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中西方文化交融之地,也是國際和亞太地區重要的航運樞紐和最具競爭力的城市之一,經濟自由度指數位居世界首位。有“東方之珠”、“美食天堂”和“購物天堂”等美譽。同時香港是全球第十一大貿易經濟體係、第六大外匯市場及第十五大銀行中心


    見到自己親人有困難,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心一點也不好受,像被一條無形的細繩給勒住了,還在不斷地收縮。


    這家公司是崔天衣傾注了不少的心血,也不知道熬了多少個日月才有今天的成績,也是沈沁兒的心血,這家公司好比他們兩人的孩子,是他們兩人一手一腳把這家公司拉扯大的,要是公司出問題了,那他們會比任何人都要難過。


    “雲衣,我們迴去吧!”崔天衣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盯著自己的妹妹,他知道今天對她來說意義非凡,他怕她又做出什麽傻事,他不能再承受當年的痛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能想到的還是洛於墨,還是那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雲衣你……”崔天衣一副難以置信地樣子看著自己的妹妹,這是他一直盼望的,而當這一切真的發生了,卻令他有點措手不及。


    病房內傳來不屬於他們兩人的咳嗽聲,崔雲衣扭過頭來,看到門口站著她的哥哥和嫂嫂。


    一臉擔憂的崔天衣看著自己妹妹,問道:“那……雲衣,告訴哥哥到底是怎麽呢?”


    “放下你手頭所有事,明天早上之前必須把崔雲衣那份心理診所的資料交給我,還有去聖約翰醫院找一個叫王為國的醫生,我要親自了解崔雲衣的情況。”洛於墨聲音極冷地說道,但怎麽冷,也不夠他此刻的心冷。


    那洛於墨說這一番到底是什麽意思呢?難道他不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有多可恥嗎?


    江維之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又看向崔雲衣那臉緊鎖的眉頭,緩緩地說道:“你哥哥公司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據我所知,你哥哥公司財務上有點緊張,不過從今晚看來,很快所有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所以,你也不要擔心,隻管照顧好自己身體。”說完,輕捏了一下崔雲衣的鼻子。


    —


    “我們能約個時間談談嗎?你秘書處那邊……”


    “你身體還在恢複當中,隻能吃點流食,一下子吃太好,會虛不受補,反而會令你更加不舒服的,知道嗎?”江維之在一旁耐心地解釋道。


    “崔雲衣,我跟你說話了,你不要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好嗎?你看你現在像什麽,三魂不見了七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邪了!”安小貝不悅地說道,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洛於墨隻覺得他們緊握的十指特別刺眼,自顧自地把刀子放在崔雲衣前,輕抿了一下唇角,淡然一笑,“小事而已,不必言謝。”再看向崔天衣,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孩子是要慢慢教的,崔先生你已經把令妹教育得很好了,隻是……小孩子喜歡鬧脾氣罷了。”


    —


    “淩先生……”


    崔雲衣心裏默默地念著,給自己加油打氣。


    “我二十八了,再不生,就……高齡產婦了,我倒是不怕,怕的就是……懷不上啊!”馮佳玉一臉擔憂地說道。


    “哥哥,嫂嫂。”崔雲衣叫道,說完便轉過身來,在江維之的攙扶下坐直了身體。


    天雲國際?


    “行了,你出去吧!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要進來。”洛於墨打斷了蔣俊的話,他現在隻想著靜下心來,看一下蔣俊有關崔雲衣的調查,特別是那疊厚厚的私立醫院的病例,他要清楚了解崔雲衣是發生了什麽事。


    洛於墨,你到底去哪呢?


    “騙人,他一定在家,他是不想見我,所以派你來打發我,是嗎?”說完,崔雲衣便不顧一切,衝進了洛於墨家。


    但是怎麽說總覺得


    “那就是天秤座啦。”安小貝開始一邊翻閱資料了,一邊問道:“你想知道什麽呢?事業?愛情?健康……”


    顯然崔雲衣比馮佳玉還要激動,沒想到一段緣份就這樣開始了,實在是太美妙了。


    “現在的哥哥還真的是難當啊!”崔天衣無奈地說道,但臉上還是笑意吟吟的。


    洛於墨輕扯了一下唇角,露出一絲淡淡地笑,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小腦袋。


    崔雲衣字字清晰地說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喊我名字,你不配。”


    “你……”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勇氣提起當年發生的事,而且還詳細具體,甚至把自己當時有多痛都說出來了。


    “衣兒。”洛於墨無力地叫道,拳頭緊拽,他知道她是恨自己,也隻有她敢對自己這麽無禮,要是換做別人她早為這種不知死活的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了。


    “你……”崔雲衣滿心、滿腦都是仇恨,理智早已煙消雲散了,剩下的隻有仇恨,隻有衝動,隻有怒火了。


    一天之內,洛於墨再三地受到打擊,心早已變得千蒼百孔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痛,我找不到你,萬念俱灰,連求生的意誌的沒了,我傻,傻到竟然用刀片割腕自殺,你知道嗎?那冰冷的刀片劃下去,隻要輕輕一劃,那鮮血就順著慢慢流下來,很奇怪的是,我的心竟然不痛了,就在那一刻我以為我可以解脫了,可是那隻是一個開始……”


    “雲衣,我們……能好好談談嗎?”洛於墨放下了所有的架子,低聲詢問道。


    他不是想知道嗎?那她崔雲衣就大發善心一一給他講解。


    崔雲衣朝男人冷哼了一聲,“你隻是聽而已,要是你親自經曆了,你才會懂什麽叫痛,什麽叫苦!”


    可是以他現在的地位,要查她的事,不是沒有可能的,那他是真的知道所有的事了嗎?


    一個是他用心愛著的女人,對是愛著,到今天,他還是放不下她,他能確定自己是還愛著她。而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他本來可以來到這個人世間的,歡樂地生活,可是因為他的決定,他失去了這樣一個機會,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麵對眼前這人的冷嘲熱諷,洛於墨也奈她不何,他是對不起她,她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


    沒錯,眼前的這個男人便是洛於墨。


    “衣兒——”


    這是洛於墨最最最最最……不想去承認的事。


    男人見女人蹲坐在矮小的板凳上,眉宇稍稍舒緩,抬手把掛在門上的牌子反過來,把那麵寫著“休息中”的留給了路人,然後便一步一步地靠近蹲坐在板凳上的女人。


    人生也不過如此,在你猝不防及的時候賜給你一份緣分,可是是緣分了,還是孽緣了,那隻能由時間慢慢去見證了。


    想到這裏,崔雲衣輕歎了一口氣。


    “雲衣……”


    “不要再說了!”洛於墨大吼了一句,這遠比從病例上看來的要真實得多,他聽不下去了,這是用鮮血和生命鑄就而成的,背負了太多的痛,太多的苦了,每一筆都是用鮮血寫成的。


    “有,我們可以談……我離開之後,你……發生了些什麽。”


    千言萬語都堵在心口處了,他有很多話想說,有很多話想問,可是,最終,他卻還是隻是說出了“對不起”這三個字。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憋屈在心裏好幾年的話一下子都說出來了,原來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恨一次說出來是這麽一種痛快的感覺。


    崔雲衣徹底崩潰了,提前當年的事,心中便是翻雲覆雨,所有的痛,所有的苦,一並襲來,摧毀了她最後的城牆。


    “衣兒,是我對不起你,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的,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也不會有任何意見,隻要你能原諒我就好了。衣兒,原諒我好嗎?讓我好好補償你。”洛於墨誠懇地說道,臉上盡是嚴肅認真的表情。


    這個時候更需要冷靜,他不能急,越是這種重要關頭,越需要冷靜。


    特別是看到崔雲衣那道在手腕上的傷疤,他的心仿佛漏跳了好幾拍,這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以前她的皮膚都是水水嫩嫩的,又白皙的,整個人顯得特別水靈,現在的她還是一樣,可是多了這麽一道傷疤在手上多少影響了其美觀性。也沒想到這個手鐲下隱藏著如此一個重大的秘密,這還是他一手造成的。


    這一句是崔雲衣最喜歡的。


    自從他當上淩越集團總裁後就沒試過以這般低聲下氣的語氣跟別人說話,就算是以前,他也不可能這麽跟別人說話,隻是崔雲衣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原則,讓他變的如此的卑微。


    “雲衣,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我不應該拋下你的,如果當年不是我決定要離開了,你也不會……割腕自殺,也不會導致我們的孩子……沒了。”


    這是洛於墨對她的專稱,連她爹地、媽咪還有哥哥都隻是叫她雲衣,小雲衣,而洛於墨卻有別於他們,叫她為“衣兒”。以前,崔雲衣喜歡聽洛於墨這麽叫自己,每一聲都是充滿了甜蜜,單絲她現在一點額不喜歡了,還很厭惡,因為這個人根部不配這麽叫她,這對她來說可謂是奇恥大辱!


    其實這“空白格”應該指的就是遺憾,傷心,悲痛這一類吧!


    崔雲衣聞言,突然間大腦一片空白,他說他知道了,都知道了,他是知道了些什麽了嗎?


    “不要再說了!”洛於墨拳頭緊拽,修長的手指也捏得發白了,額頭是青筋暴露了,英眉都皺在一起了。


    崔雲衣難以置信地看著洛於墨,淚水逐漸模糊了雙眼,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什麽的,他一定是又在騙她,就像當年,當她全心全意愛上他了,他卻把狠心地把她拋下了,剩她一個人獨自去麵對那些苦楚。


    “我死不了,可是卻生、不、如、死!你永遠也想象不了,當你醒來的時候,發現手腕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而一道難看的傷疤就永遠刻在那裏了,成了見證你悲慘人生最好的見證。”說著,崔雲衣便捋起自己左手上的鐲子,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毫無掩蓋地顯示在男人眼前。


    “是我傻了?還是你瘋了?原諒你,有可能嗎?明知道是個深坑,也已經受過傷害了,我還跳下去,這世界沒有這種天真到笨的人!”


    “衣兒,我……對不起你。”


    “談什麽?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嗎?”


    “好好好,我……不這樣叫你了。”洛於墨見崔雲衣情緒是越來越激動了,雙眼都能迸濺出火花來了,連忙舉手投降。


    “我還沒說完了,這麽快就聽不下去了嗎?”崔雲衣流著眼淚,可是嘴角處卻掛著笑容,隻是讓人看上去覺得更加的心痛。


    崔雲衣深吸了口氣,看向那個臉色難看的男人,也並沒有因此放過他,他既然想知道,那她就和他一起分享,讓彼此一起分擔這痛。


    因為她恨他,恨到骨子裏去了!


    崔雲衣帶好圍裙便開始工作了,坐在小板凳上,嘴裏邊細細地哼唱著楊宗緯的“空白格”——其實很簡單,其實很自然,兩個人的愛由兩人分擔,其實並不難,是你太悲觀,隔著一道牆不跟說分享,不想讓你為難……


    “你要幹什麽?”崔雲衣故作鎮定地問道,放下手裏的海芋,可是剪刀還是緊拽在另一隻手中。


    “崔雲衣,我……”一時間,話哽咽住了,洛於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準不能一開始就問當年的事情吧?


    “雲衣,我知道你受苦了,我隻是想好好補償你,當年我……的確是混蛋,沒有考慮周全,隻是想到自己,把你都忘了,我不應該這麽做的……”


    如果崔雲衣沒有理解錯,不過一百個人便有一百種想法,這是因為每個人的理解都不一樣,便因此有了不同的看法。“愛你卻又該割舍,分開或許是選擇,但它也可能是我們的緣分。”


    “這麽快就收受不了啦?精彩的還在後頭啊!”崔雲衣字字珠璣地說道,“醒來之後,醫生告訴我,我孩子沒了,一個連我也沒感受到他存在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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