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那我樓上吧。”


    謝聞時同時說:“我樓上。”


    兩人異口同聲,空氣都安靜了兩秒。


    謝聞時左右各瞟了眼,咽了口口水,連忙改口道:“樓下也行……”


    【小謝你慫什麽啊!你硬起來啊!】


    【樓上注意措辭。】


    祁邪推著自己的行李去了一樓的房間。


    謝聞時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真不是故意的。


    房間分配好了,李昌宏說:“沒有電梯,大家搬行李的時候小心一點啊。”


    謝聞時有三個箱子,沈堯幫他提了一個上去,他自己還提了一個,提得十分吃力。


    應黎過去幫忙:“我幫你吧。”


    謝聞時點頭:“那待會兒我幫你。”


    兩個人一起把箱子抬上樓,轉身就看見祁邪手裏拎著謝聞時剩的那個箱子站在門口。


    【他們倆抬一個,隊長一個人就提一個,這對比有點慘烈。】


    【祁大力!】


    “謝謝隊長……”


    謝聞時更尷尬了,前幾天祁邪和應黎一直是住一起的,沒想到到這裏來了卻要分開住,一個樓上一個樓下,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還是應黎先開口說:“下去吧。”


    收拾好行李,節目組訂的餐也送到了,應黎幫忙把餐盤分好,餐桌不大,他們幾個都是大長腿,膝蓋偶爾會碰到,也沒人在意。


    應黎察覺到有隻腳伸到自己這邊來了,抵住了他的腳尖,他愣了下,好像知道是誰了,沒管也沒動,若無其事地吃飯。


    明天還有活動,沒人喝酒,這邊入了夜溫度就到了零下,特別冷,吃了飯大家就都迴房間休息了。


    洗漱完,應黎躺在床上,他前幾天都沒失眠,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失眠。


    他選的這間房景色特別好,有一大扇落地窗,拉開窗簾就能看見碧藍色的大海和成群結隊的海鸚在天空盤旋,團長說天氣好的時候還能看見海上的火山。


    現在窗簾拉得很嚴實什麽都看不見,連月光都透不進來,應黎偏過頭,又看見了床頭上的墨鏡和帽子,不由自主地想祁邪摸他那一下手,手心溫暖又幹燥,想他們在桌子下麵碰到一起的腿,越想他越睡不著,頭發都拱得亂糟糟的。


    他有點氣自己,他不知道為什麽要想這些,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


    他爬起來在行李箱裏找到邊橋送他的熏香點燃,薰衣草的味道絲絲縷縷散逸到空氣中。


    半個小時後,應黎再次入睡失敗。


    他認床的毛病好像複發了。


    他終於伸手夠到了那頂帽子,蓋在自己臉上。


    他好像懂了祁邪為什麽會想要聞他的衣服。


    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他的味道。


    帽子上麵的味道很淡了,應黎把帽子緊緊按在自己臉上,貪婪地汲取著那縷似有若無的氣息。


    可他越聞,就越是不得安寧,悸動感空前強烈,他有點自暴自棄……


    嗡嗡的震動聲把他從失控的邊緣拉了迴來,應黎睜開眼睛,挪開帽子露出被憋得通紅的臉頰,緩了會兒才摸出手機。


    有人給他發了微信消息,是祁邪。


    祁邪:“睡了嗎?”


    應黎頓時清醒了,坐起來捧著手機迴複:“沒有。”


    祁邪:“睡得著嗎?”


    應黎誠實地說:“睡不著,有點失眠。”


    他睡眠質量一向不好,認床,愛醒,小毛病多,還改不了。


    聊天框裏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應黎不知不覺地期待著他的消息,然而下一刻語音界麵彈了出來。


    應黎嚇了一跳,捧著手機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調整唿吸,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到耳邊,混亂的電流聲中,他似乎聽到了祁邪的唿吸聲,輕輕淺淺的。


    應黎問他:“打電話幹什麽?”


    “我想你了。”


    正中下懷的一個答案。


    祁邪聲音又低又繾綣,像是貼在應黎耳朵邊講話,一個字一個字敲在他心上,像在打鼓。


    心髒正在不聽使喚地狂跳著,心跳聲一聲大過一聲,應黎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吃完飯到現在才一個小時。


    祁邪又補充說:“我想聽你的聲音。”


    應黎唇瓣緊緊抿著:“嗯。”


    祁邪問:“你不想我嗎?”


    應黎愣了愣,想到自己剛才著魔了般尋找他的氣味,把手裏的帽子捏得更緊了。


    想。


    特別想。


    想聞你身上的味道。


    也想讓你抱著親親我。


    應黎很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對祁邪的想念,並且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頓了頓,沒有迴答,而是說起另一個話題:“剛才你是不是碰到我的腳了,之前是不是也是你,在碧水灣早上吃飯那次,還有從鳳凰山迴來那次?”


    祁邪迴答得很快:“嗯。”


    “哦。”應黎緩緩滑進被子裏,把帽子抱進懷裏,“沒什麽,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你。”


    心裏卻想的卻是,還好是你不是別人。


    他轉移話題的技巧如此生硬,但祁邪不願拆穿他。


    一問一答過後,陷入了短暫沉默。


    應黎瞪著雪白的天花板說:“我要睡覺了。”


    祁邪又輕輕嗯了一聲。


    應黎嘴角翹了起來:“晚安。”


    “晚安。”祁邪的聲音特別溫柔。


    然而電話並沒有掛斷,通話時長還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應黎看著通話界麵,也沒有主動掛斷電話。


    他好像在期盼祁邪多跟他講講話,他也想聽他的聲音,想他的一切。


    他眼睛睜得圓圓的,等了好幾秒都沒等到祁邪開口。


    應黎重新把聽筒放到耳邊,問他:“你怎麽還不掛電話?”


    “36步。”


    應黎沒懂:“什麽?”


    祁邪說:“我到你床上,隻需要走36步。”


    作者有話說:


    什麽!上床!


    第116章 “我到你床上來了。”“我想跟你睡……”


    36步。


    他們之間的距離隻有36步嗎。


    那麽近。


    隻需要走36步, 他就能得到令他魂牽夢縈的吻。


    應黎握著手機一時說不出話,耳邊咚咚咚的聲音是他震如擂鼓的心跳。


    鬼使神差地,他又聞了聞懷裏的帽子, 上麵的味道似乎比剛才更淡了一分, 好像再吸一口, 他就能吸光那些味道。


    太淡了。


    他想要聞更多。


    他閉著眼睛,腦海裏一遍遍想象著祁邪吻下來的場景。


    手指收緊, 再開口時, 應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發出來的聲音,顫抖、嘶啞、難耐。


    “那……”


    應黎緩了緩。


    “你要來吻我嗎?”


    話音剛落, 應黎才驚覺自己簡直膽大包天。


    那麽直白的索吻和邀請。


    他變得一點也不像他了。


    他好像徹徹底底被祁邪迷住了,想要他的吻, 想要聞他身上的味道。


    每時每刻都在想。


    他仿佛是習慣了祁邪的親吻,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 而他們第一次接吻到今天剛好二十一天。


    怪不得他那麽想要吻他, 應黎如此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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