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熱的感覺,而且還一點也不痛,可能是心痛太久了,人變麻木了,所以這一丁點的痛,根本談不上是痛。


    洛於墨聞言隻是點了點頭。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隻要按時吃飯了,聽洛於墨的話,洛於墨就會迴來的。


    “愛情。”


    沈沁兒已經站起來了,一臉笑靨相迎,看向他身後的男人,如果她沒有猜錯,後麵那位氣宇不凡的男人就是他要找的男人,保持一臉謙虛的笑,問道:“蔣先生,這位是……”


    淩越集團主要產業是金融經濟,而其下的產業還有二十多種,有地產,石油,酒店等,是世界百強企業中佼佼者,擁有不可忽視的說話權。


    想到這裏,心又猛然抽痛。


    她從見到洛於墨的那一刻便緊握著江維之的手,她害怕,她恐懼,她不想見到那個男人,可是見自己的嫂嫂明顯是有求於他,她強人心心中向他潑水的衝動,心卻像被一條無形的細繩給勒住了,她唿吸不過來。


    洛於墨隻是點了點頭。


    “白粥?”崔雲衣滿臉嫌棄地說道。


    迴想起那天,他帶著崔雲衣迴家,她說自己累了,連飯也不想吃了,本想著她是累了,可是第二天一早,習慣早起的她竟然還沒起床,去到她房間,看到滿臉通紅的她,一伸手觸摸到她額頭,那嚇人的溫度,把他都給嚇傻了,二話不說,把她抱起趕往醫院。


    這麽多相同的地方,崔雲衣不得不懷疑這兩束花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下,那會是誰呢?


    既然少爺不多說,那她作為傭人也不敢多問,隻能幫著收拾。


    江維之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還是不希望與那個男人有關係。


    “怎麽呢?我看你最近心情很好……”崔雲衣頓了頓,好以整瑕地盯著她看,猜測著問道:“還不會是……好事近呢?”


    這幾年時間裏,洛於墨一有空他都會眺望遠方,似乎這樣就能看到那個日思夜盼的身影,而在他家裏的書房,還有辦公室都有一張她和他的合照,是她強求要拍的,她一臉笑靨,而他卻是一臉不情願。這兩張照片都被他用相框相起來了,放在桌子的抽屜中,每當他累了的時候,他就會拿出來看一下,想她的時候,他也會拿出來看一下,有空的時候,他也會拿出來看一下。


    林傑認真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心好痛,每唿吸一口,都覺得疼痛傳便全身。


    兩個人的愛由兩人分擔


    “吳阿姨,怎麽呢?”崔雲衣疑惑地看向她。


    對,她是心好痛,痛到她自己都不會形容了,她隻想找一個止住心痛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叔叔?年紀比較大?


    “少爺昨晚已經離開了。”傭人也是昨晚迴來的時候,看到洛於墨在收拾行李便好奇地問道,而洛於墨隻是告知她,他要迴美國了,迴去照顧他妹妹罷了。


    想到這裏,崔雲衣動了動身子,把小臉都埋在江維之懷裏,感受著他的溫暖,一滴一滴眼淚湧出眼邊,打落在江維之黑色的襯衫上。江維之緊了緊摟著崔雲衣的手臂,一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小腦袋。


    洛於墨便是她的全世界,現在沒了洛於墨,那她的世界便坍塌了,那她要怎麽支撐著僅有她一人的世界呢?


    崔雲衣點了點頭,她是想出聲的,可是喉嚨真的很難受。


    原來,思念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是可以很痛、很痛的。


    那年分開,他也是說了這句話,而且還不止一次地向她說對不起,向她道歉,沒想到,多年過去了,他除了這句話還是沒有其他話可以向她說。也許,除了“對不起”,他真的已經想不出能說什麽話了。而事實上,他是真的對不起她,那都是他的錯。


    “天雲國際那邊……你看著辦吧。”洛於墨交代道。


    崔雲衣想起來了,這個月十四號那天,在照片情人節那天她也收到一束花,也是滿天星,當時是花店臨時工接的單子,而且還是以一千大鈔買了一束不怎麽值錢的滿天星。而這次隻是比上次多了一張打印的卡片,別無異樣。


    就這樣想著,崔雲衣便把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了。


    “那我們迴宿舍,你好好休息吧!”安小貝以為崔雲衣是真的累了,所以便和她一起迴宿舍了。


    “墨,迴我好嗎?”


    “叮當,叮當……”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可是還是沒人來開門。


    “啊”安小貝一頭霧水地看向崔雲衣,總感覺她這陣子怪怪的,失魂落魄的,一句話要問上幾遍,才會給你一個簡單的答複,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了。


    她知道洛於墨是下定決心要和她分手了,他是心意已決,所以她就算是再打多少電話,發多少短信,他都不會迴一條的。


    也許你不是我的


    崔雲衣看向四周,空氣中隻有鍾表走動的聲音,這安靜還真的有點嚇人,心不禁有點落寞,現在才意識到原來安小貝平時的作用是有多大,雖然她有時會有點吵,可是沒她在身旁,還是有點不習慣。特別是此刻的安靜,安靜得讓人有點心不安。


    他怕他的妹妹又一次準備以這種無聲無息離開人世,上一次是他的錯,沒有及時發現問題,而這一次,還是他的錯,沒有注意到細節問題上,連她發燒了一晚,到了早上才發現。


    對於崔雲衣來說,他們都是很重要的人,是愛她的人,也是她愛的人。


    九月二十四日,崔雲衣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她當年就是在跨進二十四日還處於淩晨的時候,拿著一片鋒利的刀片,輕輕地往自己左手手腕上一劃,本以為那一劃所以的一切都可以結束了,可能是上蒼可憐她,不想她死的這麽早,她被起床尿尿去的安小貝發現了,而安小貝是從來不會晚上去洗手間的,可是那晚她就尿醒了,然後發現崔雲衣倒在血泊之中。


    崔雲衣瞬間覺得自己很失敗,自己有困難的時候,哥哥便義不容辭地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為她這方黨羽,排憂解難,可是到哥哥有問題了,她卻束手無策地坐在這裏。


    “對於你說的前半部分我不這樣認為,我們公司目前處於上升的階段,要是把步伐放慢了會影響我們公司發展進程的,所以,我們更加加快步伐,占據屬於我們的領域,隻有站穩腳了,我們才擁有說話的權利。你後半部分,我覺得可行,整合資源,籌措資金,一旦資金鏈出現問題,那真的會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愛你卻又該割舍


    “崔天衣,你想得還真美啊!”沈沁兒略略提高了嗓音,不悅地看向自己的老公。


    都說安小貝是個惡霸了,你看,惡霸的本性又來了。


    洛於墨緊拽著拳頭,越想,心越痛,一圈便打在了厚實的桌子上,震動了所有的東西。


    隻有越早和他們談,才能更好地製定應對方案,他們願意提供幫助,那固然是好事,如果他們不願意,她就得馬上轉移注意力到別的大財團身上。


    江維之握過崔雲衣的小手,臉上都是柔情,“這一陣子我都陪著你吃白粥,這樣可以了吧?”


    “蔣俊,這就是你查到的?”一身黑西裝的男人,頭也沒抬,專注於手中的那份調查報告。


    而安小貝按照愛情金字塔的排陣把牌擺好。


    “才沒有,我老婆大人怎麽會呢?”崔天衣自信滿滿地說道,說完,還當著崔雲衣的麵,低頭親吻了一下沈沁兒。


    江維之應該在孩子眼裏也稱得上是叔叔吧?


    所以,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相敬如賓是他們最合適不過的描述了。


    是的,隻要輕輕一劃,所有的痛都會到此為止了。


    “雲衣,你要不想讓哥哥知道就告訴沁兒,告訴她,不要一個人把苦都往心裏咽,知道嗎?我們是一家人,無論發生什麽,都要說出來,我們一起麵對,知道嗎?”


    崔雲衣搖晃了一下小腦袋,“我都說了,我沒事,真的沒事!”


    “雲衣,餓了嗎?”嫂嫂體貼地問道。


    隔著一道牆不跟說分享


    傭人許是被崔雲衣給驚住了,這個小女孩哭著一個勁地按門鈴,而後便是私闖民宅,到現在哭著問自己淩少爺去哪裏呢,她是認識少爺的嗎?


    “叮”一聲把崔雲衣的話給打斷了。


    “不客氣,以後有空可以多過來坐坐,你是雲衣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安小貝客氣地說道,臉上保持著恭敬的笑容。


    崔雲衣沒有開車,因為江維之早已把他的私人司機派給了崔雲衣,隻要她想去哪裏,司機就會送她到哪裏,而江維之也能及時地知道她的行蹤。


    可是崔雲衣什麽忙都幫上,隻能一個人退出來,讓他們解決問題。


    蔣俊在洛於墨身邊工作這麽多年了,還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板這麽好說話,主動幫別人撿起東西,即使那個人不領情還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還一口就答應了這個邀約,這真的是不尋常啊!


    崔雲衣是有苦難言,哥哥雖然知道當年的事,可是不知道哪個混蛋是誰,要是哥哥知道了那個混蛋就是洛於墨,他還會像現在這樣教訓自己嗎?還會讓她像那個男人道謝嗎?還會讓崔雲衣主動向他打招唿嗎?


    洛於墨隻覺得自己的唿吸越來越急促了,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馮佳玉見狀煞有其事地說道:“我告訴你,其實我們老師這一行很容易不孕不育的。我們每天都頂著隱形的壓力,或許還有可能遇上一些奇葩的學生,我們是勞心勞力啊!不要說我沒提醒你,你和你的未婚夫也趕緊啊,不然後悔終生啊!”


    “送給我的?”崔雲衣滿臉疑惑,會是誰給自己送花呢?還是她喜歡的滿天星,而且還在她的花店裏,這也太詭異了。


    “就愛情吧!”


    “當然,到時一定給淩先生送請帖過去。”江維之答應道。


    崔雲衣扭頭看向身旁的哥哥和嫂嫂他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雖然已經是九月尾了,可是香港還是很熱,太陽依舊很毒辣地高掛在空中。她知道他們都是擔心自己,他們都是對她好的人,也因為有了他們,她才有活著的動力。


    “你竟然還笑,你是多想看到你哥我被爸媽罵啊?”崔天衣沒好氣說道。


    “當然是愛情了。”崔雲衣在一旁奸笑說道。


    “雲衣,你還好嗎?”沈沁兒小心翼翼地問道。


    洛於墨離開已經兩個星期了,而這兩個星期裏,她連他一條短信都沒有收到,他就像憑空消失掉似的,無處可尋。


    雖然崔雲衣和tom在實際年齡上差不了多少歲,可是在心理年齡上,崔雲衣是要比tom老不知道多少歲。


    他知道當年的他的確是很混蛋,把她拋棄了,她你還那麽小,懵懵懂懂的,可是她卻掏心掏肺第愛著一個比自己還要大六年的他。或許說,一開始他就不應該去招惹她,沒有當初的衝動,就沒有後來的一切事,也不會有後來分離的痛。


    洛於墨明白了心如刀絞的的痛到底是怎樣的痛,不對,不是心如刀絞,是心死了,他的心已經停止跳動了。


    崔天衣聞言,發出更加豪邁的笑聲了,低頭看向自己身旁的兩個女人,發出無限的感歎:“左擁右抱的感覺真好!”


    “我哪裏?你不要冤枉我啊!”崔雲衣不悅地盯著自己的哥哥,發現自己的哥哥老是喜歡揭她的短,真是討厭!


    崔雲衣絕望第看向傭人,把最後一絲希望都寄托到她身上了,語氣誠懇地問道:“阿姨,求你告訴我,洛於墨去哪了,好嗎?求你告訴我,好嗎?”


    他不禁懷疑崔雲衣到底在他走後的這幾年是發生什麽事呢?連他的助理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查不完整。


    崔雲衣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已經傳來“嘟”一聲了。


    崔雲衣想到到底是那個小男孩,而且還明顯這個小男孩應該隻是個托,真正送花給她的是另有其人,那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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