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靠什麽靠?”那馬大漢被方炎的語氣嚇了一跳,還以為有什麽招待不周的地方惹方炎生氣了,緊張的陪著笑。


    “沒什麽,突然想起點事來了,還和你有關,等你兒子婚禮結束了我再和你談談!”方炎哈哈大笑,精神爽朗的進了馬大漢的家。


    馬大漢一臉懵逼,心裏更是緊張了,他是第一次見侯爺,侯爺也是第一次見他,有什麽好談的呢?


    馬大漢滿肚子狐疑,心裏想著,難道侯爺看他兒媳婦兒巧兒漂亮,侯爺打她主意?又或者巧兒她奶奶在方炎方侯爺麵前胡謅了什麽,惹侯爺生氣了?


    總而言之,馬大漢現在可難受了,不過還是沒有少了禮節,讓方炎上座,替他兒子和巧兒的婚禮做主婚人。


    有當今侯爺坐鎮婚禮,好不熱鬧,方炎讓底下的人吆喝,那些人就吆喝,方炎讓他們鼓掌,他們就使勁兒的鼓掌,當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聲鼎沸。


    當然,方炎不忘在婚禮上提點馬大漢和馬二小幾句,省的他們以後欺負巧兒。方炎這一番提點,就算馬大漢和馬二小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欺負巧兒了。


    一場婚禮下來,馬大漢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方炎的身上,神經緊緊的繃著,都快被整瘋了。


    等巧兒被送進洞房,宴席開始的時候,方炎對馬大漢使了個眼神,馬大漢當時渾身一顫,腳下都發抖了。


    “侯爺,草民究竟犯了什麽錯,還請侯爺明說啊!”馬大漢哭喪著臉都快給方炎跪下了。


    “誒誒誒馬大漢,咱們侯爺沒說你犯錯,就是和你談談事!”虎頭一把揪住快要跪下的馬大漢,把他提了起來。


    馬大漢站直了身體,臉上那哭喪的表情更是皺皺巴巴的:“侯爺,那您要草民做什麽,草民一萬個答應,不敢不從!”


    方炎笑了笑,站起來拍了拍馬大漢的肩膀,這馬大漢大小也是個小財主,怎麽的這般沒見識?被十裏八村的人看了笑話。


    方炎見他這般模樣,也不多磨嘰了:“你家的牛,全部給我怎麽樣?”


    “啊!”馬大漢話還沒聽完,腿腳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那眼淚立馬稀裏嘩啦止不住的流下來,這下子虎頭都扶不住他了。


    那幾百頭牛,可是他的家當,方侯爺一開口就全部要了,獅子大開口,這可讓他怎麽活!他就知道,侯爺找他沒好事。


    “侯爺,那些牛是我命根子……可是既然侯爺想要,那就歸了侯爺吧!”馬大漢無奈的哭道。


    “哈哈哈!”方炎立刻大笑起來,馬大漢一家子都渾身一震,趕緊的給方炎跪下了。


    “放心吧馬大漢,我雖是有權有勢有兵力的侯爺,可是你的牛我不會白要了你的,你按照市場價算給我就是,一個子兒我都不會少你的!”方炎一把把馬大漢從地上提了起來,馬大漢愣了一下,這才把眼淚鼻涕給抹了。


    “侯爺,你說的是真的?”馬大漢破涕為笑。


    “我家侯爺何曾騙過人!”虎頭冷冷的衝著馬大漢盯了一眼,從腰間摸出一錠足量的成色極好的銀子扔給馬大漢:“這錠銀子應該夠一半的買牛錢了,你且收著,我們侯爺愛民如子,不會白拿你家的東西!”


    馬大漢急忙接住了虎頭的銀子,好像摟著大媳婦兒一樣摟在懷裏,笑的更是開心了:“是是是,侯爺為人正直,為官清廉,愛民如此,真真的是青天大老爺!”


    馬大漢一通馬屁亂拍,美滋滋的收好了銀錠。方炎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馬大漢立刻上來賠笑,給方炎斟酒夾菜,好不熱情。


    宴席過後,村民都各自迴家了,方炎帶著虎頭,還有馬大漢去牛圈裏轉了一圈,檢查一下牛群的情況。不得不說,馬大漢家的牛喂的真的好,膘肥體壯的,而且多是健壯的公牛,這讓方炎很滿意。


    “馬大漢,你把這些牛給我趕到製勝關上去,幾百頭牛一起趕沒問題吧?”方炎問道。


    “這些牛平日裏都是我親自喂的,和我親的很,我讓它們往東它們絕不敢往西的!”馬大漢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你一個人趕牛我還是不放心,我在你家買牛送到製勝關上的事情,必須要嚴格保密,為了以防萬一,你最好多叫幾個人一起趕,稍有閃失,我可是要你腦袋的!”方炎做了一個手刀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這可把馬大漢嚇的,差點沒尿褲子:“那我叫上我兒子一起!”


    方炎把所有的事情都給馬大漢交待好了,便現行迴製勝關去安排打理了。


    虎頭和那幾個玄策軍士兵留下來和馬大漢馬二小一起趕牛,可憐的馬二小,正當要和新婚嬌妻巧兒做好事的時候,卻被他爹從新房裏揪了出來一起趕牛往製勝關去了。


    方炎現行迴到了製勝關立刻把尚鷹找了過來:“尚鷹將軍,製勝關上可有木炭硫磺硝石這些東西?”


    尚鷹想了想:“有,都在倉庫裏放著。這些玩意兒都是珍貴貨,專門用來放火用的!”


    “那就好,你把倉庫門打開,這些東西我全部都要!”方炎言道,尚鷹卻疑惑起來。


    “侯爺,真的全部都要?那些玩意兒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都是朝廷下撥的珍貴貨,平時都省著用的……”


    “尚鷹將軍,現在是非常時期,那些玩意兒在倉庫了放著也沒用,還不如都用上了!”方炎笑道。


    尚鷹點了點頭:“侯爺,其實我說那麽多沒有別的意思,想用火箭進攻吐蕃軍,這點我用過,根本不好用……”


    尚鷹疑惑的歎道,疑惑的看著方炎。


    “尚鷹將軍你放心,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一定吃掉他吐蕃軍大營!”方炎手腕一震,拳頭緊握,看樣子信心十足。


    尚鷹見此,沒有多話說了,方侯爺的話,多半是沒有錯的,屢試不爽,尚鷹也不繼續磨嘰了,徑直下去把倉庫打開,命令士兵把木炭硫磺硝石這些易燃物品取了出來。


    “侯爺,東西都在這了!”那些木炭硫磺硝石,滿滿當當的擺在方炎的麵前。


    方炎檢查了一遍,這些木炭硫磺硝石,都是半成品,方炎立刻讓士兵加緊趕工,把所有的東西都研磨成粉末,越細越好。


    一聲令下,尚鷹立刻帶著士兵們加緊趕工了。


    不出一會兒,馬大漢和馬二小已經趕著牛群過來了,方炎讓虎頭給他們結了另一半的買牛錢,讓馬大漢父子二人繼續在這看著牛,以防牛群出現問題。


    馬大漢父子二人以為拿了錢就可以走人,聽了方炎的吩咐,也隻好照辦,細心的看著牛群,不敢有半點閃失,侯爺可是給他交待過的,出了問題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起初尚鷹以為方炎想用火箭進攻吐蕃軍大營,看到馬大漢父子趕來的幾百頭牛之後,尚鷹終於明白了方炎的意圖了。


    “古有田單火牛陣,打的燕國落花流水,以即墨一城之力,光複齊國。看來侯爺今日是想效仿田單,也搞個火牛陣!”尚鷹笑道,著實佩服方炎。


    “你說的沒錯,但是隻說對了一半!”方炎神秘的搖搖頭。


    尚鷹眉頭一沉,難道方炎還有別的想法:“侯爺,為什麽隻對了一半?”


    尚鷹好奇的追問起來,方炎卻越發神秘,不肯再開口多言,賣了一個關子,尚鷹隻好收住好奇,監工士兵研磨那些木炭硫磺硝石去了。


    差不多一天的時間,士兵把所有的木炭、硫磺、硝石,都按照方炎的要求,細細的研磨成了粉末擺在製勝關的校場裏。


    今天天氣不錯,方炎讓士兵們把製勝關裏所有的木桶都收集過來,馬桶泔水桶都要。士兵們一個個心裏奇怪,侯爺這是要用什麽鬼法子破吐蕃大軍啊,居然要用上木桶這種東西,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很快,士兵們把製勝關裏所有的木桶都收集了過來,水桶馬桶泔水桶,擺滿了整個校場。接下來方炎開始忙活起來了,他讓虎頭搬來一杆大秤,把那些木炭、硫磺、硝石的粉末細細的稱過,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混合均勻之後,再分裝在那些木桶裏麵,全部壓的實實在在的。


    這就是配置黑火藥了,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那可是逆天的科技,但是對於從差不多兩千年以後穿越迴來的物理教師方炎,真算不得什麽,小菜一碟而已。


    “你們把這些木桶都蓋上蓋子,蓋子必須密封好!”方炎又下了命令,士兵們忙活起來,把裝了黑火藥的木桶都緊緊的蓋上了蓋子,有漏風透氣的地方,還特地用鬆脂刷過,保證裏麵的黑火藥一點兒都漏不出來,氣密性非常的好。


    一通忙活下來,時間又過了一天了。


    這期間吐蕃軍來騷擾了幾次,規模都還不小,守城的士兵損失慘重。要不是玄策軍戰鬥力強,裝備精良,這製勝關已經被吐蕃人拿下了。


    方炎有點沉不住氣了,尚鷹虎頭,以及手下的玄策軍更是如此,光守著城樓不打,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他們亟待紮紮實實轟轟烈烈的和吐蕃軍幹上一場。


    這天夜裏,方炎讓馬大漢和馬二小把牛分為了兩撥,強壯耐痛的公牛作為第一梯隊,體形較小的牛和一些母牛則作為第二梯隊。


    第一梯隊的牛群背上,統一綁上一堆幹柴,而第二梯隊的牛群則全部綁上一桶黑火藥,牛與牛之間,全部用鐵索牢牢的拴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鐵板一塊。


    “尚鷹將軍,我們進攻吐蕃軍的時候到了,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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