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厲建峰,為何他能如此膽大妄為。因為建安身子羸弱,隨時一命嗚唿。他已將自己當成了厲王府的世子,那些士卒跟官員也都是那麽認為,將他當成世子一樣尊敬。

    隻要手握權勢讓自己強大,才能讓自己無所畏懼,無往不利!

    猛然,他心裏產生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念頭。那天葉楚煙跟他說將古飛明收為己用,好利用他的兵器廠,是不是因為她早已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一個女人,沒有經曆過任何爭權奪勢,兵戎相見,為何會懂得如此深刻的道理?

    葉楚煙越來越像個謎,總是莫名其妙的有一些令人害怕的想法,而這些想法往往都是荊棘路上必須準備的東西。如果沒有她,自己在這一條荊棘路上,怕是早已遍體鱗傷。

    就這麽胡思亂想著,他不由自主的就走到了葉楚煙的客房。隻見房門緊閉,護衛守在門前對著他抱了抱拳:“王爺,大小姐正在裏麵煉藥,還請王爺稍候片刻。”

    “煉藥?煉什麽藥?”趙弘俊問道,要說解毒丸,她再從京城來的時候就已被備了很多,跌打創傷藥尚書府那更是數不勝數,難不成為了討好古飛明,她又在給那個妹妹做藥?

    護衛搖了搖頭:“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大小姐說差不多需要兩個時辰的時間。如今也差不多要到了,王爺可以先行迴去歇息片刻,本大小姐煉藥完後,屬下再通知她去見你。”

    趙弘俊搖了搖頭,擺手到:“不必了。既然沒差多少時候在此,稍候片刻也沒關係,他們兩個迴來了嗎?”

    逮捕到那兩個怪人之後,便讓另外兩位護衛將他們秘密送迴京城交給父皇,算算日子他們也差不多該迴來了。

    護衛一臉凝重,低下頭心覺不安:“按理說用馬車將人送去隻需一天,快馬而迴隻需半日,不用兩日便能返迴。但如今已經快三天了,還是不見人影,連書信都沒有一封。”

    趙弘俊也開始心生不安,那兩個怪人身上的刺青毫無疑問是出自皇家。父皇會不會為了包庇此事將兩個護衛滅口,將此事按下來。家醜不可外揚,皇室操戈是父皇曾經發動的禍事,也是父皇最討厭看到的事。

    “若真是那樣,我們也隻有佯裝不知。”趙弘俊皺眉歎息,這次迴京後麵見父皇,如果父皇隻字不提,那他永遠也都見不到那兩位手下了。

    他在原地思緒良久,低聲說道:“你成親了嗎?”

    護衛一怔,臉色刷的變紅,抱拳道:“王爺這是說的哪裏話,身為王爺的貼身侍衛,畢生為了保護王爺,怎能有兒女私情,因家事而有損王爺的安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王府裏你培養的那些護衛個個都是頂尖高手,本王的安危又何須擔心。迴去之後本王便命你做京城第一禁衛首領,官拜三品。這貼身護衛的事就交給別人吧,你也該歇歇了。”趙弘俊說道。

    聞言,護衛大驚,單膝下跪抱拳道:“王爺,不知屬下做錯了什麽,還請王爺明示!”

    趙弘俊一愣,心中覺得好笑。禁衛首領每日的活,不過也就是操練操練軍隊巡邏城內,有宴席的日子便保護一下朝廷官員們的安危,輕鬆的不得了。而且作為一個護衛有實無名,但禁衛首領可是有實有名,他反倒還緊張害怕起來。

    “本王這是讓你升官,又不是將你罷黜,你緊張什麽,起來說話。”他看了看門口,幸好葉楚煙沒有出來,不然還得說他苛責屬下。

    護衛猶豫了半天才緩緩站起:“王爺給手下加官,屬下當然開心。隻是不能貼身侍奉王爺,可能會有些不習慣。而且屬下脾氣直,不懂那些為官之道,容易得罪人給王爺臉上蒙羞。”

    趙弘俊低聲道:“你是本王任命的禁衛首領,保護本王多年,京城內的官兵誰不知道你的威名。縱然有不服,也就隻有一兩個而已。而且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也老大不小,該成家立業了。若是無後,本王豈不是添了罪過。”

    護衛一聽,這放下心來,原來不是自己做錯事兒。轉念一想,如果那兩個兄弟真被皇上滅口,他留在王爺身邊,隻會讓王爺多受忌憚。還不如聽王爺的,成家立業,裝作一副胸無大誌的樣子。既能保住自己的命,也能維護王爺周全。

    此時房門打開了,一股濃鬱的藥味從屋內湧出來。嗆得門外的護衛鼻子發酸,幹咳連連。隻見葉楚煙蒙著麵紗走出來,眼睛被熏得有些發紅。

    趙弘俊濃眉一皺,即使他站的距離有些遠,也被那殘餘的藥物氣味嗆得眼睛發酸。展開折扇拚命地扇著周圍,讓那些酸酸的氣體遠離:“你這是練的什麽怪藥,味道竟如此刺激?”

    葉楚煙出來,從外麵將窗戶打開,讓那些氣體快些散去:“是一些安神鎮靜的藥,古飛明說古老板最近兩日突發狂症,時不時的便大喊大叫,不是打別人就是打自己。早上他來了尚書府,讓我給古老板把脈,現在研製出了一些藥,不知道有沒有用。”

    趙弘俊眉頭一皺,這古飛明是不是故意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自己不在尚書府的時候來:“這藥味怪的很,別說是傻子,隻怕正常人都不會吃吧?”

    葉楚煙輕微一笑,默然不語。等那些氣散去之後,她重新走進屋內將煉好的藥拿出來。一張牛皮紙上,放著三四顆小珍珠一般大的藥丸。味道並不難聞,哪怕湊過鼻子去聞,也隻聞到一股正常的苦味。

    “王爺聞到的酸腐氣息,無非是我用蛤蚧來做的藥引,真正的主藥並不是那些東西。”葉楚煙說道,他將牛皮紙仔仔細細地包好。囑咐護衛如何吃,如何用,讓他轉告古飛明。

    “王爺是剛從府衙迴來?”她問道。大早上王爺便出去,審訊到現在,可見那些官員受賄之多。

    趙弘俊皺著鼻子,受不了那酸腐的味道。將她帶到另外一間客房去,坐下來才慢慢說了今早發生的事,包括那小官員師傅的慘案。

    葉楚煙冷笑道:“那位老師傅是其一,死在他手下的人肯定不止這一個。”

    趙弘俊一怔,見她眼裏竟然沒有絲毫同情。麵色冷漠,語氣如霜,似是在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心裏並不覺得她是個冷漠的人,隻是覺得他對這種事情好像已經習以為常。

    “我在屋內,聽到了王爺跟護衛的談話。王爺是不是想將護衛升為三品官,然後求娶古家小姐?”葉楚煙說道。

    趙弘俊更是一驚,那雙清冷的眼睛,儼然已經將他看透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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