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李明德一聽說沈玉瀟,腦海裏就隻剩下那張絕美的臉,他立馬問道:“病了可嚴重?”

    “應當無事,臣妾一會就著人去瞧瞧。”沈玉歆搖了搖頭,笑著開口,心裏卻是生出了些許芥蒂。

    李明德對沈玉瀟的心思,她不是不明白,隻是難得與沈玉瀟投緣,且相處下來,發現沈玉瀟對李明德確實沒什麽意思,也處處避嫌,她這才放下心來。

    可如今看李明德如此擔憂沈玉瀟,她還是有些克製不住。李明德毫無察覺,繼續道:“無事就好,這彩凰是沈尚書唯一的女兒,家中也隻有她一個女眷,偌大的內院都是她在管理,難免忙碌。”

    “陛下說的是,都是臣妾太想讓彩凰入宮了。”沈玉歆低頭掩住眼中的妒意,笑著開口。

    待到李明德離去,沈玉歆想到自己方才的嫉妒,忍不住皺眉,暗罵自己道:“彩凰待你那樣誠懇,你怎麽能這樣呢。”

    說完她又喚來了雨荷:“你去將庫房裏的那隻千年人參給彩凰縣主送去,替本宮好好問候縣主。”

    “那人參可是丞相大人特意命人給娘娘您的……”

    雨荷不讚成地道,隻是話還沒說完沈沈玉歆就一個眼神掃了過來,雨荷立馬閉嘴,行禮轉身帶著人參出了宮。

    沈玉瀟正準備用晚膳,聽人傳信雨荷來了,她實在不想應付,便派了丹青前去。

    宮中來的人都是丹青在應付,她早已有了新的,三言兩語間就打發了雨荷。

    雨荷本也就不是來看沈玉瀟的,東西已經送到,她便轉身離去了,至於沈玉歆那邊她隨便說一說就行。

    沈玉瀟用過晚膳,就收到了祁醉說已經歸京,次日來訪的消息。

    好在她今日打發了沈玉歆,不然明日可就沒那麽方便了。

    次日一早,祁醉便來了沈府,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位與他年紀相仿的男子,一襲黑衣,青絲束起,長相秀氣,眉宇間卻陽剛之氣盡顯。

    沈玉瀟立馬反應過來,此人便是舒望,笑著起身,抱拳道:“舒公子幸會。”

    “彩凰縣主如此大禮,舒某可擔當不起。”舒望冷聲道,眼神卻是打量著沈玉瀟的院子,“祁醉,你莫非是框我?”

    “沒有,怎麽會呢。”祁醉笑著開口,轉頭看向沈玉瀟問道,“我大哥呢?”

    沈玉瀟不由得皺眉,突然想到祁醉走之前說的話,反應過來,道:“祁陽今日被我派出去辦事了,晚間才迴來,舒公子不若稍候片刻,讓祁醉先與你講講京月樓的章 程。”

    舒望坐下,依舊渾身散發著冷氣:“如今跟我說章 程未免太早,祁醉,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

    “又不是比書法,你根本打不過我大哥,先將章 程聽了吧。”祁醉笑嘻嘻地看著舒望,在他身邊坐下,若是說旁的,舒望還有可能,但是他偏偏是要和祁陽比武。

    祁醉不由得搖頭,他還未曾見人打敗過祁陽,不對白玉那個怪人除外,此次來了如此之久竟沒有感覺道白玉的氣息,他皺眉:“那個怪人呢?”

    沈玉瀟一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祁醉口中的怪人說的白玉,想到白玉,沈玉瀟垂眸道:“有事離開了。”

    “終於……”祁醉本想說終於走了,可見沈玉瀟神色有異也住了嘴,轉頭看向舒望,自顧自地說起了京月樓的章 程:“這京月樓設四館一堂,你分屬書法館坐鎮,如今京月樓已經完工,不過你那裏應該還未定。”

    “勝負未定。”舒望看了眼祁醉,冷冷地道。

    祁醉毫不介意,笑看著舒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輸了,接受現實沒什麽不好。”

    “你……”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祁陽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舒望的一瞬間,他愣住,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麵無表情地走到了沈玉瀟身邊。

    祁醉一臉討好的看向祁陽,祁陽瞬間凝眉,祁醉勾起嘴角,笑著道:“大哥,舒望說若是你贏了他,他才留在京月樓,所以……”

    祁陽:“……”果然沒好事。

    “是留一年。”一旁的舒望冷聲強調。

    祁醉看向祁陽,祁陽看了眼沈玉瀟見她未曾製止,也知道此事於沈玉瀟而言十分重要,點頭應下。

    見兩人已經準備好:“舒公子若是敗了還要為我京月樓辦事,比武隻能點到為止,否則日後舒公子想挑戰祁陽可就不可能。”

    “好。”舒望自然知道手對一個書法家而言多重要,他練武之時也是異常小心。

    兩人行禮相互出招,祁陽自幼習武,而舒望卻是無意間發現武術的妙趣開始研習,這勝負自不用說。

    舒望一輸,祁醉就從懷中掏出一張契約書:“簽字吧。”

    “你……”舒望無語,可是願賭服輸,盡管不願意,還是簽下了這契約。

    “我先待他去朱雀街的宅子和京月樓看看。”祁醉收好契約書,朝著沈玉瀟道。

    沈玉瀟點頭應下,兩人走後,隻見祁陽看著她欲言又止,沈玉瀟勾起嘴角:“有話直說就是。”

    “他並非真心,恐怕……”祁陽看了眼門口。

    沈玉瀟明白過來,輕笑出聲:“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不是嗎?”

    祁陽低頭沒再說話,如今京月樓即將落成,沈玉瀟也不敢放鬆,想到吳雲的事,沈玉瀟又問道:“吳雲之事安排好了嗎?”

    “已經妥當。”祁陽點頭,“牌匾……”

    “我已經有了安排,這你不用擔心。”沈玉瀟笑著道,神色自信。

    祁陽沒再問,沈玉瀟既然如此說了必然萬無一失。

    轉眼便到了開業當天,書法館也根據舒望的要求做了裝修,匾額上是舒望自己寫下的“書苑”二字。

    一大早,京月樓便圍滿了人,熱鬧非凡,隻是人都圍在外麵,並無人入內。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行蹤,前一晚沈玉瀟就在京月樓住下了,沈良知道沈玉瀟有自己的事情忙,也未曾多說。

    沈玉瀟見外麵已是人聲鼎沸,蒙上麵紗從裏間走了出來,眾人意見沈玉瀟竟是女子,驚訝不已,而之前京月酒樓的掌櫃羅月立在沈玉瀟身邊,這就讓眾人更加驚訝了。

    “這竟然是名女子!”

    “羅掌櫃,你這酒樓開的好好的,怎麽改成茶樓,還換了主子啊?”眾人議論紛紛,也有好事之人看著羅月問道。

    羅月笑眯眯地開口:“這位小姐出價高,自然就能將酒樓買去,她誠心聘請我在茶樓擔任掌櫃,我自是不好拒絕。”

    沈玉瀟滿意地勾起嘴角,不愧是之前執掌京月酒樓的人,如今三言兩語就叫人說不出話來。

    “一個女子能管好這麽大個茶樓嗎?”

    “能不能管好都是在下的事,就不勞諸位掛心了,今日京月樓開業,大家還是多多關注京月樓的好。”沈玉瀟掃了眾人一眼,刻意壓低了聲音。

    眾人聞言,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不知這茶樓有何講究,聽聞小姐從民間請來了不少製茶高手,還有昔日宮中的大師。”有人高聲問道。

    此人說的大師名叫清靈,自幼在宮中學習製茶,先帝吃了她的茶都要說一聲好,一套點茶的功夫更是如火如荼,什麽精致花樣她都能點出來。

    沈玉瀟也沒有打算藏著掖著,點頭道:“諸位說的不錯,小女子確實有幸請到了清靈大師。”

    “清靈大師?”眾人聞言驚訝不已,這清靈的茶藝在本朝絕對能派上前五,沈玉瀟之前並未透露清靈的名頭,眾人都以為有了杜月詩等人,這製茶高手不過是隨便從宮裏請了個人,頂著大師的名頭,未曾想真的是實打實的大師。

    沈玉瀟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笑著開口:“大家也勿要在外麵站著了,有什麽話進去說吧,一會清靈大師會為大家表演點茶,並出了考題,答對之人才可品茶。”

    “好。”

    眾人點頭正要進去,隻是有人發現牌匾還蒙著紅布,不由得停住腳步,道:“這牌匾的彩頭還未掀開,我們怎的能先進去呢?”

    “這牌匾還在路上,大家恐怕還得再等一會,先進去吧。”沈玉瀟看了眼牌匾,她可是請了大佛親筆題字,若是不讓所有人都看見,怎麽能行呢。

    見沈玉瀟都這麽說了,眾人也隻好點頭,又有人看著沈玉瀟問道:“咱們都已經在裏麵了,還不知道老板如何稱唿呢?”

    “你們叫我一聲玉老板即可。”沈玉瀟笑著開口,朝眾人抱拳,舉止落落大方,說完又指向祁醉,“這位是祁醉,日後我不在生意就是她負責。”

    眾人忙笑著朝兩人行禮:“玉老板好,祁老板好。”

    祁醉也知道沈玉瀟今日隻是露個臉,日後的事情還是要他辦,讓大家以為兩個老板也沒什麽不好,省的有人覺得他是個下屬,不拿他當迴事。

    雖然他也相信憑他的能力沒人敢不把他當迴事。

    “大家方才在外麵站的肯定也累了,先看看清靈大師的手藝,休息一會,再看其他節目吧。”沈玉瀟笑著開口。

    眾人自是稱好,沈玉瀟退至一旁,一位三十幾歲的女子帶著幾名端著茶具的婢女走了出來,眾人一看,便知道這為首的就是清靈大師,不由得感慨,不愧是宮裏出來的,一言一行間規矩禮儀都不同尋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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