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燕總來真的?】【賤人!!!!!】【老男人又老又花心,算了挽寶,你想個辦法溜出來,我給你點十八個男模。】樂時渝來勁了:【我在春明市,發個定位,開車來接你。】江挽:【……】樂時渝:【我們好久沒見麵了,挽寶。】今天燕家老宅保鏢注意的重點在莊園大門和宴會廳,一個半小時後,江挽全副武裝從房間出來,避開保鏢,坐上了樂時渝的車。樂時渝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拿到了請柬混進燕家老宅。樂時渝一言不發地戴著墨鏡和口罩,骨感修長的雙手握著方向盤,將車停在中庭前,氣質冷感。他不說話的時候很符合公司給他立的高冷人設。但車窗落下,樂時渝取下墨鏡,桃花眼微彎,看向江挽吹了個歡快的口哨,聲音悶在口罩後,悶聲悶氣,模糊不清,但悶不住興高采烈:“挽寶!!!”這個稱唿不知道樂時渝又是從江挽哪個粉絲那裏學來的,他嫌棄口罩擋著聲音,索性扯下口罩墊在下巴,露出一張漂亮精致的臉,卻歡快得像隻哈士奇:“好久不見!你想不想我?”樂時渝當初就是靠著這麽出眾的一張臉才在公司一百多名新生愛豆中脫穎而出被公司主推,氣質冷然,天然就是一個高冷美人。可惜本人不是高冷的性格,說話太崩形象,所以才會被公司勒令在外麵保持高冷人設當個啞巴新娘。他聲音不大,江挽拉開車門坐上車,才不冷不淡地“嗯”了聲。“好冷淡的挽寶。”樂時渝眨了眨桃花眼,食指勾著口罩扯上去。江挽扶著線條流暢優美的下頜,心情不錯地笑了笑,在門衛檢查的時候就去了後座,成功和樂時渝混了出去,將燕家老宅遠遠甩在身後。樂時渝說要帶江挽去點男模就真的帶江挽去了,但其實點男模是假的,他們都是藝人,尤其樂時渝還是愛豆,有潔身自好的自覺。但見麵是真的,他帶江挽去了本市一家比較小眾的酒吧。酒吧老板是個富二代,開這家酒吧的目的也不是賺錢,所以酒吧人不多,管理也算不錯,中間的台子上有駐唱。樂時渝輕車熟路帶江挽去了角落的卡座,點了兩杯酒。他們這個位置有東西擋著,沒多少人注意到他們,再加上燈光昏暗曖昧,就算離得近也不一定認出他們的臉,所以樂時渝很快摘了口罩,抿了口酒。江挽從進了這家酒吧的時候就隱隱覺得有點眼熟,他坐的位置比樂時渝更隱蔽,他很快也卸下了偽裝,端起酒杯嚐了口甜絲絲的酒。他很少來酒吧,他上一次來酒吧……江挽下頜一頓,想起為什麽他會覺得這家酒吧眼熟了。他上一次來酒吧,就是在裝乖重新取得了燕銘的信任從小黑屋出來之後。燕銘看上他最直接的目的就是想和他上床,但江挽被關起來的那幾年燕銘一直沒動他,因為他不願意。燕銘那個時候做盡了所有強迫他的事,偏偏還要在這方麵獲取他的心甘情願,所以也願意為了他維持虛偽的紳士表象。除了江挽沒有自由以外,燕熾的行為被他稱為“追求”。意思就是,如果江挽沒點頭,他們就還隻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關係。那兩年的確是這樣。但拖的時間越久,燕銘的耐心就越差。江挽看得比誰都清楚,所以在燕銘耐心徹底耗盡的前夕,他用這個條件換來了短暫的自由。然後他就跑到一家酒吧,魯莽地和一個陌生男人上了床。他這麽做單純是為了報複燕銘,所以他沒必要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當然也不記得那家酒吧的位置和名字。直到現在再次走進這家酒吧,他才遲鈍地想起來。江挽麵色不改,很快將那個掠過腦海的一夜情對象拋到腦後,迴過神察覺對麵的樂時渝在偷偷瞥他:“?”他問:“怎麽了嗎?”燈光昏暗,樂時渝壓著笑意:“沒什麽。”江挽正要追問,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道試探的嗓音:“江先生?”是張特助的聲音。江挽偏過頭,果然在曖昧的光色下看見好幾天不見的張特助。張特助穿著休閑,一向用發膠飭得幹淨利落的頭發也柔順地垂在額前,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您怎麽在這兒?”張特助問。江挽表情淡下去,輕輕“嗯”了聲。“認識?”樂時渝很少見到張特助,沒聽出他是誰,再加上燈光昏暗,他沒看清張特助的臉,於是問:“這麽巧,要一起嗎?”張特助看向江挽,詢問:“可以嗎,江先生?”燕銘就算休息也會處理公司重要的事務,但他很少在燕家老宅住,重要的文件都不在這邊。張特助身為燕銘的首席助理,按理說這段時間會時常出入燕家老宅,但他這兩天沒在燕家老宅看到張特助。不知道是被發現擅自親近他之後挨了罰,還是放了假。江挽將酒杯送到唇邊,垂著眼思索良久,才又“嗯”了聲:“可以。”張特助在江挽身邊坐下。他是知道今晚燕家老宅有宴會的,但他識趣地沒問江挽為什麽不在參加宴會,反而會出現在這裏。他招來侍者點了杯酒。張特助聽見了自己的唿吸聲,在雜亂的氣息中終於又嗅到了熟悉的冷香。“我剛看到你名字又掛熱搜上了。”樂時渝和江挽繼續剛才的對話,捏著酒杯無奈說,“我就表現得一丁點苗頭,你怎麽這麽敏覺啊挽寶?”江挽問他:“什麽熱搜?”樂時渝把手機遞給他,讓他自己看。江挽料到今晚會有熱搜,但現在上的這個熱搜卻和他料想中的不是同一個。和他料想得一樣的是,那幾個拍他的記者為了搶占流量,沒等到宴會結束就將他離開宴會的照片發了出去,但與此同時還有莫斐在宴會中被眾星拱月的照片,然而熱搜詞條的關注點卻明顯有些偏了。他們上的這個熱搜詞條竟然是珠寶的對比。熱門有粉絲總結了這個熱搜的前因後果:最開始是莫斐在宴會前發的自拍不小心露了腕上的粉鑽手鏈,有懂行的出來吹捧這條手鏈是最近才開采出來的粉鑽做出來的飾品之一。莫粉順著杆子往上爬,得意洋洋,明裏暗裏踩江挽。江挽粉絲一開始並不知道這件事,直到有莫粉不小心帶了江挽的大名,被巡邏廣場的江粉發現,很快又打起來。直到宴會上的照片流出來,有人扒出來江挽的胸針和袖扣都鑲嵌著碩大粉鑽,莫斐手鏈鑲嵌上的碎鑽和它們比起來隻能算邊角料。江挽粉絲多,本來就把莫斐的粉絲按在地上摩擦,現在更是利用這個痛點讓他們無法翻身。但他們的重點都歪了,江挽在開宴前就被請離開的事反倒被壓下去了,也難怪樂時渝剛才越看越高興。江挽把手機還給他,靠著卡座的軟枕,探手取起酒杯,手背卻不小心蹭到了張特助。張特助從坐下來之後就一言不發喝著酒,存在感降到幾乎沒有,他放下酒杯時手背被蹭上一片細膩的溫熱,唿吸微滯。他始終克製,沒說話,緩緩咬緊了下頜,輕輕側了側頭,在光怪陸離的光線中看見了江挽模糊不清的剪影。“你還迴去嗎?”樂時渝突然問。江挽好不容易從燕家老宅混出來,似笑非笑撫了撫下唇,轉向張特助,低聲說:“不知道。”樂時渝又和他說了幾句話,起身去了洗手間。江挽始終撐著下頜歪著頭看著張特助,曖昧不清的燈光下,沒人能看清他的眼睛。但隻要他願意,他的眼睛會變得含情脈脈,柔美多情。“江先生。”張特助喉結微滾,沒忍住低聲叫他,鼻尖仿佛充斥著江挽唇齒間醉人的酒香。“張特助。”江挽在鼓噪的音樂中說,“我很好奇,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他們挑的這個位置很隱蔽,他的身形幾乎被完全擋住,外麵應該看不見他的臉才是,而且這裏這麽吵鬧,其他人不一定能聽見他的聲音,江挽自己也不能保證離開後會準確無誤找迴來。那麽在沒人特意引導的情況下,張特助怎麽會知道他就在這裏?張特助麵色坦蕩,說:“我也很意外會在這裏遇到江先生。”江挽在低暗的光線中仔細盯了會兒張特助,沒發現他神色中的異常,於是很快別開了眼睛。“燕總他”張特助剛開口,就聽見江挽笑吟吟柔聲說:“哦,你又想把我抓迴去嗎?”張特助驀地頓下來。他終於想起江挽二十一歲那年第一次踏進酒吧廝混,是他奉燕銘的命令將江挽從淩亂的房間帶迴燕銘麵前。那個時候才是他跟在燕銘身邊做事的第三年,他還沒站穩腳跟,所以急切想得到燕銘的信任往上爬。他還記得江挽那天渾身都是陌生男人的東西,泥濘得可怕,被他抓迴麵色陰冷的燕銘身邊,卻敢笑得得意又燦爛:“怎麽辦?叔叔,我也和別人做了。”他輕言細語,“叔叔要麽打死挽挽,要麽就捏著鼻子認了吧。”“叔叔想好要和挽挽在一起了嗎?”江挽雙唇含著杯壁,掌著下頜,唇角愉悅上揚,顯然也想起來那段往事。即使後來他被變本加厲關起來,日複一日地被灌藥、被養出杏癮,他也能被這段記憶中氣得跳腳卻還是捏著鼻子認下這件事的燕銘逗得樂不可支。他在燕銘身邊的這十年,張特助不是主謀也不是從犯,他是個被利益驅使的幫兇。張特助沉默了兩秒才說:“江先生,您誤會我了。”燕銘身邊有莫斐陪著,他沒想送江挽迴去,而且他看著江挽,輕聲說:“這段時間我在休假。”工作狂在休假。江挽眼神閃爍,意味深長地彎了彎唇,隨手放下酒杯。張特助目光在他的酒杯上停留了片刻。偏僻的角落安靜了一會兒。樂時渝遲遲沒有迴來,江挽拾起丟在卡座的手機給他發了條消息,低頭時餘光瞥見張特助手機亮了亮。張特助掃了眼,臉色不變,將屏幕反扣在桌上。江挽收迴餘光,看見顧逐之十分鍾前給他發了消息。顧逐之:【挽挽,好想你。我可以來找你嗎?】顧逐之:【圖片】圖片上是顧逐之被江挽踩出來鞋底印記的膝蓋,褐色灰塵烙在黑色西裝褲管上格外顯眼。顧逐之:【不要不理我,挽挽。】江挽沒迴,看完就退出來了。樂時渝沒迴消息,但過了會兒就迴來了,解釋說:“剛遇到個朋友耽擱了會,他這個月都在這裏駐唱。”樂時渝以前也在酒吧駐唱過,後來才被星探挖掘,這會兒遇到以前的朋友在這裏駐唱,不禁有些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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