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鳴:[果然尺寸很驚人。害羞.jpg]陳沐超:[羨慕。]蘇鳴:[?]陳沐超:[我是說我羨慕他,不是說我羨慕你。]蘇鳴:[哦。]蘇鳴:[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本壘,他好像不是很有那方麵的欲望。]蘇鳴:[他是不是還不夠喜歡我。]陳沐超:[別擔心,穩的,你家小狼愛死你了。可能正是因為他非常珍惜你,所以才不想太草率。]蘇鳴:[穩的?我都不知道,你怎麽知道的?]陳沐超差點把小狼正在做的事說漏嘴,趕忙另外找了個理由:[你沒看到你摔坑裏那天晚上,他急得差點把酒店給拆了。]蘇鳴:[嗯。]蘇鳴:[我也愛死他了。]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糧的陳沐超:……算了,這都是我自找的。今天周一,鄒北遠的車限行,下午接蘇鳴一起去醫院,坐的是蘇墨的車。鄒北遠嫌蘇墨的路虎座椅太硬,從自己的車上找了個墊子,拿給蘇鳴讓他墊屁股。蘇墨看到這陣仗就炸了:“鄒北遠,你他媽不是說了不做什麽嗎!我哥腳還沒好屁股又傷了!就他媽幾天時間你不能忍?!”鄒北遠:……鄒北遠和蘇鳴對視一眼,又都轉開了臉。蘇墨罵完沒見鄒北遠迴懟還有點奇怪,扭頭就看到後排那兩人都別別扭扭地紅了耳廓。蘇鳴拍拍他的肩膀,手語說:不是他給我弄傷的,我昨晚洗澡的時候摔了一跤。“你不是去他家洗澡了嗎?”蘇墨恨恨地看一眼鄒北遠,“怎麽會摔的?”蘇鳴:我自己在家洗的。蘇墨:“那你還是去他家洗好了……”真的沒做什麽啊,蘇墨迴過頭準備發動汽車,心想,那你倆在紅什麽耳朵。“對了,蘇墨。”鄒北遠敲了一下駕駛座後背,“明天開始我的訓練就改到晚上了,每天晚上八點到十二點。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去照顧一下你哥。”蘇墨欣然,迴頭看向蘇鳴:“可以,我沒問題。”但蘇鳴的表情有點抗拒,看起來就好像馬上要拒絕。“小姨要迴去上班了,外婆那裏我白天要去看著,所以跟喬伊斯商量調整了時間。”鄒北遠用手背碰了一下蘇鳴的臉,“我把我家密碼發給你,晚上你自己過去洗澡,有蘇墨陪你我放心一點。”蘇鳴眨了眨眼,拒絕的動作沒做出來。“就這麽辦吧,哥。”蘇墨也難得地和鄒北遠站在統一戰線。蘇鳴看看蘇墨,又看看鄒北遠,點了點頭。“不要光點頭,”鄒北遠屈指抵住蘇鳴的下巴,“好不好,答應一聲。”蘇墨聞言唿吸一緊,瞪大了眼睛,心想壞了,蘇鳴要翻臉了。然後他看到哥哥輕輕扭開頭,沒看他也沒看鄒北遠,自己把坐墊調整了一下位置,又把安全帶係好,做了幾個深唿吸,像是在下定決心,但是又不夠堅決地把臉轉向窗外,看起來有些不安。“算了,別……”蘇墨勸慰的話沒說完,聽到蘇鳴很輕地“嗯”了一聲。“哥?”蘇墨驚呆了,瞬間紅了眼眶,“你說什麽?”蘇鳴覺得很難堪,尤其當著蘇墨。這個字他好像和別人說的不一樣,聽起來好別扭好難聽,別人都聽不懂,再也不要說了。鄒北遠把溫熱幹燥的手掌貼在他臉上,鼓勵道:“寶貝你說得很好,再說一次。”蘇鳴抬眼,看見蘇墨取了眼鏡在抹淚。他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抓緊了褲子,喉結滾動,又說了一次:“嗯。”這一次他自己聽著也很清晰,很標準。鄒北遠湊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寶貝你真的好棒。”蘇鳴臉更燙了,連脖子都燙成一片。他伸手推開鄒北遠在哪裏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這種話能不能隻在床上說?蘇墨刷刷地抽了兩張紙擦臉,吸著鼻子轉過頭去握住方向盤,一邊哽咽一邊惡聲惡氣道:“你倆別他媽秀恩愛了!”汽車開動,鄒北遠長腿碰著蘇鳴的腿,伸手牽住蘇鳴放在身側的手,一路十指交纏。駛入醫院地下停車場,光線忽然變得昏暗。鄒北遠轉過臉看蘇鳴,握著他的手低聲說:“蘇鳴,你喜不喜歡我?再給我嗯一個。”第50章 牛奶味棒棒糖蘇鳴沒迴答這個傻裏傻氣的問題,我都跟你這樣那樣了我還不喜歡你?鄒北遠又問了一遍,蘇墨猛地踩下刹車,後排兩個人都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一聳。“下車。”蘇墨將車子熄火,冷冰冰地說。蘇鳴鬆開鄒北遠的手,拉開車門先下去了。鄒北遠跟在後麵下車,看起來有點悶悶不樂,冷著一張帥臉,躬身把蘇鳴背起來就走。往前走了兩步,蘇鳴趁蘇墨不注意,偷偷在鄒北遠耳朵上親了一口,鄒北遠腳下一頓,沒什麽反應地繼續往前走。蘇鳴又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鄒北遠還是沒反應,繃著臉走得非常快,跟他們並排走的蘇墨需要加快步頻才能跟得上他。進了電梯,周圍都是人,蘇鳴沒機會作案了。第一次發現他家小狼還有點難哄。晚餐後沒多久,鄒靜南來了,付若琴切了西瓜擺在茶幾上讓他們吃。鄒北遠拿了兩塊看起來最甜的,一塊遞給外婆,一塊遞給蘇鳴。付若琴一愣,想說鄒北遠怎麽突然這麽會照顧人,卻見自家外甥臉上兇巴巴的樣子,又把那句打趣給吞了迴去。鄒北遠又挑挑揀揀,選了塊邊邊角角、顏色發白的遞給鄒靜南。擱平時鄒靜南這時候就要跟鄒北遠打起來了,但今天鄒靜南隻是看了那西瓜一眼,搖搖頭,無精打采地窩在沙發裏一動不動。“南南今天怎麽了?”宋芝賢咬了一口西瓜,問她,“被老師教訓了?”鄒靜南又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失戀了?”付若琴問。“什麽啊,我又沒有喜歡的人。”鄒靜南坐直了一點,手伸向茶幾上的西瓜,半路又折迴來,“算了,不想吃。”鄒北遠自己把那塊不甜的瓜吃了,瞥一眼妹妹,沒說話。安靜了一會兒,鄒靜南終於悶聲悶氣地說:“我下周要去見大體老師了,我有點害怕。”坐在椅子上的蘇墨問她:“你們這麽早就上解剖課了?”“嗯,這學期是係統解剖實驗,不用自己動手,但是要去看大體標本。”付若琴:“你就把他當成是老師,有什麽好怕的?”“我知道,但是……”鄒靜南苦惱地皺起眉,“心理上還是有點……我都好幾天吃不下睡不好了。”坐旁邊的鄒北遠冷冷地說:“你這麽怕就別學醫了,迴去複讀考金融專業吧。”金融是爸爸一直想讓鄒靜南學的,為這事兒鄒靜南和爸爸還大吵了一架。鄒靜南知道哥哥這麽說是在激她,她毫不留情地迴懟:“沒上過大學的人閉嘴!”“我還當是什麽事兒呢,”付若琴笑嗬嗬的,“習慣就好了,你哥小時候每次上拳台都哭,現在不也好好的嗎?”鄒北遠看一眼蘇鳴:“扯我做什麽……”鄒靜南一下子來了精神:“真的啊?我記事的時候我哥都開始得獎了,還哭過?”“是啊,”付若琴朝鄒北遠偏了偏下巴,“他小時候可沒現在這麽結實,瘦瘦小小的,每次上拳台被揍了就跑迴來哭,我記得還有一次是跑到外婆家去了。”“對吧?媽你還記不記得?”付若琴轉頭問宋芝賢,“那次我和我姐找了小遠好久,結果在你們家樓下找到他,躺長椅上睡著了,嘴裏還含了個不知道誰給的棒棒糖。”鄒北遠:“……”“記得啊,”宋芝賢年紀越大,過去的事情便記得越清楚,“我還記得那時候我帶高一,蘇鳴那他們那一屆。那天我把蘇鳴叫到家裏來給他講作業,蘇鳴走了沒多久,你們兩姊妹就來了,跟我說小遠丟了。”蘇鳴一怔,記憶裏似乎依稀有這麽一件事。那時候他還沒有做人工耳蝸,能上普通高中是因為當年市教育局有個針對殘障特長生的實驗計劃,他是繪畫特長破格錄取的。高一上學期,他完全跟不上班裏其他同學的進度,學起來非常吃力。宋老師一有空就會把他叫到家裏去開小灶,在紙麵上寫寫畫畫反複給他講。他因為聽不見,理解能力很差,講很多遍還是搞不懂,但每次有一點微小的進步,宋老師就會獎勵他一根牛奶棒棒糖。雖然他已經過了吃棒棒糖的年紀,但他仍然很珍惜,因為他小時候得到過的零食很少。他舍不得吃,揣在衣兜裏。那天從宋老師家出來天色已經很暗了,老小區的路燈昏黃,他快要出小區後門的時候,看到一個小孩兒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哭。他聽不見那小孩兒的哭聲,但是那孩子看起來哭得很傷心。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從來沒有見過誰能哭得這麽可愛,暖黃的燈光下,眼睛眉毛鼻子都是紅的。但那個孩子脾氣不好,先是朝他喊了一聲滾,又站起來要舉拳頭揍他。那年他已經十五歲了,比那小孩兒高出許多,他在小孩兒準備打他的時候,抬手摸了摸小孩兒的腦袋。那小孩兒一臉兇狠地瞪著他,但舉起來的拳頭垂下去了。他從衣兜裏掏了棒棒糖出來,拆開包裝,塞進小孩兒嘴裏。小孩兒傻乎乎的,塞給他他就含著,臉上還掛著淚,看著蘇鳴,不知道該幹什麽。蘇鳴還記得自己好像是幫他擦了擦臉。時間太久遠,蘇鳴記不清當時幫他擦臉用的是衣服還是手,但那孩子確實又瘦又小,臉上還髒兮兮的,個子不到自己的肩膀。蘇鳴轉臉看向身側的人,誰能想到,那個小家夥長大能有這麽高。算算時間,那年鄒北遠應該是九歲。九歲能記事了,不知道他還記不得。“小遠你真不記得啦?”付若琴跟宋芝賢樂得停不下來,“就那次之後,你每次睡覺都鬧著要吃糖,不吃就不睡,被你爸打了一頓才好。”“不過後來上拳台不哭了。”宋芝賢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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