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詞萱隻當他突然吐血定是因為他生了極重的病,她當下滿心都是擔憂慌亂,哪知他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反而在意她是不是擔心他。


    都這時候了,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反而還為那點被她傷害的自尊念念不忘,蘇詞萱有些氣急敗壞:“你剛剛吐血了,你不知道嗎,快放開我,我去找太醫。”


    羅涇辰突然將她攔腰抱起,低頭對她說一句“你就是我的太醫。”便抱著她大步往新床走去。方才從她眼裏看到她對他的擔心,他忽然就什麽都不計較了。


    蘇詞萱對自己身子驟然騰空後知後覺,看出他的意圖後她大驚失色,奮力地在他懷裏掙紮。“羅涇辰,你要做什麽,放我下來。”但她那點力氣就如蚍蜉撼樹。


    羅涇辰將她抱得更緊,低頭似笑非笑看她,“不放。詞萱,今晚,我從未想過要放過你。”


    蘇詞萱頓時慌的麵色慘白,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尖聲控訴道:“方才吐血,是你的苦肉計?羅涇辰,你卑鄙。”


    “是嗎?孤使不使苦肉計,有什麽幹係,你以為你逃得過?”羅涇辰睥睨著她,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心髒卻是劇疼。


    他方才是急火攻心,卻被她認為是耍苦肉計。


    羅涇辰將她放在床上,動作不溫柔也不粗魯。


    一離開他的鉗製,蘇詞萱立即起來,意圖跳下床去。但羅涇辰比她動作更快,先她一步便把她壓倒在床上。


    臉上是他噴灑來的氣息,蘇詞萱又驚又怕,手腳並用想要推開他。


    羅涇辰用腿夾住她的雙腿,一隻手將她她雙手緊緊壓在她頭頂,蘇詞萱在他身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一股鋪天蓋地的絕望向她襲來,蘇詞萱慌張而憤怒。


    “羅涇辰,別讓我恨你。”蘇詞萱狠狠盯著他,仿佛能將他盯個千刀萬剮。


    羅涇辰俯下身子,薄唇貼近她的耳朵,“詞萱,別忘了,你已經嫁給我了,孤對你行夫妻之禮天經地義。”他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用唇觸碰她的耳垂。


    陌生而溫熱的氣流刺激她敏感的耳垂,蘇詞萱不由得渾身一陣戰栗,不受控製的酥軟讓她對自己又氣又恨。她極力想推開他,奈何手和腳全都被他製住。


    “羅涇辰,不要這樣,放了我。”


    “詞萱,你說說,不要孤怎樣?”他的唇對著她的唇,眼裏含著戲謔。


    蘇詞萱“轟”的一下,絕美的臉瞬間通紅。又羞又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不要臉。”


    見她又羞又氣,清麗絕俗中透著一股不自知的小女兒情態,羅涇辰眼底欲望驀然加深,身體更是產生了強烈的反應。


    蘇詞萱驚得想往後退,可她身下是床,能退到哪裏去。


    “詞萱,別怕,不要拒絕我,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發疼。”


    說著,他覆上蘇詞萱的唇深深吻下去,蘇詞萱躲避不及隻得緊緊咬著牙關,羅涇辰就著她的唇咬了一口,蘇詞萱吃痛,牙關失守,羅涇辰的舌長驅直入,攻城略池。


    蘇詞萱毫無反抗的餘地,在他身下隻能任他予取予求。羅涇辰一邊手依然控製著她的雙手,另一邊手從她領口滑入,摸到她胸前的柔軟。


    “不。”這陌生的觸碰,蘇詞萱大驚,可是她被他深吻著,發出來的聲音隻是“嗚嗚”聲,更激起他的欲望。羅涇辰不滿足於隻有一邊手,便解開她的腰帶將她雙手綁起來。解放下來的那隻手將她衣裙層層挑開。


    蘇詞萱想要他住手,可唇被他堵著,身子被他禁錮著,眼看衣裙一件件被攤開,蘇詞萱滿目慌張和絕望。


    突然,羅涇辰動作停下來,“這是什麽?”


    羅涇辰手拿著一把小巧的匕首放在她眼前,死寂一般緊緊問道。


    蘇詞萱看到匕首,一陣心慌,眼裏都是慌亂,卻不知如何作答。


    這匕首她是兩手準備的,一來,她並沒有放棄找機會逃走的念頭,隻要她嫁過來了,尋機離開,那麽皇室便無法找蘇家麻煩,這匕首她到時候可以防身用。二來,若他企圖對她用強,她可以用這匕首來威脅他。


    蘇詞萱這才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他要對她用強,她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更別說能用這匕首去威脅他。反而現在,被他發現了自己的意圖。


    蘇詞萱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悄悄把匕首帶在身上的原因,隻冷冷說道:“一把防身的匕首而已。”


    “防身?防什麽身?是想用這把匕首來刺殺孤嗎?”他深深盯著她的眼睛。


    蘇詞萱眸光一閃,避開他令人無處遁形的注視,雖然強作鎮定,但聲音還是泄露了她的慌張和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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