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打得很爽,一點都不疼。”


    有時候晏珩山會覺得溫鬱脾氣太好了一些,他希望他能被他慣得嬌縱一些,感到難過和委屈便發泄出來,而不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偷偷地哭。


    溫鬱眼淚止住,忽然感到指頭有些冰涼,然後發現晏珩山給他戴了戒指,銀色的,上麵有一顆很大的鑽石,耀眼奪目。


    溫鬱驚慌起來,“這是……”


    晏珩山又給他看自己的手,無名指上也有一個銀色的戒指。


    “對戒。”


    “原本迴家想給你的,你卻和別的男人一直聊天,惹我生氣,所以現在才戴到你手上。”


    沉甸甸的,溫鬱看得失神,一動不動。


    晏珩山緊張起來,“你不想要嗎?”


    溫鬱臉微微紅起來,“想,想的。”


    晏珩山又輕聲道:“你現在還不滿結婚的年齡,無法領結婚證,便先把結婚戒指送給你,你自己說得想要,以後便不許摘掉,要一直戴在手上。”


    “可是,可是有些重……偶爾戴,可以嗎?”


    晏珩山神情變得有些兇,“不可以。”


    晏珩山沒想到自己千挑萬選,價值不菲的鑽戒會被溫鬱嫌重,不肯經常戴,隻好帶溫鬱一起去購買了一副適宜日常佩戴的對戒。


    從此便再也沒有摘下來過了。


    第60章


    ◎我在騙你◎


    溫鬱不再去孕產培訓班了。


    其實相比於去外麵和別人接觸, 溫鬱更喜歡待在家裏,而且不去後,也可以不用再見到馬德陽。


    溫鬱直覺馬德陽並不喜歡自己, 偶爾溫鬱會覺得他像一條敏銳的獵狗盯著他, 可是男人邀請他, 要他的聯係方式, 並不是他告訴晏珩山的。


    他在幫自己對晏珩山隱瞞, 溫鬱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晏珩山忙碌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了, 有更多時間陪著溫鬱,早上晏珩山醒來後, 會先親吻溫鬱的額頭,然後親吻溫鬱的臉頰。


    很輕柔的親吻,像是小動物之間的交頸,唿吸微微吹拂著,溫鬱在細小的酥癢中睜開眼睛。


    剛睡醒的溫鬱臉龐瑩潤, 飽滿的臉頰紅通通的,情難自禁的憐愛在晏珩山心中湧起, 讓晏珩山親著親著便變成了咬,嘬住一小塊肉在嘴裏吮吸。


    他很愛溫鬱, 有時候愛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便想用力咬他, 親他,揉搓他,而溫鬱害羞的反抗又讓他大腦皮層感覺到興奮。


    晏珩山覺得自己的行為之所以會反常,全都是因為溫鬱太過於可愛誘人了, 總是在勾引他。


    剛醒來的溫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他咬在嘴裏, 像是小孩子吃奶那樣, 一下子臉紅起來“珩山,珩山……”


    溫鬱用手去推他,晏珩山便又開始吃咬他的手指,接著他進入被子裏,去看晚上被蹭腫的地方,他克製自己不進去,因此唇肉便要遭罪了些,被他蹭弄的紅豔,充血腫著。


    晏珩山輕輕舔舐,用指頭給他擦了一些藥,那藥有些涼,刺激性的,溫鬱眼睛湧出淚水,一下子夾住了晏珩山的腦袋。


    晏珩山看著藥膏慢慢融化後,才抱住溫鬱,溫鬱的孕肚更圓潤隆凸了,像是在衣服裏藏了一個小球,晏珩山手覆蓋上去,輕輕地撫摸揉捏著。


    “早安吻。”


    溫鬱現在也會主動親吻晏珩山,不過很害羞,親完臉微微發紅,垂著眼簾,不肯和他對視,晏珩山喜歡他這樣,每天早上醒來和晚上睡覺,都要他主動親吻自己。


    溫鬱緩緩轉過來,睫毛顫動著靠近他,然後飛快地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臉龐緋紅,害羞地垂下眼簾。


    晏珩山喉結滾動,托住他的腦袋,深吻起來。


    兩人就這樣在床上親來親去很久之後,晏珩山抱著溫鬱坐起來,給他兩隻腳穿襪子,再穿鞋子,然後去洗漱。


    刷牙時也是晏珩山幫他擠好牙膏,晏珩山捏住他的下巴,讓他嘴巴張開,幫他刷牙,晏珩山還會讓溫鬱張大嘴巴,給他看幹淨了沒有。


    溫鬱則是很難為情地露出口腔給他檢查,這樣的照顧會讓溫鬱覺得自己像是不能自理的寶寶,甚至晏珩山會抱著他上廁所,給他解開褲子。


    他要喝很多的水,頻繁地去廁所,如果晏珩山在,每一次都要和溫鬱一起,溫鬱羞極了。


    洗漱完之後,溫鬱羞得落淚,晏珩山一邊親他一邊哄他,告訴他,他全身上下都被看過了,還怕什麽,還說這樣頻繁上廁所會給生活造成困擾,要給他穿紙尿褲。


    溫鬱則是驚慌地搖頭,不肯穿。


    那種東西是剛出生的孩童才穿的,溫鬱難以想象他一個成年人穿上後會是什麽樣子。


    吃過早飯,晏珩山去上班,兩人依依不舍地親吻分別,走到半路,晏珩山忽然讓司機返迴。


    然後晏珩山帶著溫鬱一起去公司了。


    車上,晏珩山把溫鬱抱到腿上,溫鬱則是擔憂道:“工作的地方,我去,會不會不好?”


    晏珩山臉貼著他的臉頰,“不是你在我走時露出一副傷心,不願意離開我的表情嗎?”


    溫鬱不記得自己有傷心,“我可以,在家裏等你下班。”


    帶著他去上班的話,晏珩山的下屬不知道會怎麽想,會不會失掉晏珩山的威信。


    “還是在家裏,等你下班,比較好。”


    見溫鬱並不是很想和他一起,晏珩山低頭,頂他的鼻子,不得不說出實話,“是我離不開你。”


    “離開你時間長了,我這裏會疼。”


    晏珩山拿著溫鬱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麵不改色地哄他,“心理醫生說,這是車禍後遺症。”


    溫鬱很相信晏珩山的話,瞬間緊張起來,“很,很疼嗎?”


    “那我和你,一起去。”


    “以後一直不分開,不會疼了。”溫鬱有些難過地說道,手在他心髒的位置撫摸著,像是哄小寶寶,“不會疼了。”


    晏珩山忽然哽住,越發覺得自己很壞很壞,溫鬱一開始根本不喜歡他,是他自以為是逼迫了溫鬱,後來他不相信他,關他,對他講那麽狠心的話,傷他的心,還讓他小小年紀懷了孕,瘦弱的身板挺著那麽大的肚子。


    現在他又騙他,他卻那麽容易地相信他。


    如果沒有他,溫鬱應該和所有校園裏的學生一樣,快樂無憂地度過學生時代,然後步入社會,安穩而幸福著。


    溫鬱看見晏珩山的眼眶忽然紅了,還以為他心髒疼的厲害了,抱住他的腦袋,不停地說,“不離開你,不離開你。”


    晏珩山歎息,“我在騙你。”


    “它不疼。”隻是長時間看不到你時會擔驚受怕,會忐忑不安,會焦躁,會痛苦。


    “不疼……”溫鬱緊張的心放了下來,手指在晏珩山的發間撥弄,“不疼就好,不要疼。”


    不因為他說謊而生氣,而是因為他不疼而放心。


    晏珩山窒住,猛地收攏手臂,要把溫鬱嵌入到自己骨肉之中。


    愛意不能自持。


    第61章


    ◎不生氣了◎


    程玫是陳修明手下的人, 專管業務部門,每天她會到公司的最高層去找陳修明簽字,這天她照舊拿著文件去找陳修明, 簽完她如往常一樣乘坐電梯離開。


    她這部電梯門關上時, 對麵的電梯門卻緩緩打開了。


    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走出來, 程玫心怦怦跳快了, 然而跟在晏珩山後麵的人又讓她愣住。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小美人, 烏發雪膚, 柔美嬌嫩,明明該是上學的年紀, 肚子卻隆起,很明顯有了身孕。


    晏珩山身邊總是跟著陳修明和馬德陽這兩個人,更不會有女人,也很難見到他和親人在一起,程玫認真地想了想自己聽到的關於晏珩山的八卦, 並沒有溫鬱這類人的存在。


    一時不免好奇,發短信問陳修明, 結果陳修明隻迴了她四個字,好好工作。


    這樣的迴答明顯是知道內情的, 卻不肯大大方方的告訴她,明顯晏珩山和有身孕的小美人關係不一般, 說不定小美人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晏珩山的,再一聯想到晏珩山最近按時下班的反常,當時就有人猜測晏珩山家裏藏金絲雀了。


    這樣推論下來小美人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但是她畢竟和普通的員工不一樣, 說出來的話風險更大, 即使知道了什麽, 也不敢亂傳,害怕卷鋪蓋走人。


    這樣一個驚天大瓜不能和別人講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折磨的事情,同樣飽受折磨的還有馬德陽。


    他當初上大學時候就認識了晏珩山,非常崇拜他,畢業之後努力進入晏氏集團,拚命工作,順利成了晏珩山身邊信任的人,晏珩山出車禍那一段時間,同樣是他人生低迷時間,他的人生好像就是隻是為了追隨晏珩山,沒有其他意義了。


    他希望晏珩山永遠具有威望,永遠屹立在山峰,所以聽到公司裏傳晏珩山像昏君,即使知道這些話隻是他們無聊時候的玩笑,他同樣怒不可遏。


    但是他沒有想到,晏珩山遠遠比傳言中的行為更加過分,臨近年關,許多資料需要蓋章簽字,此刻他站在晏珩山頂層的辦公室裏,鼻子重重地唿氣,臉部肌肉在痙攣。


    以往晏珩山坐的位置,此刻卻坐著溫鬱,晏珩山站在溫鬱旁邊,很隨意的翻開他拿來的文件資料,看完後,把印章塞到溫鬱手裏,就想塞給小孩子玩具一樣,讓溫鬱去在那些資料上蓋章。


    這瞬間讓馬德陽聯想到了電視劇裏的昏君把禦璽送給寵妃當玩具一樣,他梗著脖子,非常氣憤道:“不能這樣!”


    辦公室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陳修明則是趕緊拽了拽他,身為他的搭檔,陳修明每天都心驚膽顫的,唯恐哪一天他說錯話,連累了自己,但是他又非常佩服馬德陽,他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敢叫板晏珩山的,還沒有被開的人。


    溫鬱拿著印章,他知道這樣不好,並沒有打算去蓋,做這樣荒唐的事情,可是仍舊被馬德陽生氣的樣子嚇到了。


    晏珩山的目光全都在溫鬱身上,看溫鬱被嚇到了,才緩緩地抬頭,盯著馬德陽,他沉下臉問,“不能哪樣?”


    明顯要動怒的樣子,陳修明立即打圓場,“晏總,這些文件我們等會兒過來拿,我和他還要去確定一下招標會後續的事情。”


    說完,他非常用力的,像是拉一頭倔驢一樣把馬德陽拉出去了。


    馬德陽和程玫都是陳修明帶出來的人,他很了解馬德陽,知道他隻是衝動,心直口快了些,總體上還是一個靠譜,有能力的人。


    晏珩山今天的做法,不論對錯,他們都沒有資格說什麽,這整個公司,整個集團都是晏珩山的,他要溫鬱蓋章,亦或者要溫鬱成為下一任總裁,那都是晏珩山的決定,他們隻能分析利弊,沒有權利幹涉。


    “晏總知道你沒有二心,所以才一而再的讓你在他麵前放肆,你要想繼續待在晏總身邊,就不要再得寸進尺了。”其實陳修明也有點理解馬德陽,馬德陽雖然待在晏珩山的身邊時間不長,可對晏珩山衷心的程度絕對比自己深,他崇拜敬畏晏珩山,把晏珩山高高架了起來,但晏珩山突然像凡人開始戀情,甚至為了愛人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他自己投射到晏珩山身上的信仰便會坍塌,他會憤怒。


    甚至會由愛生恨。


    陳修明怕他做出傻事,再次提醒他,“晏總即使再厲害,他依舊是一個七情六欲的人,他和我們沒什麽不同,你不要用你自己幻想出來的神去要求他。”


    而馬德陽低頭,沉默不言。


    辦公室裏,溫鬱挺著孕肚,靠在椅背上,滿臉紅暈,又驚又怕地咬住手指頭,不敢發出聲音。


    剛才還站在他身邊的晏珩山不見了身影,隻有白裙子底下鼓出的頭顱。


    出門的時候,晏珩山要他穿裙子,對他說穿裙子舒服,在家裏很多時候,溫鬱都穿裙子,出門卻從來沒有過。


    所幸他的頭發一直沒有剪,長到了肩膀那裏,戴上口罩的話,別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溫鬱真的相信了他是因為想讓他舒服才穿的,可是現在看來顯然並不是那樣的,聖潔的白裙子那麽容易被掀開了,蓋住桌子底下晏珩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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