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我咬緊牙關,硬生生地從齒縫間擠出他的名字,他貼著我,音色沙啞到極致:“嗯?我在。”聲音裏還攜帶著細微的喘息。

    他似乎感受不到我有多痛,我痛得手腳冰涼,全身痙攣,我的眼淚完全像不要錢一樣落下來。

    “我疼……”我終於忍不住低聲向他求饒,可是他卻將我翻轉了身體禁錮在懷裏,我的腳下懸空,他親吻著我的唇含糊不清地說:“我也疼。”

    我用霧蒙蒙的雙眼看他,他的眉頭略微蹙起,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嚴肅,但他的眸色深沉,裏麵仿佛有火在燃燒。

    而這時,我身後的門突然像是被人推了下,我渾身一凜,痛到發昏的頭也立刻清醒了過來,雙手連忙緊緊抓住裴寂的手臂,扭頭去看門把手。

    “哢、哢、哢……”門把手向下轉動了三下,外麵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哎?洗手間的門怎麽打不開了?壞了?”

    接著又有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說:“壞了?不可能吧,葉霄之間也來了趟洗手間,他沒說洗手間的門壞了。不是,你再用力推著試試?”

    “我試試。”

    我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裴寂,他早在隱約聽到聲響之前就停下了動作,此刻隻是抱著我。而現在見我被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他無聲地勾了勾唇角,跟著把一隻手從我腿窩抽出,輕輕地按在了門與門框之間的縫隙上。

    門把手又向下轉動了兩下,外麵的人又推了推門,我看到裴寂的手背有青筋凸起。我真的怕被人發現我們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心裏緊張的不行,雖然雙腳觸碰不到地麵,可我也下意識地用背死死地抵住門板,身體緊繃地施力。

    裴寂沉沉地唿出一口氣,舌尖舔過我的耳垂說:“曼曼,放輕鬆,不會有事的。”

    像是為了響應他的話,外麵的人說:“哎算了算了,這宴會也快結束了,等迴家再說吧。走了。”

    “媽的什麽破洗手間……”

    兩人說著話漸漸離去,我鬆懈下來,心髒後知後覺地劇烈跳動。裴寂輕笑了一聲,“這麽害怕嗎?”見我不說話,他又笑著咬了咬我的唇瓣,然後雙手一手摟緊我的腰,一手托著我的臀帶我走進了一間隔間裏。

    我像瘋了似的在空中踢著腿,壓著嗓門叫道:“裴寂!你還要怎麽樣!”

    “還不夠。”裴寂吻在我的胸口,反手鎖了隔間的門。

    這一場情事持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裴寂才肯放過我,他坐在馬桶蓋上,我被他抱坐在腿上,他抽了紙巾替我清理,上麵有紅色的血跡。

    我早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隻能歪歪扭扭地倒在他肩上,用幹澀的聲音問他:“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裴寂神色淡淡地把紙巾扔進垃圾桶裏,又低頭親吻我,“下次我會溫柔點。”

    我木然地聽著,再也流不出一滴淚。

    清理完之後,裴寂將我穿的魚尾裙幫我整理好,盡管他已經盡力不在上麵留下痕跡,但過程中他的行為有些不受控製,導致裙擺處都是褶皺,看起來很不美觀。關鍵是這條裙子根本都不是我的。

    “沒關係,迴去重新買一條還給他們。”裴寂噙著笑安慰我。他把我放在地上,問我還能不能走路,我沒理他,甩開他的手就要走,他卻拉住我又說了句:“不要迴去的太晚。”我悶聲不吭地直接走出了洗手間。

    迴到廳內我看了一圈,見林琅和徐司廷正站在窗口前說著什麽,兩個人似乎都不太愉快。我想了想,朝他們走過去,徐司廷注意到我,表情就變得明朗了一點,但他沒有提醒林琅。

    我上前說道:“林琅。”

    林琅一下子轉過身來,看到我先笑了下,又板起臉問:“你去哪兒了?”

    “洗手間。石岩沒告訴你嗎?”我摳著手,自然地說道。

    林琅皺起眉:“我去洗手間找過你了,裏麵根本沒人。我還以為你偷偷溜走了。”

    “說什麽呢。”我笑了他一聲,說道:“我閑得無聊,就從那邊的樓梯去了露天陽台轉了一圈。東都的夜景真漂亮。”

    “哦。是嗎?”林琅點點頭,沒再問。

    徐司廷看了我一眼,我漠然地迴看他,他垂下了眼簾不知在想什麽。

    林琅問:“你覺得我改的名字好聽嗎?”

    我一愣,“嗯?”

    “我改的新名字,好聽嗎?”林琅又問了一遍。

    我壓根沒聽到他改的新名字叫什麽,隻好遲疑著說:“……好聽。”

    這一秒的遲疑讓林琅的臉色又難看起來,“那你說說我的新名字是什麽?”

    我張了張嘴,電光火石間想起在洗手間外,石岩叫他為“司琅少爺”,我笑道:“不是徐司琅嗎?好聽。”

    林琅臉色緩和了幾分,我說:“以後要叫你司琅了?”

    “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林琅說道。

    我笑了笑,接著就打了個噴嚏。

    林琅問我怎麽了,我說大概是外麵吹了風,裏麵空調又開的太猛,有些著涼了。我說我想先走了。

    林琅很不情願說他還有很多話想跟我說,但看我又連著打了兩個噴嚏,他就說:“算了,你先迴去吧,以後我再跟你說。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拒絕他,“你是主角不能走開,讓徐先生送我吧,我還要去拿衣服。”說著我就看向徐司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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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司廷應道:“好。”

    在徐司廷的陪同下我去總統套房裏換迴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又把魚尾裙裝在了一個紙袋裏拎著。我說我在洗手間時不小心把它弄髒了,帶迴去清洗後再送還,讓他幫我跟那位小姐說一聲。

    徐司廷同意了。

    搭電梯下樓時,電梯裏隻有我們兩個人,徐司廷問我:“林小姐,冒昧地問一句,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

    我看著內壁上倒映出的自己,慢慢扭頭看他,“這是你問的,還是徐振生問的?”

    “是父親讓我問的。”徐司廷說:“父親的意思是,林小姐想離開隨時都可以。”

    我笑道:“現在也可以?”

    徐司廷說:“現在也可以。”

    “真好。”我歎了口氣,“但我改變主意了。”

    徐司廷安靜地看著我,我說:“就像你曾說過的,就算我千方百計地逃離,估計也逃不過裴寂。所以我不打算走了,我要留在東都。我要看看這次誰能笑到最後。是裴寂,還是你們?”

    “那要看林小姐會幫誰?”徐司廷抬眼看電梯指示燈,音色淡漠:“而於情於理,林小姐都該幫我們。畢竟林小姐視司琅為自己的親弟弟。”

    我笑著問:“為什麽你和譚羨那個瘋子非要我和你們統一戰線?我一無所有,我沒錢沒權沒勢,說得難聽點我充其量就是裴寂的一個玩物而已。我又能幫到你們什麽?”

    “如果真的像林小姐所說,你隻是裴寂的一個玩物而已,那四年前我們就不會成功。”電梯開了,徐司廷伸手示意我先出去。

    我站著沒動,問他:“你是想說裴寂愛我嗎?徐司廷你別忘了,在濱城你找上我時可是說過,裴寂對我絕對不可能是愛。”說完,我沒看他就走出了電梯。

    徐司廷幾步走在了我身邊,“林小姐,是愛是恨,隻有林小姐自己最清楚。我也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而不論是愛是恨,林小姐的存在對於裴寂而言,一定是特殊的。”

    “話都讓你說了,我無話可說。”我走到酒店外麵,正想找一輛出租車過來,卻看到裴寂和秦曼珠正準備上車,趙忠還在幫秦曼珠開車門。

    秦曼珠看見我,抬起的腳又放下,問我道:“曼殊,你也要走了嗎?”頓了頓,她看見徐司廷,又笑得曖昧:“徐先生送你嗎?”

    “抱歉,我喝了酒,是我的司機送林小姐。”徐司廷禮貌地說道。

    “哦。”秦曼珠眨了眨眼睛,輕聲問裴寂:“不如我們載曼殊一程吧?她一個女孩子。”

    裴寂看著我,緩緩露出一個笑來:“上車吧。”

    我看了眼徐司廷後冷著臉走向他們,秦曼珠像個女主人一樣笑盈盈地對我說:“曼殊,來,你坐後……”我理都不理她直接走到了副駕駛前,趙忠見狀連忙來幫我打開車門,秦曼珠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又扯著嘴角說:“坐前麵也好。”

    車子啟動,我目視著前方,後麵傳來秦曼珠和裴寂的說話聲。

    “裴寂,你拿下的利美那塊地什麽時候動土啊?”

    “下個月。”

    “那你是要用它做什麽啊?房地產嗎?還是你想自己開公司?我哥哥們都說自己開公司太累了。這樣你會不會太辛苦?”

    “還好。”

    “裴寂你知道嗎?我爸媽一直在家裏誇你,就連我那個吝嗇的二哥都很看好你。我相信你要做什麽就肯定能成功的。”

    “謝謝。”

    明顯妾有情郎無意的對話,真不知秦曼珠是怎麽一句接著一句說下去的。

    我搖搖頭,卻聽秦曼珠問我:“曼殊,你現在在做什麽工作啊?”

    我麵無表情地說道:“無業遊民。”

    “啊,這樣啊。”秦曼珠語氣帶著施舍地說:“曼殊,要是你找不到工作,可以再迴到我們以前的模特經紀公司。現在我在那裏也有股份,你去了隨便挑一份能做的事情,有我幫你,別人不敢說什麽的。現在找工作真的很難,單說學曆你就不行了,我們怎麽說以前也是同事又是朋友,我就不計較這一點了。你要去嗎?”

    真大度。

    但我怎麽不知道我們是朋友?

    我諷刺地笑了,“謝謝,不用了。”說著我就覺得喉嚨發癢,便落下車窗朝外咳嗽了兩下。

    “曼殊,你是不是想吐?”秦曼珠簡直將一個貼心女人演繹到了極致。

    我煩躁地說了句不是,關好車窗不再說話。隻是喉嚨的癢意一陣一陣,越發頻繁,我抿緊了唇悶咳,趙忠遞給我一瓶水:“林小姐,喝口水潤潤嗓子會舒服很多。”

    “謝謝。”我接過水灌了兩口,果然舒緩了不少。

    我此刻隻想安安靜靜地等著到別墅泡個澡好好休息,然而秦曼珠卻一刻也不肯消停。她問我:“曼殊,我都忘了問了,你住在哪兒啊?裴寂,我們先送曼殊吧。”

    裴寂沒應聲,我也沒應聲,秦曼珠嘟囔了一句“真沒禮貌”後終於消聲了。

    四十多分鍾後車開到了別墅大門外,我正要解安全帶,就聽秦曼珠問裴寂:“裴寂,這不是你住的地方嗎?我們不是說好先送曼殊的嘛,怎麽你就把我帶到這兒來了,多不好意……曼殊?”

    我推開車門下車,裴寂站在車外對趙忠說:“送秦小姐迴家。”

    “好的少爺。”趙忠應道。

    秦曼珠有些傻眼,慌忙地跟著下車追問:“裴寂,這、怎麽迴事啊?為什麽曼殊和你……你們……”

    裴寂笑得溫文爾雅,我是沒心思再聽他們說話,徑直進了大門,別墅的門衛站在一旁,叫了聲“林小姐”。

    孟亞茹和女傭都沒休息,見我迴來了,孟亞茹就厲聲質問我:“林小姐,你去了哪裏?你怎麽能一聲不吭就跑出去?你這樣讓我怎麽跟少爺交代?”

    “我跟你家少爺一起迴來的。”我的一句話堵住了她的口。

    我上樓迴到房間,把魚尾裙從紙袋裏拿出扔在了髒衣簍裏,然後就去浴室放水泡澡。

    大概是真的著了涼,我總覺得頭發沉,躺在熱水裏泡著,可身體還是又酸又疼,尤其兩腿之間更是難以言說的刺痛和腫脹。我擰了擰眉,想著幹脆還是隨便衝洗一下趕緊睡覺,睡醒就好了。但我卻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昏昏沉沉地就丟了意識。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我在醫院。護士是第一個發現我醒了的人。

    “林小姐,你感覺好點了嗎?”

    “我……”話才說了一個字,我就覺得嗓子要裂開了,我蹙著眉摸了摸喉嚨,護士連忙把我扶坐起來,端了杯溫水給我。我一口氣把水喝光才覺得嗓子沒那麽疼了,但聲音還是很難聽。

    我問她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護士說:“是裴先生送你來的。他剛剛才離開,正在蘇醫生的辦公室裏。”

    “蘇醫生是蘇柔然小姐嗎?”

    護士說:“是啊。”

    我點點頭,看了眼輸液管後想問護士我還要多久能輸完液,裴寂和穿白大褂的蘇柔然走了進來。

    “你醒了?”蘇柔然笑著說。

    我勉強地也笑了下,裴寂坐在床邊輕聲問我:“還覺得哪裏不舒服嗎?”我沒說話,我不太想和他說話,裴寂說:“又不想理我了?”

    氣氛有些尷尬,蘇柔然說:“裴寂,現在人醒了,你該放心地去重新包紮一下你的手了吧?真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麽,打的石膏才三天就裂了。說真的,你不疼嗎?”

    聽蘇柔然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裴寂的左手骨裂了,但是昨天他還抱著我在男士洗手間裏……

    “疼。但有些事不能不做。”裴寂看著我飽含深意地說道。

    我抿著唇努力不去亂想,蘇柔然說:“隨便你怎麽說。但現在請你自己去找人重新包紮,我再給林小姐檢查一下。”

    裴寂摸了摸我的臉,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病房。

    裴寂走後,蘇柔然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她按照醫生地慣例問了我一些問題,我簡單地迴答了下,緊接著她就話鋒一轉說道:“林小姐,你和你前夫結婚三年多是嗎?”

    這個問題非常突兀,讓我頓時就愣住,很快我就問道:“是。但你問這個幹什麽?是裴寂讓你問的嗎?”但裴寂是知道我和程易安結婚三年多了的,他不該會讓蘇柔然問我這個問題。

    蘇柔然笑著說:“林小姐你不要緊張,我問這個問題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裴寂要我問你。隻是他剛才向我諮詢了一些事情。”

    我擰起眉問是什麽事情。可蘇柔然卻好像不太想告訴我,隻是婉轉地說:“林小姐,其實你不用知道那麽多。我們可以隨便聊聊,你不要把我當醫生,我知道你二十四歲,我也隻比你大一歲不到,我們完全可以做朋友。”

    “但真正的朋友之間都是無話不說的。”我淡淡地說道。

    蘇柔然啞了片刻,“真正的朋友之間也是需要有隱私的。”

    我看著她,平靜地問道:“那麽我問你裴寂向你諮詢了一些什麽事情,侵犯了你的隱私了嗎?如果是,那麽你就不用迴答了。”

    蘇柔然沉默地看了看我,我扭頭看向另一邊,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林小姐,我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我想你聽到裴寂諮詢的事情會害羞。並不是我有意想要隱瞞你。”

    “我會害羞?”我越發不明白裴寂向她諮詢了什麽。

    蘇柔然說:“裴寂說你們的性生活總是不太順利。”

    我懵了,甚至都忘了自己還處於病中,猛地就直起了身子大聲叫道:“什咳咳咳……咳咳……”我劇烈地咳嗽起來,輸液的手因為用力抓著被子有點迴血,蘇柔然忙倒了杯水給我,又讓我放鬆手,調了輸液速度。

    我慢慢地平靜下來,滿是不敢置信地問道:“裴寂親口跟你說的?”

    蘇柔然自如地點頭。

    我閉了閉眼,“他為什麽要跟你說這個?順不順利有那麽重要嗎?”即便不順利他不也是一樣不顧我的感受在強迫我接受嗎?

    “林小姐,我不同意你的說法。”蘇柔然一臉的不讚同,“性生活是維係男女感情的一個重要因素。好的性生活可以讓你們生活的更愉悅,也可以讓你們更恩愛。對身心都是很有益的。”

    基於我和裴寂目前不明不白的關係,我不太想聽她說這個,就問道:“好,那麽裴寂說我們不順利,然後呢?還說了什麽?”

    蘇柔然看著我問:“他說每次你都很幹澀,你很痛。甚至會出血。有這種情況嗎?”

    “我一定要迴答嗎?”我冷笑了下,“他告訴你這些事情,諮詢你,就是為了我和他……能更加順利是嗎?”

    “不,他隻是諮詢我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而已。”

    我默然地垂下眼簾盯著白色的被麵,蘇柔然接著說:“他也沒有要我問你這些事情,隻是我聽了他說的以後,我作為醫生的職業病就犯了,我希望能幫你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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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沒有問題。”我沒去看她。

    蘇柔然輕聲說:“林小姐,你是不相信我嗎?”

    “不,我相信你。”隻是有些問題是永遠無法解決的。

    我掀起眼簾看向她,放下了尖銳,溫和地說道:“我和我的前夫結婚三年多,我們在一起的第五天他就出了車禍,半身不遂。我和他沒有過,和別人也沒有過。蘇醫生,我沒有問題。”

    蘇柔然說:“也許是你心理上的問題。導致你不能專心投入,也不能分泌……”

    “我心理上也沒有問題。”我打斷她的話,“蘇醫生,我累了。”

    我的拒不配合讓蘇柔然歎了口氣,她站起身說:“那林小姐你好好休息吧。輸完液你就可以跟裴寂迴去了。”

    “謝謝。”我躺下閉上眼睛,很快她開門離去。

    我怔怔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荼毒了我的鼻子。蘇柔然是真的好心想幫我,我看得出來,不管是因為裴寂還是因為她是醫生,隻是這個問題我於我而言並不算問題。假如裴寂不強迫我,我就完全沒有問題。但我不能把這句話告訴她。

    我閉上眼,病房的門又開了,腳步聲輕而緩,是裴寂來了。

    他大概以為我又睡下了,也沒叫我,手摸了摸我的臉後,我聽到他調空調的聲音,然後他又替我掖了掖被角便沒了動靜。過了很久,我睜開眼,看見裴寂坐在沙發上,單手拿了一個ipad,戴著耳機。他看得非常專注,碎發擋在額前,整個人周身的氣場都收斂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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