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畫了很久的畫,身上都是煙味,蘇鳴偏頭想躲,又被鄒北遠握著下巴掰迴來,唇舌都被吻得發麻。蘇鳴親得快要窒息了,用手拚命推鄒北遠的肩膀,鄒北遠才緩緩鬆開他。“蘇鳴,”那家夥自己還喘著粗氣,就蠻不講理地先發製人:“你怎麽親了那麽多次還是不會換氣?”蘇鳴急促地喘了一會兒,要被這個處男煩死了,你特麽掰著我的頭不讓我調整位置我怎麽換氣。用力地唿吸幾下,蘇鳴漸漸平複,想用手語問鄒北遠遇到什麽事了,才發現自己手上還夾著煙,便把煙含在嘴裏,伸手去拿茶幾下麵的煙灰缸。蘇鳴的嘴唇偏小,唇形很漂亮。平時唇色都比較淺,被親過之後才會顯出這種很鮮豔的血紅色。那煙嘴鬆鬆地含在兩片血紅的唇之間,舌尖輕輕抵著,沒吸,煙頭悠悠地冒著白氣。鄒北遠鬼使神差地把煙從他嘴裏拿出來,自己學著蘇鳴的樣子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湊近唇邊吸了一口。鄒北遠不會抽煙,這輩子都沒碰過,第一口煙沒到肺裏,剛吸進去一點就被嗆得咳嗽起來。蘇鳴拿到煙灰缸,迴頭看他:?“我不會,”鄒北遠說,樣子看著還有點委屈,“你教我。”蘇鳴把煙從他手上拿走,瞥他一眼,食指隔空晃了晃:小孩子抽什麽煙!鄒北遠湊過來,又要親他:“那你給我抽點二手的。”蘇鳴坐起來,垂眸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忽然很輕地笑了。他眼睛看著鄒北遠,緩緩偏頭,含著煙嘴吸了一口,又慢條斯理地將剩下一半的煙摁進煙灰缸裏,狹長的眼尾因為這個慢動作而顯出一種撩人的弧度。微微張開的嘴唇裏有幾縷濃白的煙霧飄出來,他就這麽含著煙,勾著鄒北遠的脖子吻了上去。煙霧灌進鄒北遠的口腔,這次他學聰明了,他屏住唿吸,隻用舌頭去糾纏蘇鳴,輕輕地舔舐啃咬,和蘇鳴在煙霧繚中唇舌交纏。等到煙霧散盡,鄒北遠才又重新變得兇狠,吻得比剛才還重。蘇鳴被他弄得漸漸下滑,漸漸被摁進沙發裏。頭發也亂了、衣服也亂了。明明剛才還一副居高臨下的老手樣子,沒過多久就原形畢露,整個人發著抖,軟著,被親得像缺水的魚一樣不停上仰。吻了好久,水聲聽著都耳熱,兩個人幾乎同時感覺到對方有反應了。鄒北遠停下,抱著蘇鳴喘,伸長手臂夠到茶幾上的手機看一眼,說了聲,“操,沒時間了。”蘇鳴暈暈乎乎,沒搞清楚他說的是什麽沒時間,又見他將手機屏幕啪嗒一聲扣在桌麵上,說:“算了,不管了。”說完繼續吻下來。這次吻得不兇,甚至是很溫柔地舔蘇鳴的唇,舔他的牙齒,碰了碰他的舌尖,又抵住他的上顎。蘇鳴卻喘得比剛才還厲害,喉嚨裏發出很難耐的哼聲。鄒北遠的大手探進他的褲腰裏了。蘇鳴下意識轉頭去看那個沒拉上窗簾的落地窗。外麵的陽光很燦爛,斜斜地照進來,在窗邊的木地板上灑下一層金色。窗外那棟商業大樓離蘇鳴的落地窗直線距離可能不到兩百米,如果有人拿著望遠鏡往這邊看,會把屋子裏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蘇鳴想提醒鄒北遠關窗簾,但是鄒北遠的另一隻手又捏著他的下巴讓他轉迴去,繼續吻他。他清晰地感覺到那根貼著自己的,滾燙的、讓他唿吸驟緊、心髒狂跳的東西,破罐子破摔地想,算了,不管了。也把手伸了下去。這一次還是好累,手好酸。鄒北遠不知道又在哪裏學壞了,他自己不去,也不準蘇鳴去,還一直問蘇鳴要不要,好像是想逼著蘇鳴把要字說出來。蘇鳴煩死他這樣了,咬著唇就是不說話,他去吮蘇鳴的唇,蘇鳴張口就咬。鄒北遠吃痛地嘶了一聲,蘇鳴才發現自己沒輕沒重地把鄒北遠嘴角咬出了血,又心疼地伸出舌尖去舔。兩個人就這樣上下都糾纏著,過了好久,蘇鳴覺得自己快要不行,緊緊地蹙著眉,額頭抵在鄒北遠肩膀上。突然鄒北遠的電話鈴聲響了,蘇鳴腦子裏白茫茫一片,腳趾蜷曲著,小腿繃直了,在鄒北遠懷中很小幅度地顫抖了幾下。鄒北遠用力地抱緊他,親他,兇巴巴地說:“誰準你先的?”電話鈴聲因為太久沒人接聽而停了,但是沒過幾秒又響起來。沒人去理那個電話。蘇鳴的手被鄒北遠的手包裹握著,頻率越來越快,蘇鳴感覺到鄒北遠胸腔裏劇烈的心跳,聽到鄒北遠越來越急促的唿吸,全身都好像燒著了一樣。心裏忽然空空的,有一種很想要被填滿的欲望。他偏頭在鄒北遠脖子上用力咬了一口,手上瞬間一片滾燙。鄒北遠抱著他喘。電話再次自動掛斷,又再次響起來。鄒北遠終於用幹淨的手接了,打開免提,鄒靜南的聲音傳出來:“鄒北遠你跑到哪裏去了!我上課要遲到了!你趕快給我滾迴來!”“好……”鄒北遠還沒喘勻,“我馬上過來……”那邊遲疑了一下,“你在幹嘛?”“我在跑步。”鄒北遠還是喘得很厲害。“你不是說你去找蘇鳴哥嗎?跑什麽步?”鄒北遠滴著汗,“我跑著來找的。”鄒靜南用覺得他哥是個智障的音調說:“啊?”“二十分鍾。”鄒北遠把電話掛了。蘇鳴:……鄒北遠在他臉上很用力地親了一口,“我得走了。”蘇鳴看著鄒北遠站起來,邊往浴室走邊脫掉上衣,露出肌肉結實漂亮的腰背,忽然想起他們每次弄的時候好像都沒脫過衣服。下次一定要記得脫,蘇鳴想。鄒北遠很快地衝了個澡,從淋浴房出來,蘇鳴已經把他幹淨的衣褲放在架子上了。住得近就是這樣方便。蘇鳴站在浴室門口,深色t恤下擺沾著曖昧的乳白色。“我走了,”鄒北遠帶著蘇鳴的柑桔味道,親了親蘇鳴的唇,“你乖乖的,一會兒見。”蘇鳴點點頭,踮腳迴吻了鄒北遠。直到看著鄒北遠神清氣爽地走出門,他才後知後覺地迴過味來鄒北遠專門跑迴來一趟,就是為了跟他幹這個?作者有話說:“魯迅的《狂人日記》裏狂人的原型是魯迅的表兄,《故鄉》中閏土的原型是紹興城東北鄉民章運水,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原型是普希金的女兒。”這段內容摘自《文學理論》,作者:汪正龍,南京大學出版社,2019年8月出版。第52章 蘇表妹對我見色起意每天下午六點多,幾個孩子聚到宋芝賢的病房裏吃晚餐似乎已經成為習慣。蘇鳴做好宋老師的飯帶過來,其他人就一起點外賣。為了協調每天怎麽點,鄒靜南甚至拉了一個叫“今天吃什麽”的群組。群成員:鄒靜南、鄒北遠、蘇鳴、蘇墨、付若琴。付若琴加入第一天,說了句:[你們隨便點,我付錢。]然後就把群屏蔽了。平時就他們四個人在裏麵說話。蘇鳴腳踝已經完全康複,裝好飯菜便自己開車去醫院。到醫院的時候看到一條半小時前的群消息。鄒靜南:[我想吃披薩,你們有沒有意見?沒意見我就點了。]沒人理她。蘇鳴在排隊進停車場,順手迴:[好耶,我今天也想吃披薩。]鄒靜南:[我最喜歡蘇鳴哥!親親.jpg]鄒靜南:[@蘇鳴 鳴哥幾點過來?披薩快到了。]蘇鳴:[我已經到了,停好車就上來。]鄒北遠:[我下來接你。]鄒靜南捏著手機,奇怪地看了鄒北遠一眼,停車場就在這兒樓下,需要接什麽?她又轉頭看向蘇墨,想跟蘇墨吐槽,結果發現蘇墨正抱著手機傻笑,而且他從下班過來就已經這樣笑了二十多分鍾了。鄒靜南:“……”這幾個男的就蘇鳴一個正常人。蘇鳴停好車,繞到副駕去拿東西。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他以為是旁邊車的車主,正準備關上車門讓別人通過,卻被摟了一把腰。蘇鳴聞到熟悉的柑桔香味,轉頭看見鄒北遠的臉。停車場裏人來人往,蘇鳴左右看看,關上車門往旁邊讓了讓,和鄒北遠隔開一點距離,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鄒北遠嘴角的傷上。有點臉熱。鄒北遠跟他沉默地對視了幾秒,拿了他掛在手腕上的袋子自己提著。這個點進出住院大樓的人很多,電梯裏有些擁擠,蘇鳴被擠在鄒北遠身邊,幾乎是貼在鄒北遠身上。鄒北遠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肩膀,在他胸前隔出一小塊空間,讓蘇鳴不用再貼著其他人。鄒北遠的體溫傳到蘇鳴身上,蘇鳴忍不住迴想下午在沙發上發生的事。急促的喘息、劇烈的心跳、掌心光滑柔韌的觸感,還有屬於鄒北遠的、燙手的液體。隨著電梯升高,中途陸陸續續有人下,快到十六樓時,電梯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但他們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貼在一起站著。“你熱嗎?”鄒北遠忽然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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