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看著狂奔而出的梁慕雪,站在屋中久久沒有動。


    好多天終於是又迴過神來坐迴到了椅子上,眼睛雖然看著桌上的紙,腦子卻仍然在發呆。


    就在此時,門又響了。陸瑾無奈的又站了起來,今天晚上可是真夠熱鬧的。


    可他剛站起來,就看到沈言溪和聶無辭兩個人走了進來。今晚的兩人似乎格外明豔。


    “夫君忙什麽呢?”沈言溪笑著就到近前抓住了陸瑾的手。


    “不是告訴夫人不用等我了麽,怎麽還半夜過來了?”


    “妾不是怕夫君晚上餓了麽,所以專門給夫君做了夜宵等著夫君。”


    陸瑾看著空甩著手的兩人,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這夜宵正經不正經。


    “這是什麽啊?”聶無辭看著紙上的內容直迷糊。


    “隨便亂寫的,正想著有沒有辦法把血液的種類分出來。”陸瑾隨口說道,他也沒細解釋。不說現在沒有任何辦法,就算有了辦法,他也不會把血液定義為a、b、o這樣的。


    “既然夫君沒想出來索性就先放一放,夫君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好好研究過妾了,妾可是很好研究的,夫君要不要試試?”沈言溪說著就拉住陸瑾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聶無辭瞪大了眼睛,沈言溪還真是能豁得出來,還以為這話也就自己能說呢!


    “加上無辭,怕是能讓夫君研究好久呢!”沈言溪笑著就捧住了丈夫的臉。


    陸瑾確定了,今晚的夜宵不正經。


    陸瑾抬頭看著自己的妻子,那明亮的雙眸裏柔情萬千。陸瑾伸手抱住了沈言溪,閉上眼睛,仿佛一切都歸於寧靜。


    “我剛看到慕雪哭著走了,夫君又惹著慕雪了?”沈言溪輕柔的撥弄著男人的發絲。


    “還不是他像個木頭人。”陸瑾還沒有說話,性格直爽的聶無辭就忍不住吐槽,姐姐到底哪裏不好,這個狗男人就愣是看不見?


    姐妹一起不好嗎?我看你和沈家姐妹倒是帶勁的很。


    “噗!怎麽說你家郎君呢?木頭人能讓你又哭又喊嗎?”沈言溪笑嗔道。


    不說震驚的陸瑾,就是先來豪放的聶無辭都有些受不住,小臉都紅了起來,沈言溪今晚是要瘋啊,狗男人估計明天早上連渣都不剩了。


    “是該有個結果了,總拖下去難為你也難為她。”


    “我知道的。”


    “嗯,夫君知道就好。無辭,讓你家郎君看看你今晚的穿著。”沈言溪點到即止,很快便轉移了話題。


    聶無辭白了一眼就脫下了輕薄的外氅,你就這麽張狂吧,反正明天起不了床的不是自己。


    剛要疑惑的陸瑾抬頭就看到了聶無辭不可思議的穿著,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你們這是不要人活啊!


    “夫人是妖精變的麽?”陸瑾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沈言溪問道。現在他哪裏不知道,這所有的鬼主意都是沈言溪出的。


    “妾沒辦法的,妾要再不變妖精,我那夫君還不知道要神傷到什麽時候呢!”沈言溪的聲音輕柔又誘惑,陸瑾就是再能扛事也扛不住妖豔美人。


    可是這幾天心裏的顧慮卻一直如影隨形,讓他就算在此刻也有些放不開。


    “夫人,無辭,我們不要孩子了好不好?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好的就好。”


    “都聽夫君的,隻要夫君好,妾一生便無怨。再說妾不是已經有這麽大一孩子了麽,妾知足。”沈言溪自然知道自家男人焦慮的是什麽,就這樣也挺好。


    “說的你能讓人家懷上似的,光打雷不下雨!”聶無辭看著沈言溪縱容著這個狗男人,心裏就頗為不忿,男人怎麽能這麽寵著呢,你還真當他是孩子?


    可聶姑娘全然忘了,她才是最沒有底線的那一個。沈言溪性格多變,什麽樣的場合什麽樣的做派,當得了主母,做得了妖精。


    隻有聶舞娘,一直是個妖精,除了保護陸瑾的安全外,其他時間基本都是任由他各種胡來。


    陸瑾一口老血,聶姑娘說的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光打雷不下雨?自己下的雨還少嗎?你咋不說搞不好是你這地有問題呢?


    “夫人,我們迴觀雲樓,就讓聶姑娘在一邊看著,不讓她動!”陸瑾起來拉著沈言溪就走。


    兩人今晚的心意他哪裏不明白,自己也確實不能這麽下去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還等著自己。沫兒,你在那裏也好好的,終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


    “哼!想的美。”聶無辭笑著就拉住了狗男人的胳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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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梁銘夫妻設家宴招待陸瑾。梁慕雪也早早的就過來了,就怕父母為難了公子。


    “你這是怎麽了?”梁母看著梁慕雪紅腫的雙眼心疼不已。


    “就是昨晚睡的晚了些。”梁慕雪支支吾吾。


    “睡的晚了些,還能把眼睛睡成這般模樣,說謊也不想著說周全一些。”梁母氣道。


    “爹爹呢?”梁慕雪說不過母親,隻好轉移話題。


    “請你家公子去了唄!”梁母說起這個來就更氣,一碼是一碼,哪有自輕自賤當奴婢的?


    “娘,我就是習慣了,沈家和公子並沒有拿我當奴婢,你見哪個奴婢還有丫鬟伺候著?”梁慕雪紅著臉狡辯道。


    “人家可能沒有,可架不住我女兒自己有當丫鬟的心。昨天不是就說過了麽,今天你不用過來。你這早早的跑來,還怕我們吃了他不成?”梁母自然明白自家女兒心裏想什麽。


    人的心境都是隨著地位環境而變化的,梁母隨著丈夫的再次起複,心境上也慢慢的又自信了起來,越來越有昔日總督夫人的影子。


    “娘,你看你說什麽呢,女兒是怕你們不熟悉鬧了誤會。公子麵上隨和,但心思其實很細膩。再說人家不欠我們的,反倒是我們欠人家的,你可不能由著性子什麽都說。”


    梁慕雪開口否認,可說著說著又叮囑了起來,她就怕父母拿自個兒當家長的做派,到時候惱了公子。


    梁母看著女兒不停的囑咐,心裏就暗暗歎了口氣。為人父母理解你為情所困,可你是否又理解父母的無奈與心痛?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見門外有聲音傳了過來,顯然陸瑾已經到了。


    “娘,你就當我不在。”聽到動靜的梁慕雪跟兔子一樣的就急忙躲在了屏風後麵,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躲在這裏到底是要幹什麽。是真怕公子和父母聊不來?還是想聽到什麽?明知道無望,為什麽還要抱著可笑的指望?


    怕見又想見,想見不敢見,隔屏三五步,情絲十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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