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道的命題極為有趣,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這些才子佳人雖沒解開謎題,卻用實際行動演示了何謂謎底。

    此時,中庭中的才子佳人,或苦思冥想,或抓耳撓腮,或交頭接耳。他們此時的心情不正是和謎底一樣,都是一個愁字嗎。

    白磊他們這邊已經解開了謎題,桌上的氣憤卻很詭異。

    三人一言不發,滿懷期待地死盯著白磊,就等他提筆揮毫。

    白磊鬱悶的看著桌上鋪好的筆墨紙硯,和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茶。他很想伸手端起茶杯,可心裏總感覺隻要他一動,他就輸了。

    終於,白磊還是伸手了。三人見狀,同時神色一怔,下意識調整了一下坐姿,眼中的期待又增加了幾分。

    白磊抿了口茶,沒有提筆,他說道:“你們幾個也是讀書人,憑什麽要我一個人寫啊?別說那些不負責任的恭維之言。題目已經告訴你們了,要我寫也可以,你們一人也得寫一首。”

    白磊言罷。

    劉禹飛把頭歪到一邊,假裝沒聽到;柳昔酒微微抬起下巴,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範文彥把頭搖成波浪鼓,拒絕的意思最明顯。

    三人的目光很快又集中到白磊身上,大有要熬死他的意思。

    白磊又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道:“作詩沒你們想象的那麽難,讀起來順口、押韻就行了。比如,這首寫劉皮囊的小詩,陌上白衣飄,桑女駐足眺。公子皮好囊,猶似春風到。是不是很簡單?”

    “到是有點意思。”劉禹飛笑道:“比那首‘寨裏生了魯冬梅’要好不少。”

    柳昔酒道:“我覺得那句‘公子好皮囊’不錯。”

    範文彥沉思半晌,忽然道:魯冬梅是誰?”

    白磊愣住了,心想臥槽,那娘們原來姓魯啊。

    “別打岔,我再退一步,要我寫也可以,你們也得寫,我們四個人一人寫一句,合起來成一首詩,這總可以了吧?”

    三人詫異的眼神,相互對視了一眼,大概都是在想,還有這種操作?

    “行了,別瞪眼了。”白磊拿起筆道:“我會教你們怎麽寫,保證是一首佳作。”

    白磊在紙上寫下一個愁子,說道:“以愁為題,首先要理解何為愁,愁,憂鬱也,你們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煩惱的意思。煩惱人人都有吧,那麽,我們將各自的煩惱寫下來,分別提煉成一句詩,一共四句,這不就成一首詩。”

    “有道理啊。”劉禹飛道:“這就好比把一個商品拆分成四個部分,分別放到四個作坊裏生產。”

    柳昔酒道:“我覺得這像兵法中的分而治之,各個擊破。”

    範文彥道:“我覺得我爺爺若是知道我們這麽幹,一定會打死我。”

    白磊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道:“既然大家已經明白了戰術要領,那我就拋磚引玉了。

    我的煩惱很簡單,就是我這臭不可聞的名聲,前幾天突然得到一次可以洗白的機會,結果沒高興幾天就黃了。總結一下,得到洗脫冤屈的機會時,我高興得想放聲高歌,至於失去這次機會,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由他去吧。

    提煉成詩句,便是得即高歌失即休。怎麽樣是不是很簡單?”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後終於確定,這句話像特麽的一句詩。

    “下麵就看你們的了,劉皮囊你的煩惱是什麽?”

    劉禹飛道:“我的煩惱其實大家都知道,那些膚淺的婦人每次見到我這張臉,就像蒼蠅一樣圍上來,我真是受夠了,有時候恨不得狠狠地教訓一下她們。”

    “嗯,世間膚淺婦人何其多,看來你的煩惱,你的愁不少啊。你受不了,想教訓她們,說明不僅是愁多,還有恨,那就暫時寫作多愁多恨……再說說你是如何麵對這些愁和恨的。”

    劉禹飛道:“我能怎麽辦,出門盡量不暴露身份唄,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

    “恩,這麽說你挺看得開的,你這種心態可以稱之為悠然自得。總結一下,你雖然麵對如此多的煩惱和憤恨,卻依然過得悠然自得,那就可以這樣寫,多愁多恨亦悠然,為了和前麵那句押韻,可以改成多愁多恨亦悠悠。覺得怎麽樣?”

    劉禹飛拍手道:“甚好!多愁多恨亦悠悠,這句詩算是我作的?”

    “當然。”白磊心說是不是你自己沒點逼數嗎?

    範文彥道:“好像也不太難嘛。”

    柳昔酒:“這不就是把詞組拆分,再組合起來嗎?”

    “不錯,下麵該你們倆了。”白磊想了想道:“前兩句感情還是不夠強烈,希望後兩句能更狂一些,你們有沒有那種麵對愁悶時的狂放經曆?”

    “你這麽一說,還真想到一件事。”範文彥道:“去年中秋,我明知家裏準備擺家宴,卻依然和徐兄等人跑去西山賞月。當時心裏一直惴惴不安,怕爺爺責罰。後來,心想反正事已至此,便什麽也不想,在月下喝了個酩酊大醉。這樣夠不夠狂?”

    “夠了夠了。”白磊道:“你當日有酒,有朋友,還喝的爛醉如泥,參照你當日的心情,那就可以這樣寫,今朝有酒今朝醉。”

    “妙啊。”範文彥興奮道:“雖然我爺爺很可能因這種狂放的態度揍我一頓,但這句詩他肯定喜歡。”

    柳昔酒道:“說來也巧,我好像也有這樣一段經曆。有一次,因為有幾個親戚要來串門,前一晚,母親一直在我耳旁嘮叨,叮囑我明天要注意的事項。後來我受不了了,跑到校場去練了一晚上武,才懶得管明天的事。”

    “恩,小範是不顧今朝,你是不管明日,可以寫作,明日愁來明日愁,與前一句相對應。”

    柳昔酒笑道:“非常好,我覺得這句詩可以作為我以後的人生格言。”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我再給這首詩命個名,就叫《自譴》好啦,這樣一首佳作就完成了。是不是很簡單?”

    三人突然陷入沉默,盯著詩稿看了半晌,大概是不相信這首詩是他們合夥做出來的。

    終於還是範文彥打破了沉默,他說:“你們說這首詩流傳出去後,我們合夥做詩的這事兒會不會傳為佳話?”

    “猜不著準。”劉禹飛道:“但有件事很有可能發生,如果讓人知道還可以這樣作詩,估計很多讀書人會氣得封筆。”

    柳昔酒道:“我爺爺應該很喜歡,說不定他老人家也能湊出幾首詩詞出來。”

    詩雖作出來了,但誰也不願著名,最後決定還是不著名,就這樣交上去。

    劉禹飛看著場中忙碌的才子佳人,忍不住說道:“你說他們都弄懂方國公的命題了嗎?”

    範文彥道:“我看難,搞不好都寫成思鄉之情了。”

    柳昔酒道:“我覺得猜謎題比作詩有意思。”

    白磊沒說話,他突然感覺不自在,感覺似乎有人在盯著著他們,但中庭內的人太多了,他也無法肯定是誰。

    或許是錯覺吧,他想。

    劉禹飛問:“白兄以為呢?”

    白磊道:“解開謎題又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誰沒有愁?但誰能知道何為愁?”

    眾人陷入沉默,這個問題似乎有些沉重了。

    中庭一角,小侍女偷偷摸摸地跑向錦衣公子,焦急道:“公子,他們剛剛動筆寫了半天,現在在聊天呢,看樣子詩已經作好了。哎呀,公子你怎麽還不動筆啊?”

    錦衣公子輕輕一笑,道:“為何要寫?能寫在紙上的,那是愁嗎?”

    小侍女撓了撓腦袋,顯然是不懂這話的意思。

    徐明軒筆風灑脫的寫完自己的大名,又看了看自己的大作,感覺很滿意。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視線無意間看向了白磊他們所在的方位,發現他們正相談甚歡。

    徐明軒心裏突然燃起一股無名火,冷靜下來後,他陷入沉思,漸漸地他有些緊張。

    他突然想到父親徐永逸曾經說過,白磊可能就是當初在西北的那個王先生,若真是這樣,那首《蝶戀花》還極有可能真是白磊所作。

    徐明軒心想:“難道範文彥他們早就知道了,不然怎麽會和那個敗類走得這麽近?傳聞朝堂很多大人都看好他,難道是真的?”

    此前,白磊在他眼裏,隻是一個他們茶餘飯後消遣娛樂的笑話,如今卻變成了那個傳說中的奇人,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不隻有奇思淫巧之技,才學也遠勝自己。

    想到這裏,徐明軒更加憤怒了,表情有些扭曲,不自覺握緊的雙拳上青筋暴起。

    如同白磊說的那樣,人們見不得一個一直被人看不起的人突然表現的比自己強。

    徐明軒就是這樣,範文彥家世顯赫,才學上卻比不上自己;趙子玉學識比他強,卻出身寒門,他覺得自己比兩人高出一頭。可與白磊一比,他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是。

    此時,徐明軒心裏的那股怒火已經變成了恨意,恨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如果非要有,那就是對方比自己強。

    一旁的趙子玉終於放下了感覺有千斤重的軟毫,然而紙上一個字也沒有。

    “子玉為何還不動筆?”

    徐明軒不認為趙子玉沒弄懂命題,剛剛還是經過趙子玉的提點,他才知道命題是個字謎,趙子玉才學非凡,也不會作不出一首關於愁的詩詞。

    趙子玉道:“對我來說,柴米油鹽醬醋茶,衣食住行全都是愁,或許是愁太多了,反而不知道怎麽寫了。”

    趙子玉的話有些自嘲,他出身寒門,這些生活的瑣碎對他來說全部是愁,寫出來隻會折了自己的風骨。

    他渴望功成名就,仕途是他最大的愁,可他畢竟已是國子監學子,有大把的機會去實現自己的理想,若現在就寫仕途,難免顯得有些急功近利。

    “免得丟人現眼,不寫也罷。”趙子玉說著收起紙筆。

    徐明軒心裏一喜,沒有趙子玉,他奪魁的幾率大大提升,可是一想到白磊,他心裏突然涼了半截。

    徐明軒道:“子玉,不如去文彥那邊看看,順便拜訪一下劉公子和柳小姐?”

    趙子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趙子玉說的顯然是白磊。

    徐明軒道:“子玉不想知道那個敗類用了何種手段結交那幾位才俊的?”

    人都會好奇,加上徐明軒一再邀請,趙子玉終於還是妥協了。

    兩人突然來訪,讓白磊等人很意外,劉禹飛和柳昔酒和兩人都不熟,白磊和他們更是沒共同語言,唯一說得上話的隻有範文彥。

    範文彥沒多少心機,興奮的幫大家相互介紹,等輪到介紹白磊時,他卻犯難了,因為範成仁讓他不要泄露白磊的三石先生的身份,那麽介不介紹白磊都一樣,反正是臭不可聞。

    見範文彥支支吾吾,白磊笑道:“沒錯,我就是那個江湖敗類,兩位作詩不順,來罵我出氣的?”

    徐明軒為人謹慎,沒有開口,趙子玉道:“我們前來是拜訪幾位青年才俊,怎想在詩會這種高雅之地遇到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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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臭窮酸牙尖嘴利啊。

    白磊道:“原來是置硯鋪紙弄筆墨的趙學子啊,難怪一股子酸味。”

    趙子玉哼了一聲,不再接話。

    徐明軒笑道:“我們確實不知白大人在此,還請幾位見諒。”

    柳昔酒冷著道:“一邊去,我們就見諒。”

    柳昔酒此話一出,氣憤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範文彥忙打圓場:“兩位,柳姐姐是在開玩笑,你們別介意。”

    劉禹飛也覺得柳昔酒有些過分,便道:“範公子說得不錯,兩位來得有些不巧,柳小姐作不出詩來,真在氣頭上,隻好把氣撒到兩位身上了,好男不跟女鬥兩位別介意,哈哈。”

    柳昔酒不樂意了,“劉皮囊,你到是男人,你都得過姑奶奶嗎?”

    劉禹飛尷尬一笑,不再言語。

    徐明軒道:“既然幾位不歡迎,我們這便告辭。”

    兩人忍著心裏的不痛快,剛想離開,白磊突然道:“徐公子且慢。”

    “白大人有何見教?”

    白磊道:“在下對令尊的清正廉潔一直很敬佩,勞煩徐公子代在下對令尊問聲好。”

    眾人一愣,怎麽也沒想到白磊居然弄出這一茬。

    徐明軒不知道白磊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啊,但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笑道:“多些白大人抬舉,在下一定把話帶到。”

    白磊嘴角輕輕翹起,心想屁的清正廉潔,別人不知道,老夫人不知道你爹是個什麽貨色嗎?

    “生死簿”上記得清清楚楚,徐永逸是江南三大家族的徐家的嫡子,暗中為徐家幹過不少以權謀私的勾當。

    “還是白磊有心。”範文彥道:“徐兄,也代我向祭酒大人問好,等監學開學,我帶禮物去給他拜年。”

    徐明軒道:“那就恭候範兄大駕了。”

    這時,紅夫人突然下樓了,馬上有人開始送詩稿。

    徐明軒看向範文彥等人,說道:“馬上要開始評選詩作了,能否讓在下提前欣賞一下白大人的佳作?”

    徐明軒是想知道白磊是否作出了佳作,此刻他還抱有一絲僥幸,也許那首《蝶戀花》不是白磊寫的,也許剛剛的一切猜測都不成立,白磊不是奇人王先生,他還是那個江湖敗類,那個笑話。

    白磊和其他人一樣,都以為徐明軒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好在他臉皮厚,便直接道:“在下連命題都沒弄懂,何談佳作啊,不如徐公子讓我們幾位開開眼,欣賞一下你的作品吧?”

    “怎麽白大人不知道命題是一個字謎嗎?”徐明軒故作一副驚訝狀,心裏卻是一喜,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

    “字謎?什麽字謎?”白磊也是故作不知,心想就你這兩下子還飆戲,莫掌門都比你強。

    徐明軒看不出白磊是裝的,心裏一陣狂喜,心想你果然還是那個笑話。

    想到這,他膽子突然大了幾分,便決定為難一下白磊,他說:“在下已經提點過了,白大人可以猜猜看這是一個什麽字。”

    白磊看了看垂下的那到白布,假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尬尷的笑道:“嘿嘿,其實,還是劉兄告訴我那是幾個什麽字的,你現在讓我猜,我一時半會也猜不出來,要不還是算了吧。”

    “謎底很簡單,就是一個愁字。”徐明軒心裏狂笑,臉上卻略帶遺憾的說道:“過幾天就是元宵節了,白大人猜謎的功夫可要提高囉。”

    “舞文弄墨我是真比不上你們這些才子啊。”白磊還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讀書乃立身之本,可不是為了舞文弄墨,白大人可不能本末倒置,不然可是會貽笑大方的。”

    確認白磊還是那個敗類之後,徐明軒現在已經完全瞧不起白磊,說話的語氣有些趾高氣揚,甚至有些教訓人的意味,但更多的還是鄙視。

    劉禹飛他們當然知道白磊是在藏拙,他們雖然不好意思插嘴,但見到徐明軒咄咄逼人,心裏難免有些氣憤。

    “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讀書,也沒多少學問,讓徐公子見笑了。”白磊心想,來呀,相互鄙視啊,誰怕誰啊?老夫知道你當老夫是傻逼,可老夫當你是逗逼,你知道嗎?

    徐明軒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用嘲諷的語氣道:“既然白大人不喜歡讀書,那在下就不拿寫好的詩作出來獻醜了,反正白大人也不一定會看,對吧。白大人?”

    砰——

    柳昔酒忍無可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猛地彈起又落下,發出一陣響動,將眾人嚇了一跳。

    柳昔酒起身,指著徐明軒的鼻子罵道:“徐明軒,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你的人跟你剛剛寫的那首閨怨詞一樣讓人惡心,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跑這裏來大放厥詞,你若還有一點自知之明,請馬上滾開,免得汙了我們的眼睛。”

    徐明軒臉色一片鐵青,任何人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都不好受,何況這人不僅罵了他,還罵了他的詩,關鍵是這人太得罪不起。

    一旁的趙子玉見狀,說道:“徐兄,時間差不多了,該去送詩稿了。”

    徐明軒冷哼一聲,準備離開。

    白磊突然又攔住了他,“徐公子,本官不會猜字謎,但是會出字謎,請問日落西山小鬼現為何字啊?”

    眾人愣了片刻,忽然,範文彥喊道:“我知道,是一個醜(醜)字。”

    話一出口,範文彥感覺到氣憤不對,柳昔酒在笑,劉禹飛在搖頭,而徐明軒則是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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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文彥連忙解釋道:“徐兄,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徐明軒沒理會,轉身就走。趙子玉忽然迴頭道:“請問白大人,正月小,二月小,三月小是何字?”

    兩人一走,劉禹飛急忙問道:“趙子玉是在罵你?”

    白磊沒好氣道:“知道你還問?”

    柳昔酒道:“趙子玉倒是有些讀書人的樣子,那個徐明軒完全是個醜角。”

    “柳姐姐,徐兄可能是對白磊有些誤會,所以……”看著柳昔酒投來的目光,範文彥不敢繼續說。

    “怎麽不說了?”?。”柳昔酒冷聲道:“所以……什麽?”

    “所以……”範文彥突然看向白磊,急忙道:“所以……白磊,趙子玉的字謎到底是什麽字啊?”

    範文彥是在轉移話題,但眾人也都很好奇,視線不約而同的又集中到了白磊身上。

    白磊道:“一月、二月和三月都可算作春季。如果說小的話,那就是每個月少了一天,一共少了三天即三日。把春字上麵的三橫和下麵的日去掉,總共少了三日,所以謎底是個人字。”

    眾人恍然大悟,範文彥道:“所以趙子玉是在罵你不是人?”

    “嘴欠,還不送詩稿去。”柳昔酒一巴掌拍在範文彥的後腦勺上。

    紅夫人這迴收詩稿時留了一個心眼,她會提前看一眼,不是看詩詞,而是看是否有著名。

    雖然方師道不讓他刻意打探那位寫《蝶戀花》的才子是誰,但她覺得不見一見這位才俊將是遺憾。

    紅夫人認識範文彥,接過他手裏的詩稿時也沒太在意。但,當她看到詩稿沒著名時,她心裏陡然一驚,仔細一看,更是差點喊出聲來。

    詩肯定是好詩,而且字跡和那首《蝶戀花》上的也一樣。紅夫人確定這不是範文彥的字,也肯定他做不出這等佳作,那麽此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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