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子細細舔著應黎食指上已經結痂了的傷疤,像要把那塊疤重新揭開,吸食他的血液。酥癢的感覺爬滿全身,應黎知道他是故意的:“你……你這樣我檢查不了。”話音未落,指節傳來劇烈的痛感,堅硬的牙齒咬住應黎的手指,惡犬一樣磨著,痛得他發麻,應黎幾乎快要懷疑那塊皮膚已經破了:“你不要咬我。”喉結急促翻滾,祁邪應答的聲音摻著水聲哦:“嗯。”蔥白似的手指終於被放開,指節中間可憐兮兮地環著一圈整齊的牙印。真是屬狗的。應黎深唿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繼續檢查,他一寸一寸摸著,終於在快要放棄時摸到了口腔內/壁的凸起。他按了一下問:“這裏嗎?”祁邪的嘴巴又張大了點,應黎偏著頭往裏看,那裏有一小塊皮肉翻開了,滲著血,特別紅。應黎說:“好像有點破了……”傷口很新,應該是他剛才不小心撞到的。祁邪也說:“你弄的。”應黎聲如蚊呐:“對不起。”“大聲點。”應黎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就這樣?”應黎沒底氣地反問:“那你還想怎麽樣?”殷紅的舌頭卷著他的手指往嘴巴裏勾,應黎驚駭,以為他又要咬自己,死命抽迴手,好不容易逃離魔窟,就又被攥住,在光滑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水印。祁邪仰著頭,是一個完全信任的姿勢:“你剛才咽口水了。”看著手背上突兀的濕痕,應黎矢口否認:“沒有。”祁邪又盯著他的喉結:“我數了,五次。”應黎又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更沒底氣了:“五次又怎麽樣,自然反應啊,我連咽個口水都不行嗎?”應黎快要被他的奇怪邏輯搞崩潰了,手指也濕淋淋的難受極了。他扭了扭還被祁邪扼在手裏的手腕,迫不及待想要掙脫:“好了吧,檢查完了,你可以走了……”祁邪看了他一會兒,沒放手,片刻後伸出舌尖光明正大地舔著應黎的手指,連指縫都沒放過。特別癢。應黎悚然:“你幹什麽,不是說檢查完就可以了嗎?”袖口因為他激烈掙紮的動作滑到肘部,堆疊在一起,祁邪被那片雪白的肌膚晃了下眼,突然問他:“宋即墨是不是牽的你這隻手?”應黎讓他問得一怔,磕巴道:“他、他沒牽我啊。”祁邪抬手指了指他手腕:“他牽了,這裏。”所有人都看見宋即墨牽他了。應黎也不知道為什麽忽地緊張起來,張嘴就想跟他解釋,卻被他湊近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祁邪在聞他的手腕。聳動著鼻尖,像狗一樣,高挺的鼻梁貼著他的皮膚細細嗅著。應黎身上很香,跟祁邪身上用的是同款沐浴露,清爽的薄荷味。不能咬,應黎的皮膚很脆弱,血管也是,一咬就破了,會流很多血,祁邪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誡自己。剛吃下去的兩片藥絲毫不起作用,心髒越跳越快,應黎扭動的手腕也在刺激他。祁邪的眼神比毒蛇還要陰冷,在應黎震驚又惶恐的神情中,他腕上被宋即墨牽過的地方已然覆上一層水色。薄荷味被取代,是完完全全屬於祁邪的氣息。祁邪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把他滑落的袖子重新挽起來,聽不出什麽語氣地說:“以後不要讓其他人碰你了。”是因為宋即墨牽了他,所以祁邪才這樣對他的嗎?不讓別人碰他,他就能隨便碰嗎?他算什麽啊?祁邪的所有物嗎?前期積蓄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爆發,應黎忍住淚水,看著那張冷得滲人的臉,氣急敗壞地罵出了人生第二句髒話。“你是變態嗎?要是有人摸了我的腳,你也要舔嗎?”作者有話說:我是變態第47章 想讓我死,就盡管扔了祁邪恍然怔了好幾秒。同樣怔住的還有應黎, 他都沒想到自己會用變態這個詞來罵人,當時他氣血上湧,腦子一抽就罵出來了,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祁邪的眉目還是那樣清冷, 不露山水, 隻是唿吸稍重了些,黏黏糊糊地噴灑在應黎細白潮濕的手腕上, 隨著水汽的蒸發再被帶走。手臂濕熱粘糊, 應黎忍耐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地說:“祁邪我……”道歉的話甫一出口就被打斷。“你想讓我舔嗎?”聲調不冷不熱, 語氣再正常不過,就好像單純在問應黎明天早上要吃什麽。應黎卻被刺激得猛然睜大眼睛, 驚恐不已,死命搖頭:“不要不要不要……”他以為祁邪會生氣會發火, 再不濟也會罵迴來, 但他沒料到祁邪會這樣厚顏無恥的反問。應黎自認為不了解祁邪, 可他下意識覺得, 隻要他肯答應, 祁邪就真的會舔他一樣。“不要還敢刺激我?”祁邪站了起來, 垂著頭看他,硬挺的下頜角幾乎是抵著應黎的額頭說, “我警告過你了, 少說這種話來刺激我。”壓迫感和窒息感迎麵襲來,祁邪的麵色詭譎不定,難以捉摸, 應黎霎時感到心慌氣短, 仿佛迴到了那天晚上, 祁邪也是這樣看著他是疾風驟雨來臨時的前兆。應黎麵色慘白地往後退了兩步,祁邪讓了他幾秒,冷冷看著他拔腿往大門口狂奔。砰房間裏的光線才泄了一絲出去,就被身後的大掌無情合上,用力抵住。那隻傷痕累累的手撐著門板,小臂隆起的肌肉像小山一樣箍在應黎麵前,青筋畢顯。應黎急促地唿吸著,死死盯著麵前冰冷門板,不敢轉身。身後高大的陰影壓了過來,一個冷冰冰的金屬鐵塊被塞到應黎手裏,那是他的手機。“手機都不帶,想去找誰?”應黎唿吸猛頓,表情呆愣:“沒有,沒有想找誰。”他隻是想跑出去,無論去哪兒都比待在這裏安全。手機殼上墜著的熊貓掛件在半空亂晃,慌忙中應黎按亮了手機屏幕,謝聞時的臉像一針催化劑徹底激化了房間裏詭異的氣氛。祁邪看了眼,淡聲問他:“這麽喜歡這張照片?”應黎說:“忘了換。”身體猛地調轉方向,應黎的後背貼著門,脊骨被震得生疼。祁邪慢悠悠地說:“現在換。”應黎抖著手立馬把手機解鎖,切換成默認屏保,交給他檢查:“可以、可以了嗎?”今天是中秋,係統默認的是煙花壁紙,祁邪瞳孔一縮,真是鐵了心要刺激他。他以前怎麽沒發現應黎這麽會氣人。手機迴到祁邪手裏,把玩片刻後滑落到衝鋒衣的口袋裏,再次開口時,聲音涼而平淡,讓人進聽不出端倪:“橋上的煙花好看嗎?”足足反應了一分多鍾應黎才怯聲問:“你怎麽知道?”他像跟蹤狂似的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吃了一肚子車尾氣。又在地下車庫裏看見應黎睡得憨甜的時候沈堯伸長了脖子去吻他。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嵌入骨髓,仿佛要將他撕裂開來,那一瞬間,他險些就要猛踩油門撞上去。就算再傻應黎也明白過來昨天晚上祁邪肯定是在後麵跟著他們,不然也不會逼問他那種問題,祁邪以為沈堯親了他?沈堯怎麽可能會親他?應黎腿都軟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祁邪用他那蠱惑性十足、天生適合唱歌的嗓音,貼著應黎的耳朵說著最下流的話:“我倒是很想舔,你給舔嗎?”應黎本以為這個話題已經過去了,沒想到祁邪話鋒一轉,又兜迴來了。應黎低下頭,發絲遮擋下的臉龐血色褪盡,緊貼著門板的後背已然崩成一條直線,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快跑,但唯一的出口被他堵住了,他哪兒都去不了。他想了想,避重就輕地說:“我不知道你沒走,你也沒跟我說……我跟你解釋過很多遍了……”到底要他說多少遍祁邪才會信啊,祁邪固執又偏執,大概他說破了嘴皮都不信,應黎氣得頭疼。“我走了,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沈堯去看煙花了,應黎……”祁邪深深看了他一眼,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胸膛上按,“你刺激到我了,我現在很不好。”祁邪的心跳比剛才快好多,細密的汗從他額頭上滲出來,耷拉著眼皮,眼睛半眯,死氣沉沉,一副隨時都會暈倒的模樣。應黎傻了,濕潤的眼角顫抖,似乎不敢相信為什麽方才盛氣淩人的人怎麽會突然間變得這麽虛弱。裝也裝不到這麽像吧。祁邪一條腿滑著跪到了地上,麵色蒼白到可怕。是因為被他氣成這樣的嗎?應黎差點被嚇死。“那、那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應黎卷起的睫毛抖了又抖,內疚又自責,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你怎麽了啊,不要嚇我。”祁邪抬起眼看他,神色冰涼:“怕我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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