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最新的消息。湯玉麟的部隊在摩天嶺被人打了伏擊，損失慘重。聽說丟了七八千人，迴來的時候隻有一兩千人跟著他。”
王承斌幸災樂禍。
馮德麟聽完之後，立馬冷笑道：“湯玉麟，這個王八羔子，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人民黨的軍隊自從控製東北以來，東北已經是擁有十幾個師的軍隊，加上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部隊，估計能有二十萬部隊。湯玉麟才有三萬人，就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大帥，你看是不是日本人在背後教唆的。”
“那還用說。小日本把勢力拓展到我們鳳城還不夠，估計是看上了海城，盯上了遼陽州。所以想讓湯玉麟出馬，隻要湯玉麟占據海城，日本人就立馬會出麵，保護湯玉麟。這樣小日本就可以連海城也一起占領。日本人的野心太大，占據關東州不夠，占據我們鳳城不夠，占據中長鐵路也不夠。還想把勢力插入到遼陽州。”
馮德麟別看是粗人，但心很細。
一下就說出日本人的野心。甚至連日本的勢力拓展目標都看的一清二楚。日本人很明顯對於奉天省有很大的野心。他們占據中長鐵路，可是因為中國軍隊目前在東北發展很快。
日本人還不想和中國發生直接衝突，所以就唆使湯玉麟的部隊出其不意，占領海城。然後日本人再出麵，造成海城被湯玉麟占據的既成事實。
沒想到湯玉麟叫人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對了，湯玉麟是被誰的部隊伏擊。”
“我們獲得的情報是被吳佩孚的第三師伏擊的，伏擊他的部隊是吳佩孚第三師下轄的一個旅，旅長叫朱德，是當年雲南講武堂的畢業生。”
“吳佩孚？”
“吳佩孚當年就是我們北洋軍第三師的軍官，快四十歲得到盧永祥的看重成為了炮兵團團長。後來唐天喜轉投人民黨，不知怎麽迴事，這個吳佩孚就被人民黨高層青睞。先是成為二十七師的旅長，後來東北部隊擴編，他就混上了第三師的師長。”
聽到王承斌的話，馮德麟點點頭。
然後道：“這個第三師是什麽來頭？是曹錕原來的部隊？”
“不是，這個和那支部隊不同。原來的北洋軍第三師目前駐紮在太原，好像整編為第四十四師。現在這個第三師是來自湖南的部隊。這是辛亥革命的時候，張學文在湖南新招的一支部隊。參加過漢口保衛戰，二次革命的時候參加過在河南的戰鬥。”
王承斌絕對厲害。
因為辛亥革命的原因，中國部隊的番號非常混亂。這兩年中國陸軍也是不斷的進行整編，弄的番號變得也非常快。但王承斌說起來就是如數家珍。
馮德麟非常滿意。
“人民黨越來越強大了。這才幾年時間，人民黨的軍隊膨脹速度如此之快。我這點軍隊還是不夠啊。”
馮德麟歎口氣。
馮德麟起初還以為自己的部隊膨脹很快，畢竟幾年之內馮德麟已經是擁兵五萬，成為奉天省舉足輕重的人物。日本人為了製造分裂，可是鼎力相助馮德麟和湯玉麟。
兩個人的部隊加起來快有八萬人。
而且都是日本武器。
這要是放在辛亥年間，那可真是可以左右中國朝政的人物。可惜現在是1917年，人民黨政府擁兵百萬，根本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湯玉麟沒心沒肺。
跟著日本人非常高興。但是馮德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未來。看看湯玉麟那個笨蛋，日本人說什麽就相信。帶著一萬多人浩浩蕩蕩的往北走，被人家吳佩孚打了個全軍覆沒。
馮德麟有時候真是不敢置信。
人民黨是怎麽養活這麽多軍隊，哪裏來的這麽多武器。當年滿清末年，包括北洋軍在的時候，擴軍是多麽的困難。除了政府沒有錢，政府也沒有那麽多武器。
可是人民黨看起來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軍費，軍費充足。武器，武器充足。
看看目前人民黨在東北的軍隊，都是清一色的漢陽造。可以看出中國軍隊的武器都是自己生產的。這讓馮德麟越來越感到政府的實力。
“大帥，我們可以跟日本人繼續要武器。等到我們擁有十萬軍隊的時候，我們如何選擇，那就看誰出的加碼高。”
“談何容易。”
馮德麟搖搖頭。
“日本人幾次要求我幫助他們疏通鴉片通道，我沒有答應。不然他們怎麽會武裝湯玉麟，這是他們不怎麽信任我。”
隨著張學文在全國禁毒。
鴉片價格在走私市場上的價格越來越高，甚至目前在中國鴉片的價格幾乎等同於黃金價格。而目前有實力往中國走私鴉片的隻有日本。日本人在關東州種植鴉片，然後通過東北走私鴉片。
據目前的統計，中國國內還在流通的鴉片，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出自日本人控製的關東州。
張學文為了斷了這個通道，在奉天對於鴉片貿易查的非常嚴格。
管你是什麽人。
隻要是運送鴉片，都是統統收押。然後很多日本商人也是抓了之後，就秘密處決，根本就不給日本人反映的時間。弄的日本人非常惱怒。因為從清末開始，鴉片就是關東州最大的一筆收入。現在被張學文這樣嚴格禁止，讓日本在關東州損失慘重。
日本的財政一直都有問題，所以他們占據關東州之後，一直都是自給自足。
但是現在鴉片生意做不下去，關東州的財政就出現了巨大的問題。這讓駐紮關東州的日本軍隊非常不滿。
所以日本人希望馮德麟幫忙。
可是馮德麟並沒有同意。這倒不是馮德麟多麽有道德，當年馮德麟也不是沒有幹過鴉片生意。而是因為馮德麟是聰明人。從政府的情況已經知道，鴉片是政府的禁忌。
馮德麟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完全投靠日本人。
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能夠和政府和解。最好能夠混一個好位置，也好光宗耀祖。所以就沒有同意。這讓日本人非常不滿意。你馮德麟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武器彈藥都是靠著我們日本。
沒想到需要的時候，竟然不出力。
因此日本人轉而開始大力支持湯玉麟。
“孝伯，你和吳佩孚熟不熟悉？”
“有些交情。”
其實真不熟悉。王承斌雖然混的也不怎麽出色，但當年在北洋軍可是比吳佩孚是厲害很多。吳佩孚在北洋軍下台之前，都沒有太過出色的表現。
誰能給想到現在還混到師長的位置。
“你找人給他遞個話。反正他們政府的軍隊有自己的後勤係統，用的武器也都是統一的。重機槍、大炮這些我也沒臉要，那些長短槍看看能不能賣給我。”
現在政府軍都是統一的漢陽造，後勤係統也是非常統一。為了整合後勤係統，新成立的太原兵工廠，也是需要和漢陽兵工廠看齊。
而湯玉麟丟失的武器都是日本武器。政府軍並不一定真的需要。可是馮德麟需要這一批武器，有了這一批武器，馮德麟能夠繼續擴充部隊。
“那日本人那邊……”
“不用管他們。我們隻是贖迴來一些武器而已。而且你說的對，等到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到時候怎麽選擇，就是我們的事情。日本人在這裏也不過一萬多正規軍，一萬多的輔助部隊而已。真惹急了老子，老子立馬投奔政府軍。”
兵多了，馮德麟的底氣也足。
畢竟擁有五萬來人。
而日軍在關東州把什麽警察部隊、地方部隊都加起來也不過兩萬五千人上下。再加上駐紮朝鮮的部隊，也不會超過五萬人。
“是。我立馬和吳佩孚聯係看看。”
…………
“吳師長，新年剛剛開始，你們就打了一個大勝仗。軍委已經下達了嘉獎令。”
“實在是湯玉麟的部隊不堪一擊。”
吳佩孚很謙虛。
吳佩孚是自己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為自己的軍旅生涯要就此結束，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軍旅生涯發跡的開端。唐天喜離開第三師之後，第三師開始整編。
何成濬留下吳佩孚，讓他繼續在軍隊服役。表示吳佩孚在盧永祥部隊的表現，被人民黨魁首張學文看上。
很快改組張作霖的部隊，吳佩孚成為了旅長。而後軍隊大擴編的時候，又是當上了師長。連吳佩孚都莫名其妙，自己的運氣太好。
自己在北洋軍最輝煌的時刻，應該是幫助盧永祥擊潰閻錫山的部隊。
竟然被張學文看上。
如果說當年在北洋軍，他的發展是非常慢的。那麽現在來說，吳佩孚就已經不算很慢。因為四十二歲成為師長，還有二十年的軍旅生涯。
還有有很大的機會成為軍長、集團軍司令。讓吳佩孚的軍旅生涯一下就光明很多。
這讓他非常感激張學文。
吳佩孚是一個傳統讀書人的觀念。就如曆史上，他對於曹錕可謂是忠心耿耿。就算曹錕做的事情非常不靠譜，但吳佩孚都願意幫助曹錕。
就是因為曹錕對他有提攜之恩。
隻是在人民黨他一直不敢張狂。
默默的練兵。
這一次終於有了一次勝利。非常輝煌的一次勝利，畢竟是伏擊湯玉麟上萬軍隊，幾下之間就俘虜了八千人。
“湯玉麟部隊的實力如何？”
“實力很差，跟之前我們圍剿的土匪沒什麽兩樣。整體的戰術能力也非常差，軍隊的協調能力就更差。戰鬥才打了一個小時，他們的部隊就成建製的投降。”
吳佩孚搖搖頭。
這個湯玉麟是怎麽混到現在的地步。部隊實力如此差勁。
“應該如此。”
林祖坤點點頭，道：“湯玉麟的部隊擴張速度太快，都擁有三萬多人。但他的部隊軍官，很多都是以前跟他一起當土匪時候的人。這些人前兩年也不過是領導幾百人打家劫舍的土匪，現在讓他們指揮幾千人，怎麽可能不出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懂得現代戰爭的軍官，軍隊訓練也不怎麽樣。”
不是一個正規部隊。
這是林祖坤給湯玉麟部隊的評價。
“馮德麟那邊有什麽異動沒有？”
“這是我正要請示總司令的。馮德麟的參謀長王承斌給我來了信，他希望我們能夠把繳獲的湯玉麟部隊長短槍賣給他們。我讓他們等我的信。”
“要長短槍？”
林祖坤想了想，道：“賣，反正我們也用不上。不過留下一千杆長槍，還有一些重機槍留下，我這邊還有用。其他的，包括那些繳獲的機槍大炮，都可以賣給馮德麟。”
“是。”
說完之後，吳佩孚有些擔憂的道：“司令，馮德麟和湯玉麟不同。馮德麟下屬的幾個師實力強大。他們最近拉攏了很多軍校畢業生，包括很多離開軍界的原北洋軍軍官。我的偵查人員報告，這些軍隊武器精良、訓練有素，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我聽說，馮德麟最近在軍隊成立一個教導大隊，專門培養基層軍官。這批武器進入馮德麟那裏，會不會……”
林祖坤笑了笑。
吳佩孚的第三師目前就駐紮在海城附近，他的偵查都已經深入到鳳城。
馮德麟還是很厲害。
看到孫傳芳、於學忠這些人練兵的本事之後，馮德麟就成立了一個教導大隊。自己親自擔任教導大隊的大隊長，然後開始培養自己的基層軍官。
“不怕。馮德麟此人和湯玉麟不同，還是比較識時務的。隻要我們不逼迫他，他應該不會和日本人完全合作。這些就不用考慮，給我好好的守住海城，保護好遼陽州。”
“是。”
馮德麟。
馮德麟你再強大又如何？
林祖坤作為東北軍區的司令員，對於一些事情是了解的。軍委和軍情局給馮德麟的部隊安插了那麽多人，當然日本人也在馮德麟那裏安插人。
到最後就看誰更厲害。
“從湯玉麟那裏抓獲的俘虜，願意迴去的，每人發兩塊錢。不想迴去的，就找當地政府登記，給他們分塊田。”
“願意當兵的呢？”
“大頭兵要，軍官不要。”
“是。”
王承斌幸災樂禍。
馮德麟聽完之後，立馬冷笑道：“湯玉麟，這個王八羔子，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人民黨的軍隊自從控製東北以來，東北已經是擁有十幾個師的軍隊，加上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部隊，估計能有二十萬部隊。湯玉麟才有三萬人，就真的覺得自己了不起了。”
“大帥，你看是不是日本人在背後教唆的。”
“那還用說。小日本把勢力拓展到我們鳳城還不夠，估計是看上了海城，盯上了遼陽州。所以想讓湯玉麟出馬，隻要湯玉麟占據海城，日本人就立馬會出麵，保護湯玉麟。這樣小日本就可以連海城也一起占領。日本人的野心太大，占據關東州不夠，占據我們鳳城不夠，占據中長鐵路也不夠。還想把勢力插入到遼陽州。”
馮德麟別看是粗人，但心很細。
一下就說出日本人的野心。甚至連日本的勢力拓展目標都看的一清二楚。日本人很明顯對於奉天省有很大的野心。他們占據中長鐵路，可是因為中國軍隊目前在東北發展很快。
日本人還不想和中國發生直接衝突，所以就唆使湯玉麟的部隊出其不意，占領海城。然後日本人再出麵，造成海城被湯玉麟占據的既成事實。
沒想到湯玉麟叫人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對了，湯玉麟是被誰的部隊伏擊。”
“我們獲得的情報是被吳佩孚的第三師伏擊的，伏擊他的部隊是吳佩孚第三師下轄的一個旅，旅長叫朱德，是當年雲南講武堂的畢業生。”
“吳佩孚？”
“吳佩孚當年就是我們北洋軍第三師的軍官，快四十歲得到盧永祥的看重成為了炮兵團團長。後來唐天喜轉投人民黨，不知怎麽迴事，這個吳佩孚就被人民黨高層青睞。先是成為二十七師的旅長，後來東北部隊擴編，他就混上了第三師的師長。”
聽到王承斌的話，馮德麟點點頭。
然後道：“這個第三師是什麽來頭？是曹錕原來的部隊？”
“不是，這個和那支部隊不同。原來的北洋軍第三師目前駐紮在太原，好像整編為第四十四師。現在這個第三師是來自湖南的部隊。這是辛亥革命的時候，張學文在湖南新招的一支部隊。參加過漢口保衛戰，二次革命的時候參加過在河南的戰鬥。”
王承斌絕對厲害。
因為辛亥革命的原因，中國部隊的番號非常混亂。這兩年中國陸軍也是不斷的進行整編，弄的番號變得也非常快。但王承斌說起來就是如數家珍。
馮德麟非常滿意。
“人民黨越來越強大了。這才幾年時間，人民黨的軍隊膨脹速度如此之快。我這點軍隊還是不夠啊。”
馮德麟歎口氣。
馮德麟起初還以為自己的部隊膨脹很快，畢竟幾年之內馮德麟已經是擁兵五萬，成為奉天省舉足輕重的人物。日本人為了製造分裂，可是鼎力相助馮德麟和湯玉麟。
兩個人的部隊加起來快有八萬人。
而且都是日本武器。
這要是放在辛亥年間，那可真是可以左右中國朝政的人物。可惜現在是1917年，人民黨政府擁兵百萬，根本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湯玉麟沒心沒肺。
跟著日本人非常高興。但是馮德麟不得不考慮自己的未來。看看湯玉麟那個笨蛋，日本人說什麽就相信。帶著一萬多人浩浩蕩蕩的往北走，被人家吳佩孚打了個全軍覆沒。
馮德麟有時候真是不敢置信。
人民黨是怎麽養活這麽多軍隊，哪裏來的這麽多武器。當年滿清末年，包括北洋軍在的時候，擴軍是多麽的困難。除了政府沒有錢，政府也沒有那麽多武器。
可是人民黨看起來完全沒有這方麵的問題。
軍費，軍費充足。武器，武器充足。
看看目前人民黨在東北的軍隊，都是清一色的漢陽造。可以看出中國軍隊的武器都是自己生產的。這讓馮德麟越來越感到政府的實力。
“大帥，我們可以跟日本人繼續要武器。等到我們擁有十萬軍隊的時候，我們如何選擇，那就看誰出的加碼高。”
“談何容易。”
馮德麟搖搖頭。
“日本人幾次要求我幫助他們疏通鴉片通道，我沒有答應。不然他們怎麽會武裝湯玉麟，這是他們不怎麽信任我。”
隨著張學文在全國禁毒。
鴉片價格在走私市場上的價格越來越高，甚至目前在中國鴉片的價格幾乎等同於黃金價格。而目前有實力往中國走私鴉片的隻有日本。日本人在關東州種植鴉片，然後通過東北走私鴉片。
據目前的統計，中國國內還在流通的鴉片，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出自日本人控製的關東州。
張學文為了斷了這個通道，在奉天對於鴉片貿易查的非常嚴格。
管你是什麽人。
隻要是運送鴉片，都是統統收押。然後很多日本商人也是抓了之後，就秘密處決，根本就不給日本人反映的時間。弄的日本人非常惱怒。因為從清末開始，鴉片就是關東州最大的一筆收入。現在被張學文這樣嚴格禁止，讓日本在關東州損失慘重。
日本的財政一直都有問題，所以他們占據關東州之後，一直都是自給自足。
但是現在鴉片生意做不下去，關東州的財政就出現了巨大的問題。這讓駐紮關東州的日本軍隊非常不滿。
所以日本人希望馮德麟幫忙。
可是馮德麟並沒有同意。這倒不是馮德麟多麽有道德，當年馮德麟也不是沒有幹過鴉片生意。而是因為馮德麟是聰明人。從政府的情況已經知道，鴉片是政府的禁忌。
馮德麟可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完全投靠日本人。
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能夠和政府和解。最好能夠混一個好位置，也好光宗耀祖。所以就沒有同意。這讓日本人非常不滿意。你馮德麟吃我們的、喝我們的，武器彈藥都是靠著我們日本。
沒想到需要的時候，竟然不出力。
因此日本人轉而開始大力支持湯玉麟。
“孝伯，你和吳佩孚熟不熟悉？”
“有些交情。”
其實真不熟悉。王承斌雖然混的也不怎麽出色，但當年在北洋軍可是比吳佩孚是厲害很多。吳佩孚在北洋軍下台之前，都沒有太過出色的表現。
誰能給想到現在還混到師長的位置。
“你找人給他遞個話。反正他們政府的軍隊有自己的後勤係統，用的武器也都是統一的。重機槍、大炮這些我也沒臉要，那些長短槍看看能不能賣給我。”
現在政府軍都是統一的漢陽造，後勤係統也是非常統一。為了整合後勤係統，新成立的太原兵工廠，也是需要和漢陽兵工廠看齊。
而湯玉麟丟失的武器都是日本武器。政府軍並不一定真的需要。可是馮德麟需要這一批武器，有了這一批武器，馮德麟能夠繼續擴充部隊。
“那日本人那邊……”
“不用管他們。我們隻是贖迴來一些武器而已。而且你說的對，等到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到時候怎麽選擇，就是我們的事情。日本人在這裏也不過一萬多正規軍，一萬多的輔助部隊而已。真惹急了老子，老子立馬投奔政府軍。”
兵多了，馮德麟的底氣也足。
畢竟擁有五萬來人。
而日軍在關東州把什麽警察部隊、地方部隊都加起來也不過兩萬五千人上下。再加上駐紮朝鮮的部隊，也不會超過五萬人。
“是。我立馬和吳佩孚聯係看看。”
…………
“吳師長，新年剛剛開始，你們就打了一個大勝仗。軍委已經下達了嘉獎令。”
“實在是湯玉麟的部隊不堪一擊。”
吳佩孚很謙虛。
吳佩孚是自己都沒有想到。本來以為自己的軍旅生涯要就此結束，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軍旅生涯發跡的開端。唐天喜離開第三師之後，第三師開始整編。
何成濬留下吳佩孚，讓他繼續在軍隊服役。表示吳佩孚在盧永祥部隊的表現，被人民黨魁首張學文看上。
很快改組張作霖的部隊，吳佩孚成為了旅長。而後軍隊大擴編的時候，又是當上了師長。連吳佩孚都莫名其妙，自己的運氣太好。
自己在北洋軍最輝煌的時刻，應該是幫助盧永祥擊潰閻錫山的部隊。
竟然被張學文看上。
如果說當年在北洋軍，他的發展是非常慢的。那麽現在來說，吳佩孚就已經不算很慢。因為四十二歲成為師長，還有二十年的軍旅生涯。
還有有很大的機會成為軍長、集團軍司令。讓吳佩孚的軍旅生涯一下就光明很多。
這讓他非常感激張學文。
吳佩孚是一個傳統讀書人的觀念。就如曆史上，他對於曹錕可謂是忠心耿耿。就算曹錕做的事情非常不靠譜，但吳佩孚都願意幫助曹錕。
就是因為曹錕對他有提攜之恩。
隻是在人民黨他一直不敢張狂。
默默的練兵。
這一次終於有了一次勝利。非常輝煌的一次勝利，畢竟是伏擊湯玉麟上萬軍隊，幾下之間就俘虜了八千人。
“湯玉麟部隊的實力如何？”
“實力很差，跟之前我們圍剿的土匪沒什麽兩樣。整體的戰術能力也非常差，軍隊的協調能力就更差。戰鬥才打了一個小時，他們的部隊就成建製的投降。”
吳佩孚搖搖頭。
這個湯玉麟是怎麽混到現在的地步。部隊實力如此差勁。
“應該如此。”
林祖坤點點頭，道：“湯玉麟的部隊擴張速度太快，都擁有三萬多人。但他的部隊軍官，很多都是以前跟他一起當土匪時候的人。這些人前兩年也不過是領導幾百人打家劫舍的土匪，現在讓他們指揮幾千人，怎麽可能不出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真正懂得現代戰爭的軍官，軍隊訓練也不怎麽樣。”
不是一個正規部隊。
這是林祖坤給湯玉麟部隊的評價。
“馮德麟那邊有什麽異動沒有？”
“這是我正要請示總司令的。馮德麟的參謀長王承斌給我來了信，他希望我們能夠把繳獲的湯玉麟部隊長短槍賣給他們。我讓他們等我的信。”
“要長短槍？”
林祖坤想了想，道：“賣，反正我們也用不上。不過留下一千杆長槍，還有一些重機槍留下，我這邊還有用。其他的，包括那些繳獲的機槍大炮，都可以賣給馮德麟。”
“是。”
說完之後，吳佩孚有些擔憂的道：“司令，馮德麟和湯玉麟不同。馮德麟下屬的幾個師實力強大。他們最近拉攏了很多軍校畢業生，包括很多離開軍界的原北洋軍軍官。我的偵查人員報告，這些軍隊武器精良、訓練有素，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我聽說，馮德麟最近在軍隊成立一個教導大隊，專門培養基層軍官。這批武器進入馮德麟那裏，會不會……”
林祖坤笑了笑。
吳佩孚的第三師目前就駐紮在海城附近，他的偵查都已經深入到鳳城。
馮德麟還是很厲害。
看到孫傳芳、於學忠這些人練兵的本事之後，馮德麟就成立了一個教導大隊。自己親自擔任教導大隊的大隊長，然後開始培養自己的基層軍官。
“不怕。馮德麟此人和湯玉麟不同，還是比較識時務的。隻要我們不逼迫他，他應該不會和日本人完全合作。這些就不用考慮，給我好好的守住海城，保護好遼陽州。”
“是。”
馮德麟。
馮德麟你再強大又如何？
林祖坤作為東北軍區的司令員，對於一些事情是了解的。軍委和軍情局給馮德麟的部隊安插了那麽多人，當然日本人也在馮德麟那裏安插人。
到最後就看誰更厲害。
“從湯玉麟那裏抓獲的俘虜，願意迴去的，每人發兩塊錢。不想迴去的，就找當地政府登記，給他們分塊田。”
“願意當兵的呢？”
“大頭兵要，軍官不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