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餐廳、便利店甚至服裝店,店家都會備有信息素阻隔貼以備不時之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第4章 begin


    陳肴言在櫃台處剛購入新的各種性別通用的信息素阻隔貼,就有人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靠我他媽以為你被別人拐走了呢!”


    陳肴言拿過阻隔貼,皺眉轉頭,看見郭皓然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


    他並不認識郭皓然,後撤兩步與對方拉開距離,然後問:“有事嗎?”


    郭皓然的表情驚訝的非常標準,嘴巴微張,眼睛瞪大,指了指陳肴言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他的臉,還沒出口說話,他就被人從後踹了一腳。


    “幹什麽呢?”周冽將郭皓然扯的後退兩步。


    郭皓然側過頭,看見周冽穿的格外涼快的短袖,對方比他高些,所以他能清楚的看見周冽偏頭時後頸的明顯痕跡,周冽皮膚有體育生變態的白,所以那些痕跡格外明顯。


    紅色的咬痕,有牙齒的整齊的印子,就在敏感的腺體中心。


    他欲言又止的看著要麵前笑不笑盯著陳肴言的周冽,再看對麵冷著臉毫無表情的陳肴言,噎了半天,才敢麵臨這個猜測結果感情這個吊炸天的自稱猛a的狗東西跑出去給陳肴言做0了?


    郭皓然有點懷疑人生,郭皓然還有點頭疼。


    他看著陳肴言給自己貼好阻隔貼,就要提步進餐廳,然後又看著周冽巴巴兒的扯住了陳肴言的袖子。


    “我的衣服這麽好穿?舍不得還了哈。”周冽靠著櫃台。


    郭皓然靜靜的看著周冽這副不要臉不值錢的樣,覺得高中時在周冽的威逼利誘下給他投票全校最a的alpha的自己簡直瞎了眼。


    陳肴言扯迴自己的手,信息素其實是很私人私密的東西。周冽的衛衣替他做遮擋,肯定被自己的信息素浸染,他不管對方如何,自己就先覺得有點不舒服。


    所以陳肴言就事論事:“明天送幹洗,或者買件新的給你。”


    周冽哼笑一聲直起身來,話語帶著嘲意:“這個時候又開始講究了?”


    周冽的話沒說完,留了一半,但那眼神極有意味的看著陳肴言,仿佛在暗示他們昨晚的親密相貼。


    陳肴言再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正好孫禹舟收到消息已經拎著打包好的食盒出來前廳,出來看到站在櫃台處的三個氛圍奇怪的alpha,作為omega的他腳步頓了頓。


    但陳肴言直接朝他走過去,接過他手上的袋子,毫無停頓的說:“走吧。”


    兩個人踏出門廊融入窗外的夜色,周冽百無聊賴的掃了兩眼,甩著手就要往裏走。


    郭皓然突然抓住周冽甩上甩下的手:“你等會。”


    郭皓然的手心有點燙,周冽被他這麽一握,反應有點大的扯迴去:“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郭皓然無語的盯著他。


    周冽繼續補充:“別這麽gay裏gay氣的,你要幹嘛?我餓死了,進去吃飯。”


    郭皓然語調悠悠:“你確定要在喬唳麵前討論你跟陳肴言的事兒?”


    周冽莫名其妙的,根本沒覺得郭皓然這個萬年大直a會看出來什麽,一邊往餐廳裏走,一邊還裝模做樣假惺惺的問:“我跟陳肴言怎麽了?我看不慣他,他看不慣我,我們約出去打了一架。不然我跟他還有什麽事兒?”


    在郭皓然眼中,周冽的形象早已崩塌。


    周冽現在就是個純純的作精,自己天天叫著嚷著看不慣的死對頭是他暗戀多年的人,在兄弟們麵前裝模做樣立自己猛a的人設,在外就背著他們叫別人老公。


    而且看他這個敷衍掩飾的模樣兒,周冽還是有很強烈的自尊心的,似是不願意將這件事情拿到平麵上來說。


    兄弟一場,郭皓然想著給周冽留點麵子,就沒再逼問沒有點明。但他看著身前的周冽,高高瘦瘦最標準最完美的alpha的身材,頗有點痛心疾首,也有點暴殄天物的感慨隻是一想到對方是陳肴言,卻又微妙的有點平衡。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上前兩步,重重伸手拍了拍周冽的肩膀,以表自己的激憤情緒。


    周冽沒防備,被他拍的後背一震,“靠”了聲,“你手癢?”


    郭皓然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隻說:“潑出去的水啊。”


    周冽一招唿拍上郭皓然的肩頭,賤嗖嗖的:“不是吧,這麽不正常,你又被人綠了?”


    “滾”


    …


    溫度的降低似乎隻是一瞬間,陳肴言早上醒的比平時早些,是冷醒的,前兩天假性發/情導致的信息素外溢終究還是給他敏感的身體造成負擔。


    beta性別懷孕生產的幾率是八十萬分之一,但生產後產兒的存活概率更低。陳肴言和父親能兩者順利的活著就已經算是個醫學小奇跡,所以即使他從小被多病纏身,陳肴言也從未有過關於這方麵的抱怨情緒。


    他隻是被病痛磨練的更冷、更淡,對自己不相幹的事情更不想浪費心力去搭理。


    陳肴言早上出門時,給自己套了件灰色的大衣,今天他要去律所,前兩天師兄給他接了個刑辯的法律援助的案子,據說今天當事人的家屬才從城外匆匆趕來。


    到律所的時間剛剛好8:30,地下停車場陰涼的風卷起了陳肴言的衣角,陳肴言乘電梯上樓。他並沒等人介紹引見,單單是憑借師兄告知他的印象,便隔著透明的電梯玻璃,認出來坐在一樓大堂的那位滄桑憔悴滿頭灰發的男人,是他此次的當事人。


    陳肴言按停了電梯,越過雪白的大理石地磚,走到了那位坐在角落處的omega麵前。


    男性omega的年紀有些大了,目光渾濁,抬起來看陳肴言的眼球上像是裹著一層蠟。


    在陳肴言伸手想要與他交握時,對方幹枯黝黑的手在藍布褲料上縮了縮,陳肴言便伸手將他輕輕攙起來,等對方謹慎的順著他的力道直起身體時,陳肴言又不著痕跡的放開。


    陳肴言的聲音總是帶著點特殊的冷感,帶到秩序井然的工作場合時,便有種莫名讓人冷靜的可靠。


    他微低頭看著麵前的omega:“請問您是畢來嗎?”


    畢來囁嚅著幹裂灰敗的嘴唇,半天才發出一個微不可聞的單音節。


    陳肴言對著家人朋友沒笑,在工作場合也沒笑,但他顯然耐心多些。


    他對對方的迴應以點頭示意,然後說:“我是此次政/府部門為您方尋找的辯護律師,我姓陳,先請您跟我到樓上辦公室談談具體事宜。”


    這個年老的omega像是剛破殼而出的雛鳥,怕人的很、敏感的很,並且反應也相當慢,到最後他終於跟著陳肴言上樓進入正題時已經又過去10多分鍾。


    陳肴言的辦公室是當時師兄盯著裝修整理的,以灰白兩色為簡單的主色,低調又帶著質感。


    畢來並攏自己的雙膝坐在長條玻璃桌的另一邊,陳肴言在旁邊助理的幫助下規整和快速瀏覽畢來收拾的齊整但毫無邏輯的案件材料。


    是個不小的案子,畢來的beta女兒畢敏方半年前進城務工,掙紮在這座巨大宏偉的城市的邊沿線上,僅能維持基礎的溫飽。


    但一周前的夜晚十一點,夜色深沉,燈光渺茫,畢敏方在迴去城外出租屋的路上,駕駛的電動摩托與從拐角轉過去,她未按動車鳴、破舊的二手車也沒有足夠亮的燈光。


    拐角停著輛黑色轎車,畢敏方越過轉角時,轎車車主剛好推門下車。


    兩者直直相對,車主被在夜色中突然出現的“奇形怪狀”嚇到驚懼,而更“巧合”的是,這位車主患有心髒病,並且當場猝死停止唿吸。


    案發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周,從得到消息到找到陳肴言他們的律所,這位年邁的omega用了整整四天,而昨天傍晚,陳肴言才從師兄那裏得到消息。


    陳肴言翻完手頭的紙質材料,迅速囑咐身邊的助理:“從楊總那裏走,打個報告,從警方那裏申請一下當晚案發的行車記錄儀、可能的監控視頻或是其他音頻材料,然後再問一下,今明兩天我能不能申請見到畢敏方本人。”


    助理微彎腰就要迅速的領命而去,但桌對麵反應極慢的男人卻動了動。


    畢來小心的將手伸上桌子,從玻璃桌麵滑過來一塊在他手心捂熱的u盤,他也終於主動的說了第一句不表態度而有內容的話:“完整的,在這裏。”


    陳肴言看著桌麵上那枚藍色的周邊帶著點細塵的u盤,挺平靜的拿過來,然後對停在原地的助理說:“照我說的做。”


    他又抬頭問對麵的畢來:“這個,你是怎麽拿到的?”


    畢來的手指放在桌麵上,幾根幹枯的手指交錯著纏繞,他低垂著頭,沒看陳肴言,半天才低低的說:“路邊,田裏,有看莊稼的鏡頭。農戶,給的。”


    陳肴言打開u盤裏的唯一一個視頻,在轉動播放時抬眼掃了掃對麵垂著頭的畢來,然後又移迴視線來。


    鏡頭確實是從路邊的田地的方向拍過去的,開始還多剪進去一段時間,陳肴言微皺眉盯著半秒鍾後,在電腦屏幕中的夜色裏張揚路過的敞篷跑車。


    跑車車燈打的極亮,隔著晦暗的光線,陳肴言居然認出坐在駕駛座的年輕男人。嘴角叼著的煙給他的臉上帶去些微光亮,風將他的劉海吹的揚起來,光線交集,周冽的臉在車後鏡上一閃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裏說一下下,文裏涉及到的法/律細節很多都有些架空,以文章需求為主,不用考究,感謝~


    第5章 begin


    周冽甩著車鑰匙晃晃悠悠的踏進律所時,已經是晚上9點。


    陳肴言上午就讓助理聯係過他,想要取證使用他上周事發當晚的行車記錄儀所錄視頻。


    周冽第一次直接掛了電話,但第二次接起來聽到律所的名頭時,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然後這一拖就是一整天。


    晚上,陳肴言在辦公室接到自己的私人電話,他將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視線還放在麵前的電腦前。


    “學霸,你求我給你送證據,可是我連樓都上不來。”周冽朝麵前的beta前台笑了下,語調輕鬆,對方臉紅耳赤,但仍舊不給他過去電梯的機會。


    陳肴言在工作忙碌時最不喜歡說廢話,他沒管周冽吊兒郎當的瑟,連個表情反應吝嗇給他,隻言簡意賅:“你把電話給前台。”


    陳肴言一句話,周冽順利得到上樓資格,並且beta前台還專門找了人帶他去陳肴言的辦公室。


    周冽身高腿長,幾步跨出電梯穿過走廊,到達陳肴言的辦公室。


    陳肴言辦公室的百葉窗並沒有打開,玻璃被擦得不染纖塵,辦公室的燈光極亮,周冽一偏過頭,第一眼就看見裏麵側著這邊坐著的男人。


    陳肴言穿著件版式較為休閑的白色襯衣,剪裁細致的衣服顯露出陳肴言清晰平直的肩頸線條。他側向這邊的耳朵有點發紅,視線放在麵前的電腦上,像是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周冽直接咚咚敲響辦公室的門,半分鍾後,門自動向左側滑開,屋裏的光也隨著門板的移動在地麵上擴出矩形來。


    周冽個子很高,他走進來,站進屋內,就有些遮擋燈光,也更顯得那邊坐著的年老的omega的年邁瘦小。


    周冽甚至走進來才看見畢方,對方觸及到他隨意掃過去的一眼就直接低下頭去,似乎有點恐懼周冽身上帶著鋒芒的氣息。


    “陳律”周冽靠坐到陳肴言手邊的桌子上,擋住潑灑向陳肴言的燈光。他從來都不會好好的稱唿陳肴言,永遠都是故意拖的長長的強調,帶著點調戲似的。


    陳肴言正對著原告起訴狀的細則,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碰了碰。


    周冽靠坐在他的桌子上,腿伸的很長,察覺到對方對自己的無視,就用腿碰了碰陳肴言放在桌麵上的手。


    陳肴言抬起眼皮望了望低頭看他的周冽,出口的聲音有點沙啞,但簡潔:“東西。”


    周冽彎腰,陰影瞬間覆蓋住坐著的陳肴言,周冽先沒迴答陳肴言的問題,他隻是做了他剛剛就想做的事情


    他很快的伸手碰了碰陳肴言泛紅的耳朵。


    很奇怪,帶著熱烈顏色的耳朵卻觸手冰涼。


    他這一下子似乎讓陳肴言也愣了愣,然後陳肴言的臉從毫無表情突然裹上寒霜,陳肴言捏住了周冽要收迴去的手,也說了今晚的第一句題外話:“周冽,你真是欠收拾。”


    不過陳肴言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停留,他錮住周冽,很快的收迴心神迴到正事,隻是聲音更冷:“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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