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炳寬的平時的盯梢有半年了,終於發現了一些讓人懷疑的蛛絲馬跡,他和公司的兩家客戶開始有些私下的接觸,這讓我有點想不通,銷售現在已經不歸他管了,他這是想幹什麽呢?

    公司的全部環節中有三個地方容易有漏洞,第一是生產原料的品質在化驗時做手腳,第二是生產原料被偷盜,第三是生產成品被偷盜。

    原料的品質在進公司以後附著原料出產方的檢驗結果,營銷部門自己也經過檢驗認可,生產車間再檢驗一次,認可後才進入js-99係統加工,除非這三方竄通一氣才會出問題。再說還有我,我都會不定期的對原料品質進行抽檢,從來沒有發現過問題。

    對於生產原料的偷盜防問題,生產車間的人上下班是必須洗澡換衣服過安全門的,麻黑的人可以接觸到原料,但安保部的王中平等人無數次的裝成收夠廢舊物品的人去過麻黑的營地偵察,怕他們搞什麽螞蟻搬泰山,但也沒有發現過問題。要想成幾百公斤一次的把原料偷出公司是不可能的,除非車間和保安還有安保部也竄通一氣。安保部在公司附近有一處隱密的工作點,專門不定期的監視公司附近的人員活動。除了洗澡室和衛生間及辦公室內部沒有裝監控,大大小小明的暗暗的攝像頭遍布公司,這是當年我和方維尚的傑作之一。硬盤式錄相機的密碼隻有我知道,另人要想刪除裏麵的內容是不可能的,當時選用的就是最先進的監控係統,哪怕有一隻老鼠在畫麵內活動,立刻就會被拍攝下來。監控室就在經理辦公室的裏間,門上裝的是三組齒輪聯動的日本安防鎖,當年安裝這些設備的人是方維從北京請來的,裝完都迴去了,並且是夜班施工。公司的人平時能看到的監控設備,隻限於保安房裏的內容,目前就隻有我知道公司有第二套監控係統。

    而產品的出庫管理就更嚴格了,隻有孔凡偉、方晴、和馬向東三人同時在場時才能從庫房裏拉出成品去,然後經公司的電子地中衡稱量後才能拉出公司。地中衡連接著充卡係統,每過磅一次,充卡一張,司機出門時把卡交給保安經讀卡係統認可後才能出門。公司大門的阻車攔杆是電動式的,配用電機二十二千瓦用於打開三噸重的門欄,除非是坦克,一般的車是衝不過門欄的,這是我當年的設計。我原來想在js-99係統的出料口加裝一套核子稱量裝置,把每袋產品的充裝量精確到萬分之一,然後就不用投資什麽電子地中衡,但因為核子稱的核心用的是核元素,當時的審批很麻煩,將來的管理更麻煩,所以我放棄了。

    仔細的又考濾了幾次,任何人想占公司的便宜都不會輕而易舉的得手的。方維尚和我對他張炳寬都不薄,我想他不會硬要找死吧。

    我體會著自己的更加成熟,在工作時我可以忘記欲望的存在,在家裏時我可以忘記秋秋的存在,和秋秋在一起時我可以忘記世界的存在。我可以在時間和空間允許時讓自己的大腦和身體在瞬間就充滿了對秋秋的愛,不,是愛情。充斥愛情的性愛讓我每次都欲生欲死、如癡如夢。

    “愛情是一種瞬間的事物,我願意和你產生無數個這樣的瞬間。”我和秋秋在白天相約偷情時對她說。

    已婚男人偷情講究的是技術和自控力。以我的智商,我當然可以把一切安排的及為完美,最難能可貴是的秋秋,因為她也愛我,因為她從不對我要求什麽,在公司她表現一如從前。我和她說過公司有一個安保部存在的事,開始她顯得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我的潛台詞是很可能我和她都處在一雙無形的眼睛的監督之下,誰知道公司裏誰是上峰安排的密探呢?這個聰明的女人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都沒讓我失望過。

    我壓根就不想做損壞公司利益的事,仍然隻想兢兢業業的為公司賣命,至於我的私生活,就算被發現一些蛛絲馬跡也無妨吧,頂多就是秋秋的薪水開高了一點,這點錢,我相信我能為公司賺迴來的,不就是十五萬嗎?

    在發現張炳寬和客戶頻繁私下接觸的兩星期後的一個早上,我調開監控係統的錄相來看,這是我每天的必修課,每天要花20分鍾左右的時間。在不應該有人出現的時段淩晨四點十分,一個黑影到了地中衡的控製房門口,很順利的開了門進去了,一會又來了兩個人,我從他戴著帽子就可以判定其中一個是公司的保安,他沒有進中控室去,另一個人進去了,先前進去的黑影一直沒有開燈,第二個人進去後室內有些光亮,估計是開了手電筒,他手裏一直提著一個包。兩分鍾後出來了一個人,是進中控室的第一個人,他鎖上了門,和保安一起離開了快步地中衡。三分鍾後錄相停止,第二段錄相是天亮之後,有人來開門上班。這說明在後來一直沒有人在地中衡附近活動過。

    不用再調別的監控錄相我也能從身材上確認,開門的是拿著地中衡中控室鑰匙的計量組長吳新國,保安是誰沒有看太清,紅外攝像頭拍攝的畫圖終究不是很清楚,但這不重要。

    公司的兩個人被收賣了,被安排進躲進地中衡中控室的人一定是進了地中衡的地下室,那裏除了檢修了調試一般沒人進去。人一但進到裏麵,隻要是略懂一點機械原理的人,要讓地中衡把十噸稱量為五噸也是很容易的事。

    媽的,這麽說現在人還躲在地下室裏,這一招真絕。公司的產品已經從三年前的三萬不到漲到現在的十萬一噸,月底了,正有幾百噸產品要出公司。我看了看表,快十點了,馬上就會有車到公司來拉貨。

    捉賊拿髒,這事和張炳寬有沒有關係還不好說,如果真是他策劃的,沒拿到證據讓他逃脫了那就很不好了。我有點緊張,一時的拿不定主意。

    “方兄,我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直接撥了方維尚的手機。

    “緊急嗎?”方維尚說。

    “有點。”

    “公事還是私事?”方維尚說。

    “公事。”

    “行,那說吧。”

    “在機場時你跟我說要注意一個人,還記得嗎?”

    “當然。”

    “他被我安排到車間攜助老孔管生產技術有半年了,但最近發現他和公司的客戶有接觸。昨晚上有人進了地中衡的地下室,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馬上就會有車到公司來拉貨,我一時拿不定主意該怎麽辦。”

    “先不要去地下室拿人,安排人搜集證據,不妨放長線,把背後的人吊出來。”

    “嗯,懂了!”我晃然大悟,“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了。”

    “真的懂了?”

    “是的。”

    “好,抓緊時間,去辦吧!”

    “王中平嗎?馬上把帶一個人,帶上長焦相機開車到公司大門附近,到位後給我發個空短信然後等我的指示,把油加滿。還剩下的另一個人馬上去租一輛車也開到公司附近來也等我的電話指示。明白了嗎?”我打電話給安保部主任。

    “明白了。”

    接下來我又把方晴叫到了我的辦公室,“你叫上車去給我找一家好一點的園藝公司,我想把公司的綠化重新搞一下,種一些更好的花。”我對她說。

    “今天要出貨啊!”方晴很點驚異的對我說。

    “沒關係,你把庫房鑰匙給我好了。”

    “要搞多高的檔次?”

    “翠湖公園四周的鬱金香滿漂亮的,我想在公司也種點。草也想鋪點更好看的,別人去我擔心欣賞水平低。”

    “怎麽不叫葉知秋去啊?她的欣賞水平可不低。”方晴說著對我作著鬼臉。

    “少廢話,執行命令。”

    “唉喲,又一個馬向東,我說你們男人是不是在潛意識裏都想當將軍啊?”方晴說笑著出去了,把鑰匙交給我之後叫上車出去了。

    這種事根本就是犯罪。不想懷疑方晴,但有個廣告詞說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我陷入了思考,策劃人是不會很快暴露的,以安保部現在的三個人的力量來說,做這事有點困難。還是報警吧,是人先對我不仁,不能怪我不義了。

    “秋秋,我要離開一下公司,你今天什麽都別做,就在窗子那裏盯著都有什麽人進出公司,如果看到張副主任出去,馬上打電話給我。明白了嗎?”

    “明白!”秋秋迴答。我的秋秋從我的語氣裏聽出了些味道,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真是世上少有的聰明女人。

    我下到樓下,開車出了公司。

    “喂!王書記嗎?我楊笑天啊。能不能請您幫我聯係一下西山區公安分局的局長,我有點事找他。”我把電話打給西山區委書記王海明,老熟人了,區裏辦老年公寓我代表公司捐了十五萬,這點麵子他不能不買我的。“對對,就現在,事情有點急。好的好的!”他讓我等電話。

    在路上正好和王中平的車相遇,車上還有何文禮。我打個手勢讓他停在了路邊。“相機帶了嗎?”我問他。

    “帶了。”

    “你把車開到公司附近,等我電話行事。”

    “知道。”

    “去吧。”

    “盧啟明已經去租車了,很快就好,我讓他直接打電話給你。”

    “知道。”

    剛啟動車,電話響了,王海明書記打來了。

    “鄭局長不在局裏,但政委何冰在,你找他就可以了。”

    “知道了,謝謝王書記。”

    “客氣,什麽時候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

    “還是我請吧,有空我約你。”

    盧啟明的電話也來了,他租好了車,問我下一步怎麽辦。我讓他等等。

    “喂,方晴嗎?你先不要去園藝公司了,到廣華酒店去給我訂兩張桌子,下午我要請客。對,就現在,栽花種草的事改天我們一起去辦吧。”

    “你這電話真及時,再晚打來一分鍾我就要過收費站了。”方晴說。

    “小盧,你馬上到廣化酒店去,一會方晴會到那裏,你就一直盯著她。”

    掛了電話,我直奔西山區分局。

    西山區分局門口掛著牌子,“閑雜車輛嚴禁進入。”我掛外交牌照的車可不是閑雜車輛,守門的警察開了車欄,還給我敬禮,不,是給車敬禮。

    “請問何政委在幾樓?”我進門下車問一個小警察。

    “二樓,左拐。”

    “謝謝!”

    上到二樓左拐,在局長辦公室傍邊門上掛著政委辦公室的牌子。我抬手敲門。

    “請進。”

    “你好,我叫楊笑天,是開發區。。。。。。”

    “坐坐坐,我等你半天了,王書記都跟我說了,有什麽事啊楊經理。”何冰是個胖子,四十多歲。

    “有人預謀偷盜我們公司的財物。”我遞了根煙給他。

    “怎麽迴事,說清楚點。”我們對上了火。

    我把視頻看到的事跟他說了,他陷入了沉思,“捉賊拿髒,現在去把人逮迴來意義不大啊。”一會何冰說。

    這何冰看來還不是個飯桶,“馬上就會有車到公司裝貨,能不能派車跟蹤拉貨的車?”

    “有幾輛車啊?”

    “今天的貨隻發一處,兩輛車。”

    “可現在在家的車隻有警車,便裝車出去了。”

    “院裏不是還停著一輛捷達嗎?”

    “那是私車。”

    “這事越拖越麻煩,能不能動用一下私車,汽油費我來報銷。”

    “可以的,小事一樁,不用談什麽報銷。”何冰想了想說。然後站起來看地圖。我知道了那車應該是他的。

    我的電話響了,馬向東打來的,說車到廠裏了,就差我手裏的鑰匙開門出貨了。我告訴他我一會就迴公司。

    “這樣吧,我帶幾個弟兄,到公司附近呆著,另三個兄弟開我的車負責跟蹤卡車,一但發現情況他們通知我,我立馬進公司拿躲在地下室的人和那個什麽?”何冰說。

    “吳新國還有昨晚值班的保安。”

    “然後讓跟車的弟兄把車押迴公司,人證物證俱在,這樣就能把事辦鐵了。”

    “謝謝,謝謝!我得先迴公司,你把手機號給我,有什麽事我好及時通知你。”

    “行!你去吧,我馬上安排。”

    秋秋的電話打來,張炳寬出去了。我馬上讓王中平盯著他,別讓他發現了。有警察幫忙,王中平他們盯好張炳寬就行了。

    我繞道迴的公司,避免在路上遇到張炳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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