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峰怒發衝冠,在趙森林的臉上狠狠呸了一口:“放你娘的屁!你狗日的也是人?什麽狗屁政策?狗屁工作,這是毀滅人道!你……你還不如一條狼!青崖山的狼都比你強百倍,他們寧可戰死也絕不被人侮辱,你在侮辱你的父母,你的姐妹,還有你的兄弟,青崖山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呂青峰是真的火了,趙森林的胡鬧激起了他衝天的憤怒跟屈辱。
千百年來,青崖山人的尊嚴從來沒有這麽被人踐踏過。就是文革那會兒也不過如此。
他仰著脖子看看天,使勁壓抑著莫名的怒火,真想一槍斃了他。哪怕自己去抵命。
可森林畢竟是他的小舅子,殺了他小草會難過的,青峰想把他打成殘廢,讓他長點記性。於是一腳踩了下去,趙森林又是一聲慘叫。
這時候,從車裏又下來一個人,好像是工作隊的一個小頭目,他氣勢洶洶,指著呂青峰怒道:“呂青峰,這是政策,你敢違背政策?這是要坐牢的,識相的趕緊走開!”
那小子氣勢洶洶,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呂青峰根本不跟他廢話,一槍托就砸了過去,罵了聲:“去你娘的!”
這一槍托不要緊,直接就把那小子打飛了,他的身體撞在了路邊的山石上,當場昏了過去。
呂青峰的憤怒再一次被激起,他決定豁出去了,寧可賠上一條命,也要幫村裏除了這個禍害,趙森林不能留。
青峰咬了咬牙,慢慢轉過頭,食指慢慢扣向了扳機,趙森林的小命眼看不保……
就在這時候,忽然旁邊有人暴喝一聲:“青峰住手!你幹什麽?”
一個人從後麵死死抱住了青峰的胳膊,將他攔腰抱住了。
青峰意識到後麵的人是趙大牛,趙大牛一邊抱著青峰的腰,一邊過來搶奪他手裏的槍。盡量避開趙森林的腦袋。呂青峰瘋了一樣跟趙大牛爭奪。
“大牛哥,你放開我,讓我殺了他,大不了我去抵命,這是對我們青崖村的踐踏,我咽不下這口氣啊,否則我就會憋死!”
趙大牛死死抱著呂青峰苦苦相勸:“青峰,青峰你消消氣,這不怪森林,森林隻不過是這次運動的犧牲品。責任不在他。你這樣是要坐牢的,弄不好就會家破人亡,你已經觸犯了法律。
你想想太輝叔,想想俺嬸子,想想玉芬和香草,再想想兩個孩子,你沒了……他們怎麽活?不能逞英雄,不能逞英雄啊!”
趙大牛跟呂青峰較上了勁,抱著他就是不鬆手,可他的力氣沒有呂青峰的力氣大,青峰一使勁就把他甩脫了,槍管再次瞄準了趙森林的腦袋。
趙大牛忽然就給呂青峰跪了下去,伸手抓過槍管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青峰,要殺你就殺我吧,我替他死,我死了了無牽掛,也不用你抵命。來,開槍吧。開槍啊!”
呂青峰知道,大牛哥這麽做是在為他好,是怕他走錯路,怕他觸犯法律,怕他家破人亡。
大牛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如果說在青崖村除了呂輝煌,隻有一個人能說服呂青峰的話,那個人隻能是趙大牛了。
趙大牛跟呂青峰是生死過命的關係。
當初青崖村修這條路的時候,兩個人手拉手上山,手拉手掉在百丈高的懸崖上,一個掄錘一個扶鐵鉗。叮叮當當的砸鉗聲震徹了整個山崗。就是有一口酒,兩個人也是每人半口。有一塊饃也要掰開分兩塊吃。
他們一起流汗,一起勘探,一起相跟著踏遍了青崖山的角角落落,十年來留下了比親兄弟還親的感情。
青峰的脾氣好衝動,每次衝動起來六親不認,但是經過大牛一勸,立刻就變得溫和了。
青峰敬佩大牛哥的豪爽,也感歎他的善良,他的槍向來隻殺惡狼,隻殺壞人,根本不會對準好人。更不會對準自己的兄弟。
青峰說:“大牛哥,你這是在逼我!”
大牛說:“不是,哥在救你啊。青峰,衝動是魔鬼,不能走錯路啊,凡事都有解決的方式。咱們可以換個方式解決,沒必要殺人。”
趙大牛知道攔不住呂青峰,就衝著趙森林怒吼一聲:“愣著幹啥?還不快滾?”
趙森林跟聽到特赦一樣,顧不得屁股疼,爬起來以後拖著拐杖抱頭鼠竄。一溜煙的迴到了家,從那兒以後,再也不敢跟呂青峰照麵了。
可是趙森林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因為不久以後,他真的死在了呂青峰的手裏,而且死的慘不忍睹。
呂青峰手裏的槍終於放了下來,他一下抱住趙大牛哭了,聲淚俱下嗷嗷大哭。就像一頭因為憤怒而悲痛欲絕的獅子。
女兒剛剛被人流產,媳婦玉芬還躺在衛生院的病床上,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人,丈母,還有村裏的老少兄弟被人拉著遊街。他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完全憋漲在心裏,覺得窩囊的不行。
呂青峰終於按耐不住了,衝著卡車上的人怒吼一聲:“下來,給我全部下來?免費的車不要錢是不是?坐的很過癮是不是?都給我下來。”
車上的人把這一切全看在了眼裏,大家都知道呂青峰是為了村裏人鳴不平。
這些年大家都敬佩呂青峰的為人,也感激他對村民的好,青峰為青崖村付出的太多了。
青峰這麽一吼,車上的人全部下來了。一個個站在路邊,不知所措。
呂青峰火山爆發了,三兩步邁向了那輛卡車,他使勁搬住了車身,氣運丹田,大叫一聲:“嗨……”全村的老少就傻了眼。
呂青峰的力氣好大,竟然一個人把那輛卡車生生翻了起來,汽車一側的軲轆瞬間被掀得離地三尺。
然後青峰把車身抗在了肩膀上,使勁一抗,那輛卡車就翻了過來。
這邊是山道,那邊就是懸崖,呂青峰憑著一股力氣,生生把卡車翻進了旁邊的懸崖裏。
汽車就像一塊滾落的石頭,從山道上嘰裏咕嚕滾了下去,很快就散架了。落地以後一聲爆響,濃煙滾滾拔地而起
,車身爆炸了,冒出一團火光。
呂青峰今天大開殺戒,將工作組的一個人打成重傷,生生掀飛了一輛汽車。
他實在按耐不住那股憤怒,不爆發出來,他覺得自己就會死掉。
工作組一共來了十多個人,而且這十多個人都帶著家夥,鐵鍁啊,鐵鎬什麽的,因為等著拆村民房子呢。
看到呂青峰怒發衝冠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全都嚇得傻了。
呂青峰也不難為他們,他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青峰指著這些人的鼻子怒道:“全部給我滾,迴去告訴鄉長,人是我呂青峰打的,車是我呂青峰掀翻的,跟青崖村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麽問題,讓他衝我來,我等著!”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嚇得哆嗦不已、,這小子汽車都能掀翻,砸我們的腦袋那還不是褲襠捉雞蛋,手到擒來嘛。跑吧,不跑就走不了了。
唿啦一聲,工作組的人落荒而逃,就像一隻隻被野狗追趕的兔子。他們來的時候是坐卡車,迴去的時候隻能開11路了。
全村的村民發出一股歡唿聲,上去把呂青峰圍了起來,猛地舉過頭頂,拋向空中,落下來,再拋上去,現在的青峰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隻有一個人沒有興奮,那個人就是青峰的丈人周二刀。他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周二刀上去拍了拍青峰的肩膀說:“臭女婿,你怎麽這麽混啊?這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你毀掉了公家的車,這是毀壞公物,你打壞了公家的人,這叫傷害,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吧……”
趙大牛也感到了不安,青峰這麽魯莽,上麵絕對不會放過他。大牛說:“是啊兄弟,你惹禍了,我想兩天以後,公安局的人就會來,坐牢是免不了的。你太魯莽了。”
呂青峰不以為然說:“坐牢就坐牢,老子認了,大牛哥,真痛快。”
趙大牛歎了口氣,呂青峰真他娘的人才啊。這是生在和平年月,如果他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一定是個勇猛的戰士,說不定能當上將軍,他是個人才,可惜天妒英才。
讓趙大牛跟周二刀說對了,呂青峰打傷了工作組的人,掀翻了鄉政府的車,惹下了塌天的大禍。
果然,第二天上午,鄉派出所的人就來了,傳喚呂青峰到鄉派出所去一趟。
呂青峰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穿的幹幹淨淨,屁股也洗的幹幹淨淨,就等著坐牢了。他像個走向刑場的革命烈士一樣從容淡定,乖乖的上了車,跟著他們走了。
香草聽到青峰被抓走的消息,嚇得失魂落魄,女人追著汽車的影子跑了很遠很遠,他哭嚎著,尖叫著,雙手搖搖伸出,好像要抓住青峰偉岸的身影。
最後香草終於厥倒在地上,她哇哇大哭了。
呂青峰知道上麵不會放過他,愛怎麽地怎麽地吧,老子既然做了就不怕,好漢做事好漢當。
青峰終於為他的年輕跟魯莽付出了代價,來到鄉派出所以後,他直接被關了禁閉。
按說呂青峰這是犯罪,不應該被關押在鄉派出所,應該移交法辦,畢竟他打傷了人,還毀壞了公物。
可是鄉裏不想把事情鬧大,鄉裏的那些頭頭們心裏有數,因為這根本怪不得呂青峰。畢竟工作組的人做的有點過火。
呂青峰是真的火了,趙森林的胡鬧激起了他衝天的憤怒跟屈辱。
千百年來,青崖山人的尊嚴從來沒有這麽被人踐踏過。就是文革那會兒也不過如此。
他仰著脖子看看天,使勁壓抑著莫名的怒火,真想一槍斃了他。哪怕自己去抵命。
可森林畢竟是他的小舅子,殺了他小草會難過的,青峰想把他打成殘廢,讓他長點記性。於是一腳踩了下去,趙森林又是一聲慘叫。
這時候,從車裏又下來一個人,好像是工作隊的一個小頭目,他氣勢洶洶,指著呂青峰怒道:“呂青峰,這是政策,你敢違背政策?這是要坐牢的,識相的趕緊走開!”
那小子氣勢洶洶,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人物,呂青峰根本不跟他廢話,一槍托就砸了過去,罵了聲:“去你娘的!”
這一槍托不要緊,直接就把那小子打飛了,他的身體撞在了路邊的山石上,當場昏了過去。
呂青峰的憤怒再一次被激起,他決定豁出去了,寧可賠上一條命,也要幫村裏除了這個禍害,趙森林不能留。
青峰咬了咬牙,慢慢轉過頭,食指慢慢扣向了扳機,趙森林的小命眼看不保……
就在這時候,忽然旁邊有人暴喝一聲:“青峰住手!你幹什麽?”
一個人從後麵死死抱住了青峰的胳膊,將他攔腰抱住了。
青峰意識到後麵的人是趙大牛,趙大牛一邊抱著青峰的腰,一邊過來搶奪他手裏的槍。盡量避開趙森林的腦袋。呂青峰瘋了一樣跟趙大牛爭奪。
“大牛哥,你放開我,讓我殺了他,大不了我去抵命,這是對我們青崖村的踐踏,我咽不下這口氣啊,否則我就會憋死!”
趙大牛死死抱著呂青峰苦苦相勸:“青峰,青峰你消消氣,這不怪森林,森林隻不過是這次運動的犧牲品。責任不在他。你這樣是要坐牢的,弄不好就會家破人亡,你已經觸犯了法律。
你想想太輝叔,想想俺嬸子,想想玉芬和香草,再想想兩個孩子,你沒了……他們怎麽活?不能逞英雄,不能逞英雄啊!”
趙大牛跟呂青峰較上了勁,抱著他就是不鬆手,可他的力氣沒有呂青峰的力氣大,青峰一使勁就把他甩脫了,槍管再次瞄準了趙森林的腦袋。
趙大牛忽然就給呂青峰跪了下去,伸手抓過槍管對準了自己的腦袋:“青峰,要殺你就殺我吧,我替他死,我死了了無牽掛,也不用你抵命。來,開槍吧。開槍啊!”
呂青峰知道,大牛哥這麽做是在為他好,是怕他走錯路,怕他觸犯法律,怕他家破人亡。
大牛是個正直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如果說在青崖村除了呂輝煌,隻有一個人能說服呂青峰的話,那個人隻能是趙大牛了。
趙大牛跟呂青峰是生死過命的關係。
當初青崖村修這條路的時候,兩個人手拉手上山,手拉手掉在百丈高的懸崖上,一個掄錘一個扶鐵鉗。叮叮當當的砸鉗聲震徹了整個山崗。就是有一口酒,兩個人也是每人半口。有一塊饃也要掰開分兩塊吃。
他們一起流汗,一起勘探,一起相跟著踏遍了青崖山的角角落落,十年來留下了比親兄弟還親的感情。
青峰的脾氣好衝動,每次衝動起來六親不認,但是經過大牛一勸,立刻就變得溫和了。
青峰敬佩大牛哥的豪爽,也感歎他的善良,他的槍向來隻殺惡狼,隻殺壞人,根本不會對準好人。更不會對準自己的兄弟。
青峰說:“大牛哥,你這是在逼我!”
大牛說:“不是,哥在救你啊。青峰,衝動是魔鬼,不能走錯路啊,凡事都有解決的方式。咱們可以換個方式解決,沒必要殺人。”
趙大牛知道攔不住呂青峰,就衝著趙森林怒吼一聲:“愣著幹啥?還不快滾?”
趙森林跟聽到特赦一樣,顧不得屁股疼,爬起來以後拖著拐杖抱頭鼠竄。一溜煙的迴到了家,從那兒以後,再也不敢跟呂青峰照麵了。
可是趙森林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因為不久以後,他真的死在了呂青峰的手裏,而且死的慘不忍睹。
呂青峰手裏的槍終於放了下來,他一下抱住趙大牛哭了,聲淚俱下嗷嗷大哭。就像一頭因為憤怒而悲痛欲絕的獅子。
女兒剛剛被人流產,媳婦玉芬還躺在衛生院的病床上,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人,丈母,還有村裏的老少兄弟被人拉著遊街。他一肚子怒火無處發泄,完全憋漲在心裏,覺得窩囊的不行。
呂青峰終於按耐不住了,衝著卡車上的人怒吼一聲:“下來,給我全部下來?免費的車不要錢是不是?坐的很過癮是不是?都給我下來。”
車上的人把這一切全看在了眼裏,大家都知道呂青峰是為了村裏人鳴不平。
這些年大家都敬佩呂青峰的為人,也感激他對村民的好,青峰為青崖村付出的太多了。
青峰這麽一吼,車上的人全部下來了。一個個站在路邊,不知所措。
呂青峰火山爆發了,三兩步邁向了那輛卡車,他使勁搬住了車身,氣運丹田,大叫一聲:“嗨……”全村的老少就傻了眼。
呂青峰的力氣好大,竟然一個人把那輛卡車生生翻了起來,汽車一側的軲轆瞬間被掀得離地三尺。
然後青峰把車身抗在了肩膀上,使勁一抗,那輛卡車就翻了過來。
這邊是山道,那邊就是懸崖,呂青峰憑著一股力氣,生生把卡車翻進了旁邊的懸崖裏。
汽車就像一塊滾落的石頭,從山道上嘰裏咕嚕滾了下去,很快就散架了。落地以後一聲爆響,濃煙滾滾拔地而起
,車身爆炸了,冒出一團火光。
呂青峰今天大開殺戒,將工作組的一個人打成重傷,生生掀飛了一輛汽車。
他實在按耐不住那股憤怒,不爆發出來,他覺得自己就會死掉。
工作組一共來了十多個人,而且這十多個人都帶著家夥,鐵鍁啊,鐵鎬什麽的,因為等著拆村民房子呢。
看到呂青峰怒發衝冠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全都嚇得傻了。
呂青峰也不難為他們,他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青峰指著這些人的鼻子怒道:“全部給我滾,迴去告訴鄉長,人是我呂青峰打的,車是我呂青峰掀翻的,跟青崖村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有什麽問題,讓他衝我來,我等著!”
那些人相互看了看,一個個嚇得哆嗦不已、,這小子汽車都能掀翻,砸我們的腦袋那還不是褲襠捉雞蛋,手到擒來嘛。跑吧,不跑就走不了了。
唿啦一聲,工作組的人落荒而逃,就像一隻隻被野狗追趕的兔子。他們來的時候是坐卡車,迴去的時候隻能開11路了。
全村的村民發出一股歡唿聲,上去把呂青峰圍了起來,猛地舉過頭頂,拋向空中,落下來,再拋上去,現在的青峰已經成為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隻有一個人沒有興奮,那個人就是青峰的丈人周二刀。他隱隱感到一股不安。
周二刀上去拍了拍青峰的肩膀說:“臭女婿,你怎麽這麽混啊?這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你毀掉了公家的車,這是毀壞公物,你打壞了公家的人,這叫傷害,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吧……”
趙大牛也感到了不安,青峰這麽魯莽,上麵絕對不會放過他。大牛說:“是啊兄弟,你惹禍了,我想兩天以後,公安局的人就會來,坐牢是免不了的。你太魯莽了。”
呂青峰不以為然說:“坐牢就坐牢,老子認了,大牛哥,真痛快。”
趙大牛歎了口氣,呂青峰真他娘的人才啊。這是生在和平年月,如果他生在戰火紛飛的年代,一定是個勇猛的戰士,說不定能當上將軍,他是個人才,可惜天妒英才。
讓趙大牛跟周二刀說對了,呂青峰打傷了工作組的人,掀翻了鄉政府的車,惹下了塌天的大禍。
果然,第二天上午,鄉派出所的人就來了,傳喚呂青峰到鄉派出所去一趟。
呂青峰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穿的幹幹淨淨,屁股也洗的幹幹淨淨,就等著坐牢了。他像個走向刑場的革命烈士一樣從容淡定,乖乖的上了車,跟著他們走了。
香草聽到青峰被抓走的消息,嚇得失魂落魄,女人追著汽車的影子跑了很遠很遠,他哭嚎著,尖叫著,雙手搖搖伸出,好像要抓住青峰偉岸的身影。
最後香草終於厥倒在地上,她哇哇大哭了。
呂青峰知道上麵不會放過他,愛怎麽地怎麽地吧,老子既然做了就不怕,好漢做事好漢當。
青峰終於為他的年輕跟魯莽付出了代價,來到鄉派出所以後,他直接被關了禁閉。
按說呂青峰這是犯罪,不應該被關押在鄉派出所,應該移交法辦,畢竟他打傷了人,還毀壞了公物。
可是鄉裏不想把事情鬧大,鄉裏的那些頭頭們心裏有數,因為這根本怪不得呂青峰。畢竟工作組的人做的有點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