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會,寧月娥方才起身離去,迴府之後,沈約立馬趕了過來,寧月娥想起沈玉歆的態度,笑著道:“我已經告訴歆兒讓她小心了。”

    見沈約麵色不好,寧月娥以為他是因為沈玉瀟的名字煩惱,柔聲勸道:“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人可是你我看著被裝進棺材的。

    後來寧王重修世子墓棺材也還在,沈玉瀟的名字定然隻是巧合,老爺你也不必太過擔憂了。”

    沈約點了點頭,有些詫異:“你已經知道她……”

    隻是沈約擔憂的可不僅僅是名字,更重要的是她是沈良的女兒,不過沈良一事,他自是不會告訴寧月娥。

    “老爺你大可不必瞞著我的,不過是個名字。”寧月娥笑著開口,溫柔靜雅。

    沈約擔心寧月娥多想,連忙道:“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的,歆兒怎麽說,可是同意與沈玉瀟保持距離?”

    “這歆兒好不容易有個聊得來的玩伴……”寧月娥看了眼沈約,含蓄地勸道。

    誰知,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沈約打斷:“她如今是皇貴妃,想和什麽樣的人來往使不得,怎麽非得是她?”

    “老爺,那沈良不過是個二品尚書,就算與你意見不合,應當也不要緊吧,再說了,您如今是丞相,百官之首,他和你作對苦頭吃多了,自然就知道該怎麽做,您又何必如此憂心。”寧月娥被沈約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一愣,不由得蹙眉。

    沈約也意識到自己態度太過強硬,立馬溫和了些:“你不知道,這沈良是陛下特意提拔上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我,若是不小心,隻怕……”

    “不至於吧,老爺,皇上他如今對歆兒態度也不錯,當初登基可全憑了你……”寧月娥倒是沒有想過皇帝如今對沈家已經是如此態度,“您對陛下忠心耿耿,他怎麽會……”

    “這世上最難測的便是帝王心思。”沈約低頭掩住閃爍的目光,低聲道。總好過讓寧月娥知曉沈良一事,“你還是要讓歆兒小心行事,對沈玉瀟多加行事。”

    這一點寧月娥自然知道,來之前已經吩咐過雨荷,一旦沈玉歆與沈玉瀟接觸便告訴她一聲。寧月娥笑著點頭:“老爺您就放心吧,妾身已經安排好了。”

    這些事情沈約倒是相信寧月娥的能力,沒有多問,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沈約的背影寧月娥皺眉,一掌拍在桌子上,如今沈約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若不是沈玉歆位份貴重,在宮裏又還算受寵,她在府中的地位隻怕還比不過那個李姨娘了。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得想個法子才是。

    寧月娥進宮的消息沈玉瀟自然也知道了,不用打探,她都能猜到緣由,這不過是個開始,日後他們還有得猜疑呢。

    幾日的時間,京月樓也已經建好,同時祁醉傳來消息,舒望已經找到,十日後便可抵達京城。

    沈玉瀟自是開心的,舒望抵達京月樓便可以準備開業一事。不過為了防止意外,沈玉瀟還是將開業一事定在了半月後。

    沒有了祁醉在,這些事情便隻有沈玉瀟自己來辦,她喚來丹青,命她找些乞丐流民散布消息,起初丹青不明白,可是不過短短幾日,京月樓即將開業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丹青這才明白沈玉瀟的用意,的確論傳播消息,沒有人比得過這些人的速度。

    京月樓本就是京城第一酒樓,客流量不少,停業改整以來就受了不少關注,如今重新開業的消息一出,眾人自然十分期待,尤其是聽說改成了茶樓。

    “京月酒樓變成京月樓,以後都不是酒樓了,看來以後少了個吃飯的好去處咯。”有人惋惜地道。

    這日沈玉瀟走在路上聽到一群人圍在一起議論了起來,還是關於京月樓的,她忍不住停住腳步。

    “是啊,聽說還是改成了茶樓,茶喝來喝去就那麽個味道,有什麽好品的。”還有人不讚成地道。

    “話不能這麽說,聽說京月樓不僅請了十位製茶高手,還請了拾花樓的月娘,棋聖鹿元、書法大家舒望還有一位畫師,名字雖未曾聽過,但能和三位大家並列,實力自不用說。”也有人持支持態度。

    沈玉瀟在一旁聽著,勾起了嘴角,她要的便是這個效果,爭論越多,眾人對京月樓的關注度越高。

    這樣開業當天才能吸引足夠多的人,把招牌打出去。畫癡的事情證據也已經掌握的差不多,她可是準備了一出好戲,觀眾少怎麽行。

    京月樓造勢也已經完成,就隻等祁醉帶舒望迴來就能開業了,沈玉瀟便搬迴了沈家住。當她迴去,發現白玉並未在府上,直到日薄西山也不見人影,不由得皺眉。

    丹青意識到沈玉瀟的想法,低聲道:“最近白公子都沒有在府上住。”

    難道是有事?沈玉瀟皺眉,又在沈府帶了一日,第三日白玉方才露麵,一臉的疲憊,沈玉瀟想到白玉往日對她的幫助,上前關心道:“你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白玉看了眼沈玉瀟,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搖頭道:“無事。”

    他此番本就是偷跑出來的,被抓迴去是早晚的事,隻是沒想到那些人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他。而且最近那群人行蹤越來越緊迫,隻怕是不能在此留多久了。

    一想到沈玉瀟還要進宮,白玉就忍不住皺眉,但願他還能多拖些時日。

    第二日,沈玉瀟有事出門,沈良也還在早朝,她剛一走,幾名玄色衣袍之人落在了白玉的院子裏。

    “您該走了,不然天朝將會派人來抓,到時候……”

    為首之人的話沒有說完,白玉卻已經明白,若是天朝出手,恐怕沈玉瀟也會受到波及,他點頭,看了眼沈玉瀟的房間,道:“我跟你們走還不行嗎,能否讓我留封書信。”

    與白玉纏鬥這麽多天,這還是他第一次自願跟他們走,幾人也知道,若是白玉不願,他們根本奈何不了他,隻好點頭。

    白玉勾起嘴角,手一揮一封書信便落在了沈玉瀟桌子上。迴頭看了眼沈玉瀟的院子,白玉方才扭頭朝幾人道:“走吧。”

    幾人沒有說話,前後包圍著白玉,手捏成作法狀,默念口訣,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方才根本無人出現在這個地方。

    沈玉瀟迴來,見桌子上留著一封書信,正準備找人問怎麽迴事,卻發現信封上寫著:娘子親啟。如此輕狂的語氣,也隻有白玉一人了。

    以白玉的本事,放封信進她的房間簡直輕而易舉。她拆開信。

    信紙微黃,上麵的字跡龍飛鳳舞,張狂得很,像極了白玉。她勾起嘴角,隻見上麵寫著:“娘子,為夫有事離去一段時日,勿念。入宮一事切莫衝動,等為夫迴來再說。”

    這與往常無異的語氣,卻讓沈玉瀟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又想起了白玉昨日的異常,越發不安。

    隻是她對白玉知之甚少,如今想查都無從查起,而且白玉並非大梁朝人,她目前的能力去別國還是太微不足道。

    “小姐,皇貴妃又傳人送了帖子。”沈玉瀟正想著,丹青走了進來。

    沈玉瀟拿過帖子隨意看了幾眼,直接道:“和皇貴妃說我身子不適,近日都進不了宮了。”

    沈家所做之事丹青還記得一清二楚,沈玉瀟的態度她自然讚成,隻是如今沈玉歆畢竟是皇貴妃,她不由得皺眉:“這……她畢竟是皇貴妃,你如此拒絕是不是不太好。”

    “祁醉這兩日迴京,再過幾日京月樓就要開業了,我哪有時間見她?與其讓她隔三差五來請,不如直接找個借口。”沈玉瀟冷哼了一聲,笑著道。

    丹青聞言點頭,沒有再說,行禮退了出去,朝著那宮人道:“我家縣主方才身子不適,恐怕是去不了宮中了。”

    宮人來送了幾信都未曾請到沈玉瀟,也有些不悅,不過礙於沈玉瀟的身份不敢多言,聽到丹青這麽說也隻能笑著道:“無妨,讓縣主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往宮門走去,一迴到宮中,她將消息告知了雨荷,忍不住抱怨道:“雨荷姐姐,這沈家小姐的麵子未免太大了些,就算是個縣主又如何?”

    “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再怎麽她都是陛下親封的縣主!”雨荷瞪了那人一眼,不悅地道。這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還不知要給沈玉歆惹什麽麻煩呢。

    她說完往殿中走去,沈玉歆一看到她就問道:“如何?”

    “縣主病了。”

    沈玉歆一聽立馬緊張起來:“嚴重嗎?可請過大夫?”

    “無事,隻是身子不適。”雨荷實在想不明白,沈玉瀟好端端的怎麽就入了沈玉歆的眼,隻是看著沈玉歆的樣子,她也隻好寬慰道。

    沈玉歆點了點頭,悶悶不樂地繼續繡花了。李明德處理完手中之事,想起沈玉歆今日準備請沈玉瀟進宮,便朝著未央宮來了。

    一來就看到沈玉歆悶悶不樂,他不由得道:“愛妃這是怎麽了?”

    “還不是彩凰,前些日子臣妾請她入宮她就推說有事,如今更是病了,臣妾一人在宮中著實無聊。”沈玉歆低頭,輕聲道,語氣帶著些許撒嬌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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