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來看，新一年最緊迫的還是煤炭。”
“煤炭產量去年不是有了2400萬噸，這幾年我國的煤炭工業已經是翻了好幾番。怎麽煤炭真的很缺？”
中央很多人都疑惑。
這是一個中央小範圍之內的會議。一些重要數據的報告，並沒有對外公布。在會議當中，建設發展委員會報告了關於1916年中國各個行業的準確數據報告。
報告結束之後，張謇開始說新一年的目標。
不過第一句話就是煤炭問題最大。
這讓很多人不明白。
這幾年中國的煤炭產量發展很快。隨著整合目前全國的煤炭，煤炭的產量上升速度簡直是坐了火箭。1916年煤礦產量更是突破了兩千四百萬噸。
很驚人。
可以說是超負荷。
目前國家大型煤礦，就有井陘煤礦、開灤煤礦、大同煤礦、西南煤礦、河南煤礦，這是目前中國幾個主要煤礦。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地方政府控製的煤礦。
年產量已經是突破了2400萬噸。
辛亥革命的時候，全國的煤炭產量都不超過千萬噸，但是這才過了五年時間，煤炭產量已經是突破了兩千四百萬噸。發展已經是非常驚人。
“其實看起來多，但我們用的地方更多。南方地區的水資源很豐富，所以他們的發電廠很多都可以采取水力發電。但是我們北方地區的水資源就不算豐富。因此為了適應目前城市的發展，我們在北邊的發電廠準備設計的大部分都是火力發電廠，需要的都是煤炭。最近我們剛剛成立北方電力集團，在設計規劃北方城市的發電廠。需要的煤炭數量很多。”
張謇作為中國建設發展委員會的常務副主任，做新年的報告。
“還有，隨著我們鐵路建設的進行，火車是越來越多。我們的火車都是蒸汽火車，也是需要大量的煤炭作為原料。還有隨著船運的發展，這幾年之內我國新增加的各種貨船增加了上千艘，而且目前以每年幾百艘的速度繼續增加。這裏麵有我們的貨運船，也有英法各國的，還有東南亞、美國這些地方的。他們都需要煤炭。以及目前北方城市的發展，家庭需要供暖，也是需要大量的煤炭。”
“以及大量的工廠，他們也需要煤炭。如現在我們的鋼鐵廠發展很快，但煉鋼需要的是煤炭數量也是驚人。”
聽著張謇的話，很多人都是點點頭。
煤炭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原料，也是最適合的原料。甚至很多機器，包括一些紡織機也需要煤炭作為原料。因為他們需要的都是蒸汽動力，而蒸汽動力需要的就是煤炭。
火車、輪船的原料都是煤炭。鋼鐵廠、銻礦廠這些礦廠更是需要煤炭。
隨著工業的發展，煤炭的重要性是越來越突出。
“不僅僅我們國內對於煤炭的需求很大，我們還大量的出口到日本，以及東南亞和歐洲國家。據我們的計算，我們每年就算是生產超過三千萬頓煤炭，其實也不用愁銷量。甚至按照現在的需求，四千萬噸也不用怕賣不出去。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有足夠的產量，就有足夠的買家。但如果我們的煤炭產量發展慢，有可能就會拖慢其他方麵的發展。”
張學文真是沒有想到。
到了2015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關注汙染的問題。而且那個時候世界上最重要的資源是石油，而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資源是煤炭。
煤炭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而且現在的煤炭是賣給日本，賣給歐洲，賣給東南亞。
沒想到煤炭都開始不足。
不過煤炭的不足，也有一個好事情。國內對於煤炭需求的增加，表明中國經濟的發展。隻有經濟的發展，才會對於煤炭有如此的需求。
而且對於中國最有利的是，中國是一個煤炭大國。
中國的煤炭儲量非常豐富。中國的煤炭每年產量幾十億噸，估計也能夠開采上百年時間。因為中國的煤炭產量實在是太豐富。
因此現在的問題隻是，怎麽把他們開采出來。
“而且目前的發展來看，我們的鋼鐵產量雖然是突破了三十萬噸，但我們必須要重視。因為如果不能快速發展，很有可能鋼鐵產量也會影響我們的工業發展。”
“這也缺？”
張學文忍不住發問。
煤炭缺，張學文可以理解。畢竟煤炭除了國內用，還賣給外國。特別是日本的需求非常大，日本現在憑借著一戰掙錢，然後投入巨資發展自己的工業。
發展工業，目前來說最需要的就是資源，而最好的資源就是煤炭。
可是日本是一個資源非常匱乏的國家。他們發展工業，必須要引進更多的資源。而從中國買煤炭正合適。目前開灤煤礦一大半的煤炭都會賣給日本。
而且更重要的是，隨著定都北京，北京的人口又開始增加。
這幾年政局穩定，中國的城市發展很快。張學文入主北京的時候，北京人口才七十多萬人，但是短短幾年之內北京的人口已經是要突破百萬。
人口的增加，當然需要更多的資源。
發電廠，目前北京的發電廠就是全國最大的火力發電廠。以及這裏是北方，冬天需要供暖。這個時候還沒有集體供暖，但每家每戶供暖也需要煤炭。
因此煤炭需求量大大增加是可以理解。
但中國的鋼產量已經是突破了三十萬噸，這個發展已經是相當快。甚至離日本也隻有十萬噸的差距。怎麽會連鋼鐵也缺乏。
“大家要清楚，這幾年我們大力鋪設鐵路，鐵路本來就需要大規模的鋼鐵。我們的槍炮、我們製造的輪船、我們製造小機器、還有其他一大堆的方麵，鋼鐵的使用量非常大。我們這麽大個國家，才三十萬噸鋼鐵產量，真的不多。”
張謇給人解釋。
其實張謇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如果說辛亥革命的時候，有人告訴他五年之後中國的鋼鐵產量能夠突破三十萬噸，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
三十萬噸。
中國在1916年的時候，鋼產量已經是突破了三十萬噸。
而且三十萬噸的鋼鐵產量，竟然還有不足。這就是大國和小國最大的區別。看看軍隊的擴張速度就能夠明白很多。日本發展這麽多年，目前擁有的陸軍也不過是三十多萬人。
陸軍想要增加兩個師團的編製，政府要吵個頂朝天。
但中國不同。
說擴軍就擴軍，擴軍就是百萬部隊。百萬部隊需要的槍炮，需要的子彈、炮彈，那需要多少鋼鐵、火藥。但中國就是能夠供得起。
因為中國大。
有足夠的資源讓中國利用。
漢陽兵工廠目前光是工人規模就超過七萬人，各種機床有一萬兩千多個。太原兵工廠成立才不到兩年時間，但工人規模也已經是有上萬人。
當然太原兵工廠的工人素質和漢陽兵工廠是比不了的。
因為漢陽兵工廠是把南方幾乎所有的兵工廠都給合並，加上武昌這邊本來就工人不少。重點發展漢陽兵工廠，所以才會有七萬多的熟練工人。
太原兵工廠雖然工人有上萬人，但熟練的工人隻有兩千人左右。其他八千人還需要在廠子裏慢慢的學習，這需要時間。
不過也能夠看出中國的規模優勢。
還有鐵路。
當中國政府支持之後，目前粵漢鐵路、川漢鐵路都已經通車，以及大同到太原、大同到察哈爾的鐵路也已經通車。包括北京到庫倫的鐵路，也已經修到了北京到綏寧。
鐵路是吃鋼鐵很多的行業。
加上一些短途的鐵路，中國目前擁有一萬八千公裏的鐵路。辛亥年的時候，中國的鐵路已經是有近一萬公裏。當然這裏麵近三千公裏的鐵路，還在外國人手中。不過也是成果很大。
從辛亥年算起，也就是五年的時間，中國已經是修了八千多公裏的鐵路。
發展非常快。
應該說從整體的數據來說，非常好看。一個擁有四個多億人口的大國開始發展，紙麵上整體的數據變化非常大。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大國的整體實力，就是這樣發展的。
“季直先生，你就不要說這些。你就說說，應該怎麽解決這些問題。”
對於這種不足，張學文是很高興的。
煤炭不足怕什麽？鋼鐵不足怕什麽？這是表明中國工業在發展，對於這些能源的需求很高。
“重點發展煤炭工業和鋼鐵工業。這幾年我們到處都投資，資金有一些分散。我們應該做一個計劃，優先成立幾個煤炭企業。也重點打造幾個鋼鐵公司。在五年之內，煤炭產量要超過五千萬噸，鋼鐵產量應該要達到七十萬噸以上。”
張謇的計劃非常有魄力。
五年之內，煤炭產量和鋼鐵產量都要翻一倍。
“錢都是有限的。而且早就有計劃，你們準備從哪裏籌錢。”
“可否縮減一下軍費？”
這是張謇考慮很久的事情。
張謇認為現在的軍費太多。陸軍已經擴軍到百萬軍隊，現在為了打造空軍、海軍，軍費已經太多。以及漢陽兵工廠和太原兵工廠，武昌飛機製造廠，武昌造船廠等等，還有很多軍校的開辦，都讓國家投入巨資。張謇有一些不滿意，現在的中國應該是利用歐戰的好機會大力發展經濟才對，大力進行建設才對。
雖然張謇知道這樣的建議會得罪軍方。
張謇在人民黨地位很高，但說起來並不是人民黨嫡係出身。因此在軍方並沒有什麽勢力。在目前這個軍方勢力很大的情況之下，他本不應該得罪軍方。
但張謇不怕。
因為他認為自己一片公心。
“季直先生，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麽？總統，目前的情況來看，歐戰今年想要結束也很困難。而且就算今年結束，歐洲強國想要恢複元氣，也需要好幾年時間。發展軍隊，我們其實並不是那麽急迫。”
張謇要縮減軍費，還有一個判斷就是認為，歐洲強國想要重返遠東，幾年之內是不可能的。
對於張謇，張學文很尊重。
因此他雖然有不同意見，但張學文還是解釋道：“你說的很正確。據我的觀察，這一次戰爭今年是不可能結束的。而且這一次戰爭歐洲各國的確是元氣大傷，幾年之內很難返迴遠東。但這不是理由。等到他們迴到遠東，我們再加強軍隊就來不及了。”
“等到他們迴到遠東，我們就不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讓歐洲強國再也不能跟以前那樣對待我們。因此軍隊發展絕對不能耽擱。因為就算他們元氣大傷，你看看他們這一次歐戰的實力，對付我們中國還是輕而易舉的。我們利用這一次歐戰機會，從歐洲國家當中收迴來太多權利，逼迫他們的地方比較多。他們肯定會不滿。所以我們要有保衛自己的力量。”
張謇歎口氣。
雖然想過張學文會不同意，但聽到張學文真的不同意，還是有些失望。不過他不是容易氣餒的人，因此立馬道：“總統，既然無法縮減軍費。那麽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采取這樣的方法。中央出一部分，地方出一部分，以此來確定股份。”
“季直先生的意思是中央和地方合作？”
“是。”
張學文忍不住頻頻點頭。
張謇真的是什麽辦法都有。目前中國的政府企業，要麽是直屬中央的企業，要麽是地方政府的企業。而張謇的意思是，其實也並不需要分的那麽清楚。
“這個的確是值得試一試。”
“中央、地方，本來就是如此。我們隻要分得清楚，那麽就不會有問題。中央不去謀奪地方的資產，大家就當作是做生意。不要摻雜其他的東西。而且我們還可以引進一些民間資本，緩解一下資本困難的局麵。目前煤炭、鋼鐵隻要開始生產都是掙錢的。我相信地方政府也好，民間資本也好，都肯定願意的。有些時候，國家隻要掌握大方向就可以。一些具體的細節，大可以放手。”
張謇的意思，張學文明白，而且非常讚成。
國家如果包辦一切，並不是最合適的方法。隻要國家牢牢掌握一些支柱性產業，那麽有些產業的確是可以放開。隻要做好監管應該問題不大。
“這個方案不錯。季直先生，你們先計劃一下，做一個範本試一試。如果可以，就推廣。”
“好。”
“煤炭產量去年不是有了2400萬噸，這幾年我國的煤炭工業已經是翻了好幾番。怎麽煤炭真的很缺？”
中央很多人都疑惑。
這是一個中央小範圍之內的會議。一些重要數據的報告，並沒有對外公布。在會議當中，建設發展委員會報告了關於1916年中國各個行業的準確數據報告。
報告結束之後，張謇開始說新一年的目標。
不過第一句話就是煤炭問題最大。
這讓很多人不明白。
這幾年中國的煤炭產量發展很快。隨著整合目前全國的煤炭，煤炭的產量上升速度簡直是坐了火箭。1916年煤礦產量更是突破了兩千四百萬噸。
很驚人。
可以說是超負荷。
目前國家大型煤礦，就有井陘煤礦、開灤煤礦、大同煤礦、西南煤礦、河南煤礦，這是目前中國幾個主要煤礦。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地方政府控製的煤礦。
年產量已經是突破了2400萬噸。
辛亥革命的時候，全國的煤炭產量都不超過千萬噸，但是這才過了五年時間，煤炭產量已經是突破了兩千四百萬噸。發展已經是非常驚人。
“其實看起來多，但我們用的地方更多。南方地區的水資源很豐富，所以他們的發電廠很多都可以采取水力發電。但是我們北方地區的水資源就不算豐富。因此為了適應目前城市的發展，我們在北邊的發電廠準備設計的大部分都是火力發電廠，需要的都是煤炭。最近我們剛剛成立北方電力集團，在設計規劃北方城市的發電廠。需要的煤炭數量很多。”
張謇作為中國建設發展委員會的常務副主任，做新年的報告。
“還有，隨著我們鐵路建設的進行，火車是越來越多。我們的火車都是蒸汽火車，也是需要大量的煤炭作為原料。還有隨著船運的發展，這幾年之內我國新增加的各種貨船增加了上千艘，而且目前以每年幾百艘的速度繼續增加。這裏麵有我們的貨運船，也有英法各國的，還有東南亞、美國這些地方的。他們都需要煤炭。以及目前北方城市的發展，家庭需要供暖，也是需要大量的煤炭。”
“以及大量的工廠，他們也需要煤炭。如現在我們的鋼鐵廠發展很快，但煉鋼需要的是煤炭數量也是驚人。”
聽著張謇的話，很多人都是點點頭。
煤炭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好的原料，也是最適合的原料。甚至很多機器，包括一些紡織機也需要煤炭作為原料。因為他們需要的都是蒸汽動力，而蒸汽動力需要的就是煤炭。
火車、輪船的原料都是煤炭。鋼鐵廠、銻礦廠這些礦廠更是需要煤炭。
隨著工業的發展，煤炭的重要性是越來越突出。
“不僅僅我們國內對於煤炭的需求很大，我們還大量的出口到日本，以及東南亞和歐洲國家。據我們的計算，我們每年就算是生產超過三千萬頓煤炭，其實也不用愁銷量。甚至按照現在的需求，四千萬噸也不用怕賣不出去。現在的情況是，隻要有足夠的產量，就有足夠的買家。但如果我們的煤炭產量發展慢，有可能就會拖慢其他方麵的發展。”
張學文真是沒有想到。
到了2015年的時候，所有人都在關注汙染的問題。而且那個時候世界上最重要的資源是石油，而這個時代最重要的資源是煤炭。
煤炭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而且現在的煤炭是賣給日本，賣給歐洲，賣給東南亞。
沒想到煤炭都開始不足。
不過煤炭的不足，也有一個好事情。國內對於煤炭需求的增加，表明中國經濟的發展。隻有經濟的發展，才會對於煤炭有如此的需求。
而且對於中國最有利的是，中國是一個煤炭大國。
中國的煤炭儲量非常豐富。中國的煤炭每年產量幾十億噸，估計也能夠開采上百年時間。因為中國的煤炭產量實在是太豐富。
因此現在的問題隻是，怎麽把他們開采出來。
“而且目前的發展來看，我們的鋼鐵產量雖然是突破了三十萬噸，但我們必須要重視。因為如果不能快速發展，很有可能鋼鐵產量也會影響我們的工業發展。”
“這也缺？”
張學文忍不住發問。
煤炭缺，張學文可以理解。畢竟煤炭除了國內用，還賣給外國。特別是日本的需求非常大，日本現在憑借著一戰掙錢，然後投入巨資發展自己的工業。
發展工業，目前來說最需要的就是資源，而最好的資源就是煤炭。
可是日本是一個資源非常匱乏的國家。他們發展工業，必須要引進更多的資源。而從中國買煤炭正合適。目前開灤煤礦一大半的煤炭都會賣給日本。
而且更重要的是，隨著定都北京，北京的人口又開始增加。
這幾年政局穩定，中國的城市發展很快。張學文入主北京的時候，北京人口才七十多萬人，但是短短幾年之內北京的人口已經是要突破百萬。
人口的增加，當然需要更多的資源。
發電廠，目前北京的發電廠就是全國最大的火力發電廠。以及這裏是北方，冬天需要供暖。這個時候還沒有集體供暖，但每家每戶供暖也需要煤炭。
因此煤炭需求量大大增加是可以理解。
但中國的鋼產量已經是突破了三十萬噸，這個發展已經是相當快。甚至離日本也隻有十萬噸的差距。怎麽會連鋼鐵也缺乏。
“大家要清楚，這幾年我們大力鋪設鐵路，鐵路本來就需要大規模的鋼鐵。我們的槍炮、我們製造的輪船、我們製造小機器、還有其他一大堆的方麵，鋼鐵的使用量非常大。我們這麽大個國家，才三十萬噸鋼鐵產量，真的不多。”
張謇給人解釋。
其實張謇自己都感覺不可思議。如果說辛亥革命的時候，有人告訴他五年之後中國的鋼鐵產量能夠突破三十萬噸，打死他都不會相信。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
三十萬噸。
中國在1916年的時候，鋼產量已經是突破了三十萬噸。
而且三十萬噸的鋼鐵產量，竟然還有不足。這就是大國和小國最大的區別。看看軍隊的擴張速度就能夠明白很多。日本發展這麽多年，目前擁有的陸軍也不過是三十多萬人。
陸軍想要增加兩個師團的編製，政府要吵個頂朝天。
但中國不同。
說擴軍就擴軍，擴軍就是百萬部隊。百萬部隊需要的槍炮，需要的子彈、炮彈，那需要多少鋼鐵、火藥。但中國就是能夠供得起。
因為中國大。
有足夠的資源讓中國利用。
漢陽兵工廠目前光是工人規模就超過七萬人，各種機床有一萬兩千多個。太原兵工廠成立才不到兩年時間，但工人規模也已經是有上萬人。
當然太原兵工廠的工人素質和漢陽兵工廠是比不了的。
因為漢陽兵工廠是把南方幾乎所有的兵工廠都給合並，加上武昌這邊本來就工人不少。重點發展漢陽兵工廠，所以才會有七萬多的熟練工人。
太原兵工廠雖然工人有上萬人，但熟練的工人隻有兩千人左右。其他八千人還需要在廠子裏慢慢的學習，這需要時間。
不過也能夠看出中國的規模優勢。
還有鐵路。
當中國政府支持之後，目前粵漢鐵路、川漢鐵路都已經通車，以及大同到太原、大同到察哈爾的鐵路也已經通車。包括北京到庫倫的鐵路，也已經修到了北京到綏寧。
鐵路是吃鋼鐵很多的行業。
加上一些短途的鐵路，中國目前擁有一萬八千公裏的鐵路。辛亥年的時候，中國的鐵路已經是有近一萬公裏。當然這裏麵近三千公裏的鐵路，還在外國人手中。不過也是成果很大。
從辛亥年算起，也就是五年的時間，中國已經是修了八千多公裏的鐵路。
發展非常快。
應該說從整體的數據來說，非常好看。一個擁有四個多億人口的大國開始發展，紙麵上整體的數據變化非常大。幾乎是一天一個樣。
大國的整體實力，就是這樣發展的。
“季直先生，你就不要說這些。你就說說，應該怎麽解決這些問題。”
對於這種不足，張學文是很高興的。
煤炭不足怕什麽？鋼鐵不足怕什麽？這是表明中國工業在發展，對於這些能源的需求很高。
“重點發展煤炭工業和鋼鐵工業。這幾年我們到處都投資，資金有一些分散。我們應該做一個計劃，優先成立幾個煤炭企業。也重點打造幾個鋼鐵公司。在五年之內，煤炭產量要超過五千萬噸，鋼鐵產量應該要達到七十萬噸以上。”
張謇的計劃非常有魄力。
五年之內，煤炭產量和鋼鐵產量都要翻一倍。
“錢都是有限的。而且早就有計劃，你們準備從哪裏籌錢。”
“可否縮減一下軍費？”
這是張謇考慮很久的事情。
張謇認為現在的軍費太多。陸軍已經擴軍到百萬軍隊，現在為了打造空軍、海軍，軍費已經太多。以及漢陽兵工廠和太原兵工廠，武昌飛機製造廠，武昌造船廠等等，還有很多軍校的開辦，都讓國家投入巨資。張謇有一些不滿意，現在的中國應該是利用歐戰的好機會大力發展經濟才對，大力進行建設才對。
雖然張謇知道這樣的建議會得罪軍方。
張謇在人民黨地位很高，但說起來並不是人民黨嫡係出身。因此在軍方並沒有什麽勢力。在目前這個軍方勢力很大的情況之下，他本不應該得罪軍方。
但張謇不怕。
因為他認為自己一片公心。
“季直先生，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麽？總統，目前的情況來看，歐戰今年想要結束也很困難。而且就算今年結束，歐洲強國想要恢複元氣，也需要好幾年時間。發展軍隊，我們其實並不是那麽急迫。”
張謇要縮減軍費，還有一個判斷就是認為，歐洲強國想要重返遠東，幾年之內是不可能的。
對於張謇，張學文很尊重。
因此他雖然有不同意見，但張學文還是解釋道：“你說的很正確。據我的觀察，這一次戰爭今年是不可能結束的。而且這一次戰爭歐洲各國的確是元氣大傷，幾年之內很難返迴遠東。但這不是理由。等到他們迴到遠東，我們再加強軍隊就來不及了。”
“等到他們迴到遠東，我們就不能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實力，讓歐洲強國再也不能跟以前那樣對待我們。因此軍隊發展絕對不能耽擱。因為就算他們元氣大傷，你看看他們這一次歐戰的實力，對付我們中國還是輕而易舉的。我們利用這一次歐戰機會，從歐洲國家當中收迴來太多權利，逼迫他們的地方比較多。他們肯定會不滿。所以我們要有保衛自己的力量。”
張謇歎口氣。
雖然想過張學文會不同意，但聽到張學文真的不同意，還是有些失望。不過他不是容易氣餒的人，因此立馬道：“總統，既然無法縮減軍費。那麽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采取這樣的方法。中央出一部分，地方出一部分，以此來確定股份。”
“季直先生的意思是中央和地方合作？”
“是。”
張學文忍不住頻頻點頭。
張謇真的是什麽辦法都有。目前中國的政府企業，要麽是直屬中央的企業，要麽是地方政府的企業。而張謇的意思是，其實也並不需要分的那麽清楚。
“這個的確是值得試一試。”
“中央、地方，本來就是如此。我們隻要分得清楚，那麽就不會有問題。中央不去謀奪地方的資產，大家就當作是做生意。不要摻雜其他的東西。而且我們還可以引進一些民間資本，緩解一下資本困難的局麵。目前煤炭、鋼鐵隻要開始生產都是掙錢的。我相信地方政府也好，民間資本也好，都肯定願意的。有些時候，國家隻要掌握大方向就可以。一些具體的細節，大可以放手。”
張謇的意思，張學文明白，而且非常讚成。
國家如果包辦一切，並不是最合適的方法。隻要國家牢牢掌握一些支柱性產業，那麽有些產業的確是可以放開。隻要做好監管應該問題不大。
“這個方案不錯。季直先生，你們先計劃一下，做一個範本試一試。如果可以，就推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