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河頓覺一道雷劈在自己頭上,劈得他是外焦裏嫩一臉懵逼。


    “不是,夫人你怕是被這女人給騙了吧?她……她心機很重的!”


    雲薇暖搖了搖頭:“她一個大學生,能有什麽心機?你怕是誤會她了吧?”


    “您,您沒聽說過謠言嗎?她一直在糾纏我,從明明還在世時就糾纏我,那時候,她才十七八歲啊!”


    也顧不得什麽,陳清河揭穿了柳青梵的真麵目。


    雲薇暖依然笑得如沐春風。


    “你看,你也說是謠言嘛,謠言怎麽能當真?嘖,你多想了。”


    陳清河真的快哭了,他隻能打出了感情牌。


    “夫人,您與明明是閨蜜,您最清楚我們的感情有多深厚,您將柳青梵留在我身邊,就,就不怕我喜新厭舊,忘記明明嗎?”


    雲薇暖看了柳青梵一眼,倆人對視,皆是露出雞賊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是明明的好閨蜜,那我自然是了解她的,不止你總夢到明明,我也總是夢到她,唔,昨晚還夢到她了。”


    “她說,希望你能開始新生活,不要總是活在過去,所以,我相信,就算你有了新歡,明明也會欣慰的。”


    陳清河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望向厲嘯寒,希冀自己的領導能替自己說幾句好話。


    但陳清河隻是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愛莫能助。


    雲薇暖一拍桌子,說道:“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青梵,迴頭你把你的課程表給陳總看一下,除了上課時間,你就在這裏打工賺錢吧,至於工資……”


    看了一眼陳清河,雲薇暖說道:“畢竟是祖國的花朵,社會的人才,不能虧待啊,你自己看著辦。”


    說罷,雲薇暖挽著厲嘯寒的胳膊,笑眯眯說道:“走,老公,我們迴家。”


    厲嘯寒本還想替陳清河說兩句好話,但當妻子在他耳邊說“迴家繼續睡覺”時,他頓時就將陳清河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嗯,他相信以陳清河的實力,這麽一點事情肯定能做好的!


    而且,這也是為他謀幸福嘛,畢竟柳青梵這殼子裏裝的就是柳明明,說起來,他們也是日行一善,在成全他們夫婦重聚的。


    目送著厲嘯寒與雲薇暖攜手離開,陳清河是一臉懵逼。


    不是,這就走了嗎?不是,你們就不能帶著柳青梵一起走嗎?


    此時,柳青梵看著陳清河,其實是想笑的。


    這個傻瓜,還傻傻在守著他們的過去,卻沒發現,他朝思暮想做夢都在思念的人就站在他麵前。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們都已經重逢了,倒不如她多逗逗他,看他備受煎熬,哦,她好壞!


    “你……你還真行!”


    陳清河盯著柳青梵看了好一會兒,這才不甘不願說道。


    這女人怕是魔鬼吧?都能將雲薇暖發展成自己的後台,現在仗著有總裁夫人撐腰,就這麽蹬鼻子上臉了。


    柳青梵也不說話,隻笑吟吟看著他,一副“我就這樣你能怎麽樣?”的表情。


    “行了,總裁夫人都發話了,那你就在這裏呆著吧,秘書室在外麵,你去找張秘書報道就是。”


    陳清河揮了揮手,不耐煩說道。


    話剛說完,隻見年過四十的張秘書敲門進來,身後還領著幾個人,抬著桌子椅子。


    “你們幹神馬?”


    陳清河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此時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


    張秘書看了柳青梵一眼,這才迴答:“剛才總裁夫人吩咐,讓我給您辦公室置辦個辦公桌,說以後柳小姐就在您辦公室裏上班。”


    聽到這話,陳清河差點暈過去。


    雲薇暖,你欺人太甚!


    “放,放著吧!”


    心中問候著雲薇暖,但嘴上,陳清河還是很順從的,或者說,他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張秘書挑了處采光好的地方,讓人將辦公桌椅放下,很快,電腦打印機都裝好,一切準備就緒。


    “柳小姐,你往後就在這裏上班,有事隻管找我就是。”


    張秘書和藹可親,望向柳青梵時,儼然就是婆婆看兒媳婦的眼神,嗯,這個兒媳婦,啊呸,這個秘書挺好的。


    沒錯,張秘書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自打跟著陳清河來到招商公司後,她就時刻操心這位上司的婚事。


    因此每每招聘秘書時,她都是挑年輕漂亮會勾引人的標準來招的,而且還沒少鼓動小秘書們去勾搭上司。


    嗬,但結果呢?


    再美的小秘書遇到陳清河,也都是铩羽而歸,從來就沒成功過,為此,張秘書操碎了心,總擔心陳清河是不是出現了某種不為人所道的生理疾病。


    但現在,當總裁夫人將這麽一個嬌媚可人的柳青梵送來時,她簡直就是喜出望外,就盼著這小丫頭能勾引到陳清河,能將他從過去拯救出來。


    哎,操心這麽多,也沒人給她加工資。


    張秘書離開後,柳青梵看著陳清河,他已經迴到辦公桌後麵處理工作了。


    他現在不幹活還能怎麽辦?這是總裁與夫人的安排,他還能反抗個毛線?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隻能接受了唄。


    再說了,他真的很忙,忙到沒日沒夜的幹活,都還覺得時間不夠用。


    柳青梵走過去,看到陳清河桌上摞起來的許多文件。


    她默了默,開始整理起那些文件來,按照以前他們的習慣開始分類。


    隻需要他簽字的文件放在一起,需要他複核後簽字的文件重新放到另外一邊,還有一小部分需要他開會討論後再做決定的文件,都用紅色標簽紙標注出來。


    然後,柳明明又自作主張去找張秘書要了陳清河的日程表,根據他的日程安排,將這些文件再次分類。


    當陳清河打完幾個電話抬起頭來時,就看到原本雜亂的辦公桌上變得整齊。


    那些文件像是被人施了魔法,都有了各自的領域,整整齊齊摞在一起,還用不同顏色的標簽標注出來。


    “你這是……這些分類方法是誰教給你的?”


    看到這種熟悉的分類方式,陳清河的臉色微微一變。


    曾經,他的妻子心疼他工作忙,也在下班後幫他分類各種文件,後來她去世了,他的身邊再也沒有人陪著了。


    柳青梵不說話,隻轉身走到茶水間,給他衝了一杯茉莉花茶。


    聞到熟悉的茶香味,陳清河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喝茶,我隻喝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陳清河下意識就要抗拒這茉莉花茶,他怕嚐到這茶香,他會無法忍住心中的痛。


    “太苦了,還是喝茶比較好。”


    柳青梵將茶水放在他手邊,將他批閱完的文件拿走,整理一番後送了出去。


    當辦公室裏隻剩陳清河一個,當淡淡的茶香味縈繞在這個那個辦公室時,陳清河隻覺得心中是無法言喻的痛。


    她靠在辦公椅上,捏著眉心,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明明是兩個沒有關聯的人,為什麽會如此相似呢?


    這一切,總是給他一種不真切的感受,仿佛他的妻子從未離開過,仿佛她一直就陪在他身邊。


    抿了一口茶水,唇齒間茶香四溢,是他喜歡的濃度。


    但很快,陳清河就清醒過來。


    之所以柳青梵如此了解他的喜好,肯定是雲薇暖教的吧?


    當初雲薇暖與妻子關係那麽好,多少也能了解他的習慣,所以這才授意柳青梵故意這麽做?


    這麽想著,陳清河的心變得平複。


    他將茶水推到一邊,重新給自己磨了一杯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然後坐在辦公桌前繼續工作,佯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柳青梵進來時,就看到自己泡的那杯茶被擱置在一邊已經涼了,而陳清河手中端著杯咖啡。


    她一語不發上前,將他手中的咖啡搶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將咖啡倒在了水池了。


    麵對這一幕,陳清河是懵逼的,是憤怒的。


    “柳青梵你是不是認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裏是辦公室,我是上司,你是秘書,你真以為自己是看小說呢?以為隻要你長得足夠漂亮,就能為所欲為?”


    柳青梵不卑不吭看著他。


    “我沒看小說,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本事你就開除我啊,隻要總裁夫人能同意!”


    這話,像是一團棉花,塞進了陳清河嗓子眼,憋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是魔鬼!與雲薇暖一樣,都是魔鬼!


    說罷,柳青梵端起茶杯,重新衝了一杯茶放在陳清河手邊。


    “一會兒我就讓人將咖啡機挪走,以後你沒有咖啡喝,要麽喝水,要麽喝茶,沒得選!”


    陳清河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哪是是給自己找了個秘書,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媽!


    “你……你……隨你便吧!”


    倆人對峙片刻,最終,陳清河認了輸。


    他真是沒工夫與這個女人在這裏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不就是喝茶嗎?他喝還不行嗎?


    柳青梵讓人挪走了咖啡機,她一邊擦拭著桌麵,心中一邊默默對著陳清河說話。


    傻瓜,你當我不知道你喜歡喝茶嗎?你腸胃不好,而且一喝咖啡就失眠,就胃疼,你從來都不喜歡哪種苦味的!


    你隻是心裏太苦了,所以才嚐不出咖啡的苦。現在我迴來了,再也不會讓你吃苦了,我們錯過的一切,都會彌補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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