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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隨易逽的石晉顯得輕鬆許多,他腳下向後一蹬,濺起大量紅泥,隨著一陣青光閃耀,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飛射而出。


    在易逽格開渡潭荊棘,吸引了荊棘全部注意力時,他也趁著空隙隨之跟了出來。


    易逽和石晉冥元的爆發不僅影響了最近兩株荊棘,更是引起之前那堆殺了一個團隊的荊棘叢的注意,全都從沉寂變為狂魔亂舞的狀態。


    好在石晉速度快,易逽一衝他就緊隨而上,否則還真有可能被這些家夥困住,然後被吸成人幹。


    易逽脫離了這種前後夾擊的情況後心中緊繃的弦也稍微鬆了鬆,至少現在還有後路可退,更遠的地方被之前那個馬臉少年驚動的荊棘已經平複下來,若是想離開也容易很多。


    “殺不殺?”


    石晉一衝出來,就向易逽詢問道。


    “殺。”


    易逽頭部一偏,在繚溪術的緩衝下躲開一條藤蔓的襲擊,趁空隙簡短迴答道。


    從前方的修煉者的屍體來看,現在的位置危險程度已經非常高了,他們的實力不足以繼續深入,差不多就應該在附近狩獵渡潭荊棘。


    既然如此,最好就把眼前的兩株荊棘都給解決掉。


    念頭在心底一掠而過,易逽就已經決定好和石晉聯手誅殺麵前的兩株渡潭荊棘。


    石晉和他並肩而站,得到迴答後大笑:“早就想好好跟這些鬼東西戰上一場了!最近小爺老被那些高等階的家夥蹂躪,憋屈得吐血,現在總得讓小爺出口悶氣吧!”說完就將手中的黑棍帶起狂暴的氣勁衝那株還在分裂的渡潭荊棘兇狠地搗了過去。


    而易逽則是毫不廢話,眼神堅毅,立馬在靈活地跳躍閃避間也靠近了那分裂的荊棘。


    對於他們來說,先合力殺掉一株是最重要的,況且麵前這株還在分裂繁殖的過程中,更是不能讓它完成分裂,否則隻要它分裂成功一次,要麵對的就是成雙成倍的渡潭荊棘了。再者新分出來的荊棘還會繼續分裂,到時候數量一多,他們的危險也成倍遞增,搞不好還會就此交代在這裏。


    如此一來,更是絲毫時間都不能留給這株荊棘,易逽和石晉都不約而同地攻向了它。


    易逽的水鏈操控地得心應手,在十渡鄉的沼澤環境下,濕度重,水汽充足,使他能凝聚的水流也壯大了幾分。


    他的反射神經經過專業訓練,經驗何等老辣,即使現在換了副身體,但反應之快也遠超石晉他們,早早就能從荊棘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大致判斷出攻擊預向,提前做好規避。在他的靈活閃躲下,分裂荊棘連他的繚溪術都沒有挨上。


    至於另一株完整的荊棘,由於距離石晉更近,攻擊自己的頻率也不太高,這種疏落的攻擊易逽也或躲或擋化險為夷。


    不過在他們的交戰中,也發現了那株正在分裂的荊棘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明顯要低於完整的那棵,大概是由於它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繁殖上,才會實力有所下降。易逽穩穩向荊棘的主枝靠近,光是從肉眼觀察,這株渡潭荊棘的主莖直徑有人類小臂長,由於分裂,已經基本成為了兩條,隻有地麵上的一小截還是同一個。而分裂的那部分表皮完全透明,還能清晰看見裏麵的暗紅纖維肉質,看起來十分輕薄易破。


    易逽的主要目標就是在那裏,防禦力最低的位置。


    從那裏截斷,這株荊棘也就如離了水的魚兒,再翻不起任何浪花了。


    石晉所站方位靠近那株完整荊棘,需要分出大部分精力與之糾纏,攻擊分裂荊棘的強度大大減少,但這也幫易逽創造了機會。隻要他在攻擊分裂荊棘,那麽荊棘就不得不要分出一部分紙條去抵禦。易逽接近主莖的機會就更大。


    水鏈在他的控製下如第三隻手一般靈巧迅猛,不斷阻擋數條刺來的藤蔓。


    雖然這株渡潭荊棘又是在分裂時刻,又是被石晉拖住了一小部分,但仍然是極為兇悍,每一次攻擊都力強勝虎,讓首次接觸這種生物的易逽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砰!砰!


    這些粗壯的條蔓比八爪章魚的觸手還要靈敏強大。鞭打揮刺的同時,發出沉重的悶擊聲,將沼澤與地麵中的冰泥帶起,揚得漫天都是塵土碎渣,飛濺到易逽的繚溪術水環上泛出道道漣漪。而易逽則冷靜地穿梭在這片塵泥之中,步伐簡單效率,重心穩定,一點一點接近了主枝部分。


    每一次唿吸都能感受到塵土的嗆鼻,每一個動作都需要謹慎小心。


    就算麵對這種詭異強悍的生物,那又何懼?那又何恐?


    他素來心誌堅定,雖然現在實力不強,但並不是就代表沒有辦法殺掉眼前的怪物。在距離主枝還剩兩米不到時,易逽猛然發力,劍鋒指地,將闊劍深深釘入地麵之中。隨即右臂肌肉收緊,單手握住劍柄,兩腿一躍,帶起身體離地,以闊劍為圓心,與地麵成平行狀態,整個人化作半圓側踢過去。


    腿風淩厲,與空氣摩擦都破出淡淡的尖嘯。


    不得不說腿部力量確實比上肢要大的多,阻攔在易逽眼前的兩條藤蔓都被他踢地橫移開來,露出了中間還帶著黏絲的主枝部分。


    易逽咬牙忍住左腿上傳來的麻痛,落地的一瞬間,又兇猛地在地麵上一蹬,拔出沾染著泥土的闊劍,趁著踢出的空隙還在,爆發出最大的力量衝了過去。在衝擊力的輔助下,他輪圓了闊劍,從上至下精準又暴力無比狠狠斬入了目標那片透明的表皮處。


    這一次並沒有令他失望,果然這裏非常脆弱,防禦力遠遠不及其他部位,在易逽猛力劈斬下,瞬間破裂,闊劍一側淺淺陷入,又被大幅度旋絞著拔出,留下一個豁大的創口,噴湧出紅色的漿液和纖維組織的碎末。


    分裂中的渡潭荊棘被他這一擊傷的徹底癲狂起來,雖然它不會慘叫出聲,但從它將揮舞的觸手一頓,連石晉的攻擊都丟在了一旁,開始毫無章法地瘋狂拍擊中可以看出,這一下是有多麽疼痛。


    易逽眼中一亮,緊貼住主莖躲開一條分枝狠厲的襲擊,毫不猶豫抬起左手,瞬間凝出一支寒氣森森,長約將近整整一米的清藍色尖銳冰晶,就在近距離下,向那個創口激射而去。


    正是他花費了大力才學會掌握的冰錐術。


    這也是易逽現在為止最強的攻擊招式,由於對控水的要求極高,他也支撐不了放出幾個來,唯有抓到了一擊必殺的時機,這才用出。


    呲………………


    冰錐術不愧是攻擊性最為卓越的基礎元氣訣之一,在近距離的爆發下,生生從被斬出的那個創口毫無阻礙地穿透,輕輕鬆鬆將植物主莖紮了個透心涼,並迅速覆上一層白霜冰晶,順著主莖蔓延開來。


    瞬間這株荊棘的主莖下半部分就全部被冰霜包裹,以肉眼可見創口的纖維已經凍成了紫褐色。


    這樣的威力和易逽拚死拚活揮劍斬刺的效果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僅僅依靠他現有肉體的力量完全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易逽放出一道冰錐後,立刻向後一撲,略帶狼狽地在小道上就地一滾,拉開一大段距離,閃躲掉受到重創的分裂荊棘的瘋狂報複。


    “哈哈,兄弟你打歸打,別去親吻大地啊!…………哎喲!”


    而另一頭的石晉看到易逽如此狼狽的一麵,哈哈大笑起來,然而笑聲未落,就因分身被那株完好的渡潭荊棘一條枝蔓抽中。要不是他反應及時,立馬用黑棍擋住,大概就要被這些藤蔓纏上身了。即使如此,他的背後也留下好幾個渡潭荊棘藤蔓上倒刺勾出的血洞。


    他一個急退,立刻躲遠了些,在一旁疼地呲牙咧嘴,重新集中精神小心應付起來。


    易逽這時才沒的心思去管石晉說的廢話,他已經被麵前這株荊棘恨之入骨,在它分裂繁殖時偷襲不說,還將它重創,簡直恨不得將麵前的少年一寸寸吸光血肉,再挫骨揚灰。


    這株荊棘已經完全放棄了繼續分裂繁殖,隻想把那少年拖入死亡的深淵。它在極度憤怒下,速度和力量大為增強,狂舞著的十數條猙獰觸手全部向易逽卷來,破空之聲尖銳震耳。易逽瞳孔微縮,這種速度他想逃都極為困難,如果一開始就麵臨這樣強度的攻擊,光是他一人絕對無法靠近主莖。


    麵臨這種危局,他卻不閃不避,反而神色霍然一厲,眼中精光乍現,左手重重一握。


    轟!!!


    驚天動地的爆炸如平地驚雷一般驟然發生,恐怖的寒氣從爆炸中心渡潭荊棘身上騰湧而出,寒風撲麵,好似空氣中的溫度都就此下降了好幾度。


    石晉被嚇了一大跳,拚著又吃了一次攻擊退到安全位置,漫天都是細碎的淡紅冰晶,簌簌落下,砸落在他的頭臉上帶出細微的冰涼刺痛。他迴過頭去一看,空中四處都落下冰凍住的荊棘殘枝,在一片血光朦朧中“噗通”幾聲接連掉入四周的沼澤內。


    隻見原本那株分裂繁殖的荊棘從主莖處被炸得一片狼藉,隻留了一小截殘根可憐兮兮地還露在表麵,而上麵荊棘的主體部分全被都給炸飛了去,早已沒了蹤影……


    石晉驚地目瞪口呆,半晌才喃喃自語:“這,這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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