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試探


    幾乎沒有任何的耽擱,整個後半夜,趙傳都沒有再閉上過眼睛。等天亮的時候,他就已經收拾妥當了,而親兵護衛人員,也全都被他召集了起來,打算等天一亮,便帶著親兵護衛離開鎮守將軍府,返迴隆興關。


    至於返迴隆興關後,下一步該怎麽走,趙傳也還沒想好,但卻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了。本來,趙傳也有想過要把衛瑛帶著一塊兒離開隆城郡的,可轉念又一想,隆城郡鎮守將軍府,畢竟也是他的府邸,他現在雖然不是隆城鎮守將軍了,可這鎮守將軍府也一直沒有被收迴去,薛王和國尉府也還沒派新的隆城郡鎮守將軍前來接任,因此,這隆城郡的鎮守將軍,也一直還由趙傳兼任著。


    而衛瑛是趙傳的外室,這件事,在隆城郡,幾乎是公諸於眾的,如果國尉府和薛王媯翊,真的對他趙傳有所懷疑的話,鎮守將軍府中,恐怕早就已經安排有蒔箐館的密諜暗探了,蒔箐館現在的館主,可是王子旦,跟太子睿是生死對頭,有這麽好的機會,可以就近監視趙傳,王子旦怎麽可能放過?


    因此,趙傳幾乎可以肯定,這鎮守將軍府中,早就已經被安排進了蒔箐館的密諜暗探,甚至很有可能,原本就在鎮守將軍府中的仆人丫鬟,甚至是看守府邸的護衛軍卒中,都很有可能有人被蒔箐館的密諜暗探給收買了,將趙傳的情報,事無巨細的,源源不斷的發迴薛都大邑!


    在這種情況下,趙傳借軍務繁重之名,返迴隆興關,說不定還不會引起那些密諜暗探的注意,可如果帶著外室夫人衛瑛,一同返迴隆興關,那可就太引人注目了,說不定趙傳帶著衛瑛前腳剛走,後腳這些密諜暗探就已經把消息給送出隆城郡了!


    而一旦這些消息送到薛都大邑,送到王子旦手上,會因此而引發什麽樣嚴重的後果,卻是趙傳也都想象不出來的,或許,自己的舉動,很快便會被王子旦一係的人,安上一個密謀叛逃的罪名,而告發到薛王媯翊那裏吧?


    所以,在經過再三考慮後,趙傳還是決定,這件事先瞞著衛瑛,等自己到了隆興關,安排好了一切,再派人來接衛瑛好了,到那時,就算鎮守將軍府中的那些蒔箐館的密諜暗探,知道趙傳逃之夭夭了,想要對付趙傳,趙傳也完全可以從容應對了!


    隻不過,趙傳的行動,最終還是沒有瞞過衛瑛,就在趙傳收拾妥當,帶著他從隆興關帶來的那一隊護衛親兵,想要悄沒聲息的離開隆城郡,返迴隆興關時,還沒出門呢,衛瑛便已經帶著小喜追了出來,拉著趙傳的手,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將軍,將軍,您要去拿,您要去哪啊?”


    “夫人,我……”趙傳也不知道該怎麽跟衛瑛說,總不能對衛瑛說,薛王懷疑自己了,還想要拉自己出去背黑鍋,自己這是打算要跑路了吧?


    一旁已經沐浴更衣,換上了一套幹淨的薛軍軍服,充作趙傳親衛的趙福,倒是個有眼力見的,當即便上前了一步,低聲對衛瑛說道:“夫人,將軍昨夜收到隆興關急報,趙軍蠢蠢欲動,大有越境來犯之意,軍務緊急,將軍需要馬上趕迴隆興關。”


    經趙福這麽一提醒我,趙傳也立馬反應過來了,急忙點頭說道:“對,趙軍興兵來犯,邊關軍情緊急,我必須馬上趕迴隆興關去。”


    “妾身跟您一起去。”不等趙傳話音落地,衛瑛便急聲說道,拉著趙傳的胳膊,用一雙淚眼汪汪,會說話的眼睛,眼淚汪汪地望著趙傳。


    “不行。”趙傳想也沒想,便斷然拒絕道,轉頭看見衛瑛眼淚汪汪的雙眼,卻又不由自主地心裏一軟,急忙轉過頭來,避開了衛瑛的雙眼。


    “將軍,妾身在府中,每日倚門而望,日盼夜盼,就盼著將軍能夠早日歸來。將軍,您不在府中,妾身這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呐。”衛瑛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一雙眼更是眼淚汪汪的望著趙傳,讓人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一旁的小喜也跟著說道:“是啊將軍,您不在府中,夫人每日以淚洗麵,日望夜盼,早晚祈禱,祈求將軍能夠早日歸來。將軍也不看看,夫人這些天,都瘦成什麽樣了,將軍不在,夫人連飯吃不下,真的是茶不飲飯不思啊!”


    小喜話音剛落,衛瑛又接著說道:“將軍,妾身與將軍一別經月,將軍昨夜與妾訴說,與妾分別之後,度日如年,可將軍哪裏知道,妾身何止是度日如年啊,將軍是妾身的夫君,是妾的天,沒有將軍,妾身,妾身的天就沒了,妾身真的,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說著,衛瑛更是直接撲到趙傳懷裏,哭著說道:“將軍,帶妾身走吧,哪怕是天涯海角,哪怕是餐風飲露,隻要能跟將軍在一起,陪伴在將軍身邊,妾身也甘之如飴。將軍,妾身再也不要過沒有將軍在身邊的日子了,將軍,帶妾身走吧,啊,將軍。”


    趙傳被衛衛瑛說得心頭一軟,好不容易硬起心腸下定的決心,卻再也硬不起來了,雙手輕輕地擁抱著衛瑛,咬牙說道:“好,我帶你一起走!”


    話剛出口,一旁的趙福卻急聲叫了一聲:“將軍!”趙傳一愣,轉頭望著趙福,卻見趙福輕輕地搖了搖頭,趙傳自然知道他搖頭的意思,但卻並不為之所動,反而輕輕地拍了拍衛瑛的後背,低聲安慰道:“夫人,你先去收拾東西,為夫在這裏等你。”


    “將軍,您,您沒有騙妾身吧?”衛瑛驚喜地抬頭望著趙傳說道。


    趙傳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夫人,為夫什麽時候騙過你啊?”


    衛瑛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將軍,妾身相信您。”說著呃,衛瑛轉身對小喜說道:“小喜,快,跟我去收拾東西。”說著,帶著小喜,幾乎是小跑著跑進了後院院門。


    等衛纓帶著小喜跑開後,趙福這才又低聲對趙傳說道:“將軍,您,您不應該帶夫人的。夫人若是走了,那院中這些奴役,仆人,將軍又打算如何處置呢?”


    趙傳想到這些,也不由得微微長歎了一聲,是啊,院中這些奴役仆人,又該怎麽處置呢?其中難免不會有蒔箐館的密諜暗探呢,若是就這樣帶著衛纓離開了鎮守將軍府,那這些人豈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他趙傳逃了麽?


    想到這些,趙傳又不由自主地長歎了一聲,轉頭瞧著趙福說道:“阿福,你有什麽辦法?”


    趙福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抬手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厲聲低聲說道:“無毒不丈夫,將軍,要不幹脆,嗯,一了百了,永絕後患!”


    聽了趙福的話,趙傳也不由得猛地嚇了一大跳,整個鎮守將軍府,奴役仆人上上下下,加起來足足有五六十人呢,難不成就因為其中有可能隱藏有蒔箐館的密諜暗探,就要一股腦兒,不問青紅皂白的,全殺了?這也太殘忍了一點吧?


    如果這五六十人,全是敵人的話,趙傳殺起來,自然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別說五六十人了,就算是五六百人,五六千人,一股腦兒全部坑殺了,趙傳也絕對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可問題是,這五六十人中,絕大多數卻都是無辜的,隻有極少數,甚至很有可能隻有那麽一兩個,兩三個,可能是蒔箐館的細作密探!如果就因為這麽幾個人,把五六十個人,全都給殺了,趙傳心裏那道坎,還真的有些過不去!


    “將軍,不過都是些低賤的下人,賤民,隻要能保全將軍,讓他們為了將軍而犧牲,又有何不可?”趙福在一旁言辭懇懇地說道,“若是換作奴才,隻要能保全將軍,哪怕是搭上奴才的一條賤民,奴才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說到這裏,趙福卻又猛地停頓了一下,驚聲叫了一句:“有了!”


    趙傳被嚇了一條,瞧著趙福,說道:“有什麽了?”


    “將軍,奴才想著法子了,奴才想著法子了。”趙福興奮地說道。


    “哦,什麽法子?你說說看。”趙傳微微一愣,旋即問道。


    趙福湊上前去,在趙傳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趙傳微微皺眉,有些懷疑地說道:“這,這能行嗎?”


    “將軍,不試一下,怎麽知道行不行呢?”


    “可這樣一來,我的計劃豈不是全都暴露了?”趙傳還是有些懷疑地說道。


    “將軍,隻要能夠用這個法子,測試出對將軍心懷異心之人,剩下那些,都是對將軍忠心耿耿之輩,就算知曉了將軍的計劃,他們又怎會泄密呢?相反,這些人,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提將軍遮掩,反而還能讓將軍的計劃,更晚的暴露!”趙福苦口婆心地說道。


    趙傳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瞧著趙福說道:“這法子,真的有效麽?”


    “將軍,有沒有效,試一下才能知道啊,不試一下,將軍豈不是永遠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肯真心實意的為將軍赴死?”趙福在一旁勸說道。


    趙傳微微想了想,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就這麽辦吧,阿福,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了。”


    “是,將軍,奴才這就去辦!”趙福急忙朝趙傳躬身一禮,說道。停頓了一下,趙福卻又問道:“將軍,還有一件事,既然將軍已經做出決定了,不知道將軍打算什麽時候派人去薛都大邑,接夫人和兩位少爺呢?”


    聽了趙福的話,趙傳不由得又愣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後,才又說道:“等我安頓好了這邊的事情,我馬上派人迴去接他們。”


    “嗯,將軍,夫人為您生了兩位少爺,勞苦功高,將軍切莫辜負了她。”趙福又說道。


    趙傳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又瞧著趙福說道:“這我自然知道,趙福,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嗎?”


    “不是,將軍怎麽可能是忘恩負義之人呢?奴才也隻是提醒一下將軍而已。”趙福急忙也陪著笑臉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將軍,那奴才先去忙了。”


    “嗯,去吧,做得利索點。”趙傳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將軍放心,奴才保證做得天衣無縫。”趙福急忙又說道,朝趙傳行了一禮後,疾步朝外院走了去。


    沒過多久,趙傳便來到外院,找到將軍府管事,讓管事通知府中所有奴仆丫鬟,甚至於連守衛鎮守將軍府的護衛士卒,也全都被管事通知到,在前院花園中集合。


    很快,在管事的通知下,院中的奴仆丫鬟,和守衛將軍府的士卒,全都被集中到了前院的花園中。而趙福,甚至還帶著趙傳帶來的那一隊護衛親兵,在整個將軍府中,挨個房間挨個房間的搜查了一遍,就連後廚和茅廁,都沒有放過!


    整個搜查了一遍後,趙福又讓那一隊護衛親兵,關好了將軍府大門,又將前院花園中的各個出入口,全都把守住了。最後才讓兩個護衛親兵,抬著一大壇子烈酒,放在了被集中起來的奴仆丫鬟和護衛士卒前麵。


    整個將軍府中,奴仆丫鬟大概有五六十人,而護衛將軍府的士卒,卻還有二三十人,加起來,足足有八九十人,全都被集中在花園裏,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趙福和忙忙碌碌的護衛。


    等護衛親兵,抬著酒壇子放在趙福腳前麵後,趙福這才又環視了眾人一眼,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紙包來,當著眾人的麵,打了開來,將一整包白色的粉末狀的東西,倒進了酒壇裏,又用舀酒的勺子,攪動了幾下。


    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地望著趙福,而在趙福身後左側,走廊轉角處,一身緊身服的衛瑛,俏生生的站在趙傳身邊,身後還跟著小喜和小紅、小燕三個丫鬟,全都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趙福的動作。


    “將軍,他在,在做什麽?”衛瑛有些疑惑不解地低聲問趙傳道。


    趙傳迴頭朝衛瑛輕笑了一下,說道:“夫人安心的看下去,自然就知道了。”


    “哦。”衛瑛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卻見花園裏,趙福用酒提子攪動了幾下後,又招了招手,身後侍立的兩個親兵,抬上來了一籮筐陶碗來,一個親兵從被集中起來的那些奴仆丫鬟和士卒麵前挨個走過,挨個人都發了一個陶碗。


    將軍府的大管事首當其衝,第一個拿到了陶碗,有些疑惑不解的望著手中的陶碗,又抬頭望了望趙福,疑惑地問道:“福管事,這,這是幹嘛啊?”


    趙福微微笑了笑,又招了招手,身後侍立的幾個親兵,又上前了三個,兩個抬起酒壇子,一個拿著酒提子,走到大管事麵前,提了一提子酒,倒在了大管事手裏的陶碗裏。


    大管事看著陶碗裏大半碗渾濁泛著白色粉末的酒水,臉色一變,雙手一鬆,手中的陶碗頓時一下子便朝地上掉了去。


    然而,還沒等陶碗掉在地上,大管事眼前一花,卻是趙福已經衝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陶碗,再次遞給大管事,臉上帶著笑意,說道:“大管事,這是將軍賞諸位兄弟的,大管事可要拿穩了,別摔了啊,浪費了將軍的一番美意。”


    說著,趙福又叫住那個正在斟酒的親衛,說道:“你,再給大管事滿上!”那個親衛一言不發,提了一提子酒水,又倒進了大管事手中的陶碗裏。


    大管事聽了趙福的話,頓時臉色變得煞白,雙手捧著陶碗,不停地輕輕地顫抖著,仿佛手中的陶碗有千斤之重一樣。


    走廊轉角處的衛瑛,見此臉色也不由自主地變了一變,轉頭望著趙傳說道:“將軍,何至於此?這,這也太,太殘忍了些吧?”


    趙傳卻是輕笑了一下,說道:“不如此,我等性命不保,用他們的性命,換得我等活命的機會,又有何不可呢?”


    “妾身,妾身……”衛瑛連說了幾個妾身,卻什麽話也沒說出來,最後又轉頭對身後的丫鬟說道:“小喜,你,你先扶我到裏間坐一下,我,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是,夫人。”小喜低聲應了一聲飛快地抬眼瞧了一眼花園中的情形後,攙扶著衛瑛,盈盈款款,走迴了後院,小紅、小燕倆丫鬟,未得衛瑛唿喚,雖然看得心驚膽戰,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但卻也不敢轉身離去,隻能咬牙繼續在那站著,一雙頭,卻是低得幾乎快要貼到胸口上了。


    花園裏,在趙傳皮笑肉不笑,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的注視下,幾個親衛,已經挨個挨個給庭院中的丫鬟仆役和護衛士卒,全都斟上了渾濁泛白的酒水。


    期間,有幾個奴仆丫鬟,包括護衛將軍府的士卒,想要趁機逃跑的,剛跑出去幾步,便被趙福身邊的親衛,衝了上去,亂刀砍死了,屍體就倒在花園裏,也不收拾,鮮血很快便流了一地,血腥味更是彌漫在整個花園裏。


    在周圍趙傳的親兵護衛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剩下那些奴仆、丫鬟,包括看守將軍府,事先沒有任何的防備,被大管事喚了進來,將兵刃都留在了外邊的士卒,就算想要逃跑,或者反抗,也根本沒那個勇氣了,雙手端著渾濁泛白的酒水,不停地抖動著。


    趙福很滿意地站在那幾十個丫鬟仆役和士卒麵前,臉上帶著冰冷無情的笑容,笑著對眾人說道:“諸位,將軍即將返迴隆興關,諸位都是在將軍府裏伺候了將軍一年,甚至兩年的老人了,臨別之際,將軍十分的感激諸位的付出,故而準備了一點酒水,作為訣別之物!”


    說著,略微停頓了一下,趙福才又接著說道:“諸位若是還記得將軍的恩情,就請諸位滿飲此杯,也好上路,自此之後,何去何從,概不過問!”


    說著,趙傳又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諸位,請吧。”臉上冰冷無情的笑容,卻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過!


    聽了趙傳的話,那個將軍府的大管事,雙腿一屈,跪倒在地上,雙手捧著陶碗,哭著叫道:“將軍,將軍,老奴是將軍從大邑來出來的,跟隨將軍一輩子了,將軍就這麽狠心,要取了老奴的性命去嗎?將軍,您出來,您出來啊將軍,隻要將軍您真的狠心,明明白白的告訴老奴一句話,老奴這就死在您的麵前!將軍,您出來呀!”


    聽了那個大管事的話,趙傳也不由得有些心軟,他也很想告訴那個大管事,這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測試,那白色的粉末,不過是後廚裏的麵粉罷了,根本不是什麽毒藥,別說喝一碗了,就算是喝了十碗八碗,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趙傳真要那樣說了的話,那這個測試,也就沒什麽意義了,隱藏在其中的那些蒔箐館的細作密諜,也就依然會逍遙法外,根本無法甄別出來。


    想到這些,趙傳也隻能硬下心腸,繼續待在轉角處那裏,偷偷的瞧著這一切了。


    在那個老管事的帶領下,其他奴仆、丫鬟,包括那些護衛將軍府的士卒,也全都跪倒了下來,哭著叫喊著,叫著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之類的話。趙傳卻依然硬著心腸,躲在一旁,就是不肯露麵。


    花園裏,趙福臉上依然帶著冰冷無情的笑容,冷笑著說道:“諸位,將軍已經走了,是不可能再出來見諸位了,諸位若是還記得將軍的恩情,就幹了手中的酒,否則,趙福可就要不客氣了!”


    說著,趙福大手一揮,周圍那些護衛親兵,全都“嗆”的一聲,拔出手中的鋼刀,用明晃晃的鋼刀,威脅著花園中的那幾十個奴仆丫鬟和士卒。


    “我數三個數,都給我幹了碗中的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趙福語氣變得更加的冰冷,臉上冰冷無情的笑容都收了起來,伸出右手三根手指頭,冷聲數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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