樣,不喜歡和大院裏的人來往,再加上現在一起練習繡技,所以走的很近,也有共同話題,不止是這一次,以後要有啥和咱們有關的事情,一大媽肯定還會繼續通風報信的!”


    張元林微笑點頭道:“這不錯,幹得好啊淮如!”


    “嘿,時間好像差不多了,我給最後兩戶安裝養殖小屋去。”


    說完,張元林起身帶著家夥事準備出門,秦淮茹則是去燒洗澡水,這樣張元林迴來就能直接洗澡,不用等了。


    反正張元林安裝養殖小屋快的很,兩家不會超過二十分鍾。


    可就在張元林裝完後院的一家鄰居,準備去前院的時候,卻剛好看到易中海彎著腰,哆嗦著從聾老太太家出來。


    “哼,和聾老太太密謀到現在,這是打算吃準了何家啊!”


    張元林搖搖頭,並不打算多管閑事,可剛走到中院,就看到了讓他忍不住樂嗬的畫麵。


    易中海準備一路小跑迴家的,結果在門口被蹲守的賈張氏給攔住了。


    “一大爺,東旭已經二十二歲了,等明年就是二十三,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這個當師父的怎麽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聽到賈張氏的話,易中海臉皮一抖,心想這特麽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啊,我現在正著急把你家孩子踢走呢,你說我著急還是不著急?


    但心裏想歸想,易中海可不敢這麽說,便笑嗬嗬的說道:


    “那個,東旭的事兒我肯定關注著呢,隻是我最近在想辦法幫助他考上一級工,這樣就能轉正,說出去也好聽些,對將來娶媳婦肯定有幫助。”


    賈張氏一聽,臉?


    ??頓時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然後點頭說道:


    “一大爺,你可真是個負責任的好師傅,我就知道把東旭交給你準沒錯,既然你能幫他考上一級工,肯定就能幫他找到好媳婦。”


    易中海臉色一變,笑容逐漸消失。


    “不是,你聽我……”


    但賈張氏根本不給易中海開口的機會,直接擺手說道:


    “好了,多的話不說,一大爺,我和東旭會一直相信和擁護你的!”


    說完,賈張氏轉身跑路,她這哪裏是來找易中海商量,完全就是過來吩咐。


    看著易中海傻站在原地,張元林看的差點笑出聲。


    但這還不算完,恰好劉海中也從外麵上廁所迴來,正好看到賈張氏讓易中海幫賈東旭找媳婦的畫麵。


    考慮到自己家的情況以自己這邊的變數,劉海中心想你斷了我當一大爺的希望,那你就應該幫我大兒子解決找媳婦的事兒!


    於是,劉海中背著手上前,對還沒從心態崩潰中反應過來的易中海,麵色嚴肅的說道:


    “老易,既然你這麽想穩住一大爺的地位,那我就讓一讓,不跟你搶了。”


    “但是呢,你之前承諾過,就算我沒機會成為一大爺,你也會幫我大兒子找媳婦,這事兒你說過吧?”


    “好了,你說過就行,別的話我不想聽,既然你是一大爺,就得以身作則,這是你承諾過的事情,你必須要做到!”


    說完,劉海中也是直接抬腳離去,根本不給易中海解釋的機會。


    看到這一幕,張元林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來。


    這一大爺當的,又窩囊又憋屈,嘖,真難受啊!


    不過,這不知不覺間,大院裏也到了大相親時代。


    先是何大清,賈東旭,劉光齊,馬上傻柱,許大茂閻解成也要輪著來,嘿,以後有熱鬧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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