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就好。”桑煜這才放下心來,“路邊的桃子你得問過再摘,今早上剛剛灑的農藥。”饒文昊不理解,“為什麽,小桑哥你不是說過路邊的桃子是可以讓大家隨便摘的嗎?而且打農藥的桃子就不夠綠色了呀,對想要吃桃子的人來說一點都不友好。”“對啊,大家都知道大概什麽時候打農藥,隻有你不問也不管直接衝。”桑煜十分冷酷地吩咐,“轉個身,衝背麵。桃子不打農藥也行啊,你不要害怕裏麵的蟲子就行,俗話說得好,不怕有蟲,就怕半截。”他上前一步,把桃子一掰兩半,“你看……”有東西在桃肉上動!“啊蟲”饒文昊手一抬,下意識把桃子甩了出去。這嗓子還真不錯,直衝雲霄。桑煜拿著另一半還故意往他麵前湊了湊,“還要吃不?”饒文昊還驚魂未定,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小桑哥,你快拿來,我不看,不看!”哦豁,都帶上嘯音了。現在的男孩子,嘖嘖嘖,一點點小蟲子就大驚小怪。這可是優質蛋白質。“之前楊梅你不洗就會吃,桃子親眼看到就受不了,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呐。”“我錯了,我錯了。”饒文昊連連求饒,隻求蟲子離開他的世界,他對一般小昆蟲沒有任何意見,但是當它們出現在了水果裏,就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了。桑煜這才把剩下半個桃子扔遠點,這兄弟倆身上的泥也衝幹淨了。桑煜這才大發慈悲讓他們進門,“走吧,進去用沐浴露仔仔細細搓一遍。但凡還有一點灰就在浴室呆著別出來。”饒文昊抱起小白一起進了浴室,還十分貼心地把小白的耳朵捂起來,小狗狗的耳朵可不能進水,今天就是他兄弟兩個改頭換麵的時候了。晚上吃的燒烤,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算複雜。簡單就是各類醬料桑煜這都有現成的,調一調就行,複雜在不同肉類,不同蔬菜都得串好。不過,這些都是人手,都可以幫忙,大家一塊兒做說起來也迅速。不用吩咐,成就繞到了桑煜旁邊,坐在小板凳上開始串簽子,也沒特意過來和桑煜搭話,就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這樣的態度倒是讓桑煜心裏輕鬆不少,在鏡頭前,似乎一切的行為舉止都變得微妙起來。他幹脆另外找了一塊地方,背對著成坐著自己手上的事。等饒文昊抱著洗幹淨的小白出來,路上串簽兒的活已經差不多了,就等著燒炭上架烤。饒文昊一拍大腿,“這活兒我熟練啊,怎麽不等著我來做?”這話說的,在坐的幾位都笑了。冉雨筠從饒文昊手裏把小白抱過來,和穆夢淞兩個打算去把小白的毛仔細吹一吹,現在這天開始陰沉,要是入夜之前毛發不夠幹,就算是夏天也會凍著。小白在兩個姑娘手裏一動不動,假裝自己是一隻雕塑,喜得冉雨筠連連親了它好幾口,“我的好小白,真聽話。都怪你文昊哥哥,天天帶著你不幹好事。”這句話饒文昊是絕對不同意的,“怎麽的呢,是我逼著它在泥坑裏打滾不成?”作者有話說:溫馨提示,村裏的汪不要亂摸。但是村子裏的汪基本分成三種,一種是在家裏勤勤懇懇看家護院,就在家裏轉悠不出來,隻要主人說了是客人,就對客人很友好的。一種是在村子裏吃百家飯四處轉悠的,這一類給一塊骨頭就能隨便摸。還有一種是用鐵鏈吊著很兇的汪,這種主人都會用鐵鏈鎖好,你不靠近它家附近就行。這裏向大家強烈安利我們的中華田園汪,忠心護主,聰明伶俐,還不挑食,給啥都能活,而且家裏有親戚朋友在鄉下的產崽了要一隻就行。我家原來的小黑,真的巨聰明,從來到家裏第一天開始就沒在家裏亂撒過,而且白天晚上除了遇到陌生人靠近,從來不叫。感謝在2023-05-29 18:04:54~2023-05-29 21:52: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巧克力愛好者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70章 爆炒鱔絲冉雨筠送了他兩個大白眼就轉身走了。一個大男人還和狗計較起來了, 真是埋汰。饒文昊又轉頭去看成,想要從他的哥身上尋求一點安慰,成端著碳繞開了他, “走旁邊點,我要燒炭,等下你又髒了。”說著還十分警惕地看著他,好像生怕他撲倒木炭上麵去一般。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竟然薄弱到如此地步嗎?!就在這時桑煜起身去拎黃鱔, 這玩意兒, 饒文昊可是想了好久, 他立刻衝下去想要表現一下,試圖挽迴一下自己的印象分, 總不能一季節目結束,大家對自己的印象都停留在搗蛋鬼上吧。“小桑哥, 小桑哥, 歇歇手, 我來我來。”說著就麻利地去接桑煜手裏的紅色水桶。桑煜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眼裏滿是懷疑,“你行嗎?”男人怎麽能說不行呢?饒文昊直接把水桶從桑煜手上搶過來,堅定地說:“小桑哥, 你指揮, 我上。”桑煜實在是不相信饒文昊的決心,但盛情難卻, 總要給年輕人一個機會。饒文昊非常自覺地去廚房拿了刀,舉在手上問桑煜, “小桑哥,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算了, 你靠邊吧。”桑煜歎了口氣, 右手抓起一條黃鱔往地上一張上麵有一顆突出釘子的小凳子上一甩,黃鱔頭就釘在了上麵。另一隻手上捏著的小刀順著往下一劃,裏麵內髒捎帶著扯出來。然後,又捏著小刀順著黃鱔骨頭往下一捋,整根的黃鱔骨頭就完整地剝了出來。桑煜把小刀往饒文昊那邊一遞,“你來嗎?”黃鱔血順著桑煜的手往下滴答。那樣子饒文昊蹭蹭蹭往後退了三步,連連拒絕,“不不不,算了,算了,算了,小桑哥你來。”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按照流程先對頭怎麽樣,然後對肚子怎麽怎麽樣的?為什麽會是一個連貫動作?桑煜手起刀落,一會兒功夫就把所有黃鱔都收拾了出來,有些去了骨,是打算炒鱔絲,有些是直接切段,正適合和蒜苗一起炒鱔段。這些都是田裏抓來的土黃鱔,就算是下鍋煎上許久,黃鱔肉也依然緊實。其中還有一條特別大的黃鱔,桑煜就切成小段,放到鍋裏先加薑片略微煎一煎,再加入醬油料酒放進瓦罐慢慢燉著,等燉到差不多,再加入黃瓜一起燉上一會兒。其實這種湯也可以加入紅棗天麻這些小火燉成奶白色的湯,但桑煜自己總覺得黃鱔身上的土腥味還是略微重了一些,若是有差不多筷子長的野生小鯽魚就擱一點冰糖,一小撮鹽,小火燉成奶白色的湯汁,那滋味才是鮮得很叻。在桑煜小時候,這可是特意給小孩子吃的增強骨質燉湯,他的童年就在這樣一道兩道的魚湯裏度過,所以他差不多長牙就開始吃魚肉,三四歲就能熟練地吐魚刺。桑煜搖搖頭,把這些迴憶暫且放下,今天還有兩道大菜,爆炒黃鱔段和溜鱔絲。先下黃鱔段,再和新鮮蒜苗加足量大蒜一起爆炒,炒到大蒜軟糯,一戳就爛就可以出鍋了,這時候的鱔段肯定是入味得很。鱔絲就看哪邊的做法了,有些地方喜歡加些胡椒,有些地方喜歡加辣椒。考慮到還有個可憐的梁毅,桑煜還是決定采用全部胡椒的做法。說難也不難,重點在於,得需要把鱔絲先過油溜熟了,再下其他那些青的紅的紫的配菜,主要突出就是一個顏色豐富,你自己喜歡的食材也可以切絲下鍋一塊兒,味道都不會難吃到哪兒去。最後加料酒,醬油這些調味翻炒到香味濃鬱就可以出鍋了,為了讓滋味裹得均勻,還可以用一點番薯粉在外頭勾個薄薄的芡,能掛住就行,不用太厚。等到出鍋盛好了,再在上麵灑點胡椒粉,要是愛這個味道就自己多撒點。一定得出鍋裝盤後灑,上桌之後立馬把胡椒用筷子攪勻了,什麽絲兒都有合著往嘴裏一送,這才叫滋味全了。這種時候就不用管誰先吃後吃了,人反正都早早在位置上,鱔絲一出鍋,趁著鍋氣直接上桌。都用不著碗,夾起一筷子就往嘴裏送,青紅椒絲的爽脆,木耳的嫩,鱔絲的彈牙都在嘴裏齊活兒,等嚼到一半兒似乎舌頭才後知後覺地泛上來點兒胡椒的麻,顯得後勁兒更足了。這玩意兒整日在土裏鑽,可做成菜真是給人香迷糊了,一筷子一筷子往嘴裏放,半點停不下來。不多時,整整三斤鱔絲都見底了。連梁毅都在旁邊趁亂搶了好幾筷子過過口。眼看著盤子見底,成趕緊攔著其他人繼續動筷子,“你們等一等,桑煜還在裏麵沒嚐過。”恰好桑煜帶著燉好的黃鱔湯和炒鱔段出來,“沒事,吃唄,你們是難得來,我是天天吃。”說著把盤子往其他人那邊挪了挪。隻是,大家到底還是放下了筷子,坐著等桑煜一塊兒吃晚飯。這鄭重其事的氛圍倒是讓桑煜渾身不自在起來,“我們這吃飯沒有等人齊的規矩,上菜了就能吃。你們這盤吃完了,我再炒一盤就行,現在什麽年代了,有錢什麽都能買得到,快,趁熱吃,涼了鱔絲就變味,那就糟蹋了。”這話到底不假,大家也不再躊躇,抄起筷子夾完了最後一點兒。成筷子使得一向利索,就在如狼似虎的氛圍裏也給桑煜搶下了一小碗鱔絲,還冒著熱氣給他送到廚房裏。他也不多說,就把碗一放,“你不在意這點,可我在乎。”說完就出門了。那一小碗鱔絲就放在桌上,悄悄立著,桑煜到底還是過去一筷子全吃了,還不忘讚了自己一句,“我這手藝,大有長進。”隻是,這滋味好的根兒到底在哪兒,也隻有他自己曉得了。這蒜苗炒鱔段到底是加了許多蒜苗,大家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看著還像點迴事。鱔段裏每寸肉都浸透了味道,蒜苗脆裏還帶著素菜的鮮甜。鱔段裹著蒜苗一道兒往嘴裏送,簡直是最強的葷素搭配。要天天都這麽配素菜,這世上哪裏還有討厭素菜的小孩子。若是吃鱔段吃得嘴裏有點鹹,那就來口清亮的鱔魚湯,就用了一點點鹽和醬油調味,卻喝得人隻咂摸嘴,裏麵還能撈到一點鱔魚片,肉雖少,但就得啃著吃才更覺得香。像這樣大的黃鱔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燉了一個多小時,那黃鱔上麵的皮還完整著,一點兒都沒掉下來。這樣吃下來,大家肚裏都算打打底,正適合歇一歇,準備來個燒烤續攤。正所謂可持續發展也就是如此,想要盡情享受美食,也得學會一點策略。第一鍋燒烤剛開張,桑煜又送上來一大盤子椒鹽鱔骨。就是那點剔下來的黃鱔骨頭放油鍋裏炸酥了,裹上一點椒鹽或者辣椒麵都美得很。這下零食也有了,齊活兒。夜晚這燒烤攤一亮相,一季結束的氛圍感就有了。也不拘什麽廚藝好壞,就往上麵一放就成,熟了就朝嘴裏一塞。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少了點酒,他們這還是在鏡頭前麵,總歸是不能太過於放肆。隻能將這些想法都按捺住,就來碗酸梅湯聊表寸心。一切這些未說的言語都在這簡簡單單一碗裏頭了。他們好像互相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沒說,夜晚就這樣悄悄溜走了,他們離開的時間也已經到來。第二天,他們不約而同地都睡過頭了,似乎是他們的睡眠也在留戀這個地方,想要離開的時刻晚一點,再晚一點。隻是,第二天終歸還是會到來。破天荒的,饒文昊是第一個起床的,轉來轉去看了四周,還是沒人醒來,他想了想又躺了迴去。如果說要帶迴去的,好像也沒有什麽需要帶迴去的。來的時候一個行李箱,迴去的時候好像也是同樣的一個箱子。這麽一算,好像確實是可以就一直躺下去。隻是嘉賓們總是不出來,最後的離開畫麵拍不到啊。侯吉平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派了一個工作人員進去催促。最先進去就是饒文昊的隨行工作人員,饒文昊一向是最好說動的一個。果然,進去兩三分鍾後,屋裏就有了動靜,饒文昊從裏麵睡眼迷蒙地出來,坐在了走廊裏。“所以,我們起來到底幹什麽呢?今天早上又不用出去幹活。”成也從裏麵出來,坐在饒文昊旁邊,他其實很早就醒了,鬼使神差地也躺了迴去,兩個人就一起坐在廊下發呆。看雲滿滿地從這邊飄過來又過去。他們以後也會和這片雲一般,不知道去往何方嗎?吱門被推開了,桑煜帶著霸天從院子口裏進來,看他們還坐在那裏有些奇怪,“你們不過來吃飯嗎?今天吃餃子,有素三鮮,酸菜肉,牛肉大蔥的,看你們自己喜歡什麽,筍丁肉和蘿卜絲的青團我也蒸上了,自己愛吃什麽自己挑。”“這個季節還有青團?”說到青團饒文昊就來了精神,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當然是沒有了,是之前凍在冰箱裏的存貨。你們不是要出門嗎,吃點有特色的東西也算留個紀念。還有你的要的醃菜還是老規矩給你們裝好了。”桑煜兀自念叨著,樁樁件件都備好了。甚至連他們在這裏想要的那些菜幹都一份一份分好,就等著這些主人前來領取,如果把這次相遇當成一次美好的迴憶,現在也到了美夢結束的時候,他的時間應該往前走了。老桑有句話還真是說對了,他就不是甘心一輩子留在村子裏老實待著的人,等到他休養夠了,就又想著到處折騰。或許按照老桑說的,去找個小區,弄個小飯桌也不錯,專做盒飯可能也可以。現在好像可以準確前往人群中了,年輕人還是喜歡活在人堆裏麵,唿吸兩口煙火氣。太陽漸漸爬上來了,嘉賓們一個個出現在鏡頭底下,收拾來收拾去好像也並沒有留下多少。屋子裏的這些紀念品他們每次錄製結束喜歡的都會帶走,剩下的好像就是這些照片,照片看著多,其實一本相冊也就裝下了。但是,在這兒的日子好像度過了許久許久,久到他們甚至以為,自己也是在這個村子裏出生成長一般。桑煜的廚藝依然是那麽好,即使是和大家買的一樣的餃子皮,一樣的餡料,他都能調出自己的味道來,鹹淡剛好,無一處不貼合他們的脾胃。他們忍不住狠幹了兩大碗。尤其是那個餃子湯,明明就是麵煮著水,為什麽總是能從裏麵吃出一點鮮甜來?“因為不是單純用水煮的,加了一勺高湯。”桑煜把家裏的一個電飯鍋拿出來,裏麵日日燉著肉骨頭雞架牛骨頭,反正有啥不用的大骨頭焯水之後都放進這個小鍋裏麵滿滿燉著。今天用完了就再煮一鍋,雖然比不上那些店鋪裏麵的滋味厚重,但是煮任何東西隻要加上一勺都能增添不少風味。這算是速成的一個法子,但並不是絕對,做飯這件事情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需要天賦的。隻是大家吃完了餃子,想要帶走的水果也打包分好了,桃子李子葡萄都有,就是講究一個公平公正,所有人拿到的分量都是一模一樣。隻是,他們仍然覺得是不是好像有什麽事情沒做。蓮子也帶上了,幹的,新鮮的都有,醃菜也都放到自己的車上了,到底是什麽呢?“小白你們打算怎麽辦?”桑煜忽然問了一句,這些死物都好分,但是小白呢,它是一直在這兒的一隻汪,雖然它平時看起來什麽都不在意,但小白也是需要一個主人,一個讓它能夠安心看護的主人。大家麵麵相覷,倒也不是推脫,隻是大家心裏好像都覺得分離的時刻遠遠沒有那麽早來臨,所以根本沒想到討論一下小白的去留問題。好像冥冥之中,他們都覺得這個地方,自己還會迴來,大家仍然會像今天這樣,聚在一起吃飯。最後還是程輝打破了沉默,“那我先來?我應該不能帶小白迴去,因為我老婆過敏,家裏不能出現任何動物的毛發,接下來你們陳述一下理由吧。”其他人在絞盡腦汁想理由,小白雖然是一隻看似平平無奇的中華田園犬,但是在霸天的帶領下已經非常懂得自我管理,把它放在家裏絕對沒有什麽後顧之憂。這種時候就需要比拚一下自己的家庭條件了。冉雨筠率先出牌,“我是一個人住,助理和經紀人都喜歡狗,可以幫忙照顧,單獨分給小白一間房也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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