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也覺得很丟臉,哭著就要跳樓。好在被及時趕到的霍嶽攔下來了。


    不過事情鬧得那麽大,女孩子最後也沒辦法再讀下去,很快辦了轉學離開了。


    臨走之前,那女孩子找到霍嶽,說其實是霍行則先追的她。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是他們口中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孩兒。我也沒想過要當什麽霍家的少奶奶,我是真的喜歡你。還有,是你哥先來追我的。”


    霍嶽其實並不在乎他們兩個到底是誰先追的誰,反正他又不喜歡那個女孩。但他更不喜歡霍行則對待他身邊人的方式。


    那件事後,霍嶽又跟霍行則打了一架。兄弟兩個大打出手,霍嶽差點打斷了霍行則一條腿。並且當場宣布要跟霍行則斷絕兄弟關係。


    霍行則也大罵霍嶽不識好人心,還說霍嶽交往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是為了得好處才故意接近他,他這麽做都是為了霍嶽好。


    霍嶽嗤之以鼻。


    兄弟兩個勢同水火,鬧得闔家雞犬不寧。霍董事長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將霍行則送到國外。畢業以後直接留在海外打理霍氏集團的海外分部。


    然而霍嶽卻在畢業以後被霍董事長叫迴國內接掌霍氏地產。


    兄弟兩個的矛盾因此更深了。


    蘇恪若有所思的撐著下巴:“如果我沒記錯,你跟你哥之間相差四歲吧?為什麽會在同一所高中念書?”


    “我跳級啊!”霍嶽看了一眼後視鏡,炸毛說道:“你那是什麽表情,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很聰明很厲害的!”


    蘇恪一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不著聲色地轉移話題:“那你覺得你哥做那麽多事,究竟是不是為了你好?”


    霍嶽沉默片刻,一臉陰沉地說道:“如果他真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光明磊落,就不會在我接管霍氏地產的時候,買通員工盯著我。”


    很多事情,霍嶽隻是不願多想也不想多說。


    就像霍行則當年打著為霍嶽好的旗號想方設法剝離他的好友圈,自己卻很努力的跟各家子弟打好關係一樣。


    當年霍行則年紀還小,空有心機卻行事稚嫩,也不懂得掩飾自己,他那點道行很容易就被人看穿。所以霍董事長才會打著留學的旗號直接把人送到國外去曆練。更是毫不猶豫地選了霍嶽作為繼承人。


    不過霍董事長大概怎麽也想不到,他千挑萬選的繼承人居然會跟一個男人談戀愛。還談得這麽轟轟烈烈舉世皆知。


    霍行則大概是覺得自己看到了機會,所以選在這個時機迴國該說不說,他這人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蘇恪含笑不語。他並不想摻和霍家的家事。


    霍嶽如果選擇放棄霍氏,他養得起。霍嶽想爭的話,他也幫的起。


    歸根結底,隻要別人不欺負到他(的人)頭上,他樂得坐在一旁看戲!


    第64章


    蘇恪迴到臨海市的消息很快傳開了。一群人鬧著要給蘇恪接風洗塵。其中以大賺了一票的宋世坤和炒房團的叔叔阿姨們為最。


    蘇恪一一婉拒了眾人的好意,並親自致電所有lp們,一一告知大家恪資本即將召開第一次分紅大會,具體的時間地點稍後會以邀請函的方式送到lp的手裏。


    得知蘇恪要給大家分紅,所有人高興異常。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在年前還能分潤到這麽一大筆錢畢竟當初簽約的時候已經明確說過一年隻有一次分紅。可距離大家簽約開戶到現在,還不到半年時間!


    一直在觀望恪資本一舉一動的業內同行們則嘲笑蘇恪手鬆,這個時候給lp分錢,損失的可都是恪資本的利益。


    隻有霍嶽明白蘇恪的想法:“你是想借助這個消息吸引更多有實力的投資機構,讓他們主動送上門來,將錢交給恪資本打理?”


    蘇恪含笑不語。


    恪資本成立的時間畢竟還短。就算蘇恪名聲在外,現在能吸引到的也基本都是跟蘇恪有過往來的個人投資者即便宋世坤也不例外。


    這種lp的組成結構對於一家運轉成熟的投資公司來說,並不算什麽好事。至少意味著恪資本還沒得到那些大機構的認可。


    很多人都還以為蘇恪操盤台基基建的案例隻是一次巧合,再加上蘇恪的操盤風格過於淩厲勇猛大起大落,並不能吸引那些手中持有大量資金的大機構客戶。


    更準確一點的說,那些大機構客戶們確實眼饞恪資本創造的收益,但他們持有的大額資金本質上還是屬於千千萬萬個工薪家庭。為了這些個家庭的安穩發展,他們在投資的時候也必須求穩。


    蘇恪創造的奇跡固然輝煌,但是常在股市混,誰又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夠永遠賺錢呢!


    也正是因為這種想法,盡管恪資本從成立以來就戰績輝煌,卻一直沒有大機構主動接觸。很多人還是不看好蘇恪的操盤風格,覺得恪資本在投資領域表現得太過冒進。


    直到蘇恪以同樣的手法再次收購兩家老牌實業,樓宇廣告公司也在納斯達克順利敲鍾,這些大型機構們終於正視了蘇恪的實力。


    就算不炒短線不玩兼並收購那一套,蘇恪依然能夠通過長線價投的方式賺到很多人難以想象的金錢。


    尤其是樓宇廣告公司在納斯達克順利上市的案例一出,別說是那些傾向於長線價值投資的大型投資機構了,就連很多實業公司都在聽到鍾聲的那一瞬間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大家不約而同地想到,既然蘇恪能夠將一家成立不到三年的樓宇廣告公司運作上市,是不是意味著恪資本同樣能夠運作其他公司在美股或者港股上市?


    一旦有人萌生了這樣的想法,接下來的一切幻想便如春日勃發的野草一般順理成章蓬勃向上。


    “我們的公司有沒有可能在納斯達克上市?”


    “就算不是納斯達克,去港股上市也很好呀!”


    甭管是在哪兒,隻要能夠順利上市,公司市值就能在一夜之間暴漲百倍千倍。那些辛苦籌謀了大半輩子的創業團隊們頃刻就能實現財富自由。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大家是想套現離場還是繼續經營企業,都比現在辛辛苦苦的賺這仨瓜倆棗要好。


    樓宇廣告公司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


    當初宋承業那個敗家玩意一意孤行,非要跟蘇恪爭奪樓宇廣告公司。背靠台基基建的龐大資本,宋世坤順利壟斷了樓宇廣告公司的市場占有率。卻又因為經營不善,最終將一個好好的新興公司打理的如同雞肋一般。


    據說宋世坤將樓宇廣告公司白送給蘇恪當做賠禮的添頭時,樓宇廣告公司已經連員工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


    誰能想到蘇恪僅僅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將一家瀕臨倒閉的小公司成功送到納斯達克上市了呢。


    一年前還在犯愁自己該不該跳槽的主創團隊們搖身一變,個個都成了身價百萬或者千萬的富豪。而他們之所以有這樣的成就,就是因為蘇恪當初接管樓宇廣告公司的時候,為了激勵大家,讓所有高層管理者都簽署了股權激勵方案。


    等到樓宇廣告公司在納斯達克順利上市,持有股權激勵的高層管理者們也在一夜暴富。


    說句俗氣點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大抵也不過如此了。


    而樓宇廣告公司高層管理者們的際遇也深深吸引著其他人。


    別的不說,至少房產服務網站的高層管理者們天天打電話給蘇恪,話裏話外的試探蘇恪什麽時候也把房產服務網站送去納斯達克上市


    要論遠近親疏,他們房產服務網站才是老板的嫡係啊!他們才是蘇恪白手起家親手創建的第一桶江山。想要鳥槍換炮怎麽也少不了他們,再怎麽也不能讓一個外來的樓宇廣告公司專美於前。


    而且論及行業的發展潛力和公司實力,他們房產服務網站的底子怎麽也要比一家小小的戶外廣告公司要厚。憑什麽樓宇廣告公司能在納斯達克上市,那邊的管理層能在一夜之間身價千萬,他們卻要眼饞肚飽的看著呢!


    同樣萌生了上市想法的還有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接觸過股市,也向來都抱著敬而遠之想法的炒房團成員們。直到現在,他們也玩不轉那些資本市場的套路,但是炒房團的每個人都親眼見證了一家小小的廣告公司是怎麽在納斯達克上市的。


    一家在一年前連給員工發工資都稍顯困難的戶外廣告公司,其公司市值竟然在一年後暴漲到四十八億美金。這樣誇張的財富積累速度震撼了所有人的神經。


    炒房團的叔叔阿姨們不懂那些資本運作的彎彎繞繞,他們樸素的認知隻能勉強知道48億美金到底值多少錢怎麽算都是他們一輩子都不能企及也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既然樓宇廣告公司都能在納斯達克上市,那他們的公司呢?


    如果蘇恪也能幫助他們家的公司在美股上市,就算把公司分一半給蘇恪也值了啊!


    那可是幾十億美金的財富。光靠他們自己,隻怕祖孫幾代加起來都賺不到人家一個上市公司的零頭!


    一時間,無數人怦然心動。


    甚至就連以蘇父名義創建的農民兄弟裝修公司,老哥幾個裝修之餘也忍不住湊到一塊兒拉閑篇。雄心勃勃的認為既然打廣告的公司都能在老美上市,那他們的裝修公司應該也能。盡管滿公司百十號人加起來都不知道納斯達克交易所的大門朝哪個方向開。


    “我們知不知道無所謂,隻要阿恪知道就好了嘛!”


    “對了,什麽時候叫阿恪迴家吃飯?也招唿我們一起啊!”


    “你們搬家的時候阿恪還在國外出差,都沒機會認認門。如今你們新房子也住上了,老人孩子也都接過來了。一家人總該團團圓圓吃頓飯,也喜慶喜慶。”


    當天晚上蘇父就給蘇恪打了一通電話,邀請蘇恪迴家吃飯。


    “你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還有你幾個叔叔嬸嬸姨姨舅舅也都過來了。咱們家如今也算是在臨海市安家落戶了,大家夥心裏都高興,都想著過來認認門。也惦記著過來看看你。你看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家來一趟。”


    不等蘇恪開口,蘇父又懇切的補充說道:“就迴來吃頓晚飯,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再說自從咱家搬上新樓,你還從來沒迴來看看呢!”


    蘇恪看了一眼日程安排,隨口說道:“那就今晚吧。我帶嶽一起迴去。”


    羽!


    蟋!


    總歸也算是見家人。蘇恪擔心自己不帶上霍嶽,這貨又要鬧幺蛾子。


    蘇父一時無語,似乎想說什麽,最後也沒說出口。隻訕訕接了一句:“也好。”


    於是當天晚上,霍嶽便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登門了。來之前還特地去做了造型,其鄭重其事的模樣比參加婚禮也差不了多少。用他自己的話來形容,那就是俊媳婦不僅要見公婆,還要閃亮登場!


    蘇恪帶著光鮮亮麗皮光水滑的霍嶽出現在蘇家的時候,所有長輩都被兩個人的關係震到了。


    雖然外麵一直都有風言風語,但親眼見到兩個男人成雙入對的進了家門,對於好些古板的家長來說,這份衝擊還真是挺大的。


    蘇爺爺和蘇奶奶的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衝著蘇恪道:“阿恪,你可是咱們老蘇家的長房嫡孫,身上擔著傳宗接代的重任呢。可不能糊塗。”


    霍嶽聽到這裏微微蹙眉,倘若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若是他身邊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霍嶽立刻就要發作了。


    可現在說出這番話的人是蘇恪的爺爺奶奶,霍嶽再不樂意聽也得忍耐一二。不僅不敢發脾氣,還得嬉皮笑臉的插科打諢:“爺爺奶奶,你們放心吧。阿恪跟我在一起,光宗耀祖的哩。”


    蘇爺爺還想說什麽,蘇恪沉聲說道:“吃飯吧。”


    眾人見狀一愣,蘇父蘇母趕緊打圓場的張羅道:“對,對,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吃飯吧!”


    “吃飯著什麽急啊!這麽長時間沒見了,總得坐下來好好聊一聊吧!”蘇恪的二叔笑眯眯地看著蘇恪:“我聽說咱大侄子現在可能耐了。開個公司一年都能賺好幾百億。正好你堂哥今年也大學畢業了,你看看能不能給安排到你公司去當個部門經理什麽的。咱們自家人不比外人信得過?”


    蘇恪看了對方一眼:“讓他直接把簡曆發到公司郵箱。如果審核通過,人事部會通知他的。”


    蘇二叔訕訕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那麽麻煩呢。那公司都是你開的,你難道還不能做主了?”


    蘇恪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你也知道我開的是公司,不是善堂?”


    這話一出,蘇二叔的臉蹭一下就紅了。


    蘇爺爺眉頭一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嫌棄你堂哥沒能耐不成?他再沒能耐也是你堂哥,是我請孫子,咱們老蘇家一筆寫不出兩個蘇,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說話怎麽那麽難聽。”


    “再說了,你這麽大年紀了不找媳婦也不生孩子,賺了這麽多錢給誰花?與其給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謔謔了,還不如多拉扯拉扯自家兄弟。等到將來你有難處了,難道大家還能眼瞅著不成?”


    蘇恪笑了:“我要是真遇上難處,能指望你們什麽?”


    不等眾人迴話,蘇恪又問道:“之前我爸在工地上摔斷腿要截肢,沒有醫藥費,是老蔡叔他們一幫人給湊的錢。我媽在醫院沒黑沒白的照顧病人那麽久,也沒見任何人過來幫一把手。那個時候都指望不上,以後還能指望得上?”


    一句話說得眾人都沒了聲音。


    蘇爺爺老臉一紅,怒斥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嫌棄我們沒能耐,幫不上你家的忙?好!好!好!你現在能耐上了,有錢了,覺得我們這些窮親戚高攀不上你們了。這是想六親不認?”


    蘇恪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波瀾不驚地陳述道:“我要是真的六親不認,你們今天連蘇家的大門都進不來。我隻是沒興趣陪你們玩軟飯硬吃的遊戲罷了。”


    原著裏麵,因為原主被霍嶽包養,蘇家一群人一邊破口大罵原主敗壞門風丟老蘇家的臉,一邊又厚著臉皮利用蘇恪的關係跑到霍嶽麵前要好處。種種狗血情節能看得人氣出高血壓來。


    蘇恪不是原主,當然不會慣著這幫親戚。甚至都沒必要跟這些人見麵。而他之所以肯迴來吃這頓飯,也是為了好好敲打敲打這些人。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別說什麽一筆寫不出兩個蘇,我是我,你們是你們,別讓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什麽人打著我的名義在外麵騙人。一旦被我發現,我親自送你們去吃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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